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依梦呢?大事不好了,太太要打惠姨板子,娘,快说啊,”依花焦急的问道。
“什么?太太好好的怎么会要打你惠姨的板子,你给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娘,别问了,没时间了,依梦呢,娘啊,找到依梦再说吧。”
“傻小花,太太罚人,咱们还是别掺和进去,乖,啊。”“娘,你说什么啊?那是依梦的娘啊,娘,放手,你不管我管,哼。”依花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钱嬷嬷说道。说完挣开钱嬷嬷的钳制快步跑走。
看着自家女儿急急离去的背影,钱嬷嬷心里一阵复杂,有欣慰有担心,最终化为一叹。心道“真是个小孩子,喊依梦那丫头又有何用,还是我去找人吧。”
依梦正在收拾贾敏的书房,刚准备把书放在架子上就听见依花的叫声,吓得手一抖差点将书掉在地上。
推开书房的门,依花立马拉着依梦的手说道“依梦,呼呼,不好了,惠姨要被太太打板子,不好了,快去吧。呼呼”依梦一听,丢下手里的书立马向贾敏院子跑去。依花用绣怕抹了把汗,弯着腰重重的呼吸几下,在抬头却见依梦往返方向跑去,立马提着气追过去,边跑边在后面大叫道“呼呼,依梦,呼呼,你跑错了,你跑的是姑娘的院子啊,呼呼,跑错了啊,啊。”随着依梦渐渐脱离眼线的身影,依花的声音也渐渐小去,最后一个啊字更似对自己而说。
等依梦和贾敏众人来到史太太的院子,就见众人将院门堵住,不是探着头往院子里看,不时和后来的人说着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钱嬷嬷“咳咳”几声,那些子看热闹的人立马四处逃去。
依梦却无法顾及别人在干嘛,一颗心全在自己娘亲的身上,先于贾敏众人跑进院子。来到院子就见姐姐冬梅不停的用头磕地,流着泪求饶着。而娘却被按在板凳上,板子一下一下的落下去,激起娘一声又一声的痛呼。依梦不加思索,立马冲过去扑在惠娘的身上准备替惠娘挡住那高高举去的板子。
小斯看见依梦的小身板,停下高高举起的板子,回头望着史太太,等待发落。贾敏正准备求情,就被史太太的大丫鬟冬雪和燕儿拉进房间。而一旁的钱嬷嬷不是的偷偷瞄向院门口。
史太太见女儿被丫鬟们送进房内,不由点了点头,心道“这燕儿不犯浑还是不错的,还知道敏儿不适合这个场面,恩,就先观察着,好的话就留下来做敏儿的陪嫁。”其实燕儿哪有那么多想法,只是纯粹的想看依梦倒霉了。而冬雪就是钱家大嫂王氏的那个侄女,对于冬梅一家不落进下石就不错了,又怎么会让贾敏留下来求情呢。其实冬雪更希望留下来看冬梅的笑话吧。
依梦知道史太太是狠下了心,虽不知是为何如此生气,但依梦知道自己必须拦着,依梦只有个感觉,如果不拦着的话,自己就会后悔一生。于是依梦狠狠的对着史太太跪了下来,这一跪,跪的是如此的真诚,如此的卑微,如此的心痛,这一跪,让依梦跪去了那一身傲骨,归跪去了长久的自信,跪去了自己的尊严,跪去了父亲的教导。。。。。。
依梦泪眼朦胧,那么决绝,那么悲伤,只是史太太却是让婆子将依梦抱离开来,大声道“给我打,谁说停的?”
“ 住手”在依梦挣脱之际,一声威严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透过泪眼,依梦只见一身着宝蓝色锦衣的人慢慢走来。
预知走来的是谁,而惠娘为何被打,请听下回分解。
第21章 因心虚史太太打惠娘说内宅贾代善斥夫人
且说上回,执板小斯在冬梅的泪眼哀求,依梦的大声哭泣,太太的怒目斥责中,将板子高高举起正准备落下去时,就听见一声“住手”。这声音响亮而浑厚,稳重而威严。史太太听见男人浑厚的声音,身体一震,很是心虚,见其快要入院,忙收拾好脸上的表情,恢复成往日端庄贤淑的样子,笑着对来人说道“老爷,今日衙内无事,怎么今日回来如此之早。”说完,又用眼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冬梅,说道“冬梅,你这没眼色的东西,老爷回来了还不去斟茶倒水,跪在这儿干嘛啊?啊,快去。”
冬梅抹了抹眼泪,低低的应道“是,太太”说完强忍着膝盖的酸疼麻胀站起来,悄悄的看了眼被压在板子上的惠娘和与婆子挣扎的依梦,面含担忧的慢慢离去。
“好了,不用了,你,就给我站在这儿,太太,怎么,今日在府里摆了戏台子,这么热闹,我在府外都听说了。。。。。。”史太太见贾代善当中落自己面子,心里很是不悦,不过一听府外人都听到了,知道事情不好,立马焦急的问道“老爷,怎么府外都知道了,我只是罚个奴婢而已啊。。。。。”“哼,你还说。。。。。。”
贾代善正准备在训斥几句,就听见一个婆子抖着手,指着惠娘,将皇失措的大叫道“啊,啊,流,流血了,太太。流血了。”
史太太和贾代善一听,立马望向惠娘,只见惠娘面色苍白,嘴唇因疼痛而咬的红肿,一丝干涸的血丝挂在嘴角,手臂无力的耷拉在两侧,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流下,仿佛无法止住似的,而下身的留仙裙早已被鲜血染红,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慢慢汇成一片。地上的那滩鲜血在盛夏午日的阳光下显得如此刺眼。冬梅早已吓得瘫在地上,捂着嘴巴痛哭流涕,即使如此,亦有一丝丝呜咽之声从指缝透漏出来,让闻者更添心酸。
依梦急的一把咬住呆愣着的婆子的手,从她怀里冲到贾代善的面前哭道“求老爷救救娘,呜呜。。。。。”
贾代善见自己面前涕不成声的小娃儿,比自家敏儿还小,一想到自己的宝贝闺女,立马动了恻隐之心,对一旁婆子说道“还呆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大夫,快滚。”最后一声威力十足。小厮忙不迭的冲出去寻大夫。
不一会儿,小厮拉着气喘吁吁的大夫回来了,而惠娘也被转到房间,依梦和冬梅跪在床前守护着,见到大夫,忙起身迎去。
“大夫,娘怎么样了?”依梦红着双眼紧紧的追问道。看着娘狼狈的样子,依梦真的好怕,前世的娘也是浑身流着血离去的,为什么今生的娘也会如此。心痛得无以复加,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浑身打着哆嗦。但是双眼却固执的看着惠娘,一眨不眨。
大夫摸了摸胡子道“放心,别怕,丫头,只是有点小产的迹象。。。。。”
“什么,小产?”一旁的史太太诧异的问道,随即就是一阵后怕,如果惠娘真的小产的话,那自己就完了,不说老爷把自己怎么样,就是府里府外的唾沫星子也会把自己给淹死,自己不管对不对,都会留个恶毒的罪名。旁边的婆子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是惊讶,在后来想到差点被太太打的小产,都吓得缩了缩脖子,偷偷的用一样的眼光看着心急如焚的史太太。
“太太放心,这位妇人因曾经吃过很好的圣药,身体底子很好,所以即使出了血却没有小产,只要好好休养休养则可。”史太太一听没事就狠狠的松了口气,至于什么圣药之类的倒没怎么注意,旁人也如史太太一样只关注结果,不关注惠娘的也在想着自己的小心思,所以一屋子的人除了依梦,谁也没听清。
且说大夫走后,史太太拉下脸来说了一大窜话,不外乎自己不是有意的,以后定会补偿以及如果出去乱说,后果会如何如何之类恩威并施外加警告的话罢了。之后就让人送了堆燕窝鹿茸之类的补品过来,带来的还有一遍之前说的警告。
这一天,这一夜,多家忧愁一家欢喜。
贾府
“老爷,怎么还没歇息?”史太太见自家老爷一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心里一阵害怕,惴惴的问道。
贾代善看了一眼史太太,按住心里的怒火哼道“哼,怎么,娘一去,你没了管制就越发威风?啊?刚罚了敏儿屋里的奴才不够,还要在自己屋里发发威风?你知道我在府外都听到了什么?啊?”仿佛想到什么不好的话,胸膛更是气得一起一伏。
“老爷,你说什么啊,我怎么耍威风了,啊,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那些该死的奴才,敏儿眼睛也不会,啊,再说了,府里奴才就这么金贵,我这个主子连罚个奴才的权利都没有?,我倒要看看是那个多嘴多舌的混人没事说长道短。。。。。”史太太一听贾老爷拿死去的老太太说话,立马失去理智的回道。
贾代善是典型的大男人,因为当年带兵,更是养成了唯吾独尊的性子,如今见史太太还敢回嘴,立马气得将杯子砸在地上,拍着桌子对着史太太说道“怎么,老爷说话何时让你回嘴,啊,敏儿,不说敏儿还好,说到敏儿我就想问问你了,你到底怎么教导的敏儿,啊,让她那么拼命干嘛,啊?奥,眼睛不好了,你再来发作奴才,事前,你干嘛去了,啊?你以为把那些奴才卖远就万事大吉了,要不是我。。。。哼。。。。再说今天,你把别人打得差点小产,你还有理了,你来说说,这位又犯了何时,让你做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啊,这要是传出去,你就不怕别人戳咱贾府的脊梁骨?”
“断子绝孙,断谁的字,绝谁的孙?我的儿子早被你心心念念的贱人害死了,你和那贱人生的孩子与我何干,啊。。。。那贱人,死的好,怎么,舍不得。。。。。。”听到贾代善说到儿子,史太太立马如被捅了马蜂窝,口不择蓝道。
“不可理喻”见史太太越说越不像话,贾老爷怒得一挥袖,大步离去。身后传来的瓷盏落地声和哭声也没有留住那决绝的背影和匆匆的脚步。
钱家
“喂,孩子她爹,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惠娘还不毁了,差点孩子就留不住,作孽啊。”钱嬷嬷(依花娘)对着身侧的男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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