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练,再踢不好就不要吃饭!”佑赫懊恼地道。
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知道了。。。。。。”
竹心踢得很卖力,在场地上跑了半个时辰都不要求停下来歇口气。
如果不说她是孕妇,几乎没有人会猜到。
看她奋力奔跑的模样、汗涔涔的小脸,佑赫微皱了型眉——
她毕竟是孕妇,要不要让她稍微休息下?
善良的念头转瞬即逝,抬起的脚步又被收回——
孩子至于他根本就可有可无,没有反而能把事情简单化。
反正是她要多管闲事,出了差池,最好别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殷霜待了不到两天,龙天介下了一道圣旨,硬是把她召回皇宫。
竹心的功课又没有人教了。
“给你!这是我启蒙时的笔记!”
佑赫重重地将一本破旧的笔记本丢到竹心面前。
这是他命冯云翻箱倒柜找出来的。
“哦,好。”
“那是我六岁学的东西,你别再跟我说不懂。”
佑赫不耐烦地“警告”她。
帮她温习功课,简直是个愚蠢之极的决定!
他连续给她看了好几本书,她都说看不懂,差点让他崩溃!
他一定是脑袋坏掉了,居然会同意替她补习。
“我先看看。”
竹心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神圣地捧在手心翻阅。
他那时候的字虽然还有些稚气,但绝对已经算是好看了。
才六岁而已,笔法却像大人写的。
她到现在也远达不到他六岁的水平。
“你自己看下,不懂再问我。不过,别一刻不停地问。”
“噢,好。”
佑赫坐在一旁,慵懒地叉开两条长腿,翻阅着闲书。
竹心皱紧眉头,逐字逐句都看得很仔细。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六岁学的东西。
难道她努力了这么久,连他启蒙时的水平都没达到?
“佑。。。。。。王爷,这个字是什么意思?”竹心战战兢兢地问。
想起殷霜对她说的话,她想试着“平等”一下。
可当她的视线接触到佑赫冷漠的眼时,到了嘴边的话,又突然改口。
佑赫斜睨了竹心一眼,稍稍撇过头,往她指的字上扫了一眼——
“赟,是美好的意思。”
过了一会,竹心又问:
“那这个呢?”
“衢,大路。”
佑赫有点不耐烦,索性只说关键词了。
“还有。。。。。。这个!”
竹心咬着笔杆,愁眉深锁。
“我不是和你说了,有问题一次性问完!”
他被问得烦了,口气恶劣。
竹心自卑地垂下头,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她明明有隔开一会儿再问啊!
佑赫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毓,是生育的意思。”
虽然口气不是太好,他还是回答了她。
“噢。。。。。。”她委屈地应声,然后用了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嘀咕,“霜儿就不会这么凶。。。。。。”
“你说什么?!”
佑赫挑起眉,火大又意外地瞪住她。
居然还敢顶嘴了?!
“我、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竹心没想到他的听力这么好,连忙矢口否认。
佑赫不爽地瞪著她——
现在她不但会顶嘴,还会说谎!
一定又是那个殷霜背后说了什么!这个可恶的女人!
以后再也不能让她们俩混在一块,否则迟早教坏她!
“我看书了!”
竹心连忙低下头,心虚地躲避他犀利的目光。
眼睛直愣愣地盯住纸上的某个字,视线却许久不见移动。
佑赫半眯起眼,盯住她良久。。。。。。
后天,看她怎么瞒天过海。。。。。。
比赛当天,天禹朝代表队和凌志国代表队分站两列。
龙天介和殷霜也携手出席。
第一场,是佑赫和耶满的比武。
几乎没有太多悬念的,佑赫轻而易举地将耶满打趴在地,他过了很久都起不来。
“第一局,江王爷胜!”
天禹朝拉拉队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竹心和阿瑟娜都焦急地盯紧住自己的丈夫。
当看到佑赫胜利后,竹心雀跃而起,小手拍得巴响巴响的。
阿瑟娜怨毒地睨了竹心一眼,把对佑赫的怨气都算到了竹心头上——
等着吧,下一场要你输的好看!
抽签决定,竹心和阿瑟娜比赋。
“就先由凌志国王妃阿瑟娜出上阙,江王妃去下阙吧!”王能德照着圣旨念道。
阿瑟娜高傲地瞥了眼竹心:
“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
竹心凝眉深锁,半晌,都没接上来。
佑赫轻嗤了一声——就知道是这种结果!
“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好!竹心,你对得好!”
殷霜突然从凤椅上跳了起来,鼓掌欢呼。
佑赫的冽眸转身,俊眼下意识地半眯起——
想不到,这女人还有点长进。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恶少的契约孕妻
“霜儿!”
龙天介一把将她拉回座位,转脸更没事人似的道:
“下面就由江王妃出上阙吧!”
竹心思索了半天,突然想起殷霜教她背过一首异域的词。
当时殷霜就告诉她,如果抽到比赋,就用这首挡一下,天禹朝不太会有人知道这首词。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竹心这句词一处,震惊了全场。
其中,包括佑赫。
他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意外。
他没料到,她居然能作出这么好的词。
阿瑟娜斜挑起眼——
传言还说江王爷的王妃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姑娘,可今日一切磋才发现,事实并非流言所说的那样。
她的实力似乎也不错。
阿瑟娜蹙起眉头,苦思了半晌,缓缓吟来: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对句公正,接下去还是由凌志国王妃阿瑟娜出题。”
龙天介的长臂揽住殷霜的纤腰,让殷霜靠在他的胸口。
即使在各朝邦使节面前,也毫不避讳对她的宠溺。
阿瑟娜敛起眉睫,狡黠的眼珠滴溜溜地在眼眶里转动——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佑赫沉下脸。
上阙太过刁钻,连朝中的大学士也未必能立即对出来,就算她再超常发挥,也希望渺茫。
竹心紧蹙起眉心,精致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嗯。。。。。。嗯。。。。。。强乐还无味。。。。。。”
果然不出佑赫所料,竹心对不下去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超出了佑赫最初的设想。
至少,还能疙疙瘩瘩说两句,输得不是太丢脸。
“第二局,凌志国王妃阿瑟娜胜!”
因为前面两局是各胜一局,所以最后的蹴鞠赛就变成具有决胜的一局。
“佑赫,刚才。。。。。。对不起。”
第三局前,竹心愧疚地同佑赫道歉。
“意料之中的事,别太难过。”
佑赫讥笑式的安慰让竹心更加难堪。
“觉得对不起,下一场就好好踢。”
见她像木桩一样杵在原地不动,他悠然地走过竹心身侧,假装漫不经心地道。
竹心微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俏美的脸上立即挂上了笑容——
虽然。。。。。。她的脚有点痛。。。。。。
但,这都没关系!她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
“预备——开始!”
王能德把球往正上方抛出,两队人开始哄抢。
混乱中,竹心被阿瑟娜绊倒在地。
她用手撑住地面,摔得倒是不重,但脚好像崴了。
脚踝钻心的疼痛,应该扭得不轻!
“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佑赫拉起竹心,对方趁无人防守,已轻松进了一球。
竹心的贝齿紧紧抵住唇瓣,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忍住脚踝处传来的剧痛。
她颤颤巍巍地站正,脑袋摇的像波浪鼓。
“我没事,我们继续比赛!他们已经进了一球,我们要加油了!”
竹心笑得如春风般灿烂,坚强地挺直脊梁——
她决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佑赫扮女装,绝对不行!
“不是我们,是你加油。”
佑赫看了竹心一眼,纠正她“加油”的“范围”。
在佑赫眼里,竹心的精神抖擞看上去神经兮兮,却不知道,这是她掩饰剧痛的面具。
看着从她面前经过的佑赫,竹心挫败地瞅了瞅自个儿的脚——
这么疼,也许已经肿起来了!
“柳竹心,你还愣着干吗?”
佑赫回头叫她,脸色不爽。
“哦!我马上过来!”
还好,还可以跑得动。
竹心为自己打劲,不断告诉自己可以支持下去。
虽然每一步,都疼得她直想掉眼泪。
“柳竹心!接球!”
竹心正站在球门附近的位置,佑赫一脚把球传给了她。
“噢!知道了!”
脚上的疼痛已足以令她昏厥,可她还是顽强地抬起脚——
“啊!”
再一次,竹心被人撞在了地上。
原先的伤处再次被崴到,苦不堪言。
竹心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血色仿佛被一下子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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