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英雄人杰,我不刻意追求知己红颜。
刘楠第二天晚上才过来,把我整整想了一天,也烦了一天。我心想,这个没心肝的货色,你上次有病,我是这样对你的么?我上次临上夜班去看她,她正在床上难受,一脸赤红。我说:“怎么,美女刚和野*过尾?”她生气地说:“你胡说什么呀,没看人家正病得难受?”我上前一摸她的眉头,果然烧得厉害。我说:“怎么不吃药?”她说:“哪有药?”我说:“你平时都咋过着呢?一点准备都没有?”然后我又说:“就那还不肯早点嫁给我?”她就哭了,说:“是你玩过人家又不要人家,怎么怪我不肯嫁给你?”我说,“那你嫁呀?怎么怪我不要你?”她说:“你啥都没有,让我怎么嫁?”我说:“不是有新楼了么?”她仍哭着说:“光有个新楼顶屁事?能当吃能当穿?”我笑了,我说:“多少大姑娘想嫁个楼,楼还没有呢。对了,我除了楼,不是还有根锁阳么?”她突然睁了泪眼说:“锁阳?”忽然她明白过来,扭过头去,又闭了泪眼,嘴里说:“不要脸。”
我把她的头这才搬到我的腿上,我说:“妹,不要紧的,这不哥十万火急来救你来了?”又说:“给哥十分钟,哥去把那灵丹妙药给你取来。”于是我要了钥匙骑了她的山地车,冒雨去了铁路医院。这时已是今天第二场雨了,雨不大,像在飘摇的冷丝,街面的夜光因此多了些水影和昏红。我把车骑得飞快,并且是从汽车道上飞溜而去了。我为刘楠买了药,并且服伺她吃下,才让她重新枕在我大腿上。她闭着眼,烫红着脸,人显得凄凄楚楚的很可怜。不一会儿,她又哭了。我又给她用热毛巾擦泪,又把热毛巾敷在她的眉头上。她的亮亮的粉刺也像一座座微型的火山。这个还没有为我做妻的女孩,现在在我眼里真的好可怜。这更坚定了我要娶她的决心。说句心里话,我是从她那老练利索的个性介入这场婚恋的,但我后来越来越不喜欢她的这份个性,因为它不是我认为的真正的老练和成熟,只不过是她那种个性的任性和生硬而已,但是我喜欢刘楠有时的温柔。她温柔下来的样子,让你以为你已经刚刚驯服了一头非洲的狮子。这时候你才可以尽情地抒写情义,或调戏或亲昵或玩弄。你说我这场婚恋累不累心?我真担心我在将来对她司空见惯之后,会终于忍受不住这一切。这也是我不急于谈婚论嫁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我的内心其实已经开始矛盾。一方面,我动了姑娘的身,我得为她负起责任,另一方面,我已开始怀疑,刘楠是否真的适合于我。我自信时所说的,自己适合任何女人,真不知自己又该如何具体做到。
刘楠病好之后,那几回对我格外地亲。在大白天的床上,她屈跪着身子把脸俯在我的绵软的荷箭上。我说:“妹,别,脏。”她躁热着说:“那你把它洗一下。”我预感到刘楠将为我带来另一种体验,我的内心也不拒绝这种体验,我就用水冲洗了我的性器。我重新躺到床上时,我眼前这个*着白皙身体的姑娘,就用她的嘴含住了它。莫非我上次说的锁阳,又撩拨了她内心深处某条性的心弦?我只感到那是来自女性的另一种爱意的滋味。我被那炽热的口气,坚硬的牙意和柔软的舌苔,弄得好不爽快。我的十指插入她的发间,我的心意急促而热烈。我快活地轻喊:“好了,妹,哥满足了。”但在第一轮交合中软败下来的性器,这时又重新充满我的血,它被含在女性更加圣洁的口中,就像大地含住它新鲜脆嫩的锁阳。它的游丝浸淫了刘楠的舌苔。我猛地推开刘楠,把她按伏在床上,就用这根雨后的锁阳,从她的臀部贯穿了她。那两座充满凉意的山包又硬又软地贴在我的小腹上。她的飘逸的黑发,已覆满了如海滩般优美白亮的脊背。从那以后,我像是发现了女性新的风景,每次换着花样和刘楠嬉弄。但在一番沉醉之后,我只保留了前进和后进两种姿态。因为只有这样,才完全能够贴住女人的热烫的体温和她同样热烫的灵魂,才能够在无奈的现实中聊慰我沉沦的内心。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章 第六节
刘楠这次过来,我本待要埋怨她几句,但看她一脸难色,我又不忍再说她。我只问怎么回事,她说,今天他们政委说了她,让她以后注意影响,不要轻易把外人带到单位上来。我问她带谁了,她说:“还能有谁?还不是你?”我就愤愤不平起来,我说:“就你们那个烂杆单位,有什么了不起?我还真没见过哪里又是兵又是家属的同住在一个楼上。”刘楠就冲我嚷:“你喊什么?就那么个巴掌大的地方,你让他们怎么办?”我不耐烦地说:“你快搬出来吧,跟哥住在这新楼上。”她又白着眼看我:“你说和你同居?”然后一摆头:“不结婚休想。”她说这话时,我脑际又蹦出一个旧时印象,她这次来又涂了口红,而且红灿灿的像喝过人血。我大叫一声:“你这个吸血鬼。”就从背后搂倒了她,她硬是挣扎了起来,不耐烦地喊:“别闹,人家正烦着呢,你腿不疼了?”我这才猛然想起腿疼,又大叫一声,倒床装作昏迷不醒,这是《三国演义》上常有的情节。但她不理我,也不看我的腿伤。最后她说:“我给你带了煎饼,你趁热吃吧,我走了。”我猛地又跃起搂住了她,我说:“不,我需要你。”然后我使出凄婉的语气说:“都怪哥,要是早结婚,你就有地方住了。”她这才温存下来,我趁机又剥光了她,在床上恣意地弄了。过后她偎在我的怀里,一直到天黑。我*着身子端来水,我们洗了手,在被窝里吃了煎饼,就在床上聊天。最后她要走,我坚决不让,她就留下来了。直到第二天她起床上班,我才静静地想到,我和女人过了一晚。原来和女性睡眠很简单,不用额外去想。再后来刘楠时常留宿在我这里,我们俨然在外界眼里已是夫妻,四邻八舍谁都没有说三道四。女性的情爱和她的温柔,是我这个秋天甚至临近的冬季里,收获的最硕大最甘甜的果实,它绵绵地滋养了我孤独的身心。
由于已和刘楠同居,我决定赶在天冷之前,先用家里的积蓄把地砖铺上,把灯吊上,这样才有一种家的感觉。不然冬天来临,冷地冷床,屋里空空荡荡,这个冬季如何消磨?这样说了,刘楠也同意,而且我的父母也同意。母亲还劝父亲说:“这都是早晚的事,现在年轻人哪个不铺地面的?早铺晚不铺。”这样父亲才拿出了三千块钱。我拿到钱,心里就想,男主外女主内,既然已选定刘楠,索性让她彻底高兴。我就把钱给了她,让她去买瓷砖,我只给她规定买得洋气些、典雅些而且要带点暖色。同时我说,你把发票开上,切不可不开。第三天她果然买回了瓷砖,三十公分乘三十公分,每四块拼一个花色,而且青灰中略带洋红。我还是基本满意的,但她没有开回发票,只口头说每块两元八角七分。我也随了她,没有太在意。找来工匠,她的弟刘勇又用手扶送来一车沙子和水泥。这地板不几日就铺好,扫过擦过之后,顿觉满室生辉,好不洋气。新生活就是美。
这时郑州的玉红又来一封信,仍诉说对我的思念,算起来她已经几个月不来信了。我也迅速回了信,并把来信与回信都让刘楠看过。回信大意上说,感谢妹的情义,哥现在已经有了女人,而且正在同居。希望她安心于自己的学业,将来毕业参加工作,再去组织更好更美满的婚姻。刘楠这时也无话可说。我也当着她的面,收藏起了玉红的那封信。有几日我还暗暗庆幸,当时不曾伤害这个情妹太深;但另有几日我又遗憾,玉红的娇艳、妩媚和温存,我终生无福消受,不知又便宜了哪个龟孙。总之,这个伊人,终将离我越来越远。我再也不是她的那个哥了,我的软弱和背叛,终将造成她人生的阴影。直到有一天在故园相见,她是否会凄婉地看我一眼?但是,妹,哥配不上你,就不愿打扰你的生活,你难道真不理解哥的苦心么?我现在已沦落风尘,刻意在灯红酒绿间追逐城市的生活,我再也不是那个英勇纯真、热情洋溢的哥了。这一点,妹呵,你难道还不明白?你的信和你的照片,哥都保留着,刘楠也毁不掉。但这仅仅是纪念,不再是爱。哥的爱已给了另一个女人,哥把婚姻之巢安置在她身上了。这是现实对我的要求。不想没几天,玉红又来一封信,信里有份淡淡的忧伤。她说,希望我幸福,希望没给我造成影响的情况下,还给她去信,万不可忘了她这个妹。还说,我找的一定是一位既美丽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因为我无论哪方面都是很杰出、很与众不同的。我看罢玉红的来信,不禁也有了她那份忧伤,我不是把她抛弃另觅到了更好的姑娘,也不是像古书老戏上演绎的那样,我攀了皇亲国戚、国色天香,我恰恰是屈从于生活的压力,并且内心有份对命运的绝望。我真的不想打扰玉红,让她好有一份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这对她对她的家庭,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我再三想过,这封信不能再回,长痛不如短痛,这对她对我都有好处。我再不能给她任何奢望。于是这封信,我让刘楠看过之后,又压到了箱底,而且没有再给她写回信。
星期六我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请他帮忙来装灯,他答应了。我们的各房间的灯也买了回来,至此手中的钱,一多半已花进去了。看看屋里,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仍是空落落的。因卫生间的马赛克铺得不好,刘楠扣了那几个农工近一半的钱,那领头的农工几乎用哭腔说:“我给你们铺砖,用的都是我半辈子最好的技术了。”我看着也可怜,我拉过刘楠说:“你还是给了人家吧。”刘楠仍扣下了三十元工钱。我们卫生间铺的确实不好,不完全整齐,马赛克不好铺而且还要反面铺,真不容易。总之,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