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徐然醉的不省人事。迷糊之中喊着侍童,“安子,给我斟上壶醒酒茶来。”“是。”稚嫩的童声响起,便是为了徐然去煮醒酒茶去了。半个时辰后,门外传来了声响。“大人,您的醒酒茶好了。”“进来吧。”徐然吐字不清的说着,过多的酒精麻痹了他的舌头。“是。”门外的人得令便是推门而入。
人影欣长的身影来到徐然的床前,说道。“大人,您要起来饮茶。”说着便是将徐然从床上掫了起来。喝的几乎不醒人事的徐然并没有发觉他身前的人是谁,就由着人影将他扶起。
“哗啦!”
一泼冰冷的水从头浇到了脚下,徐然半睁开眼看到的是他身前一面带凶兽面具的人。
“嗤!”
又是一条古香缎撕成的布条,这在市面上价格不菲的锦缎到了此人手里,倒成了捆人的绳子了。
“你、你是何人?”徐然愣道。此时他终是醒了神,发现他正被捆成粽子状的跪在地上。人影嘴角一挑,面具之下的一双眼冷冷地注视着徐然。徐然被盯得有些如刺在背,一对凹目并没有太多的惧意。此人将他捆起,自然是有所求,既然有所求,那么他就不必担心性命安危。
“我是怕你吃不住痛,才将你捆起。”人影见徐然眼中露出的嘲笑之意,便是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开口。“你执掌刑狱多年,想必知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受刑之时会发挥怎样的力量吧。”人影一笑便是说道。
听了人影的话,徐然的眼中终是露出了恐惧之色。他浸淫刑狱多年,太清楚刑法的残酷了,一个不怕死的人未必禁得起刑罚的折磨,恐怖的刑罚足以将驰骋沙场,意志坚毅的将士折磨至疯。
人影面具之下的嘴角扯起一抹笑意,一双明目此时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此人正是凤凰,宴席之上时她将徐然灌醉,为的就是此刻。凤凰知道,徐然的护卫只有在徐然入睡之时方才离开。所以凤凰便是借着这个时候将徐然灌醉,借机来盘问当年之事。
“大人不必惊慌,有些事只要你如实回答,便不会吃皮肉之苦。”凤凰淡淡开口,面前的徐然双手反缚,跪在她面前,犹如待审的囚犯一般。
凤凰知道当年屠杀季府的凶手绝不止徐然一人,当年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刑部手底的侍官。幕后的主使是谁?这一切的答案,都要从徐然身上得知。
凤凰将先前撕开的锦缎搓成布条,用手抻抻,对它的结实度很满意。不愧是上好的锦缎。凤凰走到徐然身后,将布条嘞在徐然脸上,弄成类似马嚼头那样的东西,一头嘞在徐然嘴中,一头拉在手里,这样一来徐然想叫出声也是不可能的了。
凤凰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使季府惨遭灭门。他们只是与世无争的人,就算季易寒为当朝辅臣,也没有得罪任何人,又何来这灭门之由。有是何人可以有如此大的权力,将季府付之一炬。他们不是一群山贼,不是强盗,而是背后势力不浅的人。就这样将十多口性命随意抹杀儿不被人知。
凤凰抬脚踢向徐然肩膀,徐然闷哼一声,身体便向前倾去。凤凰手中布条一拉,徐然的身体便在半空中悬着。
“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如果你喊出来想死的不明不白,我不介意给你一刀。”凤凰沉声说道。
徐然弯着腰跪在地上,口中套着嚼头,这种对他如牲口的侮辱,只呢暂时忍下来,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徐然问道。“你是何人,我们间何仇之有?”
“不共戴天之仇!”
“笑话,徐某乃朝廷刑部侍郎,分时作奸犯科之辈,徐某自当是严惩不贷。若是这天下犯人家眷都要寻徐某报仇,徐某可不够杀的,哪里轮的到你。”徐然嗓音沙哑着说道。
“哦?”
凤凰缓缓说着:“那我问你。十年前,绍兴城中季易寒季府一家犯了什么错,要被屠杀灭口,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十年前,绍兴,季府···”
徐然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似乎这季府一家的性命早被他这大人物抛之脑后了。重复了一遍,徐然的身子不禁猛地一颤,失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会知道府之事?”
“我是在问你!说!”凤凰手拉嚼头,厉声道。
松开手,徐然咕咚一声额头着地竟也不知痛。颤声说着。“你···是谁?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告诉我是谁派你去的!说!”凤凰厉声道。
狠狠一脚踏在徐然脸上,整个人就那样狼狈的贴在了地面之上。“痛快说出来,我会考虑饶你一命。”凤凰说道。
“哼!我想杀谁就杀谁,何来理由,何须向你说明。”徐然声音嘶哑,神色狰狞的冷笑道。
“十年前你只是个刑部侍郎手下的小侍官,那来的权利屠杀一家又不被盘查。你那背后指使者是谁?说出来也许会饶你一命。”凤凰冷冷开口。
“哼!没有人指使我,就算你杀了我你也什么都不知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徐然说道。
“还是个硬骨头!”冷哼一声,凤凰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说罢,凤凰手中便多了一刻墨绿色的丹丸。一把扭过徐然的头,将丹丸塞进徐然的嘴中。
“咳咳。”干咳了几声,徐然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徐大人,恐怕你的任何刑罚也比不上这个。”凤凰一笑,便是从袖间拿出了一面手鼓来。
手掌轻拍鼓面,下一刻徐然的面色便是巨变。全身瞬间痉挛起来,汗水如泉咏般流下。徐然只觉得鼓声响起之时,他的全身如万虫噬咬一般,痛苦难耐。
鼓声停止,徐然得救般的大口大口喘息着。一对凹目中写满了怨毒之色。
“这蛊虫噬体的滋味怎样啊?”凤凰一笑,“如果不想再尝些苦头的话,就老实的交代是谁指使你去的。”
火凤劫 第二十九章 一击
“没有人指使徐某杀人,全部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徐然面色狰狞,狠狠说道。“哼。”轻哼一声,凤凰拍响手中的皮鼓。
徐然全身剧烈的痉挛着,脸上青筋暴起,因为痛,徐然那不断扭动着的身体就犹如一条游蛇一般。“你以为你袒护着背后的那些人,就可以活的自在逍遥么?你以为他们会保护你这个为他们卖命的狗么?”凤凰一字一句的说着。
“咳咳。”一丝丝血渍顺着徐然的嘴角处流下,他瞪视着凤凰,毫不掩饰那双眼之中的杀意。“就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么?”素手一翻,一把匕首便是架在了徐然的脖间。
“乖乖的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凤凰冷声道,她的耐心可没那么多。“哼哼。”哼唧了一声,徐然便是笑道。“想杀徐某,可没那么容易。”语落,一道身影便是破窗而入。
刀影一闪,一把宽面长刀便是扫向凤凰脖间。“当!”手中匕首抵住人影袭来的长刀,定睛一看,凤凰便是一惊。破闯而入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中了碧含烟幻术的空。
“不能留他。”凶兽面具之下的绝美脸庞此时冰冷无情,一双明目微阖,嘴角扯起一抹笑意。
“擅窗徐府者——杀。”
“呵。”浅笑一声,凤凰身影一动,对面的空手握长刀,脚步一动。两人一分即开,凤凰黛眉一皱,小腹处鲜血殷殷流着。
空的身体“咕咚”一声,倒下。一摊鲜血染红了地面,徐然此时脸色煞白,他没想到空竟会被一击击杀。
此时,徐府的下人们都是举着火把,纷纷向内院冲来。凤凰知道今日不会得手,便是破窗而出。几次闪烁便是消失不见。
“给我搜,我要活的!!”徐府里传出了徐然的吼声。
“呼。”凤凰回了望月楼,小心翼翼的回了房间。脱下一身染血的月白色长衫,小腹处那足有三寸长的刀口,血肉模糊,血流不止。
“你这样子,要怎么止血啊。”柔柔女声响彻在凤凰身旁,凤凰一惊,便向旁望去。只见碧含烟手提药箱站在那里。
“姑姑。”凤凰暗叹了口气,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魅狐”碧含烟啊。“这刀伤,谁弄的?”来到凤凰身边,碧含烟看到凤凰小腹处那三寸长的伤口,便是问道。“先前徐府外院中你我遇见的那个男人。”凤凰淡淡开口。“姑姑,你的幻术对他不起作用啊。”“什么?”碧含烟手一用力,便是戳到了凤凰的伤口。“嘶。”倒吸了口气,凤凰本就煞白的脸色不禁又白了几分。“一会再说这个。”碧含烟说罢,便是专心给凤凰处理了伤口,止住了血。
“这么说,我的术失效了?”听了凤凰的描述,碧含烟便是叹道。“应该不会,那男人还中着幻术,可能是护主心切吧。”凤凰说道。“他没有机会开口像徐然泄密了。”“嗯?”碧含烟一愣。“他死了。”凤凰樱唇轻起,说道。
“好好休息吧,流了那么多血,你要好好养养。”碧含烟说罢,便是提着药箱出了凤凰的房间。待碧含烟离去,凤凰便是卧于床榻,却无睡意,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
凤凰早早便是起来,换上了一袭青色长衫,出了望月楼。向徐府所在处悠然走去。手中还提着几壶酒。
徐府,门口。
红漆大门紧闭,守门的侍人都一个个怒目狞相,看守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呵呵。”暗笑一声,凤凰便向门口走去。“是宵大哥啊。”守门的侍人见是凤凰走来,便是打开了红漆大门。见状凤凰便是进了外院,向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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