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波光流转,似有泪光闪烁。
“不过都没关系了,一切都没关系了,迹部景吾!下次见面,我们便是死敌!我告诉你,血债,要血偿!”
苏墨宸一脸决绝,转身飞奔上楼,未及呆愣中的两人反应过来,便已经提着行李箱出了这栋建筑的大门。
余下地上的两人,像是笑话一般。
她坐在出租车上,掏出手机拨出电话:“花凉,我答应你去美国,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你也快一点,机票和行李别带掉了。”
挂掉手机,她满脸死寂,仇恨已经充满了心。
我会让你们好看的,一定会……
Vip◆◇'墨色哀凉'◇◆被拒的表白
“你说。”他仍如往常一样,柔和地看向我。
这让我有一种负罪感。但片刻,就烟消云散。
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坐直了身子,双手平放在被子上,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对着他缓缓道:
“对不起。”
忍足略微抬眼,些许疑惑在他的眸中弥漫开来。
“对不起?”
深呼吸一口气,我点点头:“是,对不起。”
“对不起你对我的温柔,对不起你对我的迁就,更对不起你的深情。”
“我想我们……”
忍足敏锐地察觉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伸出食指竖在我嘴唇上。
“嘘——”
“不要说出来,我懂,就可以了。”
他不想听见她亲口说出‘不可能’三个字。
或者说,他是想逃避被拒绝这个事实。
还真是可悲啊,他还没有正式地表白,就被拒绝了。
摇摇头,我将忍足的手指从我唇上移下。
知道他害怕我说出那句话,所以我改了一个委婉的回答:“我想我们……就这样吧。”
就这样当彼此的知己,彼此最信赖的依靠。这样,就可以了。
不能再进一步,也无法再进一步。
也许这样的回答不算堵死了我们接下来的路,他的眼里恢复了一点光亮。
“对不起,然后,谢谢你。”
“不用说谢谢了。”再一次截断我的话头,他对着我一笑。
有些苦涩,像是强颜欢笑。
“侑士你在医院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不想再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我转移了话题。
“或许是吧。”忍足不置可否,有些心不在焉。
比起她的身体,吃饭这种事简直微不足道。
加大嘴角的弧度,我故意笑得灿烂:“那你就去吃饭吧,不用担心我的。”
也许是真的有些饿,也许是不想拒绝我的请求,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
走到门口他又顿了顿,回头看向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用了,”我说着便拿起手机,“我会通知寞颜来接我回家的。现在通知估计一会儿就可以到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他听到这句话又折返回来,想从我手中拿过手机,却被我躲过。
他颇有些无奈:“你现在的身体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才能出院。”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这次晕倒无非就是没吃东西加上批阅文件太多累到了,低血糖罢了。没有事的。”
“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他皱着眉头,不赞同我的说法。
“你什么时候变得和手冢那么像了。”我下意识地开口,然后在下一瞬间便如触电一般噤了声。
他显然也意识到我闭口不言的原因,叹了口气,帮我掖好被子,再次转身。
然后僵住。
茉莉香从后袭来,掺着少女独有的气息,让他一时动弹不得。
心跳在一刹那加快了许多。
并不是没被女生拥抱过,只是这一次,来得太突然,并且,对象也不同。
他忽然就想一直这样下去,被她抱着,再也不松开。
Vip◆◇'墨色哀凉'◇◆要叫我雅治啊雅治
感觉到腰间的双手渐渐松开,心里忽然就有些空落。
尽量自然地转身,忍足的眸中倒映着少女粲然的笑容。
“去吧。”
不要留恋地去吧,不要再喜欢我。
这个拥抱,是我们能做到的,最亲近的事情了。
眼中闪着说不清的光芒,忍足的唇角牵了牵,终究,还是未曾说什么。
她要自己去,自己便照着她说的做吧。
他心里总是有她的,哪怕她不要他喜欢她,也抹不掉。
那就以知己的身份留在她身边吧,算是另一种放手。
沉默着再次转身,忍足径直走向门口。顿了顿,终是走了出去。
而我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如释重负地跌坐回床上。
这样,大概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拿起手机,准备给寞颜打电话,拨号的动作却在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刹那暂停:
“好久不见啊玖兰。”
脑海里迅速搜寻着相关的信息,意识到是谁之后,我面带笑容地转过头。
“很高兴再见,仁王桑。”
一边说着,一边细细地打量着他。
他的动作颇为奇怪。明明是随意地倚在门框上,手里却捧着一大束百合花。配上他那副有些邪气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既然知道是再见,玖兰你还用敬称,可真是让我伤心啊。”他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莹绿色的眼睛却幽幽地闪着光。
像只狐狸一样狡黠。
“抱歉,我忘了我们是朋友这件事。”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我说得自然。
他明显更受伤了,配合着做出更悲伤的表情。
这把我一下子逗笑了。
“我开玩笑的仁王君,一时间叫你仁王我还是不太习惯。”正了正脸色,我对着他开口。
来吧来吧,看你怎么接。我和你不算太熟,你总不会直接让我叫你的名字吧。
想着心情便好了起来,伸手拿走桌上的水杯喝水。
“叫仁王不太习惯啊……”他边说边把玩着他的辫子,似乎是在思索下一句话。
“有了!”他猛地把辫子帅气地一摔,差点惊吓到我。
“不愿意叫我仁王的话,就叫我雅治好了。”
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咳咳……”除了咳嗽,我还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便已感受到背后有规律的拍打。
“好点了吗?”见我的咳嗽慢慢缓下来,他开口询问我。
泥煤你怎么能做到这么快进来的!谁允许你进来的!别忘了你手上还有那么大一束花这样进来真的没关系吗!
“仁王君……”我有些近乎咬牙地开口。
“这样冲进人家的房间不太好吧……还是病房……”
“朋友有危险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到她身边吗?而且既然是朋友了,你总不至于让我一直在门口站着吧,让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啊,还以为我们男女朋友吵架了我捧着一束花来求你原谅却被拒之门外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有不正当的感觉。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啊,我说过了,要叫我雅治啊雅治。”
◆◇'墨色哀凉'◇◆是不是心里想的那个人
他每说一句,我的生气值就上升一点。伴随着的,还有一丝一丝开始泛红的脸。
朋友……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猪油蒙了心答应和你做朋友……你简直就是只狐狸,太狡猾了,和你做朋友一点都不星湖。
还有男女朋友……你拿着一束百合会被认为是来道歉的吗?男女朋友道歉不应该用玫瑰吗?可我最讨厌玫瑰了。诶……好像有哪里不对……呸呸呸!
叫你雅治这一点最不可理喻。你确定这样可以吗?我们不是才见第二次面吗?我这样叫你如果被你朋友听到了真的没关系吗?
哦不我都在想些什么……
“你确定?”不死心的我仍然想做垂死挣扎。
“如果你不介意,帮我取个昵称当然更好。”他脸不红面不改地说出这番话——至于心跳不跳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跳着的。
不过……昵称?!
你你你你你你……
“那我还是叫你雅治好了。”我像一只泄气的气球一样无可奈何。
“作为回报玖兰你是不是也应该让我叫你名字呢?”闻言,他的眼金光一闪,脸上显出一副得逞的表情。
what?
咬牙切齿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表情和心情。
其实他早就算计好了的吧!
“……叫我墨凉。”
我觉得在他面前,无耻已经是一个褒义词了。可是,面对这么令人发指的行径,我居然还偏偏吃这一套……
真是奇怪透了……
为了尽快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我果断地决定转移话题。而后,在再次瞥到他手上的花之时,有了主意。
既然捧着花来医院,一定是来看病人的吧。那就快点去要去的人那里,别管我了。
“仁……雅治,你拿着这束花来医院,是来看谁的?朋友吗?”
我本来只是很随意地一问,却没曾想他上一秒还是笑着的脸一瞬间就灰败下来。
这让我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于是适时地噤了声。
“是很好的朋友……”他忽然严肃起来的声音让我心头一跳。
“他是我们立海大网球部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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