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寻……”听得出她声音透着一丝紧张与悲凉。
花寻轻挑眉梢,回眸望去,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猜到了几分,
“四公主还有什么事吗?”
“他……还好吗?”南宫魅影犹豫了片刻,垂下眼眸轻声询问。
花寻见她神色有些凄然,抿了抿唇,又慢慢说道,
“我也许久未见了……若是日后见到他,我再回答四公主的问题,可好?”
南宫魅影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此时的她看起来倒像个寻常女子,脱去了往日的嚣张与高傲。
花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微微一叹,她仍是忘不了他……正想收回目光,却听耳边传来阴阳怪气的叹气声,
“我当你是累了先回车上歇着,原来是巴巴地过来会情人,唉……”
月罂刚刚走到宫门口便看到这一幕,虽然她知道那两人并没什么,可心里仍然酸溜溜的,连说出的话都带了十足的酸味。
花寻听了这话,竟极其受用,也没解释什么,拉着她的手慢悠悠地出了宫门。直到两人到了车上,他才轻笑着回答,
“我刚刚若不先离开,你如何能消了气?”
月罂眨巴眨巴眼,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花寻坐在她身旁,揽着她的肩头,笑睨着她调侃道,
“你当时看那丫头的眼神都要着了火,我若再跟着,是应该替你灭火呢,还是再添些柴?”他凤眸中流光闪过,眼中含笑,却又说不出的温柔。
月罂想到刚刚的事,忽然收起了玩笑模样,低声问道,
“那伤痕哪去了?”她昨日刚刚看过他的伤,虽然不严重了,可也清晰可见,怎么一天的功夫就不见了?
花寻神秘地笑笑,从腰间摸索了片刻,抽出一小块薄薄的东西,半透明的十分光滑。
她伸手一摸,手感倒是极好,像人的皮肤一样,忽然惊得睁大了眼,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吗?”月罂前世也没少看古时的书籍资料,对这东西一直比较好奇,难道戴在脸上真就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想到这,拿着它就要往他脸上贴。
花寻无奈地拦下她的手,解释道,
“虽然材质相同,但不是面具,没看见是一整块吗?”
月罂这才注意到这点,尴尬地笑了笑,又翻来覆去地看着。花寻见她极其喜爱,伸手拂过她顺滑的发丝,声音低柔,
“改日让人为你做一个就是了。”
“难道我喜欢什么,你就要给我什么不成?”月罂将那东西放在一旁,坐在他身旁将他看着,心中却像是被什么填满。
花寻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似乎她说的问题再正常不过,忽然听她又问,
“就为了那几滴血,你就要为我付出这么多?”她一时心里有些堵,这样的他,让她如何回报?
花寻先是一愣,随后慢慢笑了笑,狐媚的眼睛轻轻一眨,毫不在意地反问道,
“那又如何?”
“那个替雨舟提供血的人,是谁?”
“不知。”花寻懒散地倚在靠垫中,似乎对这些事毫不在意。而他越是如此,月罂心里越难受,觉得自己猜的怕是对了。
“那个人,是不是在母后手中……”月罂咬紧了唇,终是问出了心底的猜测。
花寻缠在她发间的手停了下来,慢慢地将她拥入怀中,下颌擦过她带着幽香的发丝,轻嗯了一声。
她顿时觉得眼眶生疼,想笑却又笑不出,搂着他紧窄的腰,喃喃地念道,
“拿着女儿的命去做交易,这样的事是不是太可笑了……”她忽然觉得腰间的手臂紧了几分,耳边传来他低哑轻柔的声音,
“别再想这些,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平平淡淡的四个字却让她听见了他最浓烈的感情,眼泪慢慢掉下来,滴进他的发丝间,也滑落进他的心底。
她失去养父母以后就再没有哭过一次。她时刻告诉自己要坚强,无论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表现出懦弱的样子,那样只会让别人看不起。
来到这世间,最初的孤独寂寞没有让她掉下眼泪;随后的一次次危险磨难也没让她流泪。可听到他的这句话之后,眼泪却再也忍不住,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除了感动之外还有心疼,此时再也不想在他面前伪装什么,只觉得自己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身边原来真的有人在乎自己,想要保护自己……
花寻感觉到脖颈上有温热的液体流过,一阵疼惜,低唤了声,
“月儿?”
月罂吸了吸鼻子,仍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像儿时那样赖着他,过了许久才问道,
“你如果不再为母后办事,她难道还会断了那几滴血不成?”任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母后竟然会拿自己极其需要的东西作为要挟,让花寻为她做事。
花寻默了片刻,才答道,
“我助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她想寻的东西,也是我想要的。”
“什么东西?”月罂放开他,凝视着那双狭长的眼眸,一直觉得母后并不像有多大野心的人,相反,她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么。
“血珠子。”
“那是什么?”月罂想了想,也没听过这东西。
花寻轻抚过她的眼角,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便敷衍道,
“极阳之物,能救人。”
月罂自然听出他不想说太多,估计说多了自己也听不懂。可是母后要寻那东西做什么呢?要救谁呢?不过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
“你也要用它救人么?”
花寻抿了抿唇,垂下卷翘的睫毛,神色有些落寞,轻声答道,
“嗯,要救一个对我十分重要的人。”
月罂点了点头,虽然想知道答案,却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见他似乎不想再说什么了,也就不再继续追问。
“不想知道么?”他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手臂环在她腰间,忽然觉得此时的情景太过美好,但又太过缥缈。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对我说的。”她手指在他胸前衣襟上轻轻划过,忽然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见他唇角含笑,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索性伸手进去,将那东西拿了出来,原来是块血红的玉牌,上面刻着一个飘逸的“赤”字。
********************
(悲催的12月,每天睁开眼就欠下2万字要码……于是乎,写小说成了一天中最幸福的事……&;gt;_&;lt;)。
第146章 诡异事件
“这是什么?”
“赤焰牌。”花寻将她的小手连同玉牌一同握了,并不想瞒她,
“原本是四公主的牌子,同三公主那块玉牌相似,都可调动三千死士,为她们所用。”
月罂漫吸了口气,觉得那小小的牌子似乎沉重了许多,又问,
“就是三公主丢的那块?”
花寻眼中闪过玩味之色,丢?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怎么会丢了,不过是掉进了圈套罢了。可他此时并不想再提那件事,也没驳她,轻点了点头。
“那这牌子为什么在你这儿?”
“不过是小小的酬劳罢了。”花寻轻轻捏着她圆润的指尖,莹白细嫩,很想咬一口。
月罂忽然记起那天南宫魅影让自己转达的话,“他要的酬劳我会付”,原来要付的就是这个?忍不住又摊开手掌看了看,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也肯付,那她究竟让他做了什么?
花寻见她眼中虽闪着疑惑,却不主动问自己,心中软软地化开了一块,她从小就是这样,从不会多问什么。略想过之后,便主动解了她的疑惑,
“当年瑜南王中了毒箭这事,你可知道?”
月罂点了点头,倒是听婉儿说过这些。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才觉得有愧于南宫魅影,对她的印象才从那时有了一丝转变。
“瑜南王下葬的前一天晚上,尸体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月罂一愣,隐约地觉得这事与手中的牌子有直接关系。
“当时守在灵堂的下人全部被迷昏,等他们醒了之后才发现,瑜南王的尸体不见了。这事只有少数人知道,第二天下葬的也只是个空的棺椁。”
月罂听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事也太诡异了些,总觉得像前世看过的恐怖电影。此时虽是白天,可仍觉得心中不安,忍不住贴近了他,又问,
“后来呢?”
“四公主便与我交易,希望找到瑜南王的下落。瑜南王生前自创了一套刀法,练就得极为高深,而前不久,我在西司国边境发现了一个与她的刀法十分相似的人,觉得有些蹊跷,便把那里的地图与信息交给了四公主。”花寻慢慢地将整个过程讲完,视线扫过她紧攥着的小手,又说,
“她要付给我的酬劳,就是这个。”
“你发现的那个人,当真是瑜南王吗?是死是活?”
“那人是北冥国的一员将领,虽然刀法与瑜南王一般不二,但却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年纪比她小许多。但我总觉得奇怪,那套刀法除了四公主之外,再没有人会。”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我与四公主的交易只是为她寻找蛛丝马迹,此时将这个重要的信息给她,便与我没什么关系了。”花寻说完漫不经心地轻勾了唇角,凝视着她思索的模样,轻哼了一声,忽然将她圈在怀中,极其懊恼地抱怨着,
“想这想那的,怎么也不想想我?”
月罂眨了眨眼,见他忽然之间又变得像往日一般黏人,极其无语。都说女人变脸的速度比变天还快,可眼前这男人变脸的速度也不慢,疑惑地问道,
“想你什么?”
花寻撇撇嘴,也不回答,倒像只爱撒娇的大宠物,轻蹭了蹭她的发丝,喃喃地说道,
“那些人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只要你活得好好的就行……”
月罂抿唇笑笑,他说得虽然极端,但她听了之后却像浮在云朵之中,轻飘飘的十分惬意。头枕在他的肩窝里,将那块极为重要的牌子又塞回他的衣襟内,手还未抽出来,就被他隔着衣衫按住。
她抬眼望去,见他享受般地阖着眼,心里化开甜丝丝的感觉,像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一样。手心轻轻抚过他紧实柔软的腰身,光滑细腻,如上好的绸缎一般,手感极好,忍不住多摸了两下,又觉得自己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偷偷笑了起来。耳畔忽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