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把他给废了。”我说:“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我想明天你和臭皮三,再叫上一些平常和我们有交往的人,就说我请他们吃饭,我们现在要有一些人给我们壮壮声势。”
锤子说:“这个好办,在铁西还没有几个人敢不卖面子给你。”
我叫服务员拿来几碟零食,又加了一些咖啡,接着说:“我们要借着明天的机会,放出风去,告诉道上的人我们要接手火车站。”
锤子说:“这样好,叫他们知道我们要接手,就不敢随便插手了。”我说:“今天晚上我会找郑迎旗给他透露一点我们的意思,看他肯不肯帮忙。”
锤子说:“这小子肯定会帮忙的。”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会帮忙?”我替郑迎旗背黑锅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包括锤子。
锤子好像很神秘的说:“你还不知道吧,这小子在追小琴,他要是不帮忙,到时候我就不认他这个妹夫。”
我笑了,说:“那我要倒看你这个大舅子有没有这个面子了。”从锤子嘴里证实我的猜测没有错,郑迎旗真的在追求小琴,这使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稳了稳心神。
我知道郑迎旗一定会帮这个忙,我和他早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了,从我替他背罪的那个时候,他就注定要和我走在一起了。我发达了,自然会有他的好处,我完蛋了,他也好不到哪去。这也可以说是我用四年大牢换来的,虽然当时我还是对他单纯的讲义气,后来也后悔过,但现在看来,讲义气没什么不好。
我问锤子:“你知不知道王成的家在什么地方?”
锤子说:“这我怎么知道,我也没有和他打过交道,我们除了坐牢,每天都在一起,你不知道的,我多数也不知道。”
我说:“可也是。这样,这几天你除了打听王成那伙人的消息,再打听一下王成的家住在什么地方,看看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锤子问道:“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说:“我想看一下王成家里有什么事情要帮忙的,能帮的就帮一下,这对拉拢王成的那帮人是有很大帮助的。”
锤子说:“你想的满远的。”
我说:“这叫未雨绸缪,到时候王成出来了,要是想拿回他的地盘,我们因此而对他不客气话,他那些跟了我们的人也不好说什么了。”我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再说王成的人对火车站那一片也很熟悉,有他们带着我们,总比我们自己两眼摸黑的闯进去要容易的多,可以避免走很多弯路。”
锤子呆看着我,好像刚认识我一样,摇着头说:“梁子,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这么有心计?”
我故作惊讶的说:“我有心计?我怎么没有觉得?”
锤子说:“可能是以前一直没有机会让你发挥,只有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才能激发你的智慧。”
我对锤子给我戴的高帽子完全接受,同时更对锤子突然说出这么一句略有哲理的话感到吃惊。我轻轻一笑,对锤子说:“真看不出来,这一年半你倒是长了不少学问,连这么有哲理的话你也学会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锤子听我这么说,很是得意,喝了一大口啤酒,说:“那当然了,你以为就你有知识?时代在发展,我锤子也是在进步的。”
我说:“锤子,你记住,我们今天说的话,你千万别透露给第三个人,你我知道就行了。”
锤子说:“这个我知道。”
我说:“等把王成的人摆平了,我们再一个一个的收服陈老大那帮人,到时候还怕铁东不是我们的天下?”
锤子说:“不论怎么做,我都听你的,脑袋这个东西,我的是不如你的。”
我说:“你是意思是,你的那个东西就赶上我的东西了?”
锤子大声说:“那当然了,要不要找个时间每人找个妞,当场比试一下?”
我把身子凑到锤子的面前,瞪着眼,笑着说:“我还怕你不成?”真是很有意思,男人什么都可以承认比别人差,唯独在这方面不肯承认自己稍逊于他人。
锤子和臭皮三按我的意思找来了七八个人,这些人都是铁西的,大部分我都认识。我在清真楼请他们吃涮羊肉。我做事向来不喜欢兜圈子,在酒桌上我就把我的意思和他们讲明了。这些人平常就听过我的名号,知道我是很讲义气的人,也知道我在铁西的圈子里是个有点钱的主,加上臭皮三在此之前就对他们说了我的意图,使我很快就与他们达成了共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忙得焦头烂额。四处的请客吃饭,本来我的酒量就不大,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历练,倒是使我的酒量大增,只是最后搞得我的肠胃与我作对。
我先是注册了一间公司,公司名字起得很有意头,叫“畅行运输有限公司”,意思简单不过,就是凡事畅通无阻的意思。同时调动我所有的关系,把王成那帮人中的几个不起眼的角色弄了出来。
之所以先不把那些较为重要的角色弄出来,是考虑到他们不容易控制。要控制他们就要等他们都判刑以后再想办法,那样对他们而言,我给他们的恩惠更大一些。这样做倒不是我有意耍弄心计,是因为在道上混如果不小心行事,被公安抓还是小事情,搞不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凡是在这条道上混的人,哪个也不能小看,他们可不是只吃干饭那么简单
锤子也问过我为什么要成立公司,我告诉他,我们不能像陈老大和王成那样,只是靠打打杀杀和收一些见不得光的保护费过日子,我们要把我们要做的事情合法化,哪怕表面合法化都好,要想做大,不能单纯的靠打杀,要靠脑袋,毕竟时代不同了。
在进入火车站一带时,受到了一点阻力。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在火车站一带和铁路线上发财的人以及在火车站一带搞运输的人,对我并不接受,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的拒绝。这也怪不得他们,我毕竟是新人,不卖我的账是正常的,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让锤子带一些人去说服他们。
锤子他们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没用多久就说服了他们,只是锤子的说服方式有时候有些过激,以至于有几个人被他劝得伤筋断骨的进了医院。这种说服方式是我不赞成的,但我也没有其它更好的解决方式。
我对火车站一带进行了“规划”,同时确定了公司的主要发展方向,把公司的业务排列了主次,对公司人员的工作做了系统的安排。首先是把公司的主要发展方向定为运输业,这也是我成立运输公司的目的,虽然我连一辆自行车也没有,不过我相信列宁的一句话: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铁路线上的收入并不稳定,我把这项业务放到了其次。因为不是每个在线上发财的人都很守规矩,很少有按时来孝敬我的,能被我们的人抓到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且我凡事不想做绝,即使抓到一些想从我眼皮底下混过去的人,我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抽取一点操心费就算了。
锤子被我安排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在我组织的这一伙人中,除了我以外,就轮到锤子说话算数了。臭皮三也因为帮助我组建公司出了一些力,我也给他一个小头目当当。我是奖罚分明的。
从在咖啡厅向锤子诉说我的计划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吵吵闹闹甚至打打杀杀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发生,吃饭、喝酒、讲数等等,所有的方法都用到了,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与我竞争的大大小小的势力摆平的摆平,收服的收服,终于初步奠定了我在这个城市的江湖地位,火车站一带表面上算是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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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图个折腾
王成被判了六年徒刑,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我以他同学的名义给他家帮了不少的忙。大到他父母生病住院,小到买过冬的煤炭和蔬菜等等,我都是不假手于人,亲自操办,连他的父母都说又多了一个儿子。
我并没有把这些事情让王成知道,同时也嘱咐手下的兄弟不要告诉王成。陈老大从消失的那天开始到现在依然是渺无音讯,但我还是嘱咐以前跟随他现在跟了我的人,经常到他家嘘寒问暖,大事小情的帮帮手。
与郑迎旗约好在音讯全无咖啡厅见面,这间咖啡厅就是我经常光顾的那间,我第一次对小琴产生感觉的那次会面,就是在这里。
我提前到了咖啡厅,要了一杯最喜欢喝的蓝山咖啡。刚坐下不久,郑迎旗就来了。他没有穿制服,远远的向我招手。我站起来迎了过去,表现出我最大的热情,揽着他的肩膀,打着哈哈说:“你小子是不是只顾着恋爱了?想见你都见不到。”
郑迎旗说:“是你不想见我吧?想请你喝酒都找不到你,也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
我说:“你请我喝酒?这个话可是第一次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什么时候主动请我喝酒?要不是我逼你请我,我连你的酒味都闻不到。”
郑迎旗笑着说:“你明知道我是铁公鸡,还想打我的主意?”
我伸手示意他坐在我旁边,说:“你小子倒是坦率,连自己是铁公鸡都直言承认,看来以后我想让你请我喝酒都不可能了。”
郑迎旗说:“不是不可能,等我结婚的那天我一定请你喝酒,不过你要带礼金来。”
我说:“好嘛,说来说去还是我自己花钱请自己。”
我给郑迎旗叫来一杯法国红酒,有点酸溜溜的问他:“听你的意思,你和小琴的事情是大局已定了?”
郑迎旗没有听出我的醋意来,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我和小琴的事情还是遥遥无期呢。”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有点奇怪,又有点窃喜,问他:“真的一点进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