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的被认可,同样让公国隐藏在暗处的势力跃跃欲试,高位永远带着魅惑的项圈,吸引着追逐的人们。
白小鼠进入长孙家时,长孙家无任何表示,出迎的只是管家和一些庶族,带着白小鼠去拜祭老夫人的是长孙家的表亲。
白小鼠穿着月牙白的儒衫,头发用同色系的带子束起,腰间点缀着似蛇飞龙的蛟龙,腰间的绿色玉佩丝毫不掩饰她进驻十大势力的决心,她带着三分洒脱六分飘逸一分诚心出现在人人敬仰的公国至高势力——长孙府!毫不畏惧、坦然自若的举止瞬间折服了这个高傲家族眼高于顶的庶亲,也让长孙府懊悔不已,尽然没压住白小鼠的气势。
各方势力瞬间哑然,众人对白小鼠并不陌生,这位与元家吴家和慕容尊有着丝丝关系的少年瞬间成为人们热议的焦点,她的背影和苏家的处境不免让很多人猜忌,她到底是哪方势力扶持的新人,元家?还是慕容家?元家成为最热门的猜测,元夕夜的存在变的微妙且危机重重。
元夕夜却更加坦然更加威严,面对各个叔叔伯伯的巧遇和暗语,他应对自如、举止有度,大气又不失自己的睿智,众人心里又被披上一层朦胧的外衣,元家是不知还是纵容?
元夕夜却吓的一身冷汗,白小鼠可知道如果他此刻有一点失仪,但这六方势力的围剿就能掐死她的脖子,纵然她有滔天的本事,她就不怕六方人未来维护十大家族的尊严,不惜联合除掉一个有可能让他们陷入危机的苗头!?元夕夜现在恨不得白小鼠窝在‘夹山’没出来!
吴一剑第二天立即去拜访了白小鼠,一向温和的他首次指着白小鼠说不出话来,她在依仗什么?元夕夜的宠爱?!她就不怕元夕夜关键时刻不保她?!吴一剑不知道该羡慕还是嫉妒,但不管是什么,他今天站在这里,就是要想六大势力表态,他认可!
下午,慕容尊也来了,他没有说什么喝了一杯茶转身离开,不足以谋划计策也不足以畅谈心声的停留事件让很多人开始猜慕容家是赞同呢还是去看戏?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六大势力想赌的,六家人默契的撤出了让白小鼠死于意外的计划。
此刻,白小鼠暗暗松口气,心里懊悔不已,是她错估了十大势力的向心力和膨胀了的高傲,他们宁可让苏家苟延残喘也不愿应付有人挑衅的威严!小鼠的势力现在曝光了六分之四,只要六人联手但凡有一个为了应对危险加了保险的人,也够白小鼠死了一次。
小黑摇着它的长胡须,不妥不妥的摇着它的小脑袋,主子这次操之过急了,说白了主子高位呆久了,也有了浮躁和目空一切的自信——‘看你这次长不长记性。’
白小鼠后怕的点点它的脑袋:“抱歉。”心里对元夕夜、吴一剑、慕容尊多了分感激。
元夕夜对慕容尊却不见好脸色,逮到机会就要挖苦两句:“你什么意思!多呆会又不会贬低了你慕容少爷的气场!还是你觉的小鼠做错了,你就那么见不得好!”
慕容尊觉跟细胞单纯的动物说不到一家子,元夕夜怎么不想想他在慕容家的地位,他就算做到第二天早上能有什么效果,代表慕容家的表态?!天真!只能让他们用慕容铮牵制自己再拉一个助手,加上元夕夜说过,皇启打的过凤君蓝,白小鼠又知道皇启的秘密,皇启不想白小鼠死吗!“我懒得跟你说!”
元夕夜就是堵着慕容尊不放。
慕容尊只能看着元夕夜说出了自己的底牌:“夕夜,我能做的最大极限,是让我父亲亲自牵制皇启,他老人家今天已经在长孙都城,你总不能让要摇旗呐喊支持小鼠吧!”你当我是你吗!生而嫡出可以不顾后果,他请出父亲已经让父亲再次给了慕容关合抓把柄的机会!白小鼠最好能让他值得!否则他也会找白小鼠算账!“哼!”
元夕夜歉意的对慕容尊挥手说拜拜,觉的自己这两天落井下石的对峙显的可笑极了!只能暗自祈求白小鼠千万别知道,让他逃过一劫。
……
驿站的西厢房内住着周家父子,西席为下位,驿站的西苑虽然也是繁花正茂、气候温良但是丫头的配置和花草的品种,次了很多。周家在十大家族中脾气温和不与人争斗,可功绩也最低,历年来聚首或是比武周家绝对是最后一位,可即便如此周家也从未感到过危机或者抱怨。
但因为长孙家多了份忧虑,苏家如此的威望也抵不过一个毛头小儿的分量,周家又算什么,恐怕就算被代替也是另九大家族口中的一份叹息。
周安看着桌案前的父亲,五百年的权利梦被惊醒是怎么样的恐惧,父亲眼里的怀旧让他对富贵荣华第一次有种水中月的不切实际,可他心里又多了一次侥幸,如果周家能全身而退的失去九大家族的位置,是不是证明他心中不切实际的梦想能实现呢?
周揽月看着窗外的景色,握着发凉的茶杯,心里对儿子多了份愧疚,如果周家败落在他的手里,他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和自己的儿子,周家的未来可是儿子的,儿子的蓝图需要周家的地位来能振翅高飞,高揽月愁苦的目光第一次放在了工部提交的‘治水大案’上。
周安见父亲不说话,小声的揣测道:“爹,你找孩子来是不是为了‘无所不能’的事情?”
周揽月很想说,想让儿子跟着参考,但看着儿子清亮的眼睛,周揽月叹口气道:“罢了,你下去把。”
翌日,周揽月带着工部的公文,冒昧的拜访长孙府邸,他在提交了工部的文案,一直小心谨慎的在下面候着,虽然他也是一国之君但还是习惯有争议时得到长孙家的认可,似乎是重习惯也可以说怯弱。
长孙正功想直接驳回,但是又怕令几大世家有争议,司徒家主与他的私交成为他驳回的阻力,他又不好把话说的太绝,他已经错了白小鼠那一次不想让自己在九个朋友外面失了威信:“搁着吧,我和大臣商议一下。”
周揽月微微的松口气,没有直接被驳回就代表有希望:“属下告退!”
可这件事还没等周揽月走出长孙王府到议事殿,已经人尽皆知,长孙老爷子立即杖毙了议事殿到八个奴才。
周揽月回去后背脊阵阵发凉。
白小鼠无辜的看着元夕夜:“我没那么多嘴,这条消息又不是从我这里卖出去的。”
元夕夜放心了,不是就好,元家尚且在长孙家的议事殿有奸细,更何况另几大家族:“现在怎么办,事情已经闹开了,站在谁的立场至关重要。”元夕夜说完思索的望着西苑的天花板。
白小鼠啃着苹果不再说话,元夕夜此刻一定不想听她的意见,他更愿意自己去想。
中午的时候元夕夜走了,回去聚集大臣,让众人不管其他家族如何旁敲侧击一律说,正在商议。
吴一剑下午也来了。
白小鼠不解的看着他,莫非不来问怎么办的?以吴一剑的智商他确实需要这么办,谁知吴一剑说了句。‘我就是看看元夕夜为什么过来。’然后直接走了。
吴一剑离开西厢房的时候,心里却跟难受,原来在心情淤积的时候看一看她更能静下心来,这就是他来的目的吗?
慕容尊晚饭的时候刚踏出房门。
守卫恭敬的迎上来道:“少爷,请三思,吴少主和元少主都去过了。”
慕容脸上顿时绯红,第一次出现被人看穿的感慨,只能咳嗽一声强调:“我只是去公国走走。”
守卫吓的直接跪地叩首:“属下多嘴,属下不知,请少爷责罚,属下……只是谨遵老爷……”
“起来吧,我没怪罪你的意思,只是出去走走。”然后不甘的拂袖而去,留下守卫纠结的脸。
此刻,驿站的西厢房内,改为小黑得意的抱着大苹果翘着骄傲自大的尾巴,暧昧的看着主子。
白小鼠左闪右躲的不看小黑,虽然已过了善男信女的年纪,但是谁稀罕跟一只老鼠分享心情。
小黑更加得意的靠近,小眼睛危险兮兮的看着她,它很想问比风扬如何,但又怕触动什么!
……
皇启皱着眉不停的揉着眉角,心里虽然侥幸白小鼠刺激了周揽月,可正是因为白小鼠的存在,他不能正确的判断元夕夜、吴一剑、慕容尊的态度,如果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肯定中立,但此刻会不会冒出想除掉已决后患呢的想法,或者愿意自己代替长孙家成为强者?
长孙府的太和殿内,众位长孙国的心腹聚集在这里明着给老夫人吊念,暗着当然是商讨现在闹得人人自危的传言,说是传言,心里比谁都清楚是事实!
长孙老爷子坐在首位,不吭声的等着下面的人说话,正不就摆明了他的意思吗!
众位老来成精的大臣也不是傻子,主子的这个表情还看出来要怎么表现的话可以辞官了!
太尉首先站出来,发达慷慨陈词的讲说:“主子,微臣认为不妥,司徒国虽为女统治有违常理,但是司母河是司徒国的命脉,如果上游的难河改道,岂不是让司徒国亡国。”
丞相大人也立即出来澄清,就算他和太尉多年来意见相左,可这时候也不敢抚主上的意思:“主子,微臣赞同太尉的说辞,司母河可不是普通的河流,难河灾祸三年一次波及范围又不广何必非要改道。”
长孙老爷子的脸色慢慢缓和一些,心里的天平倾向了不改道,这下良心总算踏实了。
但还没等长孙老爷子把气喘匀,户部尚书拖着花白的胡须出来了:“主上,微臣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长孙正功心里立即突出小九九,此话一出多半不是好话,但他又想知道如果他真下旨不准改道众人又能议论他什么,于是长孙正功鬼使神差的扬扬手‘大度’的道:“说,恕你无罪。”
户部尚书拖着病态的身体,颤颤巍巍的站出来道:“主上,不改道固然没有不妥,但周王既然提出就有……咳咳……老臣该死,就有依仗的理据。”理据是什么大家心里清楚:“这是其一,第二……”
众人惊,心想老不死的莫非是真想死了!还有第二!真以为主子现在愿意听?!
户部尚书屡屡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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