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坠入了情网,用诗一般的语言开始了谈情说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选择的韵脚所押的韵都是——ai。
从此不再纸上谈兵、诗中论爱,一场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爱之歌奏响了序曲。
为使研讨会开得精彩,老主编特意把会期安排为七天。天从人愿,紫日这一天,空中现出一道美丽的七彩虹,为研讨会祝捷,为诗人们送行。
分别时,诗友们纷纷祝福思雨与洪梅。
老主编一手爱抚着思雨的肩膀,一手爱抚着洪梅的肩头,语重心长:“音乐之歌是在五线谱上创作的,人生之歌是在七线谱上创作的,这七线谱就是人间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老诗人手指天空,“你们看天上那道虹,必须有红橙黄绿蓝靛紫这七色组合才能呈现精彩,缺一不可。人生之曲爱之歌也是如此,需把人间七情都尝试一下才能成就一首完美的爱之歌。”
长发诗姐先向思雨与洪梅唱了一句“你含苞欲放的花一旦盛开更美丽”,然后殷切地祝愿:“希望你们成为诗坛歌台的奇葩新秀。”
眼镜诗哥则跟诗弟诗妹约定:“来年的研讨会上我们要听你们俩合作的爱之歌。”
依依惜别,后会有期。
思雨与洪梅没有和诗友们一起乘坐专车。回家,对于背着父母偷偷恋爱的他俩来说,有一种鸟儿即将归笼的感觉,为把归笼的时间尽量推迟,两人选择了一段路程的步行。
洪梅说:“还有一年就高考了,咱们暂不通信,集中精力学习,好吗?”
思雨赞同:“对,恋爱暂停。”又说,“我爸让我必须考上清华,你想考哪所大学呢?”
“你考清华我也考清华。”
“好!我们在清华会合。”
集中精力学习,回到家里马上拿起书本。情投意合的两人想是这么想的,说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两个人的脚步却没有向着回家的方向,而是鬼使神差地走向他们称之为早恋游击队活动地点的一片小山林。
在研讨会的橙黄绿蓝靛五日,这里是他们自由活动的地方。共同的语言、共同的爱憎,使他们有说不完的话。促膝谈唐诗,席地论宋词。愿做人杰鬼雄,同敬李清照;佩服文武双全,共仰辛弃疾;悲诵陆游的《钗头凤》,喜吟秦观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对于西方文学,也有诸多共鸣:提起莎士比亚,他们都曾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中感伤过爱的悲怆;提起劳伦斯,他们都曾在《查太莱夫人的情人》那里偷窥过性的美妙,不过在议论中却羞于说出口。
在这密密的丛林里,到处都留下了甜蜜的拥和吻,在那高高的山岗上,他们像鸟儿一样追逐嬉戏。绿日那天,为了表达对爱的忠贞,他们从苗圃抱来一棵小松树,栽在草坪上做为定情树。
离别的紫日又来到这里,来到小松树旁。两双春目对望,既把对方的倩影摄入,又把自己的情意射出。
思雨问:“梅,你说诗是什么?”
洪梅说:“诗是有节奏的押韵的情感语言。”
“诗还是什么呢?”
洪梅朗诵着回答:
“诗是水,能使善良得以滋长;诗是火,可将邪恶焚灰抛扬;
诗是光,能给黑暗带来明亮;诗是热,可使寒冷充满希望。
诗是风,流行世界各地;诗是雨,净化天下大气;
诗是雷,激励人们去战斗;诗是电,传播人间的友谊。”
思雨笑了:“你是按照我那《爱之歌》的比喻来说的!”
“诗是爱作的,诗是爱,爱是诗。”
“诗能看得到,爱能看到吗?”思雨调皮地问。
“能啊!”洪梅的眼里脉脉含情,“你看到了我的眼睛,就看到了我的爱。”
“能听到吗?”
“也能!”洪梅把思雨的头揽到自己的胸脯上,说,“听到了我的心跳,就是听到了我的爱;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思雨高兴地说,又问,“能得到你的爱吗?”
“能啊!”
“怎样才能得到你的爱呢?”
“要想得到我的爱,需通过一个特殊的道。”洪梅含羞一笑。
“道?什么道?”思雨不解。
“你好好想想。”洪梅羞红了脸。
思雨恍然大悟,一下子抱住了洪梅,但还是要让洪梅说出来:“你说,是什么道?”
“不,你说。”洪梅边说边用身体向他怀中一拥。
“你说。”思雨边说边用胸膛朝她的乳房一拱。
“你说。”她又一拥。
“你说。”他又一拱。
两个年轻人嬉闹着拥来拱去,嬉笑着你说你说;洪梅忽地双手搂住思雨的脖颈往后一仰,便让思雨把她压在了草坪上,接着就腾出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腰带,又在他的裤腰前面解开了裤扣。
思雨也腾出了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腰带,也要在裤腰前面解裤扣,可是摸来摸去也没摸到裤扣。
洪梅笑道:“傻小子,女人的裤扣不在前面。”说着就把着他的手游移到裤腰的右侧,解开了裤扣。
两人互相给对方脱去了衣服,现出一双绝美的*;性的磁力使他们的肉体紧紧相吸,爱的神力使他们的灵魂融而为一。
“思雨、思雨……”洪梅在呻吟中娇滴嘀地呼。
“梅、梅……”思雨在喘息中亲昵地唤。
“知道了那个特殊的道了吗?”洪梅问。
“知道了。”思雨答。
“找到了吗?”
“找到了。”
“进去了吗?”
“进去了。”
“得到我的爱了吗?”
“得到了。”
“你得到了我的爱,我也就得到了你的爱!”
两个年轻人坠入爱河,游进欲海,达到高潮,第一次体验了性的*,品尝了禁果的味道。
风平浪静,雨停云散。
思雨问怀中的依人小鸟:“梅,什么感觉啊?”
洪梅含羞向他一拥:“你说呢?”
思雨嬉笑着朝她一拱:“你说呢?”
洪梅又向他一拥:“你先说。”
思雨没有再拱:“行,我先说。”接着便吟诵着回味:
“胸贴着胸,
此时的两颗心离得最近,
撞击出爱的节奏、青春的旋律。
唇吻着唇,
你尝着我的甜,
我品着你的蜜。
眼望着眼,
你送给我柔情,
我递与你深意。
爱迎着爱,
你容纳了我,
我进入了你。
初尝禁果,乍临禁地,
我去探索女人的奥秘。
啊!好一个仙道神洞,
令人心惊、肉跳、神怡,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
只蕴藏着说不出的舒服和美妙的刺激。
这无形无价的宝藏 ,
需要有情的勇士来采集,
在你四面八方紧紧的周密配合下,
我指挥着小勇士勇敢地反复冲击。
冲啊,冲啊,冲!
久蓄的精华倾囊喷发,引来了欢愉的爆炸,
振撼着肌肉、沸腾了血液、渗透了骨髓、暂停了记忆。
梅,我们在幸福欢乐中完成了一件人间佳绩:
此前的你和我,变成了真正的男和女。”
思雨抒发完感受便问:“梅,这就是古人所说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吧?”
洪梅已听得娇羞百态,陶醉得好象还未脱离那*的春宵之刻,然而却捂着双眼说:“不知道。”
“不行!”思雨抓挠她的腋下,笑道,“该你说了。”
洪梅被胳肢得受不了,只好求饶:“行行,我说我说。”说罢也吟诵起来:
“你进入了我的身体,
更是进到我的心里,
摘走了我的心,又留下了你的心,
你已属于我,我已属于你。”
他们在定情树旁完成了圣洁的第一次,从此这里便是两人心中的圣地。
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圣地,告别了小松对,一路上比肩携手欢欣雀跃,看到了树上的小鸟,情不自禁就唱了两句黄梅戏: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那是思雨与洪梅。”
思雨忽然来了灵感,就向洪梅建议:“我们创作一首爱之歌吧,就叫《鸟儿飞》,你看如何?”
“好啊!”洪梅欣然应道。
经过了春风一度的洗礼,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创作起来。诗兴正浓歌欲正旺的思雨当即为歌词谱曲,爱之歌《鸟儿飞》在路上一气呵成:
思雨与洪梅,一对鸟儿飞,
飞出了巢窝飞出了丛林,飞进了蓝天胜似鱼得水。
丰满强劲的羽翼,源自母亲的哺喂;
搏击长空的技艺,来自师长的教诲。
我们尽情地欢乐,全靠朋友的众多;
我们自由地飞翔,全仗祖国的富强。
飞呀飞,飞呀飞,
歌唱那山河的秀丽,颂扬那人民的英伟;
欢呼太阳的光辉,祝福神州的腾飞。
飞呀飞呀飞,和祖国一起飞。
我们有鸿鹄的志向,
要比翼齐飞永相随。
振奋起青春的翅膀,
向前,是飞行的绝对。
鸟儿飞,鸟儿飞,
鸟儿永远向前飞。
作完歌思雨问起洪梅寻找父亲的进展,洪梅说没有进展,到现在为止,还是只知道父亲姓洪。
“你家总该有你爸过去的照片吧?有了照片不就好找了吗?”
“我只见过妈妈偷偷看着一张男人的照片发愣,一见我进屋就赶紧收起来了;妈妈有意不让我知道爸爸的模样。”
“照片上的人是你爸吗?”
“我想是的。”
“你想办法找到那张照片,翻拍几张。”
洪梅笑道:“你叫我当小偷哇!”
“那不叫偷,用完再放回去嘛。”
说说笑笑就到了长途汽车站,终归要劳燕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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