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比雨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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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比雨丝长-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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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哗一声全笑了。

  鲁秀玲眨巴眨巴眼睛,脸莫名地就红了。

  严姐说:“他奶奶个熊,他咋就这么能干?”

  沈秋雨说:“你没听白镇长说他一顿饭都花几千块钱吗?他吃的那些东西肯定是大补之物。你想想,积聚了一身的熊熊*,不找几个女人帮忙,怎能浇灭?”

  严姐说:“他天天这样,肯定吃不消。”

  白崇喜说:“碰上你严姐,他也许吃不消。”

  严姐佯做嗔怪地说:“去你的吧。”然后又换一副温和的口吻说:“他是不是天天这样?”

  白崇喜十分自负地说:“当然是这样了。那是雷打不动风雨无阻,比你们女人的月经还准时。”

  严姐好象已沉迷其中,梦呓似的说道:“那还不把他搞死?”

  白崇喜说:“搞死也愿意。常言说:蔷薇花下死,做鬼也*。能死在女人身上,那是一种福呀。”

  沈秋雨说:“白镇长,你说话打自己的嘴了吧?刚才你还说当官不好。现在又说养情人是一种福。他不当官,他哪来钱养情妇?”

  白崇喜滋一声又喝了口酒,说:“问题就在这里。他要是不当官,他根本接触不到那么多钱。没有钱,哪个女人会跟他?而一旦与女人挂上了钩,这个男人就昏了。他啥钱都敢用,啥钱都敢花。到最后不吃枪子,就算是天大的运气了。所以我说当官是世上最危险的职业,根本就没错。”

  严姐说:“那个副区长最后怎么样了?”

  白崇喜说:“报纸上没说,只说他老婆到公安局举报他了。”

  严姐此时已摆脱昏蒙,完全清醒过来,当下不无担心地说:“他也许会被枪毙吧?”

  沈秋雨说:“毙不毙他其实已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许多的官员都因为情妇官丢了,命没了,而其他的官照样前赴后继,趋之若骛。这就说明,性对人们的生活影响极大,意义深远,不可或缺,甚至高过生命。”

  白崇喜说:“大作家一张口就三句话不离本行,真是辛苦胡屠夫,天天想杀猪。”

  严姐说:“对于沈老师的观点,我可不太赞同。我认为男人追女人,是因为女人的魅力征服了男人,绝不是性。”

  白崇喜坏笑一声,说:“屁!我说还是性。你要不信,就找个男人试试,如果女人光跟他谈情说爱,不跟他上床,那他肯定会甩头而去。”

  严姐不服气地说:“那倒不一定。”

  沈秋雨说:“我认为是两者兼而有之。爱情游戏其实包括两个重要阶段。第一阶段是感情交流阶段,亦即情感愉悦的培养阶段。这时的爱情是柏拉图式的纯精神的恋爱,男女双方全部局限在纯感情交流上。这阶段两个人的魅力相互吸引是不可避免的。在此基础上,如果两个人的情感愉悦进一步加强了牢固了,浓稠得水乳交融了,那么大多数的人会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过渡到第二阶段,亦即*。因为*是情感愉悦的一个完美的总结,一个不得不为的画龙点睛之笔,就像一篇文章的结束,不得不画个句号一样的必不可少。因此灵与肉的完美结合,才是爱情至高至美的无上境界。”

  白崇喜十分夸张地拍着双手,故意诚恳地大声说:“”妙!说得太妙了!

  严姐说:“专家就是专家。”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鲁秀玲,亦十分钦敬地向沈秋雨多看两眼,心说:“这人咋恁大的学问?”

第十五章:别样旅途
以后的日子里,鲁秀玲在严姐的鼓励下,半推半就地又陪了几个客人,于是她基本认可了这个工作。因为客人大多都很豪爽,一给就是百二八十的小费。鲁秀玲想:陪人吃吃饭唱唱歌,就能得这么多钱,这工作还真不赖呢。不过她还是很喜欢陪沈秋雨吃饭,这不仅因为沈秋雨说话风趣幽默,更因为沈秋雨从没有乘人不注意,像一些客人那样摸她的臀部或前胸。

  一个金风送爽的秋日,沈秋雨打来了电话,邀鲁秀玲去苏州游玩。鲁秀玲心有所动,问严姐:“苏州好不好玩?”

  严姐一听就笑了,以胸有丘壑见多识广的自负口吻说:“小鲁,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苏州?你上学的时候没学过《苏州园林》吗?”

  鲁秀玲说:“俺没学过,俺上到五年级就不上了。”

  严姐恍然大悟,唔了一声说:“怪不得呢?我原想只要上过《苏州园林》的人,都会知道苏州的大名的,可你没上过,这就怪不得你了。不过我告诉你吧,在咱们中国自古就有一句‘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老话。说的是苏州、杭州的风景,美丽得跟天堂差不多。美得跟天堂差不多,你说好玩不好玩?”

  鲁秀玲说:“苏州都有啥呢?”

  严姐说:“说起来那可多了。那里有山有水,并且山好水好。另外还有很多古代的房子,飞檐挑角,可好看了。就是这些房子才吸引沈秋雨这样的文人常往那里跑。他们说这叫啥来着?……对,对,叫文化朝圣。”

  鲁秀玲说:“啥叫文化朝圣?”

  严姐说:“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些古代的房子,我看也就是比现在的房子别致些,好看些,有啥好夸赞的?他们文人就是酸。”

  鲁秀玲说:“要不就去看看。”

  严姐说:“想去就去吧。看过之后回来跟我说说,就当我也陪你去了。”

  鲁秀玲说:“你不去?”

  严姐说:“人家邀请的是你。我去算哪棵葱?不过我跟你透露个秘密,那沈大作家可是个钻石王老五,你要是把他迷住了,那可是前途无量前世修来的福噢。”

  翌日,鲁秀玲随沈秋雨登上了北去的列车。他们乘坐的是“和谐号”动车,车速很快。人在车中,看着窗外一闪即逝的树木房屋,恍惚中有一种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感觉。鲁秀玲情绪大涨,不停地问沈秋雨:“沈老师,这车怎么这样快?”

  沈秋雨说:“这是动车。”

  鲁秀玲说:“啥叫动车?”

  沈秋雨说:“动车是一种新型的火车。以前的火车只有一只车头做牵引力,所以力量小速度慢。而动车则不然,它有很多个推动车厢——听说每隔一两节车厢,就有一节像车头一样的推动车厢。这推动车厢又相当于一只火车头。你想想,那么多火车头推动一列火车,那车还能不快吗?”

  鲁秀玲说:“沈老师,我听明白了。这火车就相当于我们乡下人的架子车。以前的火车就像一个人拉的架子车,而动车就像几个人帮着推的架子车。”

  沈秋雨一把抓住鲁秀玲的手,高兴得一拍说:“哎,这就对了。我们小鲁就是聪明。”

  下了火车,在沈秋雨的提议下,两人信步向平门桥走去。看着远处高高耸起的一座古色古香的尖塔,鲁秀玲好奇地问:“沈老师,那是什么东西?”

  沈秋雨停下来,向塔尖了望一会,说:“那是北寺塔,又叫报恩寺,是三国的孙权为孝顺他娘特意给他娘建造的寝宫。这塔九层八面,巍峨壮观,有江南第一塔的美誉。过会我带你是去看看。”

  鲁秀玲说:“那塔里都有什么东西?”

  沈秋雨说:“待会上去你就知道了。”

  登上平门大桥,沈秋雨指着古意盎然色泽深红的廊桥说:“小鲁,你看出这桥的特别了吗?你感到扑面而来的古典风韵了吗?”

  鲁秀玲说:“你不提醒,我还真没注意。这桥真个不一样。我以前见的桥都是敞壳的,可这桥却盖了两溜房子,另外还这么好看。”

  沈秋雨说:“你仅仅看到了它的外表的特别,而它的不凡之处其实是它蕴涵的浓厚的历史文化,以及它所承载的历史沧桑。”

  鲁秀玲说:“一座破桥,有啥文化?”

  沈秋雨看同伴一眼,说:“看来你对苏州一点也不了解。我得跟你好好说说。”他一拉鲁秀玲的胳膊,把她的视线对着对面,说:“看见没?这桥叫平门桥。”

  鲁秀玲说:“我看见了。那上面写着平门桥三字呢。”

  沈秋雨说:“在你眼里,我想你看到的肯定仅仅是三个平平常常的字。可你知道吗?这平门桥却是苏州的一个缩影,一面镜子,一个窗口。它和苏州其它的桥一样,都是苏州的门面。”

  鲁秀玲喷儿一笑,说:“这桥哪能是门面?它又不能做生意。”

  沈秋雨说:“我说的这个门面,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门面。它的含义其实相当于一个人的脸面。你可不要小瞧这座桥,这桥绝对不一般。当然要说这桥,咱首先得说说苏州的城。春秋战国时期,吴国的宰相伍子胥,为抵御外寇,就征得吴王同意,建造了这座苏州大城。城周四十八里,设八座城门。这八门依次是西面闾门、胥门,南面盘门、蛇门,东面葑门、娄门,北面齐门、平门。我们现在所站的地方,就是平门。不过这只是一家之言,据唐代《吴地记》说,阖闾城有八座水陆城门:西闾、胥二门,南盘、蛇二门,东娄、匠二门,北齐、平二门。”

  鲁秀玲说:“这说的咋不一呢?东面到底是葑门、娄门,还是娄门、匠门?”

  沈秋雨说:“这就是历史的迷人之处,当然也是它的魅力之所在。它一般都是似是而非,模楞两可,让人捉摸不透,拿捏不住,从而促使人寻幽探微,以窥真貌。”

  鲁秀玲说:“苏州现在也是八城门吗?”

  沈秋雨说:“不是。苏州现在只有六城门。”

  鲁秀玲不解地问:“那两城门哪去了?”

  沈秋雨的神情刹那间严肃起来,满面忧戚,语气沉郁地说:“这都是战乱造成的。其实苏州在古代有很多城门,远不止八门。由于战乱频仍,苏州连遭损毁,城门扒了造,造了扒,最少时苏州仅有五座城门。1352年,反元义军起,苏州守官赶紧重建城墙防守,就再次建造了胥门。与原来保存完好的闾、盘、葑、娄、齐五门,共同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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