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说什么?”苍穆也走向窗口去,望着里面问着。
“没有,他说不出话,但是,他一直都在等着你!”
苍穆没再说话,与雪落并排站着望着里面,这一刻的时间,过得如此缓慢。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医生护士从室内出来,他们忙都上前去。
“再次昏迷,这次,恐怕很难醒过来……”医生摇摇头散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
恐怕很难醒过来……
恒叔也难逃此劫吗?而对于当年的事,真的只能是个秘密吗?
苍穆没说话,只是望着玻璃窗内躺在病床上的人,眉头深蹙。
魁雪落望向一边的人,这段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不管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还是他身边最亲近的,抑或是天身边的,全都一个一个离他们而去。
她的心里突然间震动了下,眼里露出一丝惊恐,是不是也会有那么一天,他也会离她而去?
因为现在,对于她来说,除了天,只有他是最亲近的人。
医院里呆的时间不多,苍穆即送雪落回了别墅,估计是怕她累着了。
雪落刚下车,便听到有狗叫的声音,她放眼望去,顿时怔在那里。
“雪白?”
镤体形健硕的藏獒,站在门口对着他们狂叫着。黑色油亮的毛发,与雪白如出一辙。
“不是雪白……”苍穆走到雪落身边,对着她轻声道。
雪白早已死了,但他知道,雪白对于她的意义。
虽然她一直都没有提起过,他也没有看到雪白死时,她伤心的样子,可是,在雪白死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想再买条狗给她。
藏獒显然很顾家,看到陌生的人,便对着她一直吠着,甚至还要冲出来。
这一冲可好,连带着把某人也给带出来了。
“唉哟我的祖宗,你可别乱跑行不行不?”宫允修被狗拖得奔出来,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两人,怔了下,随即招呼着,“老大?嫂子?原来是你们,怪不得这DOG一天不叫,怎么
偏偏这时叫,原来是贵人来了……”
黑色的狗扑到雪落面前,没有因为她是女人或是因为她是将来它的主人而减弱吠声,要不是宫允修拖着它,估计它早已扑上去将雪落撕个粉碎。
雪落怔怔望着,到底不是雪白。
它比雪白健壮,也比雪白凶猛,更主要的是,雪白从来不会对着她大声吠叫。如果是叫,也是扑来吵着闹着,而不是真正的咬她。
她站在那里,突然间就掉下泪来。
苍穆和宫允修一下子傻了眼,原本是想让她开心的,可是她怎么就哭了?
宫允修更是手足无措,忙拉着狗狗呵斥:“你小子不要命了?连主人都敢咬?你还要不要工作了?”
他边呵斥边拉着狗向后院而去,想要逃脱苍穆锐利的视线,可想而知,哪能那么容易?
“宫允修?!谁叫你带出来的?”
“冤枉啊老大!这可都怪它太太灵敏了,一听到脚步声,一闻到陌生人的气味它就……”
“谁陌生人了?这儿有陌生人吗?”苍穆冷着一张脸,打断他的话。。
宫允修把眼瞟向雪落,不对啊,她是老大的老婆,怎么可能是陌生人?她不是陌生人,就狗狗又为毛要放开架式咬?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谁都没有做错,是狗狗出问题了。
可是……
“老大……这……这狗太黑白不分,我再去换条来!”宫允修忙拉着朝大站而去。
“不用了!”雪落突然间开了口,伸手胡乱拭去脸上的泪,望了苍穆眼,又望了宫允修一眼,接着去看那条狗。
狗不再乱吠,似乎也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抬起头望着她。
乌黑明亮的眼睛,仿佛带着一丝惧意,与那个时候,她刚碰到雪白时的眼神一样。
雪落心里动了动,开口:“把它留下吧……”
“呃……嫂子……”看着雪落朝客厅而去的背影,宫允修有丝犹豫着开口,随即又望向苍穆。
“老大……那这狗……”是留还是走?
苍穆望了眼宫允修,双手插入裤袋,眼微眯,宫允修瞪着他的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了下。
“神龙,你跟在我身边几年了?”
宫允修脸抽搐了下:“老大……我当然懂你的意思……我这不是……这不是问一下嘛!”
苍穆微扯唇角:“我没说你不懂,干嘛要自己承认呢?”他淡淡应了声,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但对于宫允修,却像是兜头泼了盆冷水。
看着苍穆进屋的身影,宫允修直蹙着眉,没办法,谁叫他是老大?他哪一次说得过他?
才一会儿,又见到苍穆从屋内出来,一副急急的样子。
“老大?要去哪?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嫂子在家,你晚点再走吧……”苍穆边说边坐入车内,还没等到宫允修回答,车子早已疾驰而去。
“他去哪了?”雪落也奔出来,在上面听到他对神龙说的话,他都没有和她说一声就急急离去,会去哪里?是……恒叔醒来了?
“不知道,他没说……唉嫂子,你要不要和它亲近一下?”
“它叫什么?”
“还没取呢,这不是等着你回来给它取吗?”
雪落没说话,只是望着狗狗发呆。
“要不……叫雪黑吧,和雪白刚好一对……”宫允修呵呵乱笑。
“不……为什么要一对呢?它和雪白,都不知道在自己的人生中,也曾有过另一半,只不过,生命太短暂,缘分太浅薄,还没有见到,便已阴阳相隔,这样子的一对,太悲哀了……”
她轻声说道,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那话,却是说得宫允修心里难受至极。
是啊,这样子,太悲哀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幽静的私人会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樱花的味道,有舒缓的音乐流淌出,不禁让整个人放松下来。
苍穆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
看到他进来,忙起身对着他恭敬颔首。
苍穆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有穿着和服的日本女孩进来倒茶,然后又静悄悄出去。
“怎么样了?”
对面的人从身边掏出一个大信封,递给苍穆:“我们按您所交代的,又去搜查了一番……所有的东西全都在里面,但仍然有些不全面,您看看……”
苍穆接过信封打开。
辣“照片什么的,在当时纽约时报上的确有刊登过,但是后来,所有的有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全部销毁光,而传出来的,是老桑德斯的妻子已死的消息,你看……这些是在一
份小报纸上找到的……”那人指了指文件下面。
是复印的,很模糊,想必是年代久远了的缘故。
“这是老桑德斯的妻子宁然……”
翻过第二页,一张年轻但是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印入眼帘。
苍穆的脑子顿时轰然作响,真的是她,这是伊向天的母亲,也是……他的母亲!
“据说当时,宁然是被迫嫁给了桑德斯,但桑德斯对她很好,很宠爱,以至于在后来听说宁然死了后,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虍苍穆看着资料,听着那人的话。
“但是,宁然有自己所爱的人,也已经到了谈婚嫁的地步,虽然桑德斯很爱她,可她一直没忘怀那个人……”
“那人就是我父亲……是吗?”
“应该是……但是查不到……但有一点……我们推算,当年,应该是宁然和那个人一起私奔的,以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这中间这一段,很显然是让人做了手脚,我们查了很多,但仍然无法查出……但很肯定的是,宁然的命是罗伯特-费尔顿救的……”
“一开始我们以为,和宁然私奔的那个人,就是罗伯特-费尔顿……但是,种种迹像表明,这中间应该还有另一个人,而罗伯特和宁然,是之后几年才认识的……当然,这些或许只是表面现像而已……”
“宁然在逃出天道帮后的一年,在美国边缘的一个小乡村内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据我们推断,就是你了……之于宁然,也就是现在的席翠颖,为什么会不记得曾经还生下过一个孩子,或者说,不记得她所生下的所有的孩子,以及之前,她生命中所有的事,那么我想,这就和她之前在医院查出的脑中存留的那个芯片有关了……”
“天道帮人才杰出,有专门的人研究这种东西,所以也不必奇怪,而罗伯特是从天道帮出来的……”
“你的意思,席翠颖的失忆,和罗伯特有关?”
虽然他也有想过,但是,罗伯特为何要这样做?又为何要从天道帮判变出来?
难道……真如他所料的一样?
是为了那个人吗?
“对……他将她养了几年,消除了当年所有的一切,然后再换一个身份,将她带到身边来……而你,当时已四五岁了……当然,最重要的是,桑德斯,已经入狱了……”
“桑德斯的入狱,我们在之前就有查过……罗伯特和桑德斯,是当年很要好的朋友,但罗伯特不喜出面,随着天道帮的名气越来越大,桑德斯在外的名声也越来越响,而跟在桑德斯身边的两人,也可以说是左右手,也一样名声大起来……当然,罗伯特看中的并不是这个……”
“我想,他是早有预谋的……”
“怎么说?”苍穆轻声问。
“私下里,他和罗伯特是最要好不过的朋友,但外界,他是谁,别人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后来宁然私奔的事,都是罗伯特一手策划的?当然,别人并不知道,天道帮的人认为,他和桑德斯如此好,不计较权利地位,称兄道弟,怎么可能怀疑到他
身上,外面的人更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因为根本就不知道有他的存在……”苍穆沉声道。测试文字水印7。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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