周知言瞪着她,手指陷在她的骨缝里,都快要把她下巴上的肌肤掐出青紫的指印。
“别想主导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他瞪着她,字句几乎都从齿缝里挤出来。那样冷漠的表情,那样凌厉的眼神,如果不是刚刚经过那样激烈的亲吻,真的会让人以为,他和面前的这个女人有着什么样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你和我之间,永远都只有一种可能。”
唐密雪望着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大张着她那双乌亮的眼睛。
周知言看着她,冰冷的手指又怜爱般地爬上她的脸颊。一点一点,从她的嘴唇,她的鼻尖,她的眼睛,到她的眉尖……冰冷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擦过去,仿佛是多么宠爱地抚弄着一件心爱的东西……
“这张脸……”他摸着她的脸,宠爱的,怜爱的,但又刹时变得恶狠狠的,“真想撕碎你这张脸!”
但是最终,他狠狠地把手一甩!
一把推开她,翻身下床!
唐密雪被他直推在一边,差点滚落到床下去。
周知言连看她一眼都不曾,直接起身,扣上自己衬衫上还剩下的几颗纽扣,头也不回地就走出酒店的房间。
砰!
房门被狠狠地关上,仿佛是他绝然而去时那颗冷硬的心。
唐密雪坐在柔软的床铺上,微垂着眼睛。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只是伸出自己的舌尖,轻轻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股涩滑的血腥味道,冲进她的味蕾。
分不清,是他,还是她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更新!
更到我头昏眼花
更到我脸红!
给力给力!
没人评,我自己给我自己加油!
结案
机场。
阳光明媚,人来人往。空乘小姐甜美的声音在广播里一遍一遍地播送着航班起降的消息,从通关闸道里出来的旅客的脸上,或者带着旅行归来的惬意,或因长途跋涉而微露倦容。有众些亲朋在机场闸关外等候着,脸上略带小别重逢的喜悦。
肖琴在通道外已经等了一会。
按说儿子已近而立之年,她不应该再来接他,但是自幼一个人抚养肖立波长大的她,还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她对警局里借口一点公干,弯了个弯子让司机开了警车来接肖立波。等了半小时的样子,出关通道里终于走出一个穿着灰色休闲夹克衫,淡蓝牛仔裤,戴着黑色墨镜蓝色棒球帽,一看就是远行归来的年轻男人。
肖琴远远看到像是儿子的身影,心下有点欢喜。
忽然有两个人突然从旁边围过来,一左一右挡住她的身影:“肖司长,好巧啊,怎么在这里见到你?”
“是啊,肖司长,你坐飞机出去公干?您吃午餐了没,我们刚刚在咖啡厅里买了披萨,您要不要尝尝?”两个个子高高的年轻警察,穿着便衣,拿着一个超大的披萨盒子,半掀起盒盖,把肖琴的目光挡得严严实实。
肖琴有点不高兴,连忙挥手:“不用不用。我没事,你们要吃就先去吃吧。”
“一起吧,肖司长,站在这里多累,您是不是来接人?”
“是啊,肖司长一起坐?”
两个年轻人缠着她不放。
肖琴瞪他们一眼:“我说不用就不用,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别跟边西北一样,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
两个年轻人被骂,连忙吐吐舌头,缩头跑了。
肖琴看他们跑掉,这才回身。
结果一瞬时才发现,通道上哪里还再有儿子的身影?!肖琴顿时觉得不好,她跑来亲自接肖立波,正是为了警局冰库被盗那件事,因为像他们这种出国的鉴证官,手机电话都是要被接受监听的,所以她想趁儿子一回来的时机,就亲自跟他把这件事说一下。结果她还没有接到儿子,就已经被别人抢先下了手?!
肖琴突然想起刚刚那两个缠住她的年轻小警察,立刻气得一拍身边的栏杆:“边西北!你敢动我儿子,我饶不了你!”
边西北一手反扣着肖立波,急匆匆地就往航班楼的大门口跑。
一边跑一边叫:“快快快!立刻上车,第三监狱审问室,我已经申请了除了路局长外闲人一律不允许进入!肖鉴证官,今天委屈了。”
肖立波被边西北压住,也没有反抗。在刚刚他看到母亲心急地前来接机,刚想快步走过去,旁边突然有人撞过来,然后边西北在他面前一横,很不动声色地伸手把他的肩膀一扣的时候,他就已经心知肚明。几乎没有反抗,就被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押着,消失在行色匆匆的旅客中。
只可惜,没有跟母亲说上一句话。
肖立波想。
被压上警车,很快就呼啸而至第三监狱的审问室。
这里已经是城市的郊外,高墙之外荒草丛生,探照灯、电网、荷枪实弹的警卫,插翅也难飞。审询室没有警局里那么黑暗,但是装上了铁栏杆的窗户外透过一丝冰冷的晚风,竟然让人感觉刺骨的凉。
边西北坐在审询桌边,没什么多余的话,只把两份资料往肖立波的面前一推。
肖立波看一眼那两份资料,冷笑一下。
也没多说,从自己的衣袋里摸出机票、酒店住宿发票、法国鉴证官会议参会证以及信用卡的消费单都推到边西北的面前。
边西北看了肖立波一眼,手里的笔轻轻地拨弄一下他放在桌上的这些票据。
冷笑一下:“只有这些?”
“这些足以证明我在法国的行程。”肖立波看着边西北,他们是同事,他是鉴证官,这样的问询,对彼此来说都太小儿科了。
边西北扫动一下那些票据,停了几秒,到是轻笑了一下。
“你料到我今天会来找你吗?居然把这些票据保存整理的这么好。”
肖立波一丝意外的表情都没有:“我回警局报道,这些需要报销的票据,自然要准备整齐。”
“你自己的信用卡帐单也需要报销?”边西北追问。
“我只是习惯消费后整理在一起。”肖立波相当笃定。
边西北看他一眼,很嘲弄地回答:“肖鉴证官,对于我们刑侦警察来说,有时候越正常,越有秩序的事件和东西,才是越值得怀疑的。你把这些证据收集得太齐全了。”
他手中的原子笔一扫,所有票据都被扫落在地上。
“你!”肖立波有些生气,瞪着地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票单。
边西北坐在他的对面,一眨也不眨地直盯着他。
肖立波的表情努力保持镇定:“边组长,随便你怎么猜测,我有证据证明我这两周都不在国内,国内有什么案子发生,自然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搞这些东西都是没有用的,指纹呢?血样呢?DNA样本?还是能查到案发现场我的脚印或手印?如果这一切都没有,请不要擅自下结论。虽然都是同事,我一样可以告你的。”
边西北不动声色地坐着。
忽然之间他起身,绕到肖立波的身边。
“告不告的,你以为我边西北会在意?你只要先告诉我,这是什么?”边西北手中的笔突然往下一动,从肖立波刚刚掏开的口袋边,穿粘起一个东西。
肖立波一愣。
一张薄薄的,雪白的餐纸。
“没什么,只是一张餐纸。”他伸手想要抢回来。
边西北却立刻一闪,闪过他伸过来的手。取下笔尖上插到的那张雪白的纸,边西北皱眉道:“这好像是一张应该很有来历的餐纸。
肖立波低头一看,面色略有微变,但即刻恢复平常。
“不过就是一张餐纸。”
他伸手就想抢过来揉皱。
边西北却把自己的手向外一侧,插着那张纸的笔闪开肖立波的手,“肖鉴证官,有时候你们法医对身边的一切有着轻微的洁癖,这也许可以为你的健康带来很大的好处,但也有的时候,它会为你带来很大的致命伤。”
肖立波的脸色一凛。
“这是机场星若兰咖啡屋特制的餐纸,上面还有国际空港的字样。别和我说法国机场也刚开了一家星若兰咖啡店,据我们所知,这只是我们国内的一家咖啡连锁店。肖鉴证官,你所乘座的航班在你出关的十分钟前刚刚落地,你是怎么跑步进了星若兰,又从关内走出来的?”边西北挑起眉。
肖立波的脸色,已经略有慌张。
但是他出生在警察世家,自然对这些事也略有准备。
“边组长,你太夸张了。这是我去法国前喝咖啡时拿到的,不可以吗?”
“两个星期前的餐纸还能这么崭新?!”
“我有轻微洁癖症!”
“有洁癖才不会把两星期前的餐纸还带在身上使用!”边西北怒吼一声,手掌砰地一下子拍在桌上!“肖立波,你别给我耍花样!你是鉴证官,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自己做了什么!我给你三秒钟的机会,如果你还不认罪,我就立刻把肖司长叫到这里来!”
肖立波被边西北这一句吼到,惊地抬起头来。
脸上的神色再也不是那么僵持,而是倏然变得惨白起来。他瞪着边西北,心内好像激烈又剧烈地斗争着,双手放在桌上握紧又放开,放开又握紧。有几颗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沁了出来。
他努力地滚动自己的喉节,终于还是开口:“好,我认罪。这两个星期我的确没有在法国,警局冰库里的那颗头,是我偷走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与我妈无关!”
边西北瞪着他,没有做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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