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略显尴尬地瞧着被拨到一边的那只手,自嘲似地动动五根指头,叹道:“老喽,不中用喽!”于是开始穿衣服,穿着穿着,便若有所思地坐在床沿上,发布他的最新言论。
“阿珍你听听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啊,你看,这男女在性方面的能力其实是很不一致的,别看女的发育比男的早,但是真正体验到高潮却比男的晚好些年。一般来讲,男的性能力曲线是先上个陡坡,在二三十岁左右就达到高峰,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走下坡路。而女的性能力曲线是先慢慢爬坡,到三四十岁左右才达到高峰,等一过绝经期就直线下滑。”
看着美女被自己的高论震撼得两眼溜圆,“理论家”颇为得意,继续谈经布道:“所以呀,男女结合应该错开年龄段,以性能力曲线为参照。比如二三十岁的男人,应该同三四十岁的女人结合,这叫‘强强联合’。四五十岁的男人,则应该同二十岁左右的女人组合,这样既可以缩小双方在性能力上的差距,又可以发挥老同志经验丰富的优势,把不懂技巧的小女生慢慢调教成技艺精湛的功夫之王,这……就算是‘优势互补’吧。”
亲耳听到“理论家”大言不惭的骇世奇谈,阿珍终于顿悟了什么叫如雷贯耳。只见她把粉 嫩的鼻子一歪,使出个“一阳指”,指着“老毒物”鼓噪不停的腮帮子,咬牙切齿道:“好呀,原来绕了一大圈,在这儿等着我呢,是嫌我年龄大了不是?没有小女生有魅力了?想换换口味,尝鲜了?”然后亮出“九阴白骨爪”,作势便要拿“老毒物”开练。
“老毒物”慌忙招架,挡住抓向胸前的“九阴白骨爪”,“你可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九阴白骨爪”岂肯善罢甘休,仍然屡屡进犯“中原”。
“老实讲,我是真的在替你着想,如果在我这儿你得不到满足,你尽管去找小白脸,我不会介意的,但是一定要够档次呀!”“老毒物”真不愧是一代宗师,这气度、这肚量、这境界、这风范,简直太“范儿”了。
阿珍显然还未达到如此境界,原本狐媚的小脸此刻却呈狐疑之相,“你在试探我?明明自己想犯罪,却偏偏要引诱别人先犯罪,真够阴险的。”转念一想,其实自己已经是罪孽深重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说着,“老毒物”似乎有些生气,一掀被子,两腿用力一蹬,穿上睡裤站到地上。
阿珍一见形势不妙,立即收起至刚无比的“九阴白骨爪”,改用至柔无敌的“化骨绵掌”,轻轻拂着“宗师”的衣襟。掌到身到,竟仿佛自己先中了自己的招,又软又滑地粘在“宗师”身上。这身法叫一个讲究,重心若前若后,肌肤若即若离,既有小鸟依人、碧水环山的亲密接触和无限依赖,又不致把体重全部交待给对方,让人感到有被山体滑坡掩埋的危险。
“宗师”抬手揽住纤腰,脸上重新绽开笑容。这情景,一如某个邪教的两大教主奇功练成、重现江湖,却不知会引出怎样一段腥风血雨、恩怨情仇。
阿珍拥着刘飞鸿,暗想老色鬼说的或许有些道理。据史料记载,古代的匈奴人就是父亲死后儿子在继承财产的同时把母亲也一并继承了,当然,成年男子还可以再娶年轻的新人。这样一代代传下去,连绵不断,男女之间倒也非常和谐。看来这其中还真包含着某种客观存在的自然规律,只是若按照这规律办事,难不成自己将来还要打京海的主意?呸呸呸,我又不是那位花花公子的妈,就算引进古代匈奴的婚姻制度也轮不到我呀!那我又该怎么办呢?想想昨天晚上,自己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个破旧的空罐鼓捣出点气来。眼下抱着它,真不知何时它才能再次充满燃料。唉,要是它也能变成天然气管道就好了!那样,想什么时间用就什么时间用,想用多少就用多少。忽又想到,老家伙们之所以喜欢雏儿,也许不仅仅是因为雏儿又水又嫩,更极有可能是他们自己在老辣的*面前感到力不从心、难以招架,最终只好虚伪地逃避。脑子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纠结着,最后就一个字——“晕”!晕得一塌糊涂。
作者题外话: 杜撰“刘氏理论”旨在塑造人物,并不代表作者观点。作者认为:男人的性能力发展曲线基本属实,女人的性能力发展曲线尚有待考证,因为还要考虑到长期以来的文化传统因素,尤其是女性自身在性的方面比较被动和含蓄的特点。随着时代进步,现代的不少小女生其实也很早熟,在性方面表现出很强的能力。不过,两性的结合不能仅看自然属性,更主要的还得看社会属性,看彼此的情感和责任。共同的语言和追求才是滋润二人世界的源泉所在!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0…6 来自潘多拉
面对满墙五颜六色的数字,至诚明知中奖的概率微乎其微,但他仍然竭力试图要找到财神爷给予他的某种暗示。脑海中,那美丽的海滨、疾驰的游艇、飞溅的浪花……最要命的是那张茶色墨镜后的矜持的脸,和那摘下墨镜后清澈见底的眼神,它们就像循环放映的幻灯片一样无休无止地频频闪现。没错,这就叫“死机”!
然而没有最要命,只有更要命——更要命的是那响彻耳畔强烈刺激耳膜的尖啸——那是妻儿拿他逗闷子玩的风趣话,何尝不是明敲暗打的风凉话!她的话能把人气个半死:“唉!啥时候孩儿他爹也能让我们娘儿俩过上那样的幸福生活呀!”他的话能把人气个全疯:“孩儿他爹就别指望了,还是看孩儿我的吧!”
听听,我顶天立地的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听得进这等250再加一个250分贝的超级噪音!我闪,身不由己地就闪到了体育彩票的销售网点。一手擎着张小纸条,一手攥着支笔,呆呆地望着那些藏有快速致富宝典的阿 拉 伯数字。哦,好神奇的数字!真佩服阿 拉 伯人,是他们发明了这些数字,要不神怎么会将阿拉丁神灯赐给他们,让他们天天躺在镶满各色宝石的金殿内,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波斯猫》那动人的歌舞。而现代文明的发祥,似乎也仰仗这些数字,直至现在的所谓数字化。不过,这些数字精灵还有着另一种化身——那就是从那位衣着华丽、体态臃肿、打着瞌睡的阿 拉 伯国王掌下被不慎碰翻在地的潘多拉魔盒中四散出来的妖魔鬼怪。正是它们,引诱自己一家不经意地点开了那个它们早已潜伏好的网页,害得自己如今只好辛酸无奈地品尝中毒“死机”的严重后果,真是好奇害死猫呀!
终归眼下,自己还得急需这些数字的青睐——因为要修复系统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尽快启动杀毒软件,其实也就是以毒攻毒。大概只有凭借这些数字魔鬼的魔力,才能擦亮那盏阿拉丁神灯,将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曾经光顾的那个藏宝洞“哗”的一下搬到自己面前,急不可耐地等着自己从容不迫地念出“芝麻开门”的咒语,然后洞门“轰”地大开,让里面飞射出来的金光把自己饥渴的双眼照成睁眼瞎。
“大叔,选好了吗?如果实在拿不准,就用机选吧。”坐在电脑后面的小女生似乎有些不耐烦地望着面前这位呆子气实足的大龄“票友”。
至诚猛地醒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机选就机选吧,来张两块钱的。”于是将手心里已被捂热的两枚1元硬币放到电脑桌上。
小女生一撇嘴,开始晃动鼠标进行操作。至诚佯装没看见,忽听到衣袋里手机响起,听声音知道是来短信了,虽然十有*都属无关紧要的内容,甚至是垃圾广告,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掏出手机查看。只见屏幕上写道:“前日重逢,无缘细述,今日可否,再叙同窗?秦珍。”
秦珍?秦珍!没错,一定是她——那个戴着茶色墨镜的珍姐、阿珍!她在约我吗?至诚感到某种久违的心跳骤然重现。怎么办?要不要去?当然得去!一晃十多年啊!十多年间会发生多少事情!十多年后还能再见到她,她还能认得自己,这难道不是冥冥中的注定?
“大叔,给你彩票。”小女生将打印好数字的彩票递到至诚面前,心想这人怪怪的,该不会是穷疯了,可别出什么事呀!
至诚接过彩票,道一声“谢谢”,然后稍加思考,便开始回复秦珍的短信:“好的,我请你。”
很快,又有了回信:“我在银沙饭店等你。”
银沙饭店?乖乖,全市最高档的饭店,五星级吔!这要真让我掏腰包,此番会晤也太昂贵了吧!恐怕这笔巨额的财政预算外开支会遭到老婆大人的严格审查。要不要先请示一下呢?该怎么跟她说呢?还是先不要说实话的好,否则肯定泡汤。再说这事是秦珍主动提出来的,瞧她那小富婆的样子,明摆着是她要请我呀,所以我这笔开支八成是不会发生的。何况眼下囊中羞涩,只装着两百五十二块大洋——对了,那个“二”刚才还捐赠给体育事业了,账面上只剩下……瞧这数,真够呕人的!可是这女请男,也真够没面子的。唉,就吃她一回“软饭”吧!于是长按手机上的数字键“5”——那是设置为单键拨号的飞云的号码,之所以选择这个号码,是因为它位于全部数字的中心位置,而“5”下面的“8”则给了唐忻。
“孩儿他娘,我刚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晚上在外面吃,特此汇报。”至诚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这么巧啊!我也有个饭局,尹校正让我操持呢。好吧,你告诉儿子一声,叫他自己看着买点吃。少喝两口啊,早点回来!”电话那头人声嘈杂,飞云似乎正在忙碌着。
“放心吧。”至诚挂断电话,心中一半是轻松一半是沉重,就如闷热的午后忽然望见天边飘来一大片积雨云,既希望它能够带来凉爽,又担心雷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