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今天关于岑瑶的事,以后不会发生。你记住,我的选择——是你。”
最后的几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突然给童郁很多很多的安全感。
“不早了,睡吧,晚安。”柏风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花开郁香’还没发表,你先睡吧。”
“早点儿休息。”
“恩,好。”
听到童郁挂了电话,柏风才缓缓地拿下手机
——
当柏风看到今天的“花开郁香”时,真是愣住了——
要想一个女人变得优秀,就要有一个又一个优秀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
 ;。。。 ; ;
33。
一个星期六的早晨,童郁拨通柏风的电话:
“喂。”声音不似还未起床的懒散,而是无尽的疲惫。
“柏风,你生病了?”
“大概是吧。”
童郁想起昨晚下了大雨,两人都没有伞,柏风坚持把自己送回寝室,心中无限的愧疚,“那你吃饭了么?”
“还没。”
“凌瑞学长在寝室吗?”
“那家伙昨晚去疯了,还没回来。”
“我,我去照顾你吧。”
“童郁。”柏风不知是哭还是笑,“这是男寝。”
“啊。”童郁这是——遗憾?
“今天是周末,你自己好好玩吧。不用担心我,我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也许是头晕,柏风说完话就挂了。
挂上电话,童郁很担心柏风,突然想到每次生病吴妈都会熬姜汁红糖水,便马不停蹄地往家奔。
——
吴妈听到门铃声,打开门一看,“呀,小姐回来了。”
“吴妈,想我没?”
“你这学校离家也不远,怎么不经常回来呢。先生没在家,但太太在家呢。”
提到那个后妈童郁就气不打一处来。
“别告诉她我回来了,那个,我同学生病了,我想给他带去姜汁红糖水,你帮帮我吧。”
“你打个电话给你送去不就好了么?”
“那个——”童郁很不好意思,“我想,自己熬。”
吴妈用好笑的表情问,“男同学女同学?”
“女,女同学呗。”真是狡辩啊。
“哈哈,那好吧。吴妈教你熬。”
熬个水也是够麻烦了,要不停地搅拌姜片和红糖才能充分结合。熬好了,童郁高高兴兴地把它装进保温壶里,又大喊,“吴妈,我那个,女同学还没有吃早饭,我还要熬粥。”
“恩,好。”吴妈又投好米教她熬粥,正当童郁学得不亦乐乎时——
“看你这高兴的样子,是谈恋爱了吧?”
听到后妈阴冷的声音,童郁顿时没有心情,不满地放下勺子,头也不回,“不用你操心。”
“哼,毕竟,你是我女儿。”
“我可没打算认你这个妈。”
“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学生时代的恋爱,别一股脑地飞蛾扑火,没用。”
“不用你管。”
“你就算是献上全部,男人,也未必会记得你的好。”
“不是你恋爱不幸,全世界的女人都要跟着你倒霉。”童郁怒气冲天地回头对着后妈喊,“所以你就找了个老头结婚。”
“童郁!”童爸爸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上前狠狠地给童郁一耳光。
霎时间,房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了,童郁的左耳隆隆作响,左脸热得发烫,眼里噙满泪水,呆滞地看着这个世上最爱自己的爸爸,一股无名的血液泵进颅腔。这一刻,她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
“爸,你,你打我?”
“你太过分了。”
童郁什么也不想说,冲去拿自己的包,离开了,她让这个速度尽可能地快,因为,她不要他们看到自己的眼泪。
重重地摔上大门,童郁跑到没有监控的角落里,放声大哭,嘴里不停地一遍一遍地喊,“妈妈,妈妈——”
等哭够了,哭累了,正要离开时,回过了神,熬好的红糖水——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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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如果现在回去,是不是就代表自己要认错,妥协了,那委屈不就是白受了么?真是不想再看到后妈那得意的嘴脸。
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后,认为还是给柏风拿红糖水,赶快去照顾他比较重要。
于是掏出房门钥匙,打开门,怒气冲冲地进去。
“你又回来干什么?”只有后妈自己在客厅。
“不用你管。”
拿起倒好的红糖水,没有一丝留恋地离开了。
童郁不知道,后妈自己在客厅,没好气地说话,是因为童爸爸把她骂地狗血喷头,而她更不知道,童爸爸一直在楼上的窗户旁,看着她哭,心——好像滴血一般。
——
走到柏风寝室门口,尽量地擦干眼泪,希望柏风不要看出什么。但是,怎么进去,是一个很严峻地问题。
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看到苏岩的名字好像想到了什么。
到了柏风的寝室门口,门是虚的,没锁。
“我撤了,衣服给你留着。”苏岩还真是义气啊。
“太谢谢了。”
“没事,做好事不留名。”
——
轻轻地推开宿舍的门。童郁瞬间定格在下铺安然入睡的柏风,尽量小心地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柏风床边。冷不丁向上一瞄,天,凌瑞的床真是够邋遢的了,赶快把视线移到柏风的身上,静静地看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也许是感觉有人来了,柏风缓缓地睁开眼。看到面前这可人儿的女孩安静地看着自己,先觉得惊讶,又有意想不到的幸福,柏风眨了一下眼睛,又漏出一个太过美好的笑容。
“你,怎么进来的?”柏风温柔地问。
“那。”童郁给他“显摆”了一下身上苏岩的外套,“苏岩学长帮我混进来的。”
“呵呵。”看着这样活泼的童郁柏风不禁好笑。
“早就告诉你我会溜进你们寝室的,你也不好好收拾收拾,真丢人。”
“哪里乱了?”
“你看啊。”童郁指了指上面。
“你男朋友又不住上面。”
“嘿嘿。也是。”童郁不好意思了,却又严肃起来,“你个笨蛋,不让你送我回去偏送我,感冒了吧。”
柏风皱了下眉,“得了便宜卖乖。”
“嘿嘿。”眼睛泛着亮光对柏风说,“我熬了姜汁红糖水,起来喝吧。”
心里感到很甜,在童郁的搀扶下,渐渐地坐起来,享受着,童郁小心喂他喝水的美好,发呆地看着她,但是——
“童郁。”柏风突然严肃起来,“你的脸怎么了?”
柏风终于发现今天童郁的不妥了,那左脸是一个不太明显的巴掌印,而整张脸,分明是一丝又一丝的泪痕。
童郁下意识地捂住左脸,低下头躲避柏风的目光,也不说话,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淌。
“你,你别哭啊。”
看到这样在意自己的柏风,刚刚在家受的委屈顿时重新涌进心里,不想再在柏风面前哭,但却止不住地抽泣着。
柏风的心很疼,却又不知所措,身体微微向前,轻轻地,吻着童郁的一丝泪痕,好像,是呵护一个稀世珍宝一样,看着那双不断扑闪的水灵灵的眼睛。只是浅笑一下,便拥她入怀,“你不想说就不说。”
怀里的那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但不要总把悲伤留给自己。”
还是没反应。
“你喜欢薰衣草,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普罗旺斯是薰衣草之乡,新疆的伊犁是中国的‘普罗旺斯’。有时间我们先去伊犁,再去普罗旺斯,好吗?”
没反应——
“那就不要生病了。”
终于有反应了,柏风好笑道,“吃五谷杂粮的人,都会有生老病死的。”
“可是。”童郁很认真地说,“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啊。”
“我不食人间烟火。”不禁邪魅一笑,“那我要你干嘛?”
“过分。”慌乱地推开柏风,“赶快坐好,把这些红糖水都喝了。”
“喝。”满是幸福的笑容,重新坐好,等着童郁喂药。
而后,我们去了伊犁却未来得及去普罗旺斯。而后的而后,你没有办法想象,独自在异国他乡的我,是多么多么想念曾跑到我身边喂我喝红糖水的你。我身边徘徊着无数的人,可终究没有你的身影;我重新选择一个人,可时间告诉我,那个人——不是你!
没有你,过往和后来一次又一次的幸福,都变成无止无尽的孤独。
 ;。。。 ; ;
35。
夏末清晨的阳光不似春日那般和煦灿烂,但厚重的窗帘挡不住那悄悄溜进来的暖阳。不得不承认这是童郁五年来睡过最安心,最舒服的觉。薄被的清新是陌生的,却冥冥中有柏风的气息。不愿从美好的梦境中醒来,不愿醒来后——又是空欢喜一场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还未消散,头微微地偏痛,渐渐地睁开眼睛,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心里却没有一丝不安与害怕,忍者疼痛准备起身,但是被子边,好像有东西压着,一看——
这,这是——漆黑的浓眉修长,眉骨凌厉,五官层次感分明,下颌却又弧度柔和,英气和柔美,在这张脸上极为协调地糅合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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