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凤羽与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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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凤羽与花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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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羽趁机躲到李允身后,露出半个脑袋看着她。

    云萝白了他一眼:“托你的福!”而后又看向李允,“下面要怎么办?住客栈吗?”

    “当然不!客栈太过嘈杂,人员繁多,不是个安身的好地方。”李允说道,“在虎口巷子有一处宅子,是我动身之前安排好的,我们就安顿在那里。”

    说罢便牵着马往东走去,惊羽小跑几步跟了上去。云萝无奈的揉揉腰,也跟了上去,林庭看着被众人遗留下来的马车和马,无语凝噎了。

    那栋宅子并不大,但是由于地处小巷子深处,倒也安静。屋子收拾得很利索,后面的院子种了各色植物,倒也别有一番景色。

    云萝将塞在腹部的小薄被掏出来,往桌上一扔,倒了杯茶:“真是累死了,下次我宁愿扮死人!”

    林庭笑看她一眼:“只不过是条被子,你就这幅模样,将来若是真的怀胎十月,岂不是要了你的命!”

    云萝把薄被往他怀里一塞:“那下次你来扮孕妇好不好?”

    林庭:……

    李允忍着笑走过来,指了指东面对云萝说道:“云姑娘,你和惊羽就住东厢房,我和林大哥住西厢房。两边只隔着这院子,万一有事情,也好照应。”

    说罢又转向林庭:“我们出去探一探,看这江宁城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

    惊羽一听也乐得要跟着出去,被云萝一瞪,登时蔫了下来,乖乖拿了行李去了东厢房。林庭笑着摇摇头,喝了口茶,便和李允一道出门去了。

    傍晚时分,两人才神色凝重的归来。云萝看了眼两人的脸色,将门锁好,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宁城一向太平,但这个月却一连出了两桩命案。”李允说道,“但巧的是,这并不是两桩普通的命案。两名死者,一个被截去了双腿,一个被人截去了右臂。”

    “霓裳阁!”云萝脱口而出。

    李允点点头,而后在桌上铺了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大致画了一个人形,说道:“算上扬州以及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具尸首,现在霓裳阁已经集齐了首、臂和腿,基本拼凑出一个人形来,他们接下来,应是要去找寻古墓的下落了。”

    “那我们怎么办?要抢在他们前面到达古墓吗?”云萝问道。

    “不,关于古墓位置的卷宗还在我们手里,他们一时半刻并不会找到,我们明日先到鸡鸣寺一趟。”李允接道。

    “鸡鸣寺?干什么?”云萝不解的问道。

    “鸡鸣寺的主持和先父是旧交,而当年凤凰衣的其中一个藏匿地点就是鸡鸣寺,所以我想在那里定会找到些许线索和帮助。”李允说道。

    云萝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们就早些歇着吧,明日一早便动身。”

    林庭端了茶,刚要回房,又打量了一圈屋内,问道:“怎么不见了惊羽?”

    云萝摇摇头,无奈道:“那丫头定是在路上累坏了,方才便睡去了。”

    李允瞧了东厢房一眼,嘴角微微扬了扬,回了西厢房。

    鸡鸣寺始建于西晋,宝刹庄严、铜佛闪耀、香火鼎盛,一直是历朝的佛教重地。四人沿着幽静的小径一路朝山上走去,时不时有香客从身边经过,惊羽好奇的盯着他们看了会子,又拉着云萝问道:“师姐师姐,这好端端一个寺,为什么要叫鸡鸣寺啊?”

    云萝没好气的把她拨拉到李允身边:“去去去,我怎么知道,让主持旧交给你讲!”

    惊羽撇着嘴去找李允了,林庭在旁刚想笑,被云萝一个眼刀扔过来,硬生生的把笑给咽了回去。

    原来,早上出门前,林庭拎着那条小薄被,硬要云萝给垫在腹部。云萝不依,道是已经进了城,还扮这个做什么!但林庭却坚持,说道:

    “我们昨日刚进城,那些守城的官兵想必还有些许印象,遇不到同一批人倒也罢,假如遇到同一批人,那么夫人你昨日怀胎今日却没了身子,这于情于理也说不通啊,反而不是引起怀疑么?再者,就算是小产,也未必这么快……啊!!”

    话未说完,便被云萝一脚踢在小腿,痛得林庭身子一歪趴在了桌上。云萝虽恨得牙痒痒,却无奈林庭说得倒也在理,于是在惊羽和李允看热闹的目光中,默默地回房垫了薄被。不过一路上林庭却险些被云萝瞪出了内伤,这些都是后话,此处先按下不表。

    李允指了指鸡鸣寺所在的山头,对惊羽说道:“相传这山上本来有一只蜈蚣精,作恶多端,危害人间,世人都拿它没法子。后来出现了一只神鸡,将蜈蚣精制服,使得山上山下恢复了平静。人们为了感谢这只神鸡,特别立了一座寺庙来纪念,就是这座鸡鸣寺。”

    惊羽听完瞅了一眼树木遮掩下的寺院一角,又问道:“蜈蚣精长什么模样?是和人一样么?”

    “当然不是。”云萝在她身后冷不丁开口道,“这蜈蚣精嘛,就是个爬虫的模样,有上百条腿爪,立起来有一丈多高,专门找像你这样的女娃下手。”

    惊羽听罢身子抖了一抖,咽了咽口水,又默默脑补了一下那个景象,终于忍不住指着云萝痛诉道:“师姐你这个坏人!呜呜呜呜呜!”

    一行人走走停停,日上三竿时,终于到了鸡鸣寺,却不想刚走到大门处便被两名僧人拦了下来:

    “施主请留步,寺中近日有事务要处理,暂不接待香客。”

    四人互看了一眼,李允走上前去,从腰中解下一个镶金的腰牌来,交给其中一名僧人道:“烦请师傅将此物交予主持,主持看过之后自会明白。”

    僧人应了去。云萝在一旁寻了棵树斜靠着,一手揉了揉腰,这薄被平日里看起来没多重,可绑在腰上,却是实实在在的负担。林庭知趣的默默远离了她,走到李允身边悄声问道:

    “你说,这寺中戒严,可是和这江宁城中的事件有关?”

    李允点点头:“看来鸡鸣寺应是已受到了些许牵连。”

    不多时,方才的僧人返回,对李允合掌道:“几位施主,主持有请。”

    李允颔首,跟在僧人身后朝寺中走了去。惊羽好奇的探头看了看,也紧跑了几步跟上了李允,指着四周问东问西。云萝看着惊羽的背影,摇了摇头,也朝寺中走去,上台阶不小心绊了一下,林庭在后面赶紧将她扶着。云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刚想甩开他,林庭急忙道:

    “佛门重地,别闹。”

    云萝想骂又怕扰了佛门清净,只得作罢,狠踩了他一脚,朝前走去。林庭有苦说不出,忍下一汪热泪,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主持法空大师的禅房在最深处,房前立着一棵古树,树荫遮在床前,几只鸟儿在枝桠间跳跃。几人进入禅房,只见法空大师正闭目盘坐在那里。僧人上前轻声唤道:

    “师父,他们来了。”

    法空大师微微颔首,僧人便退了出去。李允拱手作揖道:“晚辈李允见过法空大师。”

    法空睁开眼,打量了李允一番,微微笑了一笑,举起手中那块镶金腰牌,问道:

    “敢问小施主和李中庭是什么关系?”

    “正是晚辈的爷爷。”李允答道。

    法空点点头:“看来我猜的不错。”

    说罢又叹了口气,接道:“我与你爷爷相识于少年,想来那时也只有你这么大。”

    他将手中的腰牌还给李允,又看了看一旁的三人,问道:“这三位是……”

    “哦,他们都是晚辈的朋友。”李允答道。

    法空颔首,将三人打量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云萝微隆的腹部,以及一旁几欲去扶她的林庭身上。微微一笑,起身来到云萝身边,说道:

    “不知两位施主可否愿意到大殿上柱香火,也好为未出世的孩子求个福分?”

    云萝愣了一愣,随即脸上红成一片,急忙摆手道:“不不不,大师你误会了……”

    惊羽在旁听了噗嗤一声笑出声了,心想好嘛林大哥你这次真的死定了!

    果然,云萝一边解释一边斜眼去怒视林庭,林庭被云萝一瞪,登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的好,对着大师“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求救般的看向李允。

    李允咳了一声,收起看热闹的心思,走上前解释道:“这只是我们为了出行方便而伪装的,大师,莫要纠结他们了,实不相瞒,晚辈这次来,是为了凤凰衣一事。”

    “凤凰衣?”法空闻言转过身来皱起了眉,“怎么你们也是为此而来?”

    “哦?难道此前还有别人来打听?”李允问道。

    “两天前,寺中进了贼,想要盗取黄金千手佛,被我们所拿下。”法空说道,“那时我就知道他们必定是为了凤凰衣所来,因为那黄金千手佛是进入藏有凤凰衣古墓必需的条件。”

    “那贼人什么模样?”李允忙问道。

    法空摇摇头:“他们的面容皆毁,我本想留他们性命,可惜啊,他们在被抓的当晚便自尽而亡,善哉!”

    “霓裳阁!”四人不约而同说出口来。

    “你们知道这些人?”法空问道。

    “我们先前与他们交过手。”李允说着,便将先前的事情一一道来。

    法空叹口气,说道:“那便错不了了。这凤凰衣所在的古墓在最初建造的时候为防人盗墓,特意做了双重保险。其一就是这黄金千手佛,只要持有这千手佛,便可打开古墓大门。其二,若是没有这千手佛,便需要集齐符合门上机关的人体躯干来开门,由于这太过残忍,所以多年来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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