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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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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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为果腹而工作占用了时间之外,时刻都不忘性意和*的高等动物。说他高等,是因为他们在*时还会找到不是为了单纯*的理由,比如你今日太美、比如我要减轻生存压力、比如最近两性关系紧张,我要试图理顺关系。我还听一个朋友说过他的一个朋友,有次和小姐*是为了泻火解表,治疗当时的感冒。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生物是比人类*更频繁的了,从这个意思上说,人都是当之无愧的最高等的动物。因此,也便有了独立的称谓,叫做“人”么?

  中午的时候,在红玉上车之前,又打来了电话。她说,“放心吧,义子,我马上要上车了。”我说,“让宁夏的地面,今晚为你燃起迎候的烟火吧。”傍晚的时候,西部又是满天散乱的云,不红不黄的样子,显得非常宁静。这时已有北边的农村的人,大人和孩子,男人和女人,陆陆续续地来。车站广场上的道路已经封锁了,除了人,连自行车也不得进入广场。我吃过了晚饭,晚饭还喝了些白酒,这样晚间也不会冷了,但我的心意仍很平淡。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烟花,而且据说烟花的品种特别得多。果然不多会儿,广场已涌满了人,白昼欣然退出,夜幕也得意地合上了。天上的星星不多,地上的黑压压的印象,都是人的涂染了黑暗的个体。如今他们就要目睹人间最绚烂又最虚幻的一场灿烂了。为此他们身涂黑暗静静地等待,值得么?难道他们平日里厌倦黑暗的同时,也厌倦了日出日落间的白昼,此时要把对生与死最绚丽的遐思释放给这场空间?他们从中能得到多少的启示?

  这场庆典终于开始了,观礼台上的几个人讲完之后,第一发礼弹一声巨响打上天去,却几秒中丢失在夜空里,连天顶上的星星也在闪眼睛。但是又是一声巨响,一棵红艳艳的树,在天空繁花盛开了。尔后又是几响,又是几株不同形状不同色彩的树,在天空盛开出花朵。让底下的人们疑心那黑暗处,有天庭的一片小树林,那里繁花盛开,香气馥郁,鸾凤啾鸣,燕雀徘徊。但是随后,地面巨响和天空的巨响连成一片,升空的光束和天上的繁花连成一片,让你又疑心你正处在天上的街市最繁华之所在。它正华灯初上,流金溢彩,姹紫嫣红,正是城市的中央。我又瞬间想起那些关于这座城市的旧照片来,关于那个灰暗的风雨绸缪的年代,真的远去了。直到有一天,连我们的此刻,也甄埋进历史的长廊里,那时我又是如何像现在这样自由地呼吸和畅想呢?真应该感谢活着,并应该感谢爱着、思想着和自由着。这样的世界真想永远都不肯离开,但是能吗?我的红玉没有赶上这场庆典,她在火车寂寞的节律中,又在想些什么呢?

第十一章 第一节
红玉归来,我和好友樊去接的,但我们走到出站口,她已经出来了。我不知道,好友是否一瞬间很失望,因为红玉提着两只同色却又大小不等的箱子,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但是我见了我的红玉是充满喜悦的,小妇人没胖没瘦,挺有精神。银川以昨日的庆典和今日的一片残藉,暗自欢迎着她的到来。另外,还有这满天满地的盛大阳光。红玉说,“银川的天空真是好蓝呀。”朋友就和她应对,我则在旁边含笑不语。回到楼上,我早已给她准备了热馍、水果、香肠和路大路烧鸡,另还藏着一瓶雪山野生葡萄酒。好友仅吃了个水果,就要告辞,说,“我不影响你们说悄悄话了。”红玉说,“我们都是老夫老妻的了,还有什么悄悄话?你快再坐会儿。”我则仍在旁边含笑不语。

  只剩下我俩的时候,我就看着她就着香肠吃馍。她有好多话,但我不说。最后红玉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怎么了?”她说,“怎么不回答?”我就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头和头发,她就只顾吃,不说话了。好久,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又去给她弄洗澡水。红玉这边轻快地说,“妥了,饱了。”又说,“来的车上没有热水,方便面也泡不开。”我心疼地说,“你咋不搞个卧铺?”红玉说,“我主要想,咱们还得省着钱过日子呢。”又追着我问,“义子,水烧好了没有?”我就势搂住了她,那小腰还是那般滋味,但又好像比以前变肥厚了,不管怎样,我马上就能验明她的真身。我用嘴堵住她的嘴说,“以后不准叫‘义子’,叫老爸。”红玉就说,“老爸,水烧好了没有?”我说,“想我了没有?”但再看怀里的这个美娇娘的时候,她已双眼噙上了眼泪。我再度搂紧了她,轻声说,“好了,妹,这不又在一起了么?”我又说,“一会儿好好洗个澡,让哥再补偿你吧。”红玉轻轻地说,“这次妈挺难过的,边给我收拾东西边流眼泪,把给我准备的毛毯也让带了过来,还有孩子的虎头鞋。”我忙说,“虎头鞋?我看,”红玉说,“又让妈收起来了,等咱俩有孩子再说。”红玉又说,“妈还想咱俩今年过年能回去。”我说,“行,没问题的。我也这样想过,毕竟这是咱俩才开始的第一年。不过算上咱俩的恋爱史和守望史,可有春秋五载了。好了,我不想说这些了,我现在想吃肉。”红玉说,“想得美,我在郑州来例假了。”唉,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们的淋浴器是白铁皮做的那种水箱式的,每次都得事先烧好水。现在一箱水烧好了,红玉先洗,后我又经不住诱惑,也*跑了进去。我进去抱住红玉温热水湿的*,感觉身和心都格外满足。红玉的个头不高,但身体丰满肥厚,别有滋味。她说,“告诉我,在我不在的时候,和别的女人上床了没有?”我故作痴呆,我说,“别的女人?上床?上床干什么?那不把床闹脏了?”她就急急地一转身,咯吱起我来,我就势又贴紧红玉的正面。同样很温热又肥厚,但碰住她腹部的疤痕,感觉不美,不如用我的腹部、*贴住她的*舒服。尽管如此,我们也从不在浴池*,因为不知怎的,我这个人该做什么事就是什么事,而不会再做别的事。现在就是洗澡,而没有别的,何况她还有例假来临。

  给红玉搓了身,出了浴,让她先上床给我暖被窝,尔后我上去。她的头发已把枕巾都弄潮了。这时候我又搂紧了她,不住地亲她摸她,她的双颊竟又烧了起来。又摸她的女阴,竟摸出一手湿来,我心想坏了,血要把床染了,但出手一看,只是一片晶莹的玉液,而且也没有女性的冷腥。我立马兴奋地大叫,“好啊,你竟吊起我的胃口来了,看我今日不把你弄软了不可。”说着我把手染的物质涂在她发烫的双颊上。红玉用手紧勒着我的根儿,说,“我在郑州真来了,昨天临上车还有呢。”我说,“你个小蹄子,是不是说你在郑州有了例假,你在郑州这几天就清白了?”红玉说,“那可不。”我说,“好,下面成了悬案,下面我不用了,我用上面行不行?”她说,“不行。”我说,“妹,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哥更圣洁?”红玉就羞红了脸,不再说话。我也不知怎的,我觉得红玉几天不见,这猛一见着,觉得她特别地美、特别地温柔和特别地妩媚,因此我要全身心地占有她,这样才能够表达我心中的爱。我就是幻意识里想看看她和那个刘楠有什么不同。

  我像我原本的灵性,那条未能在这个世上张目的蛇,全身心地游了上去,我的根儿却像个额外的物件,停顿在她的*间休息,但最后它探入到红玉的嘴里了。我又感到那股热气和那两排牙齿,但随即从深府里迎出一个软绵自由的事物热情地接待了它,红玉的舌头吸住了我的根儿,这让我感到身下的女人,真正的那份对我的情和义。这时候我内心神圣起来,我退出我的根儿并遒劲地插入她的女阴。这一下,她轻轻地喊了。就像听见两个轻盈飞舞的灵魂,在阳光下的空界里,互相召唤。我再次喷溅出我炽热的熔岩。

  有时候我想,我可以不吃不喝,醉生梦死一千年,只要能和生命的另一半如此亲密而不分离。我们可以不要粮食、不要话语、不要武装。我们也可以不要思想、不要行为、不要梦想。我们只需要漂流、奔跑或者飞翔。我们甚至可以是无手无足,甚至是盲目的,只要有这份生命的联系,就可以。这一次,红玉又要起身,我说,“不,留着我的岩浆。”她又说什么,我却没听见。我轻伏在她的*之上,我的耳际没有风响,只有寂静。我在这寂静中轻翔,轻盈得像片洁白的羽毛,但是我同时还运载着另一个同等的生命,是两个生命在共同飞翔。我们的肉体是连着的,我们的心脏和液体是连着的,我们的信息同样也焊连着。我们其实是一个事物,只是生命有着雌雄两半,如今我们又把它重新合在一起了。

第十一章 第二节
下午我们去了老院。老院的房屋和院落也在十月将末的这份阳光下,温暖如晖,有庙宇的感觉。黑仕见了红玉,又狂欢不止。红玉说,“你快过来挡住它,我的吊带裙都蹭上狗毛了。”我说,“有什么理由能阻止一条忠实的狗,去欢迎它的女主人呢。”红玉说,“少来,快挡住它。”我挡住了黑仕,黑仕就雄赳赳地望着大少奶奶轻扭着腰肢款款地进屋去了。我放开了黑仕,黑仕又黑箭一般窜进屋去了。又听见红玉喊,“这个洪义。”然后便听见父母都帮她呵斥狗,我暗笑不止。黑仕最终被赶出来,屋门被关上了。我蹲在院中央,感觉自身很年轻有力。普天上的暖热的阳光,竟汇成江河滔滔,注入于我,我丰厚且膨胀。

  晚饭有炖的鸡,鸡是家养的,味美而肉实。红玉给她爹妈打了电话,我也接过来,用殷勤的话语孝敬了他们几句。晚上出来,小巷南口仍圈围了那几个妇女,红玉还说,“这么宽个地方,还整天老堵着几个人。”我说,“有什么办法,又不是王府,还不让穷人站一下?”我仿学的是陕西方言。红玉又说,“她们是干什么的?”我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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