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也不差。如此五个人物,竟为同一个昏睡女子痴迷,这个女子,该是何等人物!
盖头揭开,看见那张沉睡的面容,在场的众人再也无话可说。苗嬤嬤也莫名激动起来,拉住连嬤嬤问:“你家小姐可有自小随身物件,拿到佛寺开光也许便会保佑她早日醒来。我家王妃喜欢礼佛,恰前些日子请了了尘法大师到府里诵经,过几日便回皇觉寺,若嬤嬤信得过,我便带了小姐随身物件回宁王府,请王妃托与了尘大师,再由大师带回皇觉寺开光。”
连嬤嬤听了大喜,这些日子小姐虽有好转,然要醒转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皇觉寺为皇家寺庙,源远流长,了尘大师为寺庙高僧,佛法高深,如果把小姐的团鱼金佩托与他开光,那是最好不过了。于是对苗嬤嬤道:“谢谢苗嬤嬤,嬤嬤有心了。我家小姐是有一随身物件,待我问过大公子,再与嬤嬤回话。”
光元虽然不信佛,然想想并无害处,便同意了,道:“多得一法是一法,但愿有用,嬤嬤便取了与她罢。”连嬤嬤便走到床前,解下月容脖子上挂着的团鱼金佩,递了给苗嬤嬤:“劳烦苗嬤嬤了,过几日我便代小姐过府谢过王妃。”
苗嬤嬤接过金佩,不知怎么的却没有拿稳,金佩眼看就要往地上掉,光元伸手一把捞住,递给苗嬤嬤,道:“这金佩太小不好掌握,吓着嬤嬤了。”苗嬤嬤接过,取了一块帕子仔细包好,然后小心翼翼放进袖袋,方缓缓道:“老了有些眼花,差点唐突了小姐心爱之物,公子莫怪。”
待最后一批夫人退出蕴园,已是戌时初刻,阿葵和阿姜服侍月容沐浴洗头之后,已是戌时末刻。光元给月容细细擦干了头发,然后抱了她上床、给她盖好被子,刘琨、刘珏两兄弟也终于摆脱客人回来了。
光元看他俩回来,站起身道:“两位弟弟,我即刻就走,娘子就交给你们了。记得我那天跟你们说过的话,也记得你们的保证!”
☆、偏心
刘琨站定,恭敬道:“大哥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娘子。”刘珏却不语,光元犹豫一会,道:“我那番话也是为你们好。你们跟娘子接触不多,可能不了解她心性,她虽心慈,然凡事讲求平等自愿,你们自己琢磨吧。“说完,扭头看一眼躺着的月容,毅然抬步离开。顾嬤嬤看他出来,提了灯笼送他出了院门,然后把灯笼递给他,道:“大公子且放宽心,刘大公子年纪已长,应该知道轻重。”光元不说话,默默接过灯笼,又回头看了一会正屋方向,慢慢向衡园走去。顾嬤嬤站在门口,看着光元的背影渐渐融入夜色,感觉自己的眼睛渐渐湿润起来,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口气,返身进了院子。
正屋内,连嬤嬤给三人端上一壶酒、一壶茶,又取出三个酒杯,倒了两杯酒、一杯茶,然后对刘琨和刘珏道:“两位公子,饮了交杯酒你们和小姐就是正式夫妻了,小姐现下只能以茶代酒,我这便服侍小姐喝茶,你们自把酒饮了吧。”
刘琨道:“不敢劳烦嬤嬤,你自去歇息,我们侍候娘子喝茶便是。”连嬤嬤体谅两人新婚,便仔细交代了喂水的方法,然后道:“劳烦二位公子了,老身就在外屋候着,有事随时传唤便是。”说完便走出去,然后反身带上门走了。
刘珏听得连嬤嬤脚步声走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后,飞快下了门闩,又急急走了回来,走到床前便伸手去抚月容的眉眼。刘琨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道:“五弟,别忘了王大哥的叮嘱!”刘珏摔开他的手,也压低了声音道:“我记着呢!一定要等月醒来了才能洞房。月的性子我了解,我曾傍在她身边两个月呢!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罢了。大哥,月真的已经是我们的娘子了么?”
刘琨道:“刚才连嬤嬤说了,喝了交杯酒才算正式夫妻呢。你扶着月儿,我来喂她喝茶。”刘珏“嗤”了一下,道:“大哥,你真是个呆瓜!你看看这个,交杯酒也可以这样喝的!”刘琨抬头,看见刘珏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翻开其中一页递了过来。
刘琨接过一看,面红耳赤,低声呵斥:“五弟,你从哪寻来的这个东西!居然还在怀里揣了一整天,就不怕露了出来让人笑话!”
刘珏分辩道:“是昨天晚上娘给我的,还叮嘱让我一定好好琢磨呢,我昨天看到半夜,觉得现下只有这页有用。”
刘琨道:“母亲果然偏心!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居然也不给我一册!”
刘珏道:“我以为爹爹也会给你一册呢!”看刘琨脸色不对,犹豫问道:“难道爹爹没有给你?真没有?你年纪那么大了,娘肯定以为你早就有了!爹和娘都没有给你,你那么多朋友,难道你就没有向他们借一本来看看……”刘珏越说越多,刘琨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打断刘珏:“五弟,我真没有!”
刘珏很同情的看着他道:“大哥,那你先看这一页吧,看完了我们就开始喝交杯酒。”刘琨拿了书到灯下细看,过得一刻,满脸通红站起身,道:“开始吧。”
刘珏端起自己那杯酒,滴了几滴到月容的茶杯里后,一口饮尽自己那杯酒,复端起月容那杯掺了酒的茶,饮了一小口,然后托着月容的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出乎他的意料,月容的嘴并没有张开,他渡过去的茶全顺着月容的嘴角流到一旁去了。刘珏赶紧撤退,一边取了帕子给月容擦拭,一边着急道:“大哥,不行呢,你再看看书,可有哪里不对?”
刘琨站在边上,看着自己弟弟伏了头上去亲吻月容的嘴唇,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点恼怒,听得弟弟询问,嗡声作答:“你且让开,我来试试吧。” 也像刘珏一样,滴了酒到月容茶杯里,饮尽了自己的杯中酒,然后含了一口酒茶,托起月容的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同时用手轻轻捏了捏月容两腮,感觉到月容的唇齿已经打开,这才缓缓渡了酒茶过去。果然,酒茶一滴不漏被喂进月容嘴里,最后被她慢慢咽了下去。
刘珏在一旁看着,看到刘琨成功和月容喝了交杯酒,开始还觉得自家大哥厉害,待得看到刘琨成功渡了酒茶,却并不让开,而是依旧紧紧抵了月容的唇碾压、舔/弄,玩得忘乎所以,渐渐就觉得气闷起来。于是一把上前拉开刘琨,道:“大哥,我的交杯酒还没喝呢。”
刘琨正沉溺在那片温软滑腻之上,已经有些意乱情迷,骤然被刘珏拉开,心下恼怒,斜了越发妖魅的凤眼对刘珏道:“你怎么回事?就不能等一会么!”刘珏同样魅惑的凤眼一挑:“不能等!该我的就是我的!”快速含了一口酒茶,学着刘琨刚才的样子,慢慢渡进月容的嘴里。两人的嘴唇被茶水沾染,相贴之时特别润滑、粘腻,一触一次酥麻,刘珏有了与第一次亲吻之时完全不同的感受,哪里舍得放开,不由自主含了那方红润吸/吮、揉/弄,完全忘了身处何时何地。
刘琨看得胸闷、气短,一把拉开了他:“五弟,够了!赶紧睡觉!”
刘珏正吻得兴起,恼怒异常,抬手就给了他一掌:“大哥,你这样很缺德知不知道!”
刘琨瞪着他:“你也知道缺德!那你刚才还拉开我?”
刘珏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看着漏壶计时,一人一刻钟。王老大只说不能洞房,这个应该是可以的。”
不过几个来回,两人便气喘如牛,眼看着自己的下裳鼓了起来。刘珏吻着吻着,觉得异常难受,低吼出声:“我不管了,我今夜就要洞房!”伸手就去剥月容的衣裳。
刘琨却记得光元的话,抓住他的双手,把他一推,接着又是一脚,低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她神智不清,你要用强吗?可别连累我!”
刘珏被一推一踢,躺到了地上,双眼血红瞪着刘琨:“我们刚才那样不也是用强?如果月醒着,你敢保证她就会答应?我们不如,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刘琨一步上前又踹了刘珏一脚:“那不一样!我们那是喝交杯酒,是为了完成仪式!仪式完成了月儿便也是我们的妻子,你既然傍在她身边两月,当知道她心软,不管时间多长,她终会有一日接受我们。这么久都等了,你还急在今夜?再说,她睡着了[小说网·。。],就是成了又有什么意趣?”刘珏沉默了。
经这一闹,两人清醒过来,赶紧远远离了大床,各自寻了地方躺下。刘珏到底年幼,后半夜终于沉沉入睡。刘琨则拿了刘珏的小册子,卧在榻上细细翻看,看一会,停下来望着月容发一回呆,直看得自己浑身发热、四肢紧绷,越发难以入睡,天将亮之时才打了个盹。
刘琨是被刘珏摇醒的:“大哥,快醒醒,月在说话,月在说话,她就要醒了!”
刘琨一骨碌爬起来,几步跨到月容床前,他看见月容一忽儿皱眉,一忽儿裂了嘴笑,看样子似在做梦。断断续续的呓语从她偶尔开启的嘴唇中传送出来,刘琨凝神听了半天,只听清了三个字:“月哥哥!”
刘琨不由望向自己的五弟:“你先前还听到月儿说了什么?”刘珏苦着脸:“我只听清了三个字,‘月哥哥’!”
“月哥哥,谁是月哥哥?”兄弟俩搜肠刮肚也没想起来月容周围有“月哥哥”这号人。最后,刘琨道:“也许是他们在栗县之时相识的人,早膳后我们先问问王大哥他们吧。”
新婚第二天,全家人集中到张老太爷的镜园用早膳。刘琨和刘珏在镜园门口遇见了光宇和光涵,四人互看一眼,竟不知如何招呼,含含糊糊点了头就排着队进去了。堂上张老太爷和张孝辕已经在座,光元也已经到了。
张孝辕看他们进来,招呼他们一一坐下,道:“如今进了一家门,便是一家人,往后就和和睦睦过日子吧。你五人既入我张门,婚书之上也未分大小,便一视同仁均为月儿夫君。以后,就序齿称呼吧。我看了你们的年庚八字,元儿最长,是为大哥,以后你们有事多听听他的意见;琨儿次之,是为二哥;以下宇儿、涵儿、珏儿,分别为老三、老四、老五。今老二和老五初来,先跟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