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飞飞站在门口,脱口叫了出声。
“飞飞!”任雪娴蓦然回首看到飞飞,更是激动得流下了泪。
飞飞飞奔过去,紧紧地抱住妈妈,说道:“妈,对不起,女儿让你担心了,我没事,我回来了。”
两人相拥而泣,久久,任雪娴终于放开飞飞,一脸凝重地问:“飞飞,你老实告诉妈妈,你昨晚去哪了,跟谁在一起?”
谈钱伤感情
“去了一个同学家里玩,因为太晚了,不方便回来,就在那里睡了。同学家没有电话,所以没来得及通知你,对不起,妈妈。”
“以后可不许再这样吓妈妈了。”任雪娴责备说。
“妈,知道了,瞧你吓的脸色这么白,我叫陈妈给你炖点补品。”
“你应该多吃一点,你这么瘦。”
“那我先下去了,华伦还在下面。”
“好的,妈妈也要休息一下。你实在是把妈妈吓着了。”
安抚好母亲的情绪后,飞飞便下楼,只见华伦静静地坐在大厅里发呆。
华伦今天所做的事都是因为太紧张她,而她却斥责他,她是不是语气太重了呢?
飞飞走到华伦面前,轻声说:“华伦,在想什么呢?”
“没……没有。”华伦抬起头去看她。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生你的气?”他茫然地问。
“我刚才语气太重了些,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你关心我,谢谢你,华伦。”她真诚地说。
“飞飞,我们从小到大就认识,已经不需要再说这些话了,不然就是太见外了。”华伦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飞飞,如果对方用心去感受,所有的千言万语,都抵过一个深情的眼神。
“你说得对,那我以后就不跟你客气了。哎呀,死了!”飞飞突然大惊失色。
“怎么了?”
“我忘了买礼物啊,怎么办?现在恐怕是来不及了。”飞飞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就这么糊涂,这种事都能忘,对爸爸太不上心了。
“别担心,我早已为你准备好了。这个玉鼻烟壶,保证是独一无二的。”华伦隆重地拿出准备好的玉鼻烟壶,玉色通透,一看就知道是极品货色。
“哇,爸爸一定会喜欢的。你真有我爸心意啊。”
认识的沈震东的人,都知道他喜欢抽烟,更喜欢收藏鼻烟壶。飞飞怎么不知道呢,华伦这么做,做都是为了讨美人一笑啊。
“我是看见了,就顺便买了,早知道你是个马虎鬼。”
“华伦,你对我真是太太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个鼻烟壶多少钱?我把钱还给你。”
“咱们不谈钱,谈钱伤感情。”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就像她那个七哥,问他借一个钱,都能追你几年。
“我说了你也还不起。”
“多少,你说说看。”
“三百两。”
飞飞尖叫起来:“三百两,坑人呀,这破玩儿就值三百两了。三百两我好几年的伙食费了,三百两能买一间大房子了。”
看到她那个惊讶的可爱模样,华伦觉得很好笑,又说:“我都说不收你的钱,咱样谁跟谁嘛。”
“那不行的。这样吧,就当我先借着你的,等我将来出来工作了,有钱了,我再还给你。”反正华伦家里有的是钱,先借着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没意见。”华伦宠溺地摸了一下飞飞的秀发尾端,她到什么时候才会明白呢,其实他想把自己所财产都与她分享啊。
趁这个机会把这件事订下来
晚上,沈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常,客人们不是商贾就是名流,个个都经过刻意打扮一番的,鱼贯而入。
在六幢,是全府唯一一块静土,飞飞在看书,她偷偷往书里夹了一张有御谦头像的票根,看得入神,而华伦静静地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华伦和飞飞果然在这里,飞飞真是认真,现在还在看书。”
飞飞听到远处传来温丽媛的声音,连忙合起书,这时,任雪娴,温丽媛和丁宇生已进了门。
飞飞和华伦同时迎上去,飞飞恭敬地说:“丁伯父,伯母,欢迎你们到府里来做客。”
“飞飞越长越漂亮了,又有学识,难怪华伦一大早就忙着往这里跑。”丁宇生一席话,惹得旁边两位女士都笑了。
“爸,你别这样取笑你儿子嘛。”华伦故作生气地板起脸。
“都躲在这里热闹,都说些什么呢?”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家连忙回头,丁宇生夫妻脸上挂着微笑说:“沈先生!”
沈震东大步走进来,一身黑色的西服穿在他身上格外气派,梳得闪闪发亮的头发,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怎么看,也都是四十岁的容貌。
他给丁宇生递上一根雪茄,笑声豪迈,说话声音更是亮如洪钟:“在谈什么,是不是飞飞丫头又闯祸了,我这个女儿啊,总是不让我省心的。”
“飞飞很乖,是沈先生和四太太教导有方。”温丽媛笑不合拢,越看飞飞越觉得称心。
飞飞一下子就成了大家的话题,她显得有些羞赧,鼓着勇气走到父亲身旁轻声说:“爸,你别当着别人的面子这么说你女儿嘛。”
“怕什么,丁先生一家都不是外人。”
“就是啊。”大家附和。
“爸,这个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看喜不喜欢?”飞飞将礼品盒交到沈震东手里就退了下来,她心里一直跳个不停,说实在的,她对爸爸有几分敬,又有几分畏。
众人的目光都凝在那礼物上,何震东打开礼物,脸上的笑意更甚:“只要是心意,送什么爸爸都喜欢。你只要乖巧懂事,爸爸和你妈妈就会很高兴了。”
说着,向任雪娴看了一眼,这些年来,他除了给钱抚养她们之外,几乎很少有时间相聚,就算说话也不会超过三句,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任雪娴脸上洋溢着喜悦,笑着说:“飞飞其实挺乖的,在外国留学也吃了不少苦头,可是她也没怨一句。”
沈震东意味深长地看着飞飞说:“要是太辛苦,就别去了。反正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是相夫教子。”
前一句话,飞飞听着正合心意,但后一句,咋听咋觉得别扭。
“沈先生,你看我们家华伦跟你们家飞飞青梅竹马,又情投意合的,不如趁这个机会……”
沈震东完全明白温丽媛的意思,接话说:“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这件事订下来,我也是这么想的。”
飞飞一听,慌了,连忙说:“爸,我还小,而且还在读书,这种儿女私情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我不想订婚
以前,总听到家里人或者外面的人议论她跟华伦的事,本来呢,飞飞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反正是顺其自然,也不去反驳,但现在,她听到要跟华伦订婚,心里突然觉得难受。
“飞飞,先婚事先订下来,不影响学习,趁我们两家人都在嘛,华伦对你好,这大家都知道,你俩的事,是迟早的事嘛。”任雪娴轻拍着女儿的肩安抚说。
“四太太说得没错,这一直是我们的心愿,订下来,我们也就安心了。”温丽媛说。
飞飞郑重地说:“爸,妈,沈伯父,伯母,我觉得现在订婚太早了,我不想订婚。”
任雪娴脸色惨白:“住口!飞飞,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沈震东也微微变了脸色,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泰然自若说:“这件事两家的父母都同意,我就作主了。我会把这个消息在亲戚朋友面前宣布,双喜临门。”
在父亲威武震慑下,飞飞不敢再说半句话,她狠狠地瞪了旁边的华伦一眼,这个木头人,婚姻大事都给别人拿了主意,他怎么还那么无动于衷?
飞飞拉着华伦就奔上楼去,华伦是她最后一线希望了。
“你看现下的年轻人,比我们还着急。”任雪娴的一句话,又博得众人一笑。
飞飞将华伦拉上房间关上门,华伦不解地问:“飞飞,你这么着急拉我上来干什么?”
飞飞直勾勾地注视着他,一抹愁色染在眉间,她神色凝重地说:“华伦,我要你跟丁伯父和我爸说取消订婚。”
“像四太太说的,反正这都是迟早的事,迟一点早一点都一样,不会影响你学习的,你不必介怀。”他并无觉得不妥的地方。
飞飞愁眉深锁,抱着脑袋,痛苦着不知道如何解释,她说:“不是这个问题。华伦,你不觉得我们从朋友,一下子变成……变成情人,会很奇怪吗?”
“不会啊,要娶你做我的新娘,是我从小到大的愿望。我们订了婚,我就可以更加名正言顺地照顾你和你母亲了。”华伦凝视着飞飞,眼里是一往情深。
“那只是小时候玩过家家,我们不可以当真的。你懂吗?”
“我是认真的,飞飞,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娶你,照顾你一生一世。”他一本正经,一瞬也不瞬地盯住了她。
“不!华伦,我接受的是西方的教育,我不能接受这种盲婚哑嫁,我真的不能跟你订婚,当我求你,取消这门婚约,我求你。”
她仰起哀伤的小脸,怜乞地看着他。
华伦怎么忍心看她这模样,别过脸去,两人之间一阵沉默,过了许久,华伦终于叹了一口气:“我爸和沈伯父都是很要面子的人,我不一定能说服他们的,我只能说尽管试试。”
“太好了,谢谢你,华伦。”她脸上有了灿然的微笑,眼底闪烁着两泓清灵的泪水。
“飞飞,无论如何,我会等你,等有一天你心甘情愿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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