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刘敏,你疯了吗!这小乞丐虽然口不遮拦,可是他毕竟是我们的恩人,你这么做不是恩将仇报吗?”秦芳并不知道刚才刘敏要杀陈浩然的事,这句话,无意中戳中了刘敏的痛楚。刘敏“唰”的收回长剑,向秦芳怒喝道:“全都怪你,要不是你在客栈之中,与我争吵,我们怎么会着了那几个贼子的道。”
秦芳怒道:“你说大师姐的坏话,我就是不爱听。”刘敏大声道:“周晓菲这贱人对你有什么好,你一味的替她说话。”秦芳道:“晓菲师姐法术高强,xìng格和善,我们峨眉派上上下下哪个人不喜欢,不像有些人心胸狭窄,看到大师姐成为圣女,妒忌的快要死了。”刘敏道:“怎么是我心胸狭窄,她明明就是不配成为圣女。”秦芳道:“她不配,还有谁配,连师父都说了,晓菲师姐这个年纪就结丹成功,是咱们峨眉百世不遇的天才。”
刘敏道:“她能结丹成功还不是师父偏向,把最好的丹药全给她用了。”秦芳冷笑道:“那又怎样!晓菲师姐入门比你晚的多,可是十年之前你和晓菲师姐一起筑基成功,如今又过了十年,你才到了筑基中期,晓菲师姐已经结丹成功了。难道让师父把最好的丹药都给你么!”刘敏怒道:“她天赋高又怎样,她人品不好,早晚要成为正道的败类。”秦芳也怒道:“你一个劲的污蔑晓菲师姐的人品,你到底有什么证据?”刘敏冷笑道:“我已经抓住了她的把柄,只等着机会一到,我就会让它大白于天下。”秦芳摇头道:“我不信,你在胡说。”几个小师妹看到两个师姐吵得这么凶,也在一旁不停的劝解。
这时,突然从庙外,传来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说道:“我说老四老五怎么不出来迎接我,原来,竟然被几个峨眉派的娘们儿给放倒了。”峨眉派的众女子吃了一惊,连忙奔出庙门,陈浩然和采药的一家三口也一起跟了出去。只见在庙外的空地上,站着一排黑衣人,有十几个人,领头的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道人。
刘敏是峨眉派的带头人,自然走上前去,她看到这些人身著黑衣,便“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喝道:“只会使迷香害人的无耻小人,到底是何方妖孽,快报上名来?”那年轻道人手中托着一个红的像鲜血一般的葫芦,怪眼一翻,上下打量了一番刘敏,说道:“平的像男人一般,还不如窑子里的窑姐呢!”身后的十几个黑衣人一起大声的yín笑起来。
刘敏又羞又恼,大喝一声,手中长剑祭了出去。长剑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直向那年轻道人的头上刺了过去。长剑马上就要刺到这人之时,忽然,从那道人手中的葫芦里,喷出一股红雾来,正中那柄长剑。长剑在空中“嗡”的哀鸣了一声,就要坠下。刘敏感到长剑的灵力大减,吃了一惊,连忙控制长剑向回转,却已经迟了。只见那年轻道人一伸手,便握住了那柄长剑。长剑在他的手中仿佛一条活鱼一般,跳跃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他的手掌。
这道人手上用力,“嘎巴”一声脆响,长剑被折成了两段。这长剑已经被刘敏种下了元神之力,与刘敏的元神相连。此刻,长剑突然被毁,刘敏的元神也受到了伤害,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年轻道人一伸手,将手中火红的葫芦抛了出去,直向刘敏砸去。刘敏贸然轻敌,抛出了手中的长剑,此刻,没有第二件法宝可以抵挡,只好向后退去。只听得“铮,铮”两声,左右两边,各伸出两把长剑,挡住了葫芦。
第十二章 庙前激斗(下)
原来是两位峨眉派的师妹,看到师姐遇险,从左右两侧挺剑而上,挡住了葫芦。年轻道人伸手遥空一指,葫芦直跳起来,在众女的头上,喷出一大片红雾。红雾向众女头上落去,众女见过红雾污染刘敏的宝剑,自然不敢把剑祭到空中遮拦红雾。秦芳见状喝道:“布剑阵。”众女子把手中的剑一起抛向空中。空中长剑飞舞,剑气纵横,雪亮的剑气在众女头上组合成为一张大网。红雾正落到了剑网之上,只听得“嗤,嗤”数声细响,红雾被剑气割得支离破碎,红雾随即飘散,长剑却安然无恙。
年轻道人冷笑道:“区区一个剑阵,也想挡住我的血葫芦么!”然后,双手掐了一个法决,口中念念有辞。只见巴掌大的小葫芦突然涨大起来,变成一个一人多高的巨型葫芦,表面上泛起了金属一样的光泽。巨型葫芦向下直落,重重的砸在剑网之上,剑网一阵剧烈的晃动。秦芳吃了一惊,急忙喝道:“变阵!”只见所有的长剑都重叠到了一起,立刻剑气大涨,在空中幻化成为一柄丈许长的巨剑。
年轻道人大喝一声,巨型葫芦猛地向巨剑撞去,“嘡”的一声巨响,两者撞在了一起。陈浩然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头脑眩晕,两腿发软,几乎要摔倒在地。那采药的中年美妇,摘下头上裹着的白布,递给陈浩然,示意他缠在头上。陈浩然将白布裹在头上,说也奇怪,耳中的嗡嗡声立刻小了许多,头脑中也不再眩晕。陈浩然向那个妇人点头致谢,那妇人也笑了一笑,表情甚为慈爱。
这时那个年轻道人口中呼喝连连,巨型葫芦像巨锤一般,一下又一下的像巨剑撞去。每撞一下都发出一声巨响,巨剑便被压下几分。一连十余下,巨剑被压得离众女的头上已经不到一尺,峨眉众女人人脸sè发白,身体发软,几乎连站也站不稳了。年轻道人冷笑道:“一会儿擒了这群女子,便在这庙中办了她们,给绝情老尼一个下马威再说。”身后的这群黑衣人一起大声的yín笑起来。众峨眉女子知道,如果败落,定会受到极其悲惨的侮辱。所以每个人都咬紧牙关,死命支撑。
年轻道人又用巨型葫芦撞了两下,眼见这群峨眉女子马上就要败落的时候。忽然,那个采药的一家三口之中的农夫,大踏步的走到了峨眉女子的跟前,把手中的药锄向空中的葫芦抛去。又是“嘡”的一声巨响,那小小的药锄竟然把巨型葫芦整个的击落在地,发出“轰隆”的一声巨响。葫芦将地面砸了一个大坑,破庙之上的灰尘被震得簌簌而落,而峨眉派的女子本来就体力不支,这时,更是纷纷倒地。反倒是陈浩然头上带了白布,安然无恙的立在了原地。
年轻道人吃了一惊,一招手,只见那个巨型葫芦飞到空中滴溜溜的打了个转。又变成巴掌大小,回到了年轻道人的手中。年轻道人仔细一看,只见葫芦之上被击出一处凹坑。年轻道人自然知道这葫芦有多么坚硬,可是居然被那农夫的随便的一击,就打出了一个凹坑,不由得又是心痛,又是惊惧,指着农夫喝道:“你是何人?”
那农夫却不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师父血魔呢?他也来了吗?”这年轻道人心头一震,暗道:“本教地处西疆,据师父说本教已经有上千年没有回到中原了,师父和自己都是从来没有来过中原,这农夫怎么认得我师父。”那农夫见年轻道人不答,又道:“你们血魔教的祖师数千年前立过重誓,永远不再回到中原害人,否则,天诛地灭,修真者群起而攻之。你们现在回到中原,难道不怕身灭教覆么?”
这农夫所说的话,年轻道人从来没听师父说过,自然是将信将疑,心道:“我还有厉害的招数没用呢!这农夫虽然有些邪门,可是也不能被他几句话就吓了回去。”于是,伸手指着那农夫喝道:“什么身死教灭,本道爷没听过,先接下了我这一招再说。说完,一伸手,又将手中的葫芦抛到了空中,两只手各掐了一个法决,口中念起咒语来。
只见葫芦不停的冒出红雾,这红雾却不散去,而是越积越厚,过了片刻,红雾凝聚的仿佛液体一般稠密。这年轻道人向农夫一指,喝道:“咄!”这红sè液体幻化成一条水桶粗细,十几丈长的血红的大蛇,张着血盆大口向农夫扑去。血蛇所过之处,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闻者yù呕。农夫摘下背后采药的药篓,抛向空中,这药篓不偏不倚,正套在了血蛇的头上。这血蛇顿时好像无头苍蝇一般,在空中扭动着身体,晃动着头颅,想要摆脱药篓,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年轻道人又惊又怒,咬破舌尖,噗的一口鲜血喷在葫芦上。那血蛇立刻有了变化,不但身子粗了一圈,而且暴躁起来,拼命的甩动头颅,想要摆脱药篓。那农夫喝道:“今rì就把你们这些邪魔外道一起消灭。”一张口,一个拳头大小的白sè珠子从口中飘了出来,珠子的光华仿佛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从珠子上shè出一点光芒到药篓之上,药篓瞬间光华大放,血蛇哀声嘶叫了几声,竟然整个的被吸进了药篓。
年轻道人看到这农夫吐出珠子,顿时心中充满了绝望,万万没有想到这农夫其貌不扬,修为却如此之深,看着珠子的大小好像已经到了结丹中期,即便是师父来了也没有把握胜他。年轻道人大喝一声,只见空中的血葫芦“啪”的一声炸得四分五裂。无穷无尽的红雾翻滚而出,将整个庙前的空地笼罩其中,血腥之气直冲人脑。峨眉派的众女子纷纷软倒在地。只听农夫喝道:“哪里逃!”空中的药锄瞬间化作几十柄,飞入红雾之中,只听到红雾之中接连十多声惨叫。
陈浩然闻到血腥之气,也是头脑一晕,可是身上的人参的清香立刻清除了血腥之气。陈浩然看到峨眉派的女子都软倒在地,心中一动,也跟着倒在了地上。那个中年美妇将背后的药篓摘下,抛到空中,药篓中散发出蓝sè的云气,将红雾迅速的驱散。等到红雾散尽,只见庙前的空地上躺着十几具黑衣人的尸体。那中年美妇看了看这些黑衣人的尸体,说道:“被他逃掉了么?”农夫点点头说道:“这年轻人虽然是邪魔之流,可是确实有些手段,他和十几个手下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