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天一惊不期然的抬起头神情恍惚了一下立即回复宁静,目光返回奏折上似乎并不在意谁进来:“有事。”凤君天的声音很疏离,可却没有逐客的意思。
白小鼠找了个座位坐下,冷风吹进来使她打了个寒战,白小鼠想倒杯水暖暖手悲哀的发现水壶都是冷的:“跟你谈谈十七皇子的事?”
十七皇子?凤君天骤然觉得记忆断了一下但又有模糊的影像划过,缺了的一块在一点点的填充:“太……太子……”凤君天的记忆快速归位,一瞬间有大量的消息滚入让他脸色发白。
白小鼠注意着他的变化,不禁佩服凤君天的能力,能如此快的接上可见他也是武学的高手,凤君天的反应至少证明,元夕夜和慕容尊对凤君蓝都存有片段性记忆:“我知道你不会让他阻碍了你的计划,他现在病了我可以顺便带他离开,这样少了皇室的分歧也不会脏了你的手,但我要你承诺无论萧家将来做错什么,你不会满门抄斩。”
凤君天嘴角讽刺的上扬,想为她倒水的想法瞬间淹没:“你要离开木系国?”早在意料之中只是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吴一剑、林飞楚都走了你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公国的领土比这里大得多,想必你们已经谈妥了合作的条件,恭祝你前途似锦,顺便问一下元夕夜什么时候走?”
她怎么知道,元夕夜的想法又不会告诉自己可没必要多做解释:“应该能是这两天,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君蓝我带走了,萧家的事你能照顾就照顾一下,如果将来有什么事……”白小鼠拿出一张名片:“再给你一张,出了事直接通知我,能帮的一定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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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天抬头看了一眼,原本不想拿最后还是接了过来:“希望不会用到。”凤君天脸色发黄,嘴角干涸缺水,他的镇定虽然能弥补他虚荣的身体,但他病态的面相却是试试(此处不通),他忍耐着身体的不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好:“照顾好十七,他不是个不出彩的人,性格有些自闭,如果以后觉着厌了他,你可以把他送回来,毕竟他姓凤,也许在公国不算什么,可至少我一直把他当十七弟。”凤君天心里一沉,笑容自嘲轻蔑,十七有的不多又怎样,至少他在意的人可以带着他走。
白小鼠见他接下心里隐隐松了一口气,凤君天有原则,如果他接了至少表面不会对萧家怎么样,虽然他话中给自己留了可以反悔的空间,但至少不用太担心,可惜如此适合当帝王的他不是她培养的;“恭喜你如常所愿。”大浪淘金不是每个皇子都有这一天:“相信你不会令你的子民失望,既然这样我先……”走……
凤君天快一步的道:“元夕夜什么时候离开,我要听具体时间,求影!给白公子倒杯水!咳——”凤君天忍下第二声咳嗽,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呈现自己的不适。
空气中的残影一闪而逝,盈白的热茶凭空出现在桌子上,白小鼠的目光在残像中停留了片刻又默默的收了回来:“不知道确定的答案,应该就是这两天。”白小鼠也不多管闲事,她不适没看到桌子上放凉的药,可不会无聊的干涉别人喝不喝:“元夕夜是你的老大,对他不用在意,他就是再不讲理也不至于把木系国怎么样,刚才的求影是你的人?”
凤君天看她拿起杯子,脸色微微缓和一些:“我父皇分的人,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目前是我的人。”
白小鼠点点头,想到残影中熟悉的气息心里多了几分思量,白小鼠吹开茶叶,看着碧绿的茶水在绯色边缘徘徊了一圈又收回了想喝的动作,反而问道:“他是哪里人?或者他师父是谁?”
凤君天看了眼她的她的杯沿目光又急速收回,尽管他喉咙发痒却没发出不合适的声音:“他的师傅是前暗卫之主,我想你问的不是他,十五岁那年求影跟着我去战场当时我们险些丧命是一位隐者救了我们,求影曾跟随隐者名下的弟子习武,怎么?有什么不妥。”
“没事,你们在哪一带遇到那位高人?”求影的功法有一点像凤君蓝,虽然没有模仿出韵味但是有点感觉,白小鼠不禁好奇比凤君蓝武学更高的人能把无声无息练到什么境界,更或者小鼠想知道她能不能赢。
“须臾边境,地形复杂没有捷径,如果不是战败,本王和求影不一定能闯进去,没有秩序没有群体我们也只是呆了三天被送了出来,你怀疑什么?求影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动他。”
白小鼠喝口茶,温暖的茶香冲散了浓重的寒气:“多心了,觉得他手法不错所以问问,我也没什么事,就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事联系我。”白小鼠说完放下茶杯向门口走去。
凤君天头也没抬,空气中得寒气在流动中凝结,一滴一滴的冷气侵入人的心脉更4阴冷。
门——意料之中的开了又关上,少了一个人的环境更加冷寒,单衣禁不住冷风的侵扰,凤君天咳嗽了几声,一口饮完了凉了的药汤,谁知药汤太凉反而让他咳嗽加重。
求影立即送上来一杯新茶。
凤君天不知道为什么瞬间砸在地上,捂着胸口干咳,脸色蜡黄如鬼神态憔悴如纸:“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等一下!把窗子和门都封了,谁也不准进来!”凤君天说完吃力的靠在椅背上冷笑!他突然觉得很累,也许他真的需要休息,这些烦人的奏章能带给他什么,到手的江山也没有想象中。
求影转身而出,没有违逆的钉上所有的出口,主子的心事做属下的不说但心里明白……或许那个人就不该出现,求影走了一下神,随后立即封号窗子,眨眼间消失在舒服的范围之内……
枯草杂乱的围墙环绕着破败的庭院,门上歪斜的慕容二字饱经风霜的斑驳,木门在风中吱吱呀呀的响了两声依然不倒,不大的庭院里一位老人正拿着笤帚扫地上的木屑。
粗布窗帘外一双燕子落了一下脚又快速飞走,土坯的房子里阴暗潮湿,几处散露的风口吹进几缕凉风吹散了桌上的草纸,一首诗和字画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被称为书房的一角内,元夕夜坐在唯一的金色座椅上,目光冷淡的看着纸片落地,尽管瞄到了落款也没用捡起来的意思,他向来目标明确,与其捡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不如想办法得到能制作东西的人,元夕夜喝口茶悠闲的打量慕容尊的书房,墙上的字体就像他印象中慕容尊没有多余的修饰只有最内敛的浑厚,元夕夜摩擦的茶杯,目光绕了一圈想起曾经在慕容府邸见过的尊者书房,不禁自问,他想见的是严厉逼人的慕容尊者还是如今收敛锋芒的慕容尊。
一刻钟后,慕容尊整理好衣服从暗室出来,看到元夕夜时惊讶了片刻:“以为你走了,一直等到现在?”
元夕夜喝口茶,眼神从回忆里拉回来:“有事找你等等如何,现在可有时间跟小弟谈谈。”
慕容尊捡起落在地上的诗稿动作闲散的压在纸垫下面,表情同样平静祥和:“还是白小鼠的事?”
元夕夜不禁反问:“我还有其他事吗?”
“吃点心吗?”
元夕夜放下茶杯摇摇头:“我父亲催的急,所以我只能催你,小鼠只是一方面,但是二哥,你仔细想想,你为什么不秘密跟我们走,慕容家已经有了少主他们对你的关注几乎为零,至于这种穷乡僻壤随便找个替身有什么不可,这么多年了,你的武功和才学有可能会降低,如果少主一派找人杀死你也在情理之中,我就不相信伯父没跟你说过这些,那你为什么还不离开,莫非在这种地方也会上瘾?”
慕容尊坐在侧首并不避讳他的问题,反而含笑的看着他:“难得你今天不以小鼠为目的的谈我,我说过我会做你的部下,但我没说不走,至于什么时候走还要斟酌一下,找谁顶替我的位置我也在考虑,到时你,差不多就走,这里对你没什么好处。”
元夕夜不禁惊讶了:“你真走!?”他似乎没料到慕容尊如此好说话,以他对慕容尊的了解,他的傲气应该不会让他再踏上公国的领土,元夕夜看眼神态平静的慕容尊越来远觉得他不对劲:“你有什么目的?还是伯父对你说了什么?”莫非慕容家将有大的变革,但没听父亲提及。
慕容尊勉强看他一眼解释道:“没什么,不用表露身份当然会想回去看看,如果觉得家里没事还会回来,给你个忠告。”慕容尊看向元夕夜:“你今天晚上启程返回公国,从近路抄走,应该能追上林飞楚的进度,至于吴一剑就不用想了,吴家的返回路程应该最近,他们走的如此急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到了公国,元叔不说并不代表他不是给了考验你的机会,你如果再不走可能会耽误了大事,皇甫家不稳定,林飞楚和你只是朋友之交,如果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选择五毒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也会尽快跟上,到了会通知你,白小鼠的事你不用问了,以我的揣测如果我们都走了他也没了留下的必要,试想这里有什么值得她做的,她不可能有那种隐忍力不测试她能达到什么高度,换茶杯吗?品岩茶不适合用你手里的杯子。”
元夕夜靠在座椅上摇摇头,走不走他其实也有数,他只是在等慕容尊的话:“小鼠又把凤君蓝弄她家了,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凤君蓝有什么好,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只是个破太子,小鼠图他什么!”
慕容尊不禁反问“没身份吗?如果真没身份你们为什么打不过他?”恐怕他是有身份,但是细想想似乎又没有可能,毕竟任何势力都与十大家族有关系,但慕容尊又从记忆里搜不出对凤君蓝功法的印象:“凤君蓝暂且不足为惧。”病的如此重,能用基础攻击就不错更何况是运行真气,但慕容尊还是对凤君蓝的身份上心了,他这次回去不排除问父亲的想法,想到父亲,慕容尊垂下头有些落寞,五年不见一切是不是如常谁能知道。
东林湖畔晚燕纷飞,京城此时燃起万家灯火,遥望皇宫前门层叠,灯笼的光映射在朱墙上渲染了花样的容颜,此刻金车龙舞马蹄龙吟,元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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