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尊并不意外,所以面上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是吗?”然后没了下文……
另一边,元夕夜行至周国境内时,刚好收到八百里加急,“皇甫夫人过逝,小世子出生,请元太子示下。”
广袤无垠175各人
元释听到这个消息,挥挥手让来人退下,对于本就预料到的结局,元释和元夕夜只是当听一句可有可无的废话。
元释坐在车上,对皇甫的处置元释更倾向夕夜,胆敢在元国宫廷内存侥幸之心,夕夜的威严岂能让她如此挑衅?“皇甫家务必会再送一名夫人,你做好心理准备。”
元夕夜靠在车上闭目养神,似乎没听到父亲的话。
……
元国内,长孙临律已被关入冷宫,身边除了梅红没有一个伺候的下人,长孙临律并不意外现在的境遇,她在元国本就不受宠爱,之所以有人依然称她一声夫人完全是父皇的面子。
如今皇甫夫人死了,如果皇后要对自己问罪,一个不受太子宠爱的女人下场不过如此,又有谁愿意跟来吃苦。
梅红望着窗不避风,尘土漫屋的冷宫,心疼的看眼小姐:“夫人……”
长孙临律却觉得风声清透无比,在哪里住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副皮囊的不同,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结局:“收拾一下吧。”只是苦了没做过重活的梅红。
梅红看着挽起衣袖的主子赶紧抢过小姐眼前的抹布,小姐是金贵之身怎么能做这种事:“奴婢来,夫人身子弱,还是奴婢伺候夫人。”说完已经端着盆出事。
长孙临律压着尘土坐下,望着皇甫宫的方向无声的叹口气,死,何尝不是从这里的解脱,怪只怪她高估了自己的价值,生在帝王家,怎么就忘了,不可强求这句话,只是不知那个没了娘的孩子,将来会是怎样的下场。
长孙临律用袖子轻拭桌上的尘土,一道沟壑露出桌子本来的色泽,长孙临律突然有些想家,她怕自己如皇甫一样离开时,来不及看看弟弟,来不及望一眼她念过的人……
元国后宫因为皇甫夫人死,长孙夫人被囚禁瞬间冷清许多,每位太子殿的女人们都谨言慎行以防皇后将怒气牵连她们身上。
可正殿嫔妃们则完全不一样了,她们没为元释生出儿子可也是元释宠过的女人,如见看着姐姐愁儿子的后宫当然是免不了冷嘲热讽:“姐姐辛苦了,平日里处理妹妹的事劳心劳力现在还要照顾世子,姐姐可别伤了身子。”
“女子生产本就凶险,皇甫儿媳就这么去了姐姐也别伤心,怪就怪她没被姐姐宠爱的福分。”
“世子果真乖巧,眉目间与其母有三分相似,可……别像他母亲一样福薄才好。”
元皇后看着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们,表面上一样镇定,以为雨熙过逝她们的侄女外甥女就有希望承恩了吗?笑话,夕夜的脾气当娘的会不知道,想母凭子贵门都没有;这些女人们倒是提醒了自己,说不定雨熙过逝跟她们脱不了关系!
元皇后雍容的看着她们,不可撼动的地位并没有养成元皇后目空一切的性情,恐怕这也是她能至今受元释宠爱的原因:“这件事主上回来自会处理,凡是参与了的,本宫定让主上给本宫个交代!”
……
白小鼠近期在整理各类文献,无论是什么技术总有第一次被推广的时候,在第一次生产力大力向第二次生产力跨越的时候,有没有一次小规模的思想解放成了小鼠近期研究的中心。
可是不知是白国的腾飞太慢,还是社会结构过于落后,白小鼠翻阅了所有的文献却找不到一点有用的价值,除了每次政权的更迭都会发生战争,实在看不出思想解放的意义。
白小鼠顿时无力的靠在龙椅上,觉得自己白瞎了,难道让她找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的资料。切之!怎么可能有。
中国上下五千年,有文字记载时已经进入了封建社会,奴隶社会都是遥远的传说和猜测,更何况是技术不完善的公国,能抠出几本古书已经谢天谢地,还指望科技还原历史,坑谁呢?
凤君蓝拿着折子进来,白小鼠这几日都在古楼,不知是因为和吴主冷战没回中宫还是她真的有事要忙:“找到有用的吗?”
白小鼠踢开桌案上的资料,双腿没形象的放上面:“一无所获,对了,你在木系国时是不是经常看书有没有找到一些人类思想进步的东西?”
凤君蓝有些懵:“你说的是向权利贵族挑战码?有过三次但是最后均被贵族镇压。”
白小鼠奢望的看着他:“没有一次和平点的?”比如卓文君追夫、比如河东狮吼,这些都能反映一个时期人类意识的觉醒,尤其是河东狮吼简直是第一次妇女战争。
凤君蓝为难了,但突然笑道:“白国官道算一个。”
白小鼠耷拉下脑袋崩溃了,她突然想到了慕容尊,如果是慕容尊应该能找到更多这方面的资料,就算找不到他多少能第一时间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惜,与虎谋皮不是小鼠的作风。
凤君蓝捡起散落的书籍放到桌上,蓝色的长发铺在银色的衣服上清新柔和,以凤君蓝此时的状态,似乎已经无法控制头发的色泽。
白小鼠看着他蔚蓝的发丝,眼里渐渐蒙上一层阴影,君蓝心思纯良,木系国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自己把他带出来就不该让他面临无法预知的危险,君蓝说到底比某些人们干净的透亮,她不愿心这层纯净的蓝有了乌黑的色泽。
凤君蓝站起来摆弄着桌上的书籍,他看着满地的狼藉,犹豫了半天开口问:“你……是不是和一剑吵架了……”
白小鼠本能的不悦,这些事不是君蓝的职责范围:“道听途说的话不用信。”
凤君蓝低着头小心的整理着书,面上无一丝变化,不是他听来的而是谁都看的出来,凤君蓝本不想说,可晾着吴一剑对她有什么好处:“吴主已经……几日没睡……你该过去看看。”
白小鼠不爽的瞬间靠椅子上:“别管他,你来做什么,折子放下就行了,他的事少操心。”
凤君蓝觉得不妥,小鼠在这里呆着也几日未合眼,身体怎么吃得消:“我看他有意悔过,你不如去后宫看看……”
白小鼠诧异的看向他。他今天怎么了,总绕着吴一剑说什么,平时可懒得提,莫非吴一剑恐吓他?君蓝不至于这么胆小;收买?君蓝没长贪财的细胞。
凤君蓝被看的不自在,乖乖的低着头任白小鼠打量,他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她多休息。
白小鼠给君蓝面子,反正她找了这么多天也没发现什么:“行了,我一会回中宫。”
凤君蓝松口气:“我让环儿做了些吃的过来,一会你吃点东西。”
……
吴掌杀在白国呆的时间最长,但也该走了,总不能放着案子不接耗在吴一剑这里,一剑的路终归是要自己走下去。
吴掌杀按安排,今天要向吴一剑辞行,可看着吴一剑不冷不热的态度吴掌杀又火大了,他努力压下自己的脾气才没对已婚的儿子手脚相向:“你和她怎么了?摆着一张臭脸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吴一剑心里难受着呢哪有闲情管吴掌杀宠辱不惊的理论,何况以他的年龄学不来五六十的老谋深算:“我自己能处理。”
吴掌杀很想说,处理个鬼。但想到自己走后他也认了,现在没人跟吴一剑抢,行不行就看他了,如果他自己不争气,挡不住小鼠娶小的,他有什么办法,只能和离。
“行了,你好自为之,该做的做完,你愿意黯然神伤到什么时候是你的自由,我明天回吴国,你不用送了,我怕看到你忍不住给你两巴掌。”吴掌杀说完直接走了,所有为儿子能铺的路他已经尽心,接下来能不能守住是一剑的本事,如果真不幸输了,希望他那时候已经成年学会坦然而对。
吴一剑何尝不明白父亲的用心,只是现在他有心无力,最近他想了很多,那天是他矫情了,小鼠的臭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跟她争什么主次的位置,自己这体型,她能跟自己就不错还想怎么样,难道因为自己有了优势所以开始要求了吗?
吴一剑这几日都是如此安慰自己,可是真想到这些又觉得如此可笑,自尊与妥协、骄傲与感情、身份与地位让吴一剑觉得此刻的位置确实可笑,反而不如慕容尊和元夕夜活的潇洒,至少他们依然是他们。
吴一剑赶紧打住跳脱的思想,把自己关房里念佛去了!他要不断的让想法压制住身份才不会觉得现在的他不像男人!
小黑游走在吴一剑家里的屋梁上,看着跪在黄圃上的吴一剑,无奈的摇摇头,吴一剑此刻的坚持对小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小鼠的所作所为对吴一剑也不是厌弃,女人对男人呵斥几句发发脾气司空见惯,坏就坏在吴一剑没读过好老公守则、没见过二十一世纪解放的女人们。
小黑看了吴一剑一会跳了出去,他们之前小鼠几乎没什么问题,她的思想工作不用做也是今天吵了明天忘,到是吴一剑,他恐怕要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次不会觉得身为男人太过软弱。
176 信念(1)
白小鼠晚上没经通传便来了迎霞殿,白小鼠刚踏入殿内,善公公吓得抬腿要去禅房请吴主,白小鼠制止了他的举动,自己向禅房走去。
吴一剑还在静思,这些在白小鼠眼里没有必要的坚持在吴一剑眼里永远厚如苍天。
白小鼠推开房门,吴一剑庞大的存在让人忽略也难,可还是能看出比之往日衣服松了一些。
吴一剑没有回头,声音疲惫的道:“下去吧,晚膳也撤了。”他想安静的想想以后的路。
白小鼠靠在门边,看着他背影无奈的叹口气:“你想念到什么时候,吴国主明日离开你想这幅样子去送行,起来吧,我陪你去用膳。”
吴一剑转过头,眼里的光彩却一点点的退去:“我现在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父皇的期盼。”
白小鼠也不知道怎么说,这种事期盼个屁:“上次的事,我道歉,其实谁上谁下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已经上过了:“如果你要是不愿意没有下次了,出来吧,吃点东西?”
吴一剑瞬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