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伊藤莫不疑有他,虽然心里面有些小小的嘀咕,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她低声的自言自语,不低不高,正好能让迹部一个人听到:
“我还以为景吾哥哥是在想着玖兰墨呢,谢天谢地。”
这让他的眸子一动。
的确没错……他刚才满脑子里,都是玖兰墨。
是从什么时候对她有好感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是在她来到冰帝的最开始,她清浅恬淡的笑容在一刹那间捕捉了他的视线的时候;
或许是在她教训那个铃木老师和宫本崎之时,她冷然而狠绝的神情让他不由自主地拉住她的时候;
或许是在自己认错她时,她巧笑嫣然地让他看清楚她的眼眸,说她握有自己把柄的时候;
亦或许,是在今天早上的朝会上,她无视自己的讲话,却又那么自信地要那么多人向清水透道歉,说清水透是她的人所以不许低头的时候。
短短一个月,不知不觉间,发生在每一件事竟然都那么铭刻在自己的心上,却又像春雨一样点点滴滴悄无声息。
原来自己已经关注她那么久了,却直到今日才明了,那些所谓情不自禁的挑衅,都是自己喜欢她。
因为喜欢,所以希望占有。
这大抵就是自己为什么那么反感她和忍足接触的原因,也是看到他们亲近,心头就会不舒服的原因。
但,喜欢又有什么用。
他迹部景吾的婚姻,早就已经被订下了。
起初是和墨宸,名正言顺。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就变成了伊藤莫——尽管没有办订婚宴,也有人在暗地里说伊藤莫连个未婚妻的名分都没混上,但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改变不了。
爷爷是想让自己尽快订婚的,自己极力反驳,才换来这种不尴不尬的地位。
对伊藤莫的感情……如果真的要他说,大概,也只是兄妹之情。否则,他也不会叫她‘小莫’而非更亲密的称呼。
而她,虽然一口一个‘景吾哥哥’地叫着,但是心里,应该还是把他当成了她以后的依靠了吧。
只可惜他不喜欢她,从来都不。
哪怕爷爷施加那么强大的压力,哪怕她再完美再温柔,他都不喜欢她,只是怜爱。
不管他的心里以后会住进谁,墨宸的位置,一直在那里。
即使他现在喜欢的人,是玖兰墨。
Vip◆◇'墨色哀凉'◇◆朝会是什么,能吃吗
其实他常常会想,如果不是当初墨宸犯糊涂做了许多错事,甚至危及到了小莫的生命,他一定会站在墨宸那边,陪着她挺过一切的难关。
哪怕背弃他的亲人,他的全部。
只可惜往事随风,一切,都无法挽回。
即便再悔,即使再恨。
几只百灵鸟在窗外的天空上啁啾而过,留下一地歌声。
阳光微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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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所以说清水现在叫熹微了吗?”慈郎边吃着草莓蛋糕边说话,听上去有些含混不清。
“怎么一下子转变这么快。”向日一手拍掉慈郎伸向冰淇淋蛋筒的手,眼疾手快地抢到自己嘴边。
你们确定是在问问题不是在抢东西吗?
吃货的世界我不能理解啊。
“早上的朝会……你们没来吗?”我的嘴角微微抽动,对他们的举动和问题颇为无语。
我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如果来了应该知道的吧?
“朝会?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慈郎茫然地抬起头,用他那眼角还带着泪的眼睛天真地望着我。
坐在一旁的熹微笑着正要解释,就见向日很愉快地给了慈郎一个爆栗:“笨蛋,朝会就是每周一要参加的那个集会啦。”
慈郎委屈地捂着自己的头:“岳人你太大力了。朝会原来是那个东西啊……不能吃没意思。”
我极力压抑住心中想笑的冲动,尽量平淡地去问向日:“慈郎平时都不参加朝会吗?”
听我这样问他,他马上用一副嫌弃的样子看着慈郎:“这家伙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在睡觉,连网球部早上的集训迹部都破例不让他参加。”
一天有二十个小时都在睡觉?那不是考拉吗!
“那么你呢岳人,你今天早上在朝会上吗?”实现定格在吃得正欢的慈郎身上,我深深地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我啊……”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我的闹钟坏了,所以今天早上迟到了……如果迟到了被迹部发现的话很惨的所以……”
我顺着他的话想下去,渐渐明白:
“所以你躲在教室里没有去参加朝会是吗?不,不应该是躲在教室,是躲在……”
“打住!”他对着我比了一个暂停的姿势。突如其来的打断让我夹的排骨从筷子中掉下。
“你了解了就好……对不起啊……”他看着那一块无辜倒地的糖醋排骨表示很惋惜。
好可惜啊好可惜,那么有卖相的排骨就这样掉到桌上了。
看出他的想法,我干脆把一盘排骨都推到他面前:“吃吧。”
“全都给我吗?”他的脸上浮上惊喜,象征性地问了问便迫不及待地动筷子。
我只是轻声笑笑。
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我压抑下心中所思望向面前的两个人。
“岳人,你说过你和慈郎都是冰帝网球部正选对吗?”
Vip◆◇'墨色哀凉'◇◆平淡无波的对望
他津津有味地啃着排骨,但没有忘记回答我的问题: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的。”
我用左手撑着额头,若有所思:“这样啊……”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下一场的对手是谁呢?”
他从排骨堆中抬起头来,迷惑地偏了偏头:“对手?似乎记不大清了……”
说着便用手肘捅了捅慈郎:“啊喂慈郎,你知不知道我们下一场要和谁打比赛啊。”
“哪个中学都好反正冰帝不会输……”慈郎舔舔嘴巴,不大愿意搭理他。
比起他,食物当然更加有诱惑性。
“我是认真的,你别一天光顾着睡觉,到底记不记得,墨凉在问我们啊。”见慈郎这样回答,向日干脆放下筷子看着他。
墨凉?我有告诉他们这样叫我吗?
侑士那家伙果然不太安分……
眼神望向慈郎,发现他一副委屈的样子,嘟起嘴来回答向日:
“好啦好啦,我想想看……嗯上次那个银华很容易就被打败了就在周末的时候,两周之后……似乎是和那啥,和青学的比赛。”
眼睛微微眯起,我放下手中的筷子。
两周之后吗……那还真是快呢。
“小姐?”熹微对我反常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关切地对着我开口。
“没事,你继续吃,不用管我。”平淡地回应她,我扯出一个不甚在意的笑容。
要是两周之后的话,还真得加紧练习了。
青学的实力我再清楚不过,但是冰帝的我一点都不了解。
或许,可以借岳人他们,打探一下冰帝网球部的虚实。
这应该,不算利用吧……
深呼吸一口气,本打算坚定这个信念再套套话,但看到慈郎一脸温和无害地冲着我笑时,心头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罪恶感。
还是……算了吧,总有种辜负真心的感觉。
人家真心待我,我却满脑子想着为自己这边的人获取利益。
莫名地对自己有些看不上呢。
即使是这样做了,手冢哥哥也会责备自己的吧。
他绝不是这种爱打探消息的人,他要做的,是在球场上堂堂正正地打败对手。
相信青学的正选们也是一样啊。
果然还是靠自己比较好,下午的部活,好好陪青学的正选们练练也不错。
龙马的历练还不够,所以不出意外青学的单打一应该是手冢哥哥。
至于冰帝么……毫无疑问应该是迹部。
虽然我讨厌迹部,可这两个人的比赛,似乎不能不看。
视线飘向远处的那一个餐桌,本想看看忍足在做什么,却意外地接上了迹部的目光。
他的眸子黑如墨玉,不染一丝尘埃,只是淡淡地看向我。
而我不躲,不闪。目光不偏不倚地直落在他的眸海上,和他就这样没有表情没有波澜没有起伏地对望着。
谁也不说话。
他身旁的伊藤莫率先发现异样,接着是我身旁的熹微。
她们不约而同地煞白了脸。
把握好时间,我最终在嘴角勾勒出一个清浅的笑容,结束了这个对望。
因为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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