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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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毒-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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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被逼得紧,再加上心爱的女儿去世,很快心理上出现了问题,患上了抑郁症。一个月后,他在孤苦无依、没有人照看的情况下,最后选择了轻生。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目氏毫无人情地通过法律手段,最终还是得到了【rsays】的设计图。

    她知道事情后,整整哭了三天。她刚开始是痛,从幸福美满的新娘到一无所有,有时候只是一步之遥。这一切原来都是海市蜃楼一场空,梦醒之后她痛得撕心裂肺。

    她哭够了之后,开始觉得恨。当初爱有多强烈,现在恨就有多浓烈。

    目门夏曾说过:“不信我们走着瞧,不只是你,还有你爸的设计图,我最终都会得到手。”讽刺的是,最后他真的成功了。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得团团转,还自以为是地幸福着。

    因为他,她失去了爱情。因为他,她失去了跳舞的梦想。因为他,她失去了父亲。

    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会像他摧毁她这般,去颠覆摧毁他的生活,这一切她都要加倍奉还给他。

    ****

    半年后,艾汀瓷第三次见到单季礼,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她对他说:“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要我以另一个身份生活,也明白为什么你要救我了。目门夏他对我做的一切残忍至极的事情,我会全部奉还给他。我要找他复仇,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单季礼的嘴角扬起一个笑容:“我喜欢用聪明人,你没有让我失望,看来我当初救你的决定是正确的。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要复仇、我要商业上的胜利。

    “我会帮助你接近目门夏,取得他的信任。你替我将他的集团搞垮,不过现在还不急。我们得等到目门夏快忘记这一切的时候,给他一次意外的惊喜……”

    《天鹅湖》中,黑天鹅奥吉莉娅在魔王的指示下扮成白天鹅的模样来引诱王子,在艾汀瓷的故事中,那个单纯如白天鹅的她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带着仇恨的她摇身一变成为狠毒的黑天鹅,过去七年的时间里,她一步一步处心积虑地接近当初那个背叛她的目门夏。

    久等了,她来找他复仇了。
第7章 【lote】
    艾蓓夏回国的时候正值跨年夜,妈妈和继父昨天就去美国享受假期了,姐姐艾熙有通告要赶,忙碌得很。结果一年到头,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家里。

    本想打开电视消磨时光,无奈五花八门的娱乐节目看得心慌,干脆关了电视,独自出门逛逛。

    兜兜转转居然走到家附近的公园,百无聊赖地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惆怅地发呆。忽而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她抬头的时候看见天际盛开一道烟花,带着流光溢彩的璀璨光芒,将漆黑的夜幕照亮,美得不似尘寰所该有。

    七年前,那场在渔人堡的盛世烟花仿佛还在眼前,骄傲如他那时候半跪下向她承诺永远,只是这些……终究都是假的。

    一想到这些,凛冽的痛如刀刃划过她的心头,一下一下都疼得入骨。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是从此有了动力,也多了软肋。艾蓓夏以为,爱一个人就像在自己心头扎一根针。

    看见他的时候,心头的针会微微转动,整个心脏开始酥酥麻麻、小路乱撞起来。看不见他的时候,那根针硌在心头,茶不思、饭不下、坐立难安。而要忘记那个人,则需要将那根深扎在心底的针连根拔起,这种痛非比寻常。

    烟火热热烈烈地放了一阵,艾蓓夏眼眸里的点点星光慢慢暗了下去,她看着最后一缕烟火在她面前一点点地凋零,世界再次安静下来。

    坐在黑暗中,仿佛这偌大的宇宙只有她一个人一般。曾经被光照亮,只可惜它终究会消失。

    艾蓓夏觉得自己比烟火里的尘埃还要微不足道,起码它们还曾真真正正地绽放过,而自己还未开放就已经枯萎。

    而她怎么会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目门夏正静静地躲在暗处,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她。

    那边的她坐在秋千上出神,这边的他也傻傻地注视着。爱情或许太过没有道理,在想你的我不知道,你此刻竟然看着我。

    ****

    目门夏当天晚上回去之后,脑海里一直浮现着艾蓓夏的名字。口中念念有词地呢喃了一遍又一遍:“艾蓓夏、艾蓓夏……”

    这个名字里包含着汀瓷的姓与自己名字中的“夏”字,这是巧合吗?

    突然他想通了什么,猛地一个起身站了起来,披上大衣雷厉风行地就下了楼,保姆阿姨看见他大半夜要出门,有些惊讶:“大少爷你这是要去哪里……李叔都已经下班了……”

    他伸手从鞋柜上取过车钥匙:“我知道。”说罢便快步出门走到停车场。

    汽车在夜深人静的马路上飞速地行驶着,握着方向盘的目门夏眉头深深蹙起。

    他终于想通了,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艾蓓夏。反过来念就是、夏蓓艾,目门夏背叛艾汀瓷。

    这个名字分明不是巧合,带着这么浓烈的恨意,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到底是有多恨他,才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每时每刻地提醒着自己,他背叛她的事实。

    他还记得,她手腕处的纹身上刻着“lote”这四个英文字母,他曾经也怀疑过究竟“lote”代表着什么,是人名吗?现在再仔细想想……

    汀瓷很喜欢未完成的作品,无论是莫扎特的《安魂曲》,还是断臂维纳斯雕像。她也曾引用米开朗琪罗的话说过:“天才艺术家所表达的思想,无疑全包含在那未完成的作品中。”

    而“lote”就是这样一场文字游戏,love(爱)的前一半加上hate(恨)的后一半,未完成契合上未完成,完成了这个单词。

    她把自己的爱与恨隐藏在这个单词中,纹在自己的身上,只是她爱什么,又恨什么?

    知晓她名字与纹身中所隐含的秘密,他暗暗地咬紧了下嘴唇。

    她明明就是艾汀瓷,七年前她没有死。只是她为什么不与自己相认,七年间为什么不来找他,她知道这七年他是如何行尸走肉地度过的吗?

    他的眼里泛着红,手紧握着方向盘,汽车发了疯似地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她说他背叛了她,这背叛究竟从何而来,现在他的脑中有太多的问题呼之欲出,他这要去好好地去质问她一番。

    ****

    艾蓓夏睡眼惺忪地打开家门,看来来人一下子清醒过来,眼神里带着吃惊:“你这么晚来找我干什么……”

    话还说到一半,就感觉到目门夏上前走了一步,伸手捧住她的脸庞,眼神里满是怜爱与疼惜:“你明明还记得我,为什么不与我相认……”

    本来开车过来的路上,目门夏肚子里有满腔的疑惑与愤怒,她明明还活着,为什么狠得下心来折磨自己这七年的光阴,为什么要装作形同陌路?

    只是在见到她本人之后,他脑袋里所有的想法全被一个念头吞噬,汀瓷还活生生地在自己的面前,这就够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这样想着他的头缓缓低下,不由分说地擒住她的唇,她毫无防备地退后了一步,他却用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逃。

    艾汀瓷七年前的死也当场判了目门夏心灵上的死刑,七年来他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他比以前更拼命地工作、比从前更加心狠手辣,只是为了填补心中巨大的空缺。直到触上她唇的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才算重新活了过来,身体的血液在慢慢复苏。

    艾蓓夏努力试图挣脱,挣扎的手又被他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她无力抵抗。她知道的,他目门夏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时候。

    最可恨的是,被圈在他的怀抱中、亲吻着他的唇,她的心又被那根针搅得酥酥麻麻,手脚像全失了气力,无法动弹。

    只是脑海里还残留一丝理智,想起以前的事来,她又不是他真正的旧情人,这个吻算什么?为什么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他又有什么打算?

    他的吻还在继续,耳边传来艾熙惊讶的声音:“你们……”

    他才缓缓地放开了她,艾蓓夏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回过头对一脸吃惊的姐姐艾熙说道:“姐,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你先回房吧。”

    说着拿起搁在挂架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带目门夏出门。

    两个人在门外沉默了很久,目门夏看着此刻表情冷淡的艾蓓夏,终于开口:“你改了年龄?”

    外面太冷,她将手插在口袋中:“艺人在出道前改年龄很正常吧。”

    “也是。”他无奈地笑笑,他怎么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呢,又关切地问下去,“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这七年间又发生了什么?”

    艾蓓夏冷漠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本来我的脉搏是停了,所以医生就对外宣布患者已经死亡,可谁想到我又奇迹般地重新被电压器抢救了回来。再后来正巧碰上合适的心脏移植捐献者,这条命就算是这么捡回来了……”

    “什么心脏移植手术,你被抢救回来的事情为什么没人来通知我?”

    “是父亲隐瞒的……”这个对话艾蓓夏已经在私下演练了太多遍,因而可以从容地撒着谎,“当时我被抢救回来之后,医生第一时间通知了家属,也就是我的父亲。当时父亲好像跟目氏因为合约的问题弄得很不愉快,所以他将这件事对你隐瞒了。”

    目门夏很是惊讶,语气里有些愤怒:“当时你父亲说天主教死后要马上入土为安,所以我连尸体也没有见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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