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子不成气候,城中军权大多的函王府的手里,再加上谢国公府的拥有的部分节度使的兵力!完全可以与凤家抗衡!
至于宣侯,远在宣城,更加管不到天下脚下的事,宣侯之前承诺过,只忠心于皇帝,函王府也是顾氏子孙,要推翻太子,坐上帝位又何尝不可?
皇后和函王妃是亲姐妹,再加上皇后的势力,函王府谁也动不得。
只不过越若清小看了谢皇后的想法,谢皇后想让谢氏一族,权高盖主,以后顾氏的皇帝都要听从谢氏一族。
现在函王妃病重,皇后也是派了不少的人过来探望,王妃一直处于晕迷与半昏迷之间,府里的旁务已经完完整整的落到了越若清的手里,王妃身边的嬷嬷明知道越若清的阴谋,却被越若清设计陷害,说嬷嬷趁着王妃生病的期间,偷拿王妃的首饰,被她发配了出去!
皇后弄在函王府的眼线,除了王妃身边的嬷嬷,便是几个丫环,越若清已经换得差不多,皇后远在宫中,知道了函王府的变故,一个小小的侧妃居然成了函王府的内院之首,气得脸色灰白。
老太监战战兢兢的跪下在那里,“娘娘,奴才觉得现在函王府是支持皇后的,再加上顾世子对皇后一直是很孝敬。”
皇帝一直休息在寝宫之中,朝中的事情由太子和丞相打理,皇后上回去荀相府,也是受了皇上的允可才过去的,原本是想接了皇长孙回宫,结果出了那个的事情。
大街小巷开始流传谢皇后歹毒,心狠手辣,试图毒害皇长孙,结果被丞相夫人识破,虽然那些谣言表面上很低调,也不敢当着人前的面议论,不过言论就是言论,哪怕不沸沸扬扬,也会像一只毒蛇一样,吐着腥红的信子,随时都会咬人一口。
太子和荀相依然在朝堂之上争锋相对,皇后听了,心里也舒畅了一些,见到太子,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太子,丞相府想利用小世子左右太子,想让太子尽早的将小世子接回府里。太子表面上同意了,却一直没有行动过!
皇后端着手里的茶盏,脸色阴郁,皇上病重,她必须留在宫中伺候,明知只是做做样子,却也不能让抓住了把柄,城中的那些流言,她也听到了,不过想到只要太子相信她,那些谣言不值得一提!尽早会不攻自破。
“函王妃都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了,还没有好,本宫觉得此事有蹊跷,派出去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皇后冷冷的说道。
“倒是回来了一个,不过那话还没有说完,便咽气了。”老太监小心翼翼的说着。
“顾世子对本宫好,本宫看得出来,怕只怕有小人故意在世子面前逃拨本宫和函王府的关系。”皇后去荀相府看到越云娆,觉得越云娆不简单,连越侯家的草包小姐都让人看不清楚,那个庶女曾经还风华一时,虽然事后被人揭开了虚伪的面目,但那个庶女的心思还是不能让人小觑的。
“娘娘说的是越侯府那个二小姐吧,听说二小姐未嫁入王府,就已经有了身孕,顾世子说那孩子是自己的。”老太监言道,想了想,“顾世子对那个越二小姐还真是一往情深,奴才想来,皇后娘娘说得很有道理,世子能娶一个不知检点,未婚先有孕的女子,想必对这女子的情份不简单,这庶女要是整出些什么事情来,想必世子也会听她的。”
皇后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毒的狠意,“世子也应该娶妃了,既然南侯的郡主没这福份,本宫也不能总看着世子一直不能世袭爵位吧。依本宫看,等皇上病情好一些了,将各大臣家小姐的画像全部拿过来,就由本宫替他挑一个吧。函王妃卧病在床,本宫这个做姑妈的难道就不能替王妃拿主意?”
皇帝的病情时好时坏,不过人倒是清醒的,对于谢氏一族的担扰,还有函王府的防备一直都有,想来若是没有荀墨予,太子肯定对以后登基的事情做不来,皇帝一定会想尽将谢氏和函王府逐出京城!
荀墨予当时听了皇帝的建议之后,摇头,这种方法倒是能稳一时安宁,却不能标本,若是谢家和函王府都心存怨气,到时候联合起来谋反怎么办?
所以现下唯一的方法,就是让谢氏和函王府不合!让他们各自猜忌。
太子自从去了荀相府,跟皇后的关系,总让皇后觉得怪怪的,但又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找不到火药,越若清跟顾世子提出去宣侯采购原料,又开始做可以在空中滑翔的巨形风筝。
越云娆此时正坐在院子里打着哈欠,听到越若清掌管了函王府的内务,并且函王妃的病还一直未好,还开始制作超时代的武器和物品,她不自觉的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
要说函王妃那手段,应该不会比越若清差多少,怎么可以被越若清拿捏了呢?越凛觉得三小姐这一笑,很是让人寻味。
三小姐那琴技已经到了出类拨萃的地步,不过离炉火纯青,还是差了不少,仅仅不到半年的时间,她手里的古琴已经成了随时可以用来杀人迷惑人的武器。
这天下用音律来杀人和控制人的极少,以三小姐的资质,五个月的时间,相当于人家五年的勤奋!
二房的院子里又响起了摔东西的声音,二夫人气呼呼的对着底下的人大吼大叫,动手还打了人。
越云娆突然起身,一袭淡蓝色的轻纱,身上系着同色的束腰,走出院子的时候,正好撞上二夫人。
二夫人对罗静怡和老夫人的怨恨越来越深,原本院子里的开销都是由她到老夫人那里去这领的,如今老夫人却是平妻罗氏去领,那开销罗静怡领回来之后,二夫人还得恬着脸去跟罗氏去要。
二老爷对罗氏那是百依百顺,虽说自从那次罗静怡爬床之后,二老爷再想与她亲近,都被她怒打出了房间,可这越是吃不到,二老爷越是觉得不甘心,当然更加觉得像罗静怡那样的年轻又貌美,再加上又是临安城里第一贤惠的女子,对他发点小脾气也是应该的。
“二婶这是怎么了?”越云娆见二夫人要撞过来,微微的侧开了身子,二夫人从她的身侧擦身而过,带着一阵阴戾的煞风。
二夫人脸色扭曲,见到越云娆的时候,又想到罗静怡,想着正好可以借越云娆的手来对付罗静怡那个贱人,于是恭敬的行了礼:“少夫人。您可得给我评评理呀,那个罗氏不过才进门几天,老夫人就将二房领开销的事情交给了她,弄得本夫人这么一个原配,还要恬着脸去跟一个小老婆要钱。”
越云娆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不过看看热闹倒是可以,出谋划策的话?她好不容易让二房和大房闹起来,又将罗静怡这个假贤惠的小白花送到了二夫人的刀口下,她怎么能参与进来你们已经斗得日月无光的宅斗中去呢?
她还是比较喜欢看人家斗,一个好的指挥者,从来都不用亲自上阵。
二夫人见越云娆眸色慵懒,想着人家是丞相夫人,居然对她摆架子,她目光冷冷,阴意逼人,“少夫人,那个小罗氏明明已经嫁给我家老爷了,可是她还是不安静,想着和予儿在一起,我那天还看到她在绣荷包,上面绣的就是予儿的予字!”
越云娆那懒懒的目光突然望了过来,二夫人还想借她的手来对付罗静怡?这一抬她都不屑再用了。“二婶,我知道你对小二婶有成见,不过小二婶也不敢当着别人的面绣荷包给相公吧,小二婶未嫁之前,那可是贤惠出了名的!我知道二婶心里有怨气,不过呢,我还是劝二婶一句,凡事呢,能忍则忍,太冲动的话,很容易让人感动厌恶,就算你再怎么讨厌小二婶,小二婶还有老夫人撑腰呢!”
“我娘家还是五品的京官!那小贱人不过是在府里仗着老夫人的抬爱才会如此!”二夫人气呼呼的说道。
“二婶说得对啊,二婶娘家也是有势力的,而老夫人不过是大老爷娶的一个继室而已,上渝罗家也只是一个商贾之家,小二婶如今能这么踩到你的头上,就是仗着老夫人是荀府的内院主母。”越云娆轻轻的甩了甩宽袖,院中的凉风吹来,渐渐的也缓解了她身上的暑意。
“老夫人算什么内务主母?!少夫人才是,老夫人不过是仗着自己是长辈,倚老卖老罢了!”二夫人早就不满老夫人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了。
“二婶,若老夫人没有这内院的权力了,小二婶岂不是没了可倚仗的了吗?”越云娆水眸泛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
二夫人似明白了些什么,眼睛一亮,“少夫人,你说得有道理!”紧接着二夫人又说道:“今天是每月一度的结算日,老夫人和平九总管都会将收上来的佃租合算一下。少夫人可是府中的主母!”
越云娆想了想,自己嫁过来一个多月了,老夫人一直不提交出内务的事情,就连跟总管对账她也不知道?倒是从来没有将她这个丞相夫人放在眼里。
荀墨予之前也跟她说过,荀府不过是个暂时的地方而已,他说娆娆不应该把自己的聪智浪费在内院女人的勾心斗角上!越云娆总觉得荀墨予这话里意味深长,荀墨予是连一个丞相府都看不上眼的,他那眼里到底有什么?
来到老夫人的院子里,荀府总管平九正拿着算盘,将收到的佃银一份一份的算给老夫人看,一共是一千八百多户,相府没有铺子,除了朝廷的奉银,便是这赏赐下来的田地。旁边一身华衣的罗静怡正在那里拿着笔记下一些什么。
站在门口的丫环本来打算通报,越云娆一个掌风下去,那丫环摇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另外一个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
老夫人见到越云娆和二夫人进来,脸色一变,这少夫人平日里除了前婚第二天来过她的院子,之后便从来没有来过,今天怎么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阴寒之色的二夫人。
罗静怡手里的毛笔掉了出来,落在刚刚写好的账目的宣纸上,顿时晕开了一片巨大的黑影。
二夫人心里再怎么不高兴,可这有总管在场,也不能太失了分寸,笑道:“大嫂,妹妹,少夫人说想知道相府到底有多少的产业,所以我便带少夫人过来了。”
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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