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蓝主持了这次的的交流大会,坐在首位时,他想起来木系国,曾经他也坐过同样的地方,看过同样战战兢兢的面孔,只是那个死后他一心想着怎样做的更好,却不知他们的小心翼翼来自对自己和十哥两个在位置的不知所措。
想想从前,看看现在,一晃眼四年了,他早已记不起昔日的阁楼想不起被人忽视后的静默,可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却给了他一样的感觉,有时候看着朝臣恭敬的脸站在空无一人的乾德殿前,他也会觉得距离白国很远很远,距离他向靠近的人,怎么努力也抓不到……凤君蓝听着下面的汇报,在各色的人群中听着他们的心思,一个家国如此真实的人们,为什么却让他觉的迷茫,不管听的再说解除的再广,都融入不了这片土地,或许这里也和木系国一样,到底不是他的家……
“凤大人、凤大人……”
凤君蓝轻咳一声,示意他们继续,只是他们说的越激昂,他越不能集中心思,难道是小鼠又和吴一剑吵架的原因?萧染说过会自己机会也已经是四年前,那个时候多小,不参杂忍着想法的她和自己都能不负责任的说出想说的话,可现在,想听也不会有人说。
夜幕瞧瞧的降下,秋虫的叫声凄凉的回荡在深夜的每一个角落,准备为它短暂的生命落幕。
一天的官员和地商的接触结束,明天是全都城内的展销会,拔得头筹会有面圣诉的机会,所以每个地主爷都带着最得意的庄家,希望今年幸运的是自家
凤君蓝忙到很晚才回到府中,推开府中的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凤府的位置是距离白宫最近的院子。
他平时很少过来住很多时候都在中宫歇了,今天却觉的分外的凄凉,不知是不是最近胸痛频繁,怕会离开这里走入一个更冰冷无知的国度……小黑从凤君蓝的院子跳过,奔跑中又猛然停下回头看他,最后只是徒留了片刻,走了……
热闹的交流会吸引力大批慕名而来的地主和商家,有些是来显摆自家的产量,有些是来求好种子,有些是来偷师,有的在等商机。
各地的大富商、大地主、无官贵族聚在一起自己较劲着彼此的收成,吸引了很多来看热闹的都城子民,都是用庄家人,他们看得懂便都过来转转。看着那些平时难得一见的大地主为了一个面圣的机会争的面红耳赤,乐的众人也跟着起哄,偶然见两方地主对斗也会好心的当当评委,选出他们认为最有竞争实力的种子。
地主、土地、粮食虽然重要但是在公国没有地位,官员和真正的贵族几乎没什么人出现,他们本以为就是一次三等贱民的小规模聚会,想不到会闹的全都城热闹一片。
有些种子质量饱满有着抗虫性好,都是种地人,一时也分不出什么胜负,几经坚持闹的热热闹闹,群众们左思右想的投票下,最终抗虫性的好的拿到了优势。
在最大的悬念落幕的时刻不知谁在人群中说了句:“两种都不错,输了哪种都可惜,不知可不可以饱满又抗虫。”
正在收摊的庄家看了人群一眼,又默默的转过身继续收摊,他想到爷爷提出这个意见三十年来,他研究半辈子只是有了点眉目,希望来年,他和他的主子有机会带着新品种面圣。
此次品种交流会为期六天结束,最后赢得殿前面圣的是西北区的大土豪富家,富家良田不多,确实亩产最高的一家,他们的种子具备了饱满和抗虫两种优势。
据悉富家有位庄农发现,种子被一种西北的虫子舔过后,不容易生虫,不容易被田鼠窃种,所以常量最高,富家种植此种作物已经十年,效果昭然若揭,如果不是为了面生,小心眼的富家也不会把自己赖以生存的优势拿出来摊牌。
白小鼠看着殿外跪着的大富豪,眉宇间终于有了如释重负的表情,难得撞大运怎么会没有感伤,本以为努力没了收获,如今收获摆在眼前才知道与民同乐原来的确可以乐:“特准富老爷到御前请安。”富土豪闻言顿时觉得家里的祖坟冒烟,殿前请安是多大的荣耀,九品以下官员面前只能殿外发言,皇上竟然让她殿前请安!
富土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低着头恭敬的进入殿内,宰相、巡察使、二品大员、一品重臣纷纷位列两侧,让富土豪顿时有种死而无憾的错觉:“草……草民参见皇上……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小鼠欣慰的颌首,奖励自然更上一层:“加封你为一等地方门生,家中以后可有一位入朝为官的资格,给予发现和第一次种植此细粮的庄家九等封号,享受六品官员俸禄待遇。”
富土豪心中澎湃万千,此刻恨不得为白国抛头颅洒热血,这是富家百年种地以来第一次得到如此殊荣,怎么能不感激:“谢主隆恩,谢万岁爷——
”此时唯有这两句苍白的话表达他心中的感激。
白小鼠看凤君蓝一眼,这些天辛苦他了。
凤君蓝回来个笑脸又面无表情的站定,望着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殿前受封的事宜像长了小翅膀一样瞬间飞入白国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在人人都以为单一抗虫谷物难道第一时,却爆了个冷门富家,更没想到富家的亩产和种地的优势如此明显!
最主要的是人人都看见了富家的得到的赏赐,白国首位九等技术师问世,种了一辈子地,临老竟然享受六品官员的俸禄待遇,这让已经瘫在床上年过半百的李在田傻眼的说不出话来,就连守在床边伺候老爷子的儿媳妇都认为突然热情的富家老爷疯了不成,竟然对自家老公公热情的不得了。白国各地的地主和庄家突然有了奋斗目标,扑在田间地头的人多了,种地高产瞬间成了人们成功的另一个途径,明年也将有三分之一的粗田被划分出来归入西北的种子种植。
西北富家一跃成为西北地区风光一时的新贵族。
白小鼠的笑意还来不及退去,又有人撞到了她的枪口上,流窜在各国间的职业粮食走私犯行动了。
通过前几日的交流会,运粮的国际大亨们都搜刮够了足够的粗粮,地主们聚在一起简直是给了他们一次打捞一笔的机会,各地做国与国买卖的当然是大肆搜刮。
元家下属公司的通达镖局没先动,他们只是派人收购了一万吨的粗粮开始屯仓,卖出的细粮是去年剩余的积粮,价钱是正常的粗粮细粮兑换价位。看似平静下来的白国局势,将要面临瞅准了白国这块蛋糕的走私贩们的出招。
第一个行动都是有国际良好声誉的‘阳盛镖局’,但凡商家很难定义他们的好坏,‘阳盛’的国际上的名誉起源于他们在诸葛帝国一百年前的干旱中发挥的作用,可如今他们显然不会在劫富济贫而是有预谋的囤积。阳盛镖局首次押运出国的粮食是五百吨分三路运送,出动一千余人,阳盛的举动无任何不妥之处,各国的粮食转运站都是如此的出让国境,只要防止有人劫运就可,但是阳盛这次首次被驻守边境的官兵拦了下来:“出示出关凭证。”
络腮胡盛一级面带微笑的拿出自己的通关证明,顺便塞了一袋银子,然后凑过去道:“兄弟,您看行了不?”出关凭证和银子都是次次出关必备,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边关上谁不认识谁。
驻守官兵很义气,掂了掂银子后凑到盛一级耳边道:“兄弟不行,这只是你们的出关凭证,车上拉的是粮食吧,白国新规定,出关的粮食要基纳土地滋养费,你想想,这可是白国土地长出的粮食,如今不仗义的出国给别人吃,能不留下点好处!”
盛一级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税:“兄弟我急,就不能先通融通融,回来一定补上!”
驻守官员为难的摇摇头:“如果你背一袋我也就通融了,可你这一车一车的就别为难小弟,去藩部交了税再来,要不然小弟的脑袋就交代到这了。盛一级赶紧又掏出一袋银子塞官大哥怀里:“真不能通融通融。”
官兵捂好银子实话实说:“不行,你去哪里都一样,必须缴纳完全部税务,要不然一只苍蝇也别飞出去。”官兵压低声音道:“咱国主上和吴主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真他们对着干的有个活命,赶紧去办手续吧。”
络腮胡盛一级见无法通融,只能让大部队停下休息,赶紧去办理税务,可知几百人停留一天的消耗也是难以估量的数字,盛一级还没到藩部便受到令两路也被扣下的消息,盛一级没办法只能让每对的负责人赶紧办理出城。盛一级抵达藩部时,收税的事个老头子,长长的白胡须眯绝的小眼,满脸的周围看不出仙风道骨的感觉。
盛一级热情的过去,询问好确实是在这里缴税后,偷偷的塞给老爷爷一锭银子。
老家伙不动声色的收进袖子里,天高皇帝远在关外受贿是光明正大的事,老人家声音颤抖的道:“你押送二百吨粮食……等等,让老身算算……”
老人家颤抖的手指放在算盘上,瞬间飞也似的拨弄,如果不是白到胸口的胡子真看不出拥有如此快手的人年届七十,怪不得没回去养老。
老人家拨弄完,手指颤颤巍巍的离开珠盘,抬起不眼花的眼睛看向小络腮胡,心里琢磨着如此和善的青年为什么偏偏倒卖粮食,这不是惹上面不高兴嘛!可惜他老人家没有指点迷津的好心,毕竟工钱还指望不长眼的傻瓜们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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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慕容
“一共是一百两银子。”
盛一级惊讶的望着老人家:“一百两!你确定是一百两?!”
老人家动作缓慢的拿起税务收取标准,颤颤悠悠的交给盛一级:“你慢慢算,我去倒杯水。”
盛一级赶紧按住老人家,就他这动作倒水回来天都黑了:“一百两是吧。”他一个大老粗不会算账,师爷又病着所以他才来付账,他觉的官员应该不会算错,何况错了也有主,于是盛一级拍下不痛不痒的一百两,拿到了藩部的盖章通牒走了。
盛一级立即调集车队上路,到了出城处,拿出自己的双份通牒:“谢兄弟指路,兄弟回来一定报答。”
守卫看了看通牒,招招手让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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