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种田之农家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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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种田之农家大亨-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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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里没有正经医生,巫婆就兼顾驱邪跟看病。

    老神婆只说这孩子是雷雨天里冲撞了山神,受了惊吓,先在屋里四角斩了小鬼,又烧了黄裱纸,兑了神符水。

    往满囤嘴里灌的时候,小四一个劲儿的嚷嚷着:好脏好脏,还是找刘教官来看看吧。

    结果老太婆生怕遇着了刘长脸,心虛之下,一碗符水抖抖洒洒的,也没能灌到满囤嘴里。

    当然,这符水本来也没多少用处,老神婆神仙王母的请了两句神,收了王氏的谢礼,就快快地走人了。

    能使的办法都使过了,王氏愁容满面的守了满囤一会儿,叫冬子在边上看着,又赶着做活去了。

    满囤本来昏沉沉地一夜没睡,这会儿烈酒下肚,倒是完全睡倒过去。一觉睡到太阳下山,红霞满天,才又转醒过来。

    醒来时身上已经退了烧,穿的衣服上都是汗,这会儿贴着皮肤潮乎乎的,但身体松快很多,一天水米未进,他饿了。

    满囤就踱到灶房里找吃的。这可把王氏喜坏了,急忙喊春来雨来去菜园里摘菜,也不管这会儿已经过了晚饭,扭身去宰了一只母鸡,专门给三儿炒了一大盘肉菜。

    满囤浑浑噩噩地坐在饭桌前,嘴里胡乱嚼着饭,胃里空空的,却好像塞了一只透明的兔子,一蹦一跳地让他心烦。

    半夜里,满囤突然就不敢出门了。直到第三天的中午,他才强打精神去了后山。

    后山的变化着实出乎他的意料。当时,他只借着地势,把空间里的石头跟蓄水池里的水一股脑的全丢下了山,没想到这小范围的人造泥石流在暴雨天扩大了规模,呼呼啦啦带动一片山体滑坡,生生又造出不大不小的一片缓坡来。

    这人是挖不出来了。

    满囤远远地看着,心里有鬼,也没敢在此地多呆,就拖着脚步回家了。

    一进院门儿,正好看见王氏正在太阳底下翻晒那张灰狼皮,满囤只觉得那张皮子上好像有鬼附着似的,露着一股阴森的煞气。

    这老大一张好皮子,想要劝王氏丢掉,也是不可能的。人死不能复生,何况是个皮都被剥了的畜生?满囤只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过还是转了个弯,远远地绕开了。

    当天晚上,家里那九只已经长大的小兔子突然变成了八只,有一只丢了。

    小四把消息说给满囤听时,他也只是点点头,叫小四不要声张,丢了就丢了吧,兔子以后还会再生。

    与满囤突然的消沉相比,少梁却开心了不少。

    自从那天暴雨过后,刘长脸就沉着脸盘算着要离开了。克生这些日子跟在刘长脸后面,让少梁极为不爽。

    只要刘长脸一走,张家口村就还是他们两个的天下,少梁这会儿就只差没拎个喇叭跑村口去唱“解放兵的天,是明朗的天”了。

    当然,他高兴得太早了。

    刘长脸走之前,可没打算让这两人太轻松。既然两个小子现在在村里没什么危险了,那就得好好体验体验生活,把前一段时间玩野的心都收回来,不然他俩再回去就更无法无天。

    于是,每天的训练停止了。两人在刘长脸的带领下,全天候地跟着老乡们干农活。

    农活里面,刘长脸尤其热衷帮人打扫猪圈。

    两个小子就不得不忍着恶心,挥着铲子铲猪屎,然而每每这种时候,刘长脸就远远地站在边儿上,看着他们干活。这比铲猪屎还让少梁恶心。

    当然,刘长脸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们。每逢刘长脸去镇上发电报的时候,或者去别处替村长办事、不得不放任两人自己呆在村里的时候,他就把会把这两人拎到利民砖窑厂去搬砖。

    搬砖在少梁眼里是仅次于推磨跟铲猪屎的苦活,但也有点儿好处:喜宴就在窑厂上班。喜宴因为感激他们两个,只要见了面儿,就会不停地跑来给两人倒水,帮他们干活。喜宴热情的态度多少给了少梁一些安慰。

    当然,有喜宴在窑上的大力介绍,少梁他们很快就跟一帮搬砖头的年轻人熟悉起来。一大伙人哄来哄去,倒也热热闹闹。

    满囤因为不得不动手杀人而日渐消沉,但日子不等人。生活还得继续,地里的活也不会因着他满心的负罪感而减少半分。

    就在他计划着趁刘长脸不在村里,好往城里去的时候,喜宴跑了过来,又给他带来了关于那个要饭哑巴的消息。

    那个哑巴拿着个白瓷缸,似乎是在窑厂周围找什么人。前些日子不知道他去哪边儿寻人了,可能也没能找着,这会儿又回砖窑厂门口来了。

    不过这一回,少梁他们看着奇怪,就管了一回闲事儿。说来也奇怪,这哑巴除了跟人打架,别的时候都是不理人的,结果可能看着少梁跟克生长得面善,竟然一动不动地由着他们俩围着他打转。

    这么三转两不转的,就叫克生发现了白瓷缸上的红字儿。

    “咳,这白瓷缸上写的可不就是利民窑厂的名字么。”

    喜宴就学着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跟满囤讲了出来:

    “克生就认定这哑巴是来找窑上的人。”

    “等克生伸手去拿哑巴的瓷缸时,把我们都给吓了一跳。”

    “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哑巴居然放手了。”

    “咱们左右这么一打听,这瓷缸是老管事儿的东西。不过管事儿也说了,这瓷缸他一个月前就给人了,这不能说话的叫化子来找的也不是他。他呢,压根就不认识这么个人。”

    说到这儿,喜宴就压低了声音问满囤:

    “这个哑巴是你什么人?管事儿的等没人的时候,跟我说了,说他这个白瓷缸当时是给你用了。”

    “他叫你不用担心,要是这哑巴是不怀好意找上门来,你也不用出面,咱们这么多人,怎么也把他给收拾了。”

    “不过,你可得好好想一想,万一是你熟人,那这人找得可太辛苦了。”
第七十六章
    白瓷缸的事儿满囤是记得的。

    救那贼人还是七月份的事儿。

    当时,这人被拖拉机从身上碾压过去,还在受人踢打,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帮着把人送去了医院。虽说是个贼,但是身上带伤,举目无亲,也确实可怜,满囤离开之前又替他稍微做些安排。正好这白瓷缸留在空间里也没什么用,满囤就把它当成个饭缸,放到了那人的病床边上。

    哪成想,这人才住了一天的院,就偷着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谁知道居然还这么有能耐,竟然给他跑来了利民砖窑厂。

    可这人怎么说也是个贼呢。

    要是放到往日,满囤肯定是不想再管这人的闲事儿了。自己把他带到医院,给他垫钱做手术,叫他好生养伤,已经仁至义尽。结果呢,这人住着医院也不安生,临走前还要去偷大夫们的药品,可见这是贼性难改。

    可今时不同往日,喜宴一跟他提起这个人,满囤心底倒是有了那么一份松快。

    这是天意啊。

    自己是做了坏事,草率杀人,但自己可不是无可救药的坏种,不是吗?自己重生过来,不也做过一件救人性命的好事!

    一念及此,满囤觉得压在心口的石头就松动了那么一些。

    现在,也顾不上什么贼不贼的了。满囤迫切地需要去亲眼看看这个他救过的人,他要听听这人对他的感激,他迫切想要给自己一些安慰。

    他甚至愿意不记前嫌,再次把他介绍给许茂才。如果他不愿意学开车,满囤也不介意替找找赵家人,帮忙给他寻个临时工的活,叫他能维持生计。

    激动之下,满囤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了喜宴,接着,自己个儿就蹬着自行车奔去了砖窑厂方向。

    喜宴跟他说了,他今天下班的时候,这人还呆在原来那棵核桃树底下。

    这笨贼也真是值得同情,既然是来找他,那从一开始就应该呆在核桃树下,一直坚持到他找来,不然也不会出现上一次自己白跑一趟的情况。

    算起来,这人在窑厂这边儿断断续续地守着,也有不少日子,只是不知道这人这么些天是怎么活下去的。

    满囤一想到这人,脑海里首先出现的还是这人气息奄奄地躺在板车上,浑身污黑,跟才从煤矿里刚出来似的,被卫生所的男护士一脸嫌弃的可怜形象。

    嗯,这么些天过去了,这人估计又得蓬头垢面。见了面以后,无论如何他得先把这位领到河边好好冲洗冲洗,然后叫他美美地吃上一顿饱饭。

    满囤看了看自己的空间,里面吃喝不缺,另外还有几条闲置的空麻袋。这就可以了,把人领到大车店,三条麻袋一铺,就连晚上休息的问题也一并解决了。

    对了,上次在医院里无论自己怎么问,这贼人都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满囤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好像自己当时只想着方便行事,大夫问名字的时候,就临时替他编了个名字,登记了事。

    既然这人都这么远地找来此地,满囤想,到时候自己还得好好跟他打听一下,也许他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困难,到时候也一并帮着解决了。

    ==

    这一回,等满囤跑到砖窑厂这边儿的时候,仍然是傍晚时分。这个时间里,窑厂里的拉车人早早就回家休息了,附近田野辽阔,空旷无人。

    只在核桃树底下,有一道人背靠着树干,安静地坐在那里,低头凝望着地上被拉长的树影,确实像是在等什么人。

    隔着老远,满囤就见着这人脚边儿上放着的大茶缸。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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