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秀玲嫣然一笑,刷一声向沈秋雨丢个媚眼,然后转身进了浴室。在莲蓬下冲洗正欢,沈秋雨却裸着身子走了进来。
鲁秀玲让出位置,然后讨好地把莲蓬举到沈秋雨的头顶,让热水由上而下温暖着他的冰凉的肌肤,口里说:“快冲一冲,别感冒了。”
沈秋雨说声“谢谢”,伸手接过喷头,恶作剧地朝鲁秀玲喷一记,然后嘿嘿地坏笑起来。
鲁秀玲一边抓甩着脸上的水珠,一边咯咯地笑着。
随着热水的不断冲淋,两人的身体由冰变凉,渐渐有了一些暖意。而皮肤也因为热水和蒸汽的不断抚摸,从而变的异常的光洁和红润。体表恢复常温后,两人的心理和生理,旋即回归了正常。由于是面对面的鸳鸯浴,沈秋雨的*硬挺如大漠的胡杨,孤傲坚毅。
鲁秀玲调皮地一碰那玩意,戏谑地说:“你看你馋的?”
沈秋雨不胜诱惑,故作发怒地说:“你个小骚X,你敢惹我?”说着,张开双臂欲搂抱鲁秀玲作交欢之事。
鲁秀玲轻盈地缩身闪开,然后逃也似的离开浴室,一边呵呵笑着,一边向卧室走去。
沈秋雨紧随其后,不停地作搂抱之势,可一一被鲁秀玲躲开了。
纠缠到大厅,鲁秀玲说:“你急啥?我马上让你一辈子忘不了。”
沈秋雨没说话,冲上来朝鲁秀玲太阳穴就是一拳。
鲁秀玲惊异地看着沈秋雨,委屈地说:“你打我?”
沈秋雨依旧不说话,一个“饿虎扑食”,托一声把鲁秀玲按倒在地。
鲁秀玲惊恐地喊:“你干啥?”
沈秋雨还是不说话,张嘴吭哧就在鲁秀玲的左肩啃了一口。
鲁秀玲害怕了,担心沈秋雨发作了神经病,于是带着哭音喊:“你不要害我,我是你相好的。”
沈秋雨不为所动,张嘴吭哧又在她右肩上啃了一口。
鲁秀玲绝望了,两眼刷一声就汪满了冰冷的泪水。一股透彻骨髓的寒凉,潮水似的由心底窜上来,汹涌澎湃,一泻汪洋。她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双脚不停地蹬踢着,极力要摆脱沈秋雨。
可沈秋雨却更加的亢奋了。他的脸因为这极度的亢奋从而扭曲变了形,俨然一头专食人肉的野毛畜生。他的双手急剧地联翩地舞动着,时刻不让鲁秀玲的双手抓到他的脸颊和肌肤——他的骨手瘦如柴的手,是那么的有力,那么的坚硬,丝毫不让鲁秀玲有哪怕是一点点的抵抗机会。
鲁秀玲扯开喉咙喊起来:“救命!救命!”
虽然这声音嘶哑恐怖,可屋外隆隆的雷声,却完全把这哀怜绝望的声音遮盖了,只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自己的目空一切和不可一世。。
到底男女有别,挣扎了一会,鲁秀玲很快耗尽了力气,于是放弃了抵抗,人一团棉花似的软了下来。
沈秋雨乘胜追击,梭地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鲁秀玲浑身一颤,泪刷一声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事毕,沈秋雨不以为然地说:“你哭啥?我只是体验一下*待的滋味。”
鲁秀玲深感委屈地说:“好好的你不干,你干吗要这样?”
沈秋雨说:“我是性学专家,所以什么样的*方式都要尝试一遍。”
鲁秀玲说:“滚你奶奶个X!你就是野兽,就是畜生!”
沈秋雨说:“我是文化人,文明人。你骂我野兽,我认了,因为那意味着*和孔武。而你骂我畜生,我是一百个不答应,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
鲁秀玲咬牙切齿地嘶喊道:“畜生!你就是畜生!”
沈秋雨勃然大怒,声色俱厉地骂道:“你个臭婆娘,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人尽可妻的婊子。懂吗?你是婊子!你有啥资格骂我?”
鲁秀玲如中电击,人登时呆住。而两行屈辱的泪水,却一如夏日的豪雨,滂沱而下。
第十八章:名花有主
屋外下着小雨,似有若无,无声无息。地面湿漉漉的,宁静中默默地呈现着梦幻般的迷离和柔媚。积水的地方,一圈一圈十分艺术地画着水圈,稀疏慵懒,一如深梦未醒人的哈欠。悬铃木的枝叶间,偶尔滴落着大大的水珠,璀璨晶莹,俨然苦恼人一闪即逝的梦……
鲁秀玲收回目光,端起酒杯,仰面喝了一口。由于不胜酒味的辛辣,她身不由己地轻咳了几下。当止住喉咙的麻痒,她再次把目光投向屋外,心灰意懒,茫然若失,而脑海里却油然浮现出大千庄园里的一幕:
沈秋雨横眉立目,声嘶力竭地喊:“你个臭婆娘,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人尽可妻的婊子,懂吗?你是婊子,婊子……”
鲁秀玲冷笑一声,操起酒杯,咕咚又喝了一口。这次她好象对酒已不再敏感,没有象先前那样轻轻地咳嗽。呆上一呆,她摇摇头,接着斟满酒杯,滋一声又喝了下去。这时她脑海里闪现出刀脸女人的狰狞面孔:“偷人养汉的歪货,裤带系不紧的骚X……”
鲁秀玲又冷笑一声,滋一声又喝了一杯酒。这时许力宏的面孔,鬼魂一般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鲁秀玲,你自己才是无情无义,没羞没臊,没脸没皮的人!”
鲁秀玲冷笑一声,眼泪却一如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它使劲吸几下鼻子,极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不争气的眼泪却一如决堤的洪水,喷涌而下,滔滔不绝。
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停地用纸巾擤鼻涕擦眼泪。哭过一会,她感觉心里好受了一些,于是闭上眼睛,摇一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迷离恍惚中,她看到一张俊美白皙的脸,幽灵似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张脸上的嘴说:“小姐,你不能喝酒了,你醉了。”
鲁秀玲凄楚地一笑,说:“我没醉。我要喝酒,酒。”
那人不容分说,抢走酒杯,然后高声喊道:“服务员,买单。”
鲁秀玲摇晃着身子,口中咕噜着:“我没醉,我要喝,喝酒。”
美先生买过单,搀起鲁秀玲说:“走吧,我们回家。”
鲁秀玲说:“回家?回家。”
走到街上,那人说:“小姐,你住哪?”
鲁秀玲说:“我离婚了,我,我住我妈家。”
那人说:“在上海你住哪?”
鲁秀玲说:“我住哪?我住哪?”
那人见她已醉得不醒人事,于是进一步引导她说:“你住恒盛里是吧?”
鲁秀玲说:“不,不是。是三贤里,三贤里,三贤里15号。”
那人不再说话,搀起她就向左前方的弄堂走去。一路上,鲁秀玲一直说:“我要喝酒,喝酒。”
后来她就睡着了。
当一觉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下了。屋里明晃晃的亮着灯光。而一个不认识的毛头小伙子,则坐在红褐的木盆边,正呼哧呼哧地洗衣服呢。她眨眨酸涩的眼睛,猛吸几口冰凉的空气,极力让自己清醒过来。这时她发现自己的头,晕旋闷胀得十分厉害,而嘴里也干苦火燥得无法忍受,胃里一阵一阵地抽搐,蠢蠢欲动着直想呕吐。她舔舔干燥的嘴唇,咽一口粘滞的吐沫,然后挣扎着说:“先生,你是谁?”
洗衣的小伙子闻声站起来,几步走到床边,说:“你醒了?渴不渴 ?我给你倒杯水吧。”
鲁秀玲说:“我自己倒吧。”
小伙子说:“你躺着,千万别动,我来倒。”
说完,呼噜噜倒了半杯水,满含着怜爱和疼惜,轻轻地送到鲁秀玲的手上。
鲁秀玲接过喝了一口,说:“你怎么自己洗衣服?等我好了,我帮你洗吧。”
小伙子一听笑了,说:“我洗的是你的衣服。中午你出酒了,吐得一塌糊涂。我看你醉成那样,所以就帮你洗洗。”
鲁秀玲低头往自己身上看看,然后脸突地红了。
小伙子说:“你躺着,我马上就洗完了。”
鲁秀玲赶忙放下手中的水杯,掀开被子便溜下床来。不过脚才刚刚挨地,突觉脑中一晕,咕咚一声就摔倒在地。
小伙子赶忙搀起她的胳膊,一边把她扶到床上,一边说:“你看你,酒还没醒,你哪管乱动?”
鲁秀玲心头呼地一热,泪刹那间就迷住了双眼。
小伙子说:“我知道醉酒是啥滋味。人又酸又懒,还没力气,另外嘴也干苦焦渴得想哕,那个难受就白提了,真跟吞了火炭一个样。好,你喝水,喝水,别乱动。”
说着,把鲁秀玲放到桌上的水杯,重新递到她的手中。
鲁秀玲接过水杯,轻轻地呡了两口,然后把杯子放回桌上,说:“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
小伙子粲然一笑,说:“我也没做啥。我只是怕你喝醉了出意外,所以就送你回来。”
鲁秀玲说:“累你送我回来,我就感激不尽了。衣服你就别洗了,明儿我自己洗吧。”
小伙子说:“没啥,没啥。我马上就洗好了。”
说着,又坐到盆边,低头弓腰,呼哧呼哧地洗起来。
鲁秀玲本想再行制止,可胃囊里一阵翻腾,一种无法忍受的酸辣味道,呛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于是只好眼睁睁看着他给自己洗衣服。
小伙子洗得十分认真,神情专注而投入,执著得就像一位醉心事业的艺术家,正面对着自己的稀世杰作。他伸出长长的双臂,有模有样地推搓着,姿态柔和而优美。而身子则随着双臂的曲伸,一起一伏地晃动着。鲁秀玲静静地看着他,发现他实在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帅小伙。他脸上的线条清纯高雅,大有素描艺术品的风味。他有着光洁的额角和高挺的鼻子,而女性一般的皮肤,则白得非常柔和。多情的眼睛黑得发亮,眼白的鲜嫩绝不亚于儿童。秀丽的眼睛上面,眉毛仿佛出于肖像画家的手笔,黑色的睫毛很长。白里泛着银光的太阳穴,不知有多么可爱。短短的下巴颏儿高贵无比,往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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