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无话可说。”
“好吧,就算你没有,反正从此以后她们就都不存在了,从没存在过,你心里只许有我一个人,明白吗?”
“可以,就当她们没出生,你呢?”我笑问:“结婚那天怎么没见你的朋友?”
吕萍笑了:“我懒得通知他们。”
“是不是没有朋友?”
“对,从今往后,我心里就你一个唯一的朋友了。”
“真的?”
“真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九
礼拜天晚上,师姐莲带着厂里的一帮娘们,叽叽喳喳来我家串门。一进走廊就听到她们的吵吵嚷嚷,扯着嗓子叫喊我和吕萍的名字。找到我们的家门就用脚“乒乒乓乓”地踢门,然后疯疯癫癫地一拥而入,大说大笑,在屋里东张西望,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
师姐莲大声对新娘说笑:“怎么搞的,我只是出去度一趟蜜月,你就急着把自己嫁给他,也不等我回来摸清楚他的底细,将来吃亏怨谁?”
“怨我,都怨我。”我对师姐莲说:“本来吕萍是想等你回来再结,可我的魅力实在无法抵挡。”
一屋子姑娘都笑了,师姐莲也笑了,横我一眼:“别臭美,我要在你肯定没戏了。”
“对,那就是咱们之间的戏了。”
“哎,吕萍,看出来了吗,你丈夫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了吧!”
“早看出来了。”吕萍倚在桌边笑。
我拿出喜糖招待姑娘们:“吃糖吃糖。”
姑娘们一齐摇头:“不吃,太甜。”
“那喝口水。”
“不喝,你别忙了,我们呆会儿就走。”
“你们就让他忙吧,他特爱向女孩献殷勤。”吕萍站在一边笑说。
“怎么样,他对你好么?”师姐莲剥了一块糖含在嘴里,坐在沙发上问吕萍。
吕萍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低头道:“还行吧!”
“那当然。”师姐莲看我一眼:“这人一直就蛮会甜言蜜语,日子久了你可得多提防。”
“师姐你经验丰富,什么人没见过。”我说,笑咪咪地吸着烟。
“别贫嘴啊,说什么来着,反正你对谁不好都行,就是不能对吕萍使坏,否则你可要倒大霉,这么多师姐妹毁你太容易了。”
“那是,那是。”
我和师姐莲你一句我一句地穷逗了会儿,她们起身告辞要走。
“忙什么,吃饭再走吧。”我挽留她们。
“还是早点走,别影响你们休息。”
师姐莲的话又引起姑娘们一阵会意的大笑。
送走师姐莲她们,我回到屋里。
吕萍望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特依依不舍吧!”
“俗气,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俗啊。”我掩饰愉快的心情,坐到一边看电视,“难道我不应该对厂里的同事们热情一点么?”
“应该,应该。”吕萍笑吟吟地说:“犹其对你那师姐莲,你可更应该热情。”
“你说你,吃这没头没脑的醋有啥意思?”
“我才没有呢,瞧你那兴奋颈,整个儿贾宝玉进大观园似的,眼睛都不够使。”
“没劲,你这人真没劲,我懒得跟你说,什么德性?”
“好,好,好,开个玩笑,你可别当真,不过今后你可不许再跟她们来往,OK?”
“遵旨,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 想看书来
十
我和吕萍约好,下班后她到我们单位来等我,一起逛逛街,然后去一个同学家吃酒。
下午四点她准时来了,一见到她,我顿感毛骨悚然。老实说像她这类女孩就不能打扮,我见到过很多青春期像她那种文静的女孩,一改文静淑雅之形象,胡乱穿戴一副摩登女郎,中不中,洋不洋,头发染的灰黄,松蓬蓬的,跟鸡窝似的,满嘴口红,人不人,鬼不鬼,惨不忍睹。
街上的行人都看着她,她还恬不知耻,一路昂首挺胸兴致勃勃。在这种情况下,她再欲和我勾肩搭背作亲热状,士可忍孰不可忍,我抽开胳膊闪开身。
“怎么啦?”她问。
“大街上!”我不想无礼,另外我也知道她这身打扮也是为了我。
“大街上怎么啦?咱们是夫妻,你是怕谁看见?”她东张西望:“那个是你‘情儿’啊?你指给我看看。”
我没吭声,只是斜眼冷觑她。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看你这身打扮多时髦、多漂亮,瞧!整条街的人都在看你呢,明星似的多风光!”
“是吗?我还不是为了你……”
“哼,你瞧瞧,对镜子照照看,你怎么把自己打扮的像一只‘鸡’似的。”我忍不住数落她。
“怎么,我像‘鸡’?”她惊呆了,没想到我会这么骂她,她一扭头回身就走。
我追上去:“你去哪儿?”
她不理我,只顾埋头朝前走。
“站住!你回来,那个方向是精神病医院,你难道想住院吗?”我低声下气地劝她:“别生气,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好好谈谈不行么?”
“别跟着我——流氓!”她站住,转身对我大声吼道。
一街人都闻声回头,瞧热闹,就连马路对面的一个交警也往这边瞅,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所在,马路上,顿时开始塞车。
我大惭,狼狈不堪,她得意的瞟了我一眼,傲慢地向前走去,撇下我一人独自站立街心。
宴席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望着眼前学友们一个个搂着如花似玉的老婆女友,满脸幸福,我顿感自己内心有一种说 不出的难受,他们笑容满面友好地向我打招呼,我强装欢颜举起酒杯不住地朝他们点头致意。
一顿饭没吃完,我就出来了。
独自踌躇街头,我无聊地给我一个好友打电话,问他们这阵子干什么?“我还问你呢?”好友说:“至于吗,不就结个婚么,面都不照了。”
我连忙讨饶,说了一大堆好话才挂机。
不知不觉,我已走回家。门外,我一见家里的窗户亮着灯,气就不打一处,我一脚踢开门进去,吕萍正一个人一边吃瓜子一边看电视。床上摊着一大堆新买的衣服,她神态怡然。
“你干嘛去了?”我厉声质问。
“你不嫌我像‘鸡’似的,给你丢人,我只好自己一个人逛商场去了。”
“说好了一起去,你耍我。”
“耍你?算了吧,人家那么爱面子,就别让人家脸上下不来呀!那多不好。”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最恨女人在大街上跟我耍性子,什么德性,你嚷嚷倒没什么,弄不好,我得让警察当流氓逮了。”
她笑了:“谁让你说我的,我还不高兴呢?”
“你说,你自己说,你今天打扮像不像只‘鸡’?”
“可人家都说好看,就你说不好。”
“谁说的?”我问。
“我们单位的女孩都这么认为。”
“你能听她们的,女的说女的那能有好么?她们在抵毁你呢。”
“大家才没你那么多坏心眼。”
“那就只能是一个答案,集体审美观有问题。”
“好,好,你别说了,这回算我不对,行么?”
“光说错就完了?你,你气死我了,首先你穿得乱七八糟就出门,其后我向你指出问题,你不但不虚心接受批评教育,还冲我撒野……”
“我错了,全都算我错,总可以了吧!”
“知道错,以后怎么办?”
“改,我改正还不行么?”
“唉,真拿你没办法。”我叹了口气,站起来:“比带一个兵团的兵还累。”
十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一
那天晚上,我没回家,在一个朋友家打了一宿麻将,预报的一场大雨一夜始终没下,空气又潮又闷,我们身上都汗津津粘乎乎的,手摸牌直说腻,使劲吹电扇也无济于事。
我的手气特背,抽烟抽得嗓子冒火。咳嗽不断,一瓶接一瓶地喝啤酒。到清早,人都绿了,头发乱蓬蓬的,双眼无神,人像搭着件大皮袄,恨不得揭层皮下去。
我给单位打了个电话,请一天假,坐车回家。
回到家里,我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吕萍披着睡衣歪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也没关,室内一片凌乱。我想,昨晚吕萍可能一夜没睡,她在坐着等我回来。
自结婚以来,我还是头一次不打招呼就彻夜不归,我想,吕萍一定生气极了。我蹑手蹑脚地把电视关了,刚要走开,她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睡眼惺惺地问:“几点了?”
“第二天了。”我说。
她噌地站起来,噔噔走进卧室,往床上一倒拉过毛毯往身上一盖,侧身向里便睡。
“生气了?”我讪笑着跟进去。
她不吭声。
我速速脱掉衣裤爬上床,扳着她身子讨好地就吻。
“别碰我!”她使劲拧回身子:“我要睡觉。”
“别不理人,好不好?”我从后面搂住了她继续亲热。
“你少来这一套!”她翻身坐起来,气冲冲地嚷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低声下气求饶。
“滚!”她一脚把我踢下床,“到外边呆着去,这里哪是你的家。”
我一翻身爬起来,有点不高兴地说:“不就是一晚上不回家,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
“一晚上了,难道还要几晚吗?招呼也不打一声,这是家,不是狗窝,想回就回,想走就走……”
“你这人咋不讲理呀!”
“我咋不讲理呀?一个大男人整天只知道除了打牌、游玩,还知道干啥?一个小职工,挣得的钱还没娘们多,摆什么狗屁架子,充什么阔。”吕萍越说越生气:“哼,惹我急了,撵出门去,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别来劲啊!”我心烦地掏出一支烟就抽。
“我就说。”她顺手披起一件外衣,接着又说:“人家有什么事都跟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