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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启的目光瞬间看向吴一剑,这或许是最后一根不让皇启沦为笑柄的稻草。
吴一剑更没闲情听,现在慕容尊的所有事他都不想废话,慕容尊是好是坏跟他有什么关系,最爱借酒浇愁的是自己,可是当他喝到第二杯瞥见慕容尊在不断倒酒时吴一剑停下了,他突然想起,借酒浇愁的事该慕容尊做,于是吴一剑只是不断的饮茶。
就这样皇启再次成了一股可有可无的风,至于刚才放出了什么话都不再有人记得,统统开始猜测慕容尊为什么看起来有心事,慕容关天为何面对皇启的质问还能谈笑风生。
瞬间皇启身份带来的那点震撼,荡然无存,他的存在与不存在甚至连个诸侯都不如,没人再看!
长孙正功自然乐见皇启吃亏,他以为现在的公国还是以前的公国吗!如今的公国远不是单凭身份就能号令的诸侯,而是一个个名副其实的各国帝王。
长孙临律看着下面无人应和的男人,突然觉得他就像一个走过场的小丑,辛辛苦苦的表演完却没有一点笑声,长孙临律却也觉得自己没有同情他的资格,皇启至少有站上舞台的身份,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就连问一句尊者可否安好的资格也没有。
长孙临律低下头,发丝挽起、手悄悄的缩进袖子里,这些国事早已不是她的世界,她甚至没有和夏草一样注视尊者的资格,不知他怎么了?是否有心事?
皇启可悲的一笑,大方的退下,慕容尊?他皇启记住了!
宴会的诡异的气氛下散了,各国互相传递的消息依然是席间的八卦,至于皇启说了什么恐怕早已淡忘在所有人的脑子里,不管是多么有才学的人,不管皇启说的多有煽动性,如果没了应和的人,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失去了灵魂的光彩。
“慕容尊是不是故意给皇启弄难看?怎么一句话也没说?”
“我觉的慕容尊有心事,你看他一直不说话甚至神态都不一样,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另一个人不赞同了:“他能受什么委屈。”然后压低声音道:“杀他兄弟时也没见他顶不住压力。”
众人一致点头,慕容尊的承载力绝对不是几句闲话:“那他是怎么了?故意做给我们看?”众人赞成的摇头:“很可能,毕竟那是慕容尊,谁知道他下一步棋是什么?”
“你们说长孙老爷子把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带来什么意思?莫非是知道女儿在元家不得宠?”
“那还不是重点,你看诸葛家的儿子,眼睛看她都看直了,诸葛安邦也不怕元国兴兵。”
“我倒觉得吴家太子最值得一观,真看不出来吴一剑瘦下来跟他父皇竟然那么像。”
“小心你的脑袋,吴家的话也能乱说。”
众人唏嘘的摇摇头,然后各自散了向各自的院落走去,至于上面的人在想什么,下面的人只能看看。
元夕夜散席后直接去了皇宫,等他到时,慕容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元夕夜瞬间回了驿站直接推开白国的院门:“凤君蓝!你出来!”
凤君蓝看着他没什么心思,他现在只希望无聊的聚首赶紧结束,他想白国了:“有事?”
元夕夜直觉认为慕容尊这样和白小鼠有关:“我问你,白小鼠为什么没有来!”
凤君蓝本来没打算说,毕竟不是他们预料中的事用来打击元夕夜有违男子汉所谓可是如果元夕夜找上门来问,就别怪他知无不言:“你不知道吗?小鼠有孕了,呵呵,吴一剑很高兴。”
元夕夜顿时石化,就如凤君蓝料想的一样不过是多了一个和慕容尊一样找不到边际的人,凤君蓝对没有反应的元夕夜笑了一下转身关上了房门。
元夕夜或许本来就不敢想了,或许是小鼠距离他越来越远心已经累了,白小鼠有孕就像一道无形的鸿沟划开了他们彼此的差距,不是不想争取还是他理解慕容尊为何借酒浇愁,是他们还甘不甘心跟一个有婚姻有孩子的女人谈爱情,他们至他们的身份于何地!
此刻的慕容尊恨不得睡过去永远不见碍眼的人和事,有孩子!他慕容尊难道以后还抢一个有孩子的女人不成!慕容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就算慕容关天不训他!他也没脸高呼自己见不得人的感情。
吴掌杀成了十国中最有雅兴的一个,没事了就去见见自己的老朋友,先抒发下自己儿子像自己的豪情,再想想自己即将当爷爷的心得,最后感慨下白小鼠这样聪明的儿媳妇万一给他生出个更聪明的孙子,他可要怎么办呀!
慕容关天、元释、长孙正功忍无可忍的盯着他,嫁了儿子他反而觉的有脸了还有雅兴显摆他要当爷爷!还说什么更聪明!聪明个屁,生出个女儿更好!最好跟白小鼠一样离经叛道,娶几个老公,看看公国怎么骂他孙女水性杨花!
吴掌杀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无限担忧的道:“万一是个女儿,你们家的可千万别生孙子,万一跟这一代一样一个个都想嫁给我孙女当相公,可愁煞老夫了。”
元释闻言抽死吴掌杀的心都有,他现在就有个孙子难不成将来他孙子死皮赖脸的想嫁给他孙女,他吴家还是生个儿子吧,最好肥的像潭水,怎么搓都能组成形状。
慕容关天觉得吴掌杀就是找骂,不管生个什么赶紧滚蛋!“就怕是物极必反出来后是个傻子!”
吴掌杀丝毫不在意:“就算是傻子,也是我孙子,倒是老兄你什么时候也抱一个!莫不是你儿子无能,看着夏草那样的美女也丝毫提不起兴致吧,哈哈!”
长孙正功不自觉的看向慕容关天:“掌杀虽然用词不当,可是慕容老弟,尊者的婚事不能再拖了,临律还有个妹妹,虽……”
慕容关天赶紧道:“让长孙兄操心了,尊者其实对夏草印象不错,婚事已经迫在眉睫,真的迫在眉睫。”心里却是冷汗涔涔,不能娶长孙家的,万一长孙正功说完,儿子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元释理解慕容关天不想娶的心思,以两家的交情他不会火上浇油。
但是吴掌杀巴不得慕容尊赶紧成家:“怎么?慕容兄不愿意娶长孙兄家貌美如花的女儿,还是觉的不是正出配不上你家智谋第一的慕容尊者!”
慕容关天真想把她踹出去!“不敢,微臣只是觉得尊者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怕让长孙兄失望。”
长孙正功心里透亮着呢,慕容关天嫌弃不是嫡出也在情理之中,可惜了这么个好女婿:“朕理解,也不是大事,倒是等临文醒了,麻烦诸位做长辈的多多提携。”
这回换另三家嗤之以鼻,长孙临文是什么人,在坐的谁不明白,竟说什么提携,恐怕是威胁!
……
翌日的第二次聚首,四大家族三家的孩子不正常,除了老一辈打着太极没有一个人吭声,反倒是长孙家的长孙临政多看了诸葛的夏草一眼,吓的诸葛家险些没撞墙。
住各家和长孙家的事各方势力有目共睹,诸葛家就怕长孙家为了治他们,把夏草娶过去折磨。
第二次聚首的气氛一样古怪,在众人都不敢吭声的情况下,长孙老爷子意思意思的来了两句,最后不痛不痒的罚了一下,那点银子对慕容国来说岂不是小意思。
但众人看着慕容家族阴郁的表情却没一个敢吭声。
皇启逼于无奈只能放弃对慕容国的声讨,他其实已经开始在夹山区扶持自己的势力,如今多了一个慕容国碍眼,万事都需谨慎,还有夹山区的四大势力哪一个都不是容易撼动的,若说夹山区应该比各大国度更加混乱不堪,不知他的复仇之路什么时候能走的通顺一些。
诸葛夏荛在宴会散去的空隙趁人不注意拦住了长孙临律:“过的还好吗?”除了这一句话他找不出什么语言。
长孙临律和善的一笑,难得还有人记得曾经的她,也难得还有人能让她想起曾经的岁月:“恩。”同样除了这一句她也不知道还能让夏荛知道什么。
诸葛夏荛看着长孙久久的沉默,他曾经一度爱过的女人,却也依照他明知道的结果嫁给了配的起她身份的男人,如果夕夜对她好,或许他也不会站在这里,可是她……诸葛夏荛有很多话想说,想再次告诉她爱意,但是他知道那无疑是对她的打击。
诸葛夏荛收拾好情绪诚心的恭喜道:“一定要幸福。”
长孙临律笑了,这次笑的温柔且安心,夏荛和夏草是她最好的朋友,也只是朋友而已:“如果可以让夏草积极争取她的幸福。”既然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不嫁一个自己爱的男人。
长孙临律说完转身离开,做女儿时期的好友,等长大了又有几个可以肆意的来往……
这场聚会在几人不在状态。几人看热恩、几人凑数中匆匆忙忙的结束,除了被看出很孩子状态不佳外没看出什么猫腻,慕容国还是慕容国,大国的威严历历在目,人家说不给谁能把他怎么样,最后就连长孙帝国都帮忙说话!
周国和司徒国第一个撤离,不走等在这里被人赶吗,他们只是弱国没心思看大国的这场戏!
凤君蓝第二个跟上,他就想走了,在慕容国让他浑身不自在,尤其是不能容忍驿馆的茶杯竟然是有花边烧刻的,简直让他能被噩梦吓醒。
吴一剑也直接跟上,至少他的下一站是小鼠呆的地方,总比那些连回家也是落寞的人好。
就在吴国和白国的车队驶出慕容国都城的时候,眼睛通红的慕容尊骤然捉住了马背上的凤君蓝,待白国的侍卫回过神来时,凤君蓝已经被慕容尊带到城楼之上,想反抗的他们,被慕容国守城军团团围住。
吴一剑没动,他料定慕容尊不敢杀凤君蓝泄愤,凤君蓝至于白小鼠或许都比自己重要,吴一剑想到这种可能苦涩的一笑。
慕容尊拽着凤君蓝!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白小鼠那天就那么走了!”
凤君蓝此刻的心思特别明亮,他几乎在尊者开口时就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没有,她故意走的很慢,在等那位蓝头发的小女孩给我玉佩!”
慕容尊一拳打在一旁的墙上,厚重的城墙轰然凹陷,吓的远处的士兵战战兢兢:“你以为你的话我会信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