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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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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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由他拉住,我却一直沉伏着,璃光攥了拳,又放开,抚上了我的肩头:“刚刚我们还……为什么现在又会这样对我!”

    这是怎么了,我居然会心痛,对了……我来,就是为了要告诉他。我要讲出来的事情,就是、就是……

    “璃光大人,在下今日喝了急酒,方才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还望大人见谅,”平静的直起身子,我挑了嘴角微笑:“此次来,只是想代为转告……”

    到底说了什么,我自己都很迷茫。唯一能肯定的事情,便是璃光本身就是在苟活于乱流中,身份卑微的我,只会引来腥风血雨的我只能将他拖入万劫不复吧。但是……如果是被皇子宠爱的月染……

    她一定可以帮他更多。

    “就是这样,”温柔的微笑,我看着和我只有半尺的距离,却已经被我推到了千里之外的少年,再度躬身拜下:“只是想替姐姐将心意转达,又醉着,所以才会跑到这边来※以请您接受姐姐的好意……”

    “怎么可能,我一直将月染当成妹妹一般,”他抢白,再度拉起我的手:“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说那些话吗?”

    “不是。”

    “好!”他声音颤抖,怒意逼的我无法抬头面对:“你听好——我喜欢的女子,是从初见就为之倾心,又数度救我于水火中的那位荀子!”

    “但是,在下的供养人是鹏公子。”

    银色的月光再度穿透了云层投射在大地上。寂静中,我匍匐在吸饱了水汽,散发出清洌的水香的地上,听着璃光急促的呼吸,一动不动的对抗着他的怒火。

    我想逃,这样的心情让我心烦意乱——纵使一人面对千芒利刃,都不会如我在面对璃光时心中如此不安。

    “如果我告诉你,鹏是……”

    “对不起!”再度匍匐着后退,我拢了双手压在额下:“在下说过,在鹏公子面前只是普通的乐伎,不会以另外的身份越格行事,妄加探查。”

    门外传来了呻吟声,我知道那些守护的男子已然醒转,便站起身来。璃光定定的看着我,目光复杂狂乱的让我心痛如绞,索性错开了目光看向别处。

    最终,他终于转过身去,轻声吩咐道:“你走吧……明日带我回禀先生,就说我想见他。”

    躬身行礼,我退后了几步,轻巧的从墙上越过后,一刻不停的向着乐馆的方向纵去。

    胸口憋闷的快要发疯。

    我又伤了璃光。

    我不想……但是在娇弱的皮相之下,身为属的我是一锋能破开一切的利刃,抑或是山中越涧跳峡追杀猎物而生的猛兽。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却因为那些本不该与我有牵扯的人们而多出了一份奢望。

    在奢望什么呢,那些能够被宠溺的念头,本身就不是属于我的。身为利刃,虽然自己一再说着不该有什么妄念,可是终究是被他们的暖意吸引着,从心底长出了血肉。

    却原来,有了血肉是如此痛的事情。

    痛的我无法止住眼泪

    ;。;;;



………【托付者(上)】………

    当见到长孙无忌的时候,我便知道,他已经去日无多了。

    刚刚过了八月中,储阁里重新贴裱了厚的窗纸,并且门窗紧闭。药的苦香闷在屋子里散不去,晦暗中,躺卧在榻上的老者盖着厚重的棉被,鼻翼处和颧骨之下都是黑色的,眼角低垂,原本满脸的褶皱,此时却仿佛都平滑了。唯一略有生气的地方,便是他那一双藏于低垂的眼皮之下,鹰隼一般的利目。

    “哟,姑娘的脸怎么看上去与往日不同了?”黑衣的男子扶了他斜靠在喧软的垫子上,老者眯了眼睛仔细的看着我,然后挥手屏退了左右。在众人都退下后,长孙无忌咧开嘴,露出稀疏的牙齿笑问到:“怎么,谁欺负姑娘了么,这眼睛红肿的……”

    低下头,我再度施礼,然后便跪坐回垫子上:“劳烦大人惦念了,只是风沙吹入了眼中而已。”

    老者叹气,随即呕出肺一般的咳,我起身想要为他倒一盏茶,老者在榻上挥手,示意我不必,略缓过气来之后,就直接用手背擦去了嘴角溢出的暗红。

    “不中用喽,昨夜里梦见先皇太宗了,圣上唤我,说朕今日还和李靖李爱卿提你,怎么总不见你上朝呢?我说快了,等我好了就去……这不就快了,真就快了。”

    “大人……”我想劝慰他几句,却又发现实是无话可说——虽然长孙无忌早已知命,但将辞世之时难免都会感伤,更何况如他一般大起大落之人,回望这一世过往,更会倍感伤怀。

    “姑娘此次过来。是想禀报昨夜的事情吧?”

    我点头:“回大人的话,正是为此事而来。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没有说话,老者凝神看了我一阵。便错开了目光:“荀姑娘,老朽是即将入土的人了。有些话,您和我说了,也就是带入了棺材中,不会传与第二人知……”

    “大人所问何事,在下知无不言。”

    “好。”长孙无忌合掌放在胸前,侧了头问道:“姑娘,是否在意那小子?”

    “不曾!”脱口而出的回答,快地让我自己都是一愣。

    老者连连摆手,表情已经是在忍笑:“姑娘莫要激动,在意也无妨。”

    “昨夜在下只是……”想要抢白,却发现自己此时说什么都似是遮掩。此时,我的头依然在跳着钝痛,仿佛是有重锤在里面撞着。那几盏烧春令昨夜发生的事情一片混沌。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从储阁众人眼前走过去地,并且还威胁了他们不许跟来……一个独身的女子会在宵禁前去往男子地住所。此举实在是有失体统。即便是歌姬或者乐伎、舞姬去往供养人家中,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仿佛看穿了我的窘迫。长孙无忌苦笑了声。摆手:“罢了,先说说昨夜的事情吧?”

    我收心。拱手道:“是。对方一主六仆,身量和口音都是北地人,身上围着绕指柔的软剑……出剑很快。我检查了倒在门口的鹏公子家奴,发现他们藏在衣下地短刀只拔出了一半就被人用硬物打昏了,估计是剑柄。而四周也并无储阁的人,所以在下推测,对方是先依样放到了储阁的看守,再向门口的守卫下手的。”

    叹了口气,老者仰头看着粗重的木梁:“没姑娘解释,小子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着了道的,他们一贯自视甚高,本以为这世上没有几人能与他们抗衡,未曾想只是第一个照面便被人卸了甲去……对方只有七人?”

    “是。”

    “姑娘与他们交手了?”

    语塞。如果是以往,时刻警醒的我从一入崇化坊便会立刻注意到那些与往常不同的地方,可我却醉成了那副样子,连对方都走到了近前也不曾发觉,更别提勘到对方虚实地事情。

    “不曾交手,只是打了个照面。”我颔首:“说了几句话。”

    “他可曾说了什么?”

    努力的回忆,我轻声回答:“千乘……他说他叫千乘。”“姑娘可知道这名字的含义?”

    “不敢妄论,但是记得《庄子》中有言万乘之主,千乘之君;《孙子》又言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长孙大人,他……是璃光大人地家人吧?”

    如果是这样,那此人应该远离长安才对,却又为何会来此寻找本已被族人丢弃的那个孩子?

    难道……他是想……

    不祥地猜测令我心潮翻滚难定。存了浓重药香地昏暗中,卧榻上的老叟仔细地看着我的表情,如同盘踞在峭壁石峰中的枭,那一双黄色的眼睛中似乎埋了星火,却摇曳着,仿佛即将燃尽。

    “璃光和鹏二位公子中,姑娘的意中人是哪一位?”这句不搭前言的话问的我一愣,长孙无忌见我愕然,干笑了几声:“相比江山,老朽如今更惦念的是姑娘的归宿。”

    “劳烦大人惦念,”完全摸不透老狐狸的动向,我心头一阵挫败的烦乱:“在下身份卑微,不曾想过。”

    “怎能不想呢,”长孙狐狸连连咂嘴:“替您说句实在话——您本来已经和储阁没牵扯了,却依旧担着这守护的责任……所以那念想,不是不曾,而是不敢吧。”

    窘迫的沉默中,攥了拳的掌心刺痛。我展开了手,手心处是一排月牙般的伤口——这是被我自己的指甲刺伤的。

    那些不该是梦,我确实是做了伤人的事情……有什么在我心底响着,却不是那会聒噪的魔琴,这声音就像是夜雨后屋檐下的水滴,一颗一颗的坠落,将我的心敲的发痛。

    难以忍受的痛。

    老者又叹气,枯瘦的手从塌上探了出来,我顺了他的手指转过头去,见旁边的案上放着个一尺长的泥金描花红漆匣子。站起身,我走过去拉那匣子,却发现里面的东西比想象的要沉许多,回头望了眼半歪在榻上的老者,他挥手,示意我打开看。

    掀开了描了泥金牡丹的盖子,我一下子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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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托付者(下)】………

    匣子里的黑绒软垫上,赫然是一套奢华的首饰——八只纯金贴了点翠的步摇并排横在上面,头上用金叶子捻成即将绽开的花苞,吊了硕大的珍珠坠子;中间开着的一只金丝盘蔓的牡丹簪花,如同真正的花朵一样微卷着,仿佛是沾了朝露时刚刚绽放,每一瓣却都是用极细的金丝织就,一只点翠的蝴蝶歇在上面,翅膀上鸡血红的宝石就坠了好几颗;其下是一排锤成了叶子的金簪扣,同样套了点翠,每一枚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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