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卓然淡淡一笑，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轻声说：“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很精彩的发布会，很新颖漂亮的展示展品，很美丽的模特，可以说是十全十美，我已经向钟翰伟恭喜了。”
“而且，”楚卓然轻轻地眯起了眼睛，柔声说，“程程，我不是傻瓜，商场如同战场，这里虽然没有硝烟，但是却依然要你死我活，你有权利选择帮谁是不是？说白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互相利用？”程程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楚卓然笑笑：“可不？就是互相利用而已，譬如，我也是利用你而已，只不过，老谋深算的我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涮了而已。”
程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委屈地说：“你只是利用我？”
楚卓然认真地点点头：“是啊，你难道认为我是真正的爱你？你到底是单纯还是蠢呢？照理说钟翰伟看上的人，不会这样愚蠢吧？只不过我看错了而已，”他笑的十分迷人，“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一直在骗我？
程程委屈的泪水在眼睛里转来转去，她拼命地憋着，才让它们没有流下来，她的嘴唇轻轻地颤抖着：“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你不是说过爱我？”
楚卓然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说：“爱你？你错了，我爱的只有陈安安一个人，你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她不在的时候，当做一个为我暖床的替身情人而已，还有，我还顺便想让你帮我勾引钟翰伟，窃取一下商业机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可以当真？那个时候，男人是靠下半身说话和思考的，我可提醒你一下，钟翰伟在床上说话你也不要相信哦，那个家伙似乎比我还要阴险。哦，对了，我忘记谢谢你了，因为你和钟翰伟苟合在一起，陈安安又回到我的怀抱了，这点，你做的真不错。说起来，真要好好感谢你，你要多少钱呢？十万？二十万？对了，现在我们的方程程小姐已经是名模巨星了，十万二十万应该不放在眼里了吧？那你说你要多少？只要你提出的，我楚卓然连眼睛都不会眨巴一下。”
程程那不争气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好像断线的珍珠一般顺着香腮流下，替身情人，自己那么真心对待楚卓然，一切为他着想，可是，自己只是他的替身情人！！！
一个可以用来暖床的替身情人！
一个用来勾引竞争对手的工具！！
一个可以为他窃取资料的间谍！！！
怪不得，他让自己去接近钟翰伟，原来他不光只是想要钟翰伟的策划案，想要陈安安回到他的怀抱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原来他真正爱恋的，一直是陈安安！！！
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真的什么都不是！！！
“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在利用我？”程程还是不希望这是真的，她多希望楚卓然亲口说是骗她的，他其实是在乎她的。
“你说呢？”楚卓然依然盯着手中的杯子，盯着杯子中的洋酒，沉吟了良久，他才悠悠地说，“那你以为呢？你觉得我会爱上一个为金钱出卖自己清白的女子？一个这样的女子，她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
他轻轻地靠在沙发靠背上：“这样的女子，我是不敢相信的，她太容易被金钱左右了，譬如我冒险将你送给钟翰伟，想让你帮我偷点东西，这不，就栽了一个小跟头，不过，也不算太吃亏，你给我的图样还是比较有用的，我也小小地赚了一笔，虽然我根本看不到眼睛里。”他将杯子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抬头看向程程，“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希望我干什么？”
他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程程的手腕，将她拉倒了自己的怀里，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
程程大吃了一惊。
楚卓然微微一笑，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程程娇嫩的脸庞，暧昧地说：“不错啊，这么短的时间不见，果然更漂亮了，这皮肤更加细腻娇嫩了，一看就是有男人的滋润，怎么样？钟翰伟的床上功夫不错吧？这家伙一向善于用这个来勾引女人，让女人替他卖命，他也成功地勾引了你是不是？不过，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你要不要再比较一下我和钟翰伟到底哪个更强？更能让你快乐？”
给我滚！
说罢，他突然变得粗暴起来，一把将程程身上的外套撸下，在程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开始撕扯她身上那薄薄的衬衫。
“你就是这样一个贱女人是不是？好，那我成全你。”他开始对程程发动了进攻，“你竟然敢背叛我？”楚卓然的身上透着浓重的酒气，漂亮的双眼也被酒精烧得通红。
“等等，楚卓然，你听我说，我没有背叛你，我根本和钟翰伟没有半毛钱关系，你相信我！”程程一边躲闪着一边说。
可是她的力量哪里是楚卓然的对手？转眼间，她身上的衬衫就被狂暴的他撕碎，露出了里面的内衣和白皙娇嫩的肌肤。
楚卓然本来是可以装作镇定的，可是，现在，刚才灌进肚子的酒精已经完全发挥了作用，他的大脑好像被酒精点了一把火，而且迅速向他的四肢百骸燃烧而去。
他那双迷人的眼眸已经不似刚才的清明，仿佛已经被烧红了，充满了狂乱和暴怒，他用一条腿抵住程程的双腿，一双大手紧紧地扣住了程程拼命挣扎的上身，冷冷的语音从那冷酷的嘴角发出。
“我已经给了你这个臭丫头机会，可是你不走，就不要怪我无情了，这是你背叛我应该付出的代价！”他双手用力，将程程身上的内衣也扯了下来。
楚卓然好像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一般在程程的身上撕咬，可怜的女孩的脖子、脸上、胸上满是他青紫色的烙印。
“楚卓然，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处处为你着想，我冒险给你窃密，倒是你，你问问你自己，你有真心真意对待过我吗？”程程哭泣起来，她拼命地扭动着身子，终于挣脱出了自己的右手，她挥起自己的小手，使足全身力气，照着身上楚卓然那张俊脸，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这记脆生生的耳光打在楚卓然那张俊脸上，在那张脸上印上五根精巧的手指印儿，也同时打醒了他。
看着身下哭泣的程程，他咬紧了牙关。
楚卓然翻身下了沙发，点燃一根香烟，将程程的外套丢在她的身上，冷冷地说：“给我滚，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快给我滚，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对一个背叛自己的人做出什么事儿来，不止是强暴，杀了你也说不一定。”
程程抓起那件可怜的外套，一边流着泪一边手忙脚乱地穿上，她没有想到，自己和楚卓然竟然走到这一步。
这一巴掌，打断了两人之间所有的缘分吗？
抓起背包，她逃也似地想逃出楚卓然的别墅，身后却传来楚卓然低沉的声音；“是安安吗？宝贝儿，快过来，我想要你……。”
方程程闭上眼睛，任凭眼泪夺眶而出，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楚卓然的家。
望着程程的背影，楚卓然将茶几上的酒杯用力扫在地上，那美丽绝伦的水晶杯瞬时变成了色彩斑斓的碎片。
……
雪花是抓不到的
程程脚步踉踉跄跄地跑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她哭着更换了衣裳，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她伤心极了，扑在床上痛哭起来。
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楚卓然曾经不过是购买自己初夜的金主，但是自己是真的爱他的啊！
为了爱他，她走上了职业模特的道路，为了他，她甚至同那么狡猾老练的钟翰伟周旋，只为为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却斩断了和她一切的关系。
那样毫不留情！！！
可是，他不知道，程程的心里是多么痛，只因为从数月前的第一个夜晚，她就已经爱上了这个骄傲冷漠的男人。
爱得那样无法自拔，爱得那样没有尊严。
她情愿付出那么多只为换取他的微微一笑。
可是，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真心笑过。
也许爱上一个人是一秒钟的事情，可是忘记一个人却是一辈子的事情。
也许时间可以让她忘记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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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程程坐在妈妈的病床边，她轻轻地握着妈妈的手，大眼睛里却全是忍不住的泪滴。
幸亏妈妈现在是不清醒的，否则，看到心爱的女儿这个样子，她会有多么心疼？
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经历了多么痛苦的情殇？
“妈妈，再挺挺，等我赚够了钱，我就带你去美国好好治疗。等你病好后，我带你去世界各地游玩，我们再也不回到这个城市了。”程程将妈妈的手轻轻地靠在自己的脸颊上。
两行珠泪，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程程妈妈的手上，她的手动了一动，虽然只是这样躺着，但是母女天性相通，她似乎已经敏感地意识到自己心爱的女儿的伤心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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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里出来，拖着疲惫身体的程程恨不得一头扎在床上，她真的实在太累太累了。
身心俱疲！！！
天空蒙蒙地飘着细雪，程程微微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自己的心也跟着这天空一样阴郁。
她伸出手，纤细白皙的手掌上顿时落下了几朵雪花，可是，那几朵雪花一入手掌，顿时化了，只剩下几滴水留在她的掌心。
雪花是抓不到的，就像她这样没有尊严的初恋。
无论自己浪费多少心力，投入多少感情，她的所有付出都让楚卓然不屑，也许，她在他的心里，方程程永远是那个将自己的青春身体献上，换取金钱的贱女人而已。
程程刚刚止住泪水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一辆黑色的布拉迪轿车停在她的身边，程程惊讶回头，是钟翰伟。
钟翰伟缓缓地摇下车窗，那张俊俏夺目的脸孔在这阴郁的天空下越发显得清秀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