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妹妹能写会画,能做漂亮衣裳也能做好吃饭菜,如果又学会了养耗子、兔子、猪,天下就没一个人比得上月儿妹妹多才多艺了,真是太好了!等我的伤好了,我也上山给月儿妹妹抓兔子去!”
月容一笑,道:“你们好好养伤,兔子我遣人买来就是。”转身继续吩咐御林军士兵整理场地。
光宇却觉得有些不对,以他对月容的了解,他很清楚,虽然有时月容也调皮捣蛋,但是专门建房子养耗子——这么离谱的事,应该不是闹着玩的,她肯定在策划什么事情。可是她既然不说,问也白问,只能在行动上支持她罢了。于是走上前,小心用袖子给她抹去额头渗出的细汗,道:“月儿,现下虽然还是春天,但长时晒着日头,你会头晕。房子要建成什么样,你画出图来,再仔细跟我说说,接下来的事我帮你做就是。”
月容道:“好,我要做得东西还多着呢,必得寻人帮忙才是。宇哥哥,我们这便回去,待我画了图出来,建房子的事就交给你了,务必十天内建好。”
光涵急道:“月儿妹妹,我也可以帮忙的!”
月容一笑:“养耗子、兔子都得有笼子,一会回去,我说你画,有你忙的。”
刘琨看他们三个笑语喧哗、毫无隔阂,心下有些黯然:自己到底不如王家兄弟了解她,不清楚她需要什么,因而也帮不上忙。正在自怨自艾,听得月容道:“琨——哥哥,我也需要你帮忙,十天后会有人送了耗子到东华门外,你帮我细细挑选四十对耗子,每只母耗子要大小差不多、胖瘦也差不多,每只公耗子也是同样的要求。以后还会有兔子和猪送来,你也按同样的标准帮我各挑四十对。”
刘琨喜不自禁,语无伦次道:“月儿,这个——我一定给你挑好了!”
晚上,光宇问月容:“月儿,你真打算做农妇?”
月容答:“偶尔当当农妇也不错!我看你们一开始都不怎么乐意,是怕我身上长了跳蚤恶心你们么?”
光宇一把抱住她,道:“我现下倒是恨不得你长了满身包才好,如此一来就没有人再惦记了!”
月容举拳捶他:“哪有你这样咒人的?满身包?你不恶心我自己都恶心!”
光宇一把把她压倒,两手伸进她衣襟里,一手握住一团,一揉一捏,道:“长了满身包我也不嫌弃!当然了,身上只长了两个大包的月儿最可爱了。”
月容咬牙道:“你这个流氓!”
光宇一笑:“流氓?这词新鲜!这词原来是这样用的,本驸马知道了!月儿如今贵为公主,说出口的话即使不是金口玉言,也是铁板钉钉。现下既然已经判定本驸马为‘流氓’,本驸马务必做实了才对得起公主!”话毕,“嗤了”一声撕裂了月容的衣裳,急急欺身而上……月如钩,夜很长。
第二天早朝之后,李玥传了张孝辕到御书房,道:“昨日朕带着小九进了恒元殿,该看的朕已经都给她看过了。依朕所见,小九看完之后,并无恐惧之色,想来并不相信‘诅咒’之说。她出了恒元殿之后,又仔细端详了御书房的五国舆图,似有所悟,而后,向朕要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她竟然要在怡园后园养耗子呢。今天一早,又遣了人过来说还要养兔子和猪!平乐侯可有什么想法?”
张孝辕笑道:“公主必定是看出什么来了,依臣之见,她这是要在耗子、兔子和猪上头试药呢。”
李玥惊讶道:“平乐侯的意思,小九有解除诅咒的药物!”
张孝辕道:“公主做事,每每出人意料,臣也说不准。不过公主这样做,当是有五成的把握。”
李玥大喜:“平乐侯真这样认为?”
张孝辕道:“臣的确是这样想的。”
张孝辕走后,李玥兴奋地在御书房转来转去,末了,道:“千载,朕要起驾,去贤妃的谨华宫。”
谨华宫里,贤妃陈筱竹正在教九皇子读书,听得皇上驾到,忙跪下接驾。李玥大步上前,亲手扶起陈氏,道:“朕说过多少次了,筱竹不必跪迎。”
贤妃低了头道:“皇上,礼不可废。”
李玥半搂了她坐下,道:“筱竹,朕这些年委屈你了。”
贤妃一愣,道:“皇上说哪儿的话,臣妾哪有什么委屈?皇上操劳国事辛苦,臣妾不能分担丝毫,是皇上委屈了。”
李玥道:“筱竹不必说这些话来安慰朕,你体谅朕,朕更难过。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要过去了!你且安心。平日无事,多到小九处走走,小九跟小时候一样可人。她也多次跟我提起你,对你诸多夸赞,你跟她在一起,应当无碍。平乐侯不简单,教会了小九很多东西,小九是朕的福星哪!当然,也会是你的福星。”
贤妃道:“长公主自小便聪明可人,如今更甚从前。只是,依臣妾看来,长公主似乎并不打算再招驸马,这可如何是好?”
李玥道:“小九对她现有的五位驸马情深义重,朕很欣慰。再招驸马之事,先拖着吧!说不定哪日小九又看上谁了呢。朕这一生,务必要保得小九常乐平安。”
张孝辕回到张府,立即把皇上与自己的谈话内容告诉了张荣知,张荣知听后很是高兴:“如此说来,天女一说很有可能是真的,我大庆复兴有望。只是,对元儿他们,未必是好事啊。”
张孝辕道:“父亲,承祖倒觉得恰恰相反,这对元儿他们也是好事。公主八夫是祖制,然月——长公主若为天女,便不受祖制约束。至于长公主本人,依承祖看来,她并不愿再招驸马。”
张荣知叹一口气,道:“但愿如此。”
十天之后,月容设计的房子建成、耗子笼和兔子笼也已经就位,月容正儿八经养起耗子、兔子和猪来。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中,先是公母分开了养一个月,每十对喂不同的水,半个月之后,弃掉那些已经怀孕的母耗子、兔子和猪,[小说网·。。]再把未怀孕的母耗子、兔子、猪,与喂了同一种水的公耗子、兔子、猪一一配对,一对一对关在一个笼里或圈里继续养。
过得一个月,陆陆续续有母耗子产子,五人注意到月容仔仔细细记录了每窝小耗子的总数以及小公耗子和小母耗子的数目。又过了一月,陆陆续续有母兔产子,月容做了同样的记录。三个月过去,母耗子又产下了第二批小耗子,月容也做了同样的记录。
记录完第三批最后一只小耗子那晚,月容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那晚正好是刘珏宿在正院,看她睡不着,自然也睡不着,便问:“月,你是有什么烦心事么?是不是小耗子养不活?”
月容伸出手揉他的粉脸,道:“哪有养不活的耗子。对了,我问你,要是我大庆所有男子都可以一人娶一妻,你怎么想?必须是真心话哦!”
刘珏忽闪着大眼睛,道:“这样一来,我就不能做你的驸马了!我不喜欢这样的婚律!”
月容道:“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娘子不是更好?”
刘珏道:“好是好,可是如果那个娘子不是月,有什么意思呢!”
过得几日,轮到光元侍寝,月容又问了他同样的问题:“要是我大庆所有男子都可以一人娶一妻,元哥哥怎么想?”
光元道:“若果真如此,我就可以一个人娶你,你现下就是我一个人的,我喜欢这样的婚律。”
两个男人,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月容不知道该信谁。
于是月容又问阿葵,彼时阿葵刚新婚三个月。阿葵答道:“那样不好,现下我有四个夫君疼爱,个个对我言听计从,如果只有一个夫君,好好坏坏都是他,憋屈死了。”
月容又请了谭云娘进宫一日游,问了她同样的问题,云娘答:“那样好,那样我就只嫁我家老二一个,他开心,我也开心。”
月容彻底茫然了。
最后,她传了张孝辕觐见,问了他同样的问题。张孝辕看了她半刻,道:“若能如此,大庆便不必凋零,清国便不敢进犯,我大庆无论男女皆可有尊严的活着。”
月容释然了,是,大家都应该有尊严的活着。明日,待李玥下朝,她便要告诉他,大庆妇人生男不生女,不是因为被诅咒,而是他们喝的水出了问题。
当然,李玥可能很难理解月容接下来告诉他的话:大庆、番罗两国的大江大河均起源于鹰山,大地震使得鹰山拔高,大庆一面,地下碱性矿物露出地表,使得大庆的河流之水偏碱,饮了碱水的大庆人体质也偏碱;而主宰生男的精气,更喜欢碱性体质,因此,大庆妇人生男不生女。番罗一面,则是地下酸性矿物露出地表,使得番罗的河流之水偏酸,饮了酸水的番罗人体质也偏酸;主宰生女的精气,更喜欢酸性体质,因此,番罗妇人生女不生男。
月容的结论是根据实验结果得来的。她把三种实验动物各分为四组,然后,在水里加了不同程度的醋,或多或少中和了水的碱性,使得水大致呈碱性、弱碱性、中性和酸性四种,然后分别喂给每一组实验动物。四组耗子所产小耗子的性别比被统计出来之后,月容也大致知道了大庆男多女少、番罗女多男少的原因;同时,月容也恍然大悟,自己为什么被穿越大神选中。
她上辈子,是一个妇产科专家,同时,也是一个研究不孕不育症的医学博士。她穿越那一阵,刚从澳大利亚参加完一个国际学术会议转道新加坡回国,因碰上假期,便留在新加坡旅游。而在澳大利亚的学术会议上,她对着几百听众演讲了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体质决定精子的命运。
☆、天女
跟张孝辕谈过话的第二日,月容尽量使用李玥能够听懂的语言,把自己的猜测对他说了。李玥大喜,道:“月儿如何会想到这些?”
月容答:“遗失的那本书上提到,有些红果子吃多了会生儿子,另一些绿果子吃多了则生女儿。小九就想,是不是我大庆人吃多了红果子呢?可是那些红果子只在某些地方有种植,另一些地方并没有,可是没有红果子的地方,妇人照样生男不生女。于是小九接着想,人人都需要每天吃的,当然就是水了。我大庆所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