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都干,要么都回去。”领班见没有商量余地,点点头,又找老员工谈。听到领班和老员工的争吵声,知道使人为了难。华寒霜向领班表示了谢意,同小雅一块辞了职。
小雅对那小子横竖看不顺眼,乐意出力帮欧阳庆思干掉“半路程咬金”。男生宿舍的哥们本着“肥水不外流”的观念,群策群力,为欧阳庆思出主意想办法。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各抒己见的大伙统一了对策。一、以不变应万变。即欧阳庆思按兵不动,期望天良发现的华寒霜回头是岸。这一计策的风险是怕闹个肉包子打狗。二、化被动为主动。欧阳庆思不能坐以待毙,应由小雅、尔月旁侧助威,他全力出击,掌握主动权。
权衡利弊,舍一取二。立即付诸行动。
阅报栏前,华寒霜和小伙子谈笑风生,循声而去的小雅打招呼:“嗨,徐长卿,你事务繁忙,咋有空到处跑着玩?”
在别人一亩三分地里,小伙子态度谨慎,看看冷眼旁观的尔月、欧阳庆思,客客气气道:“于筝你好,我今天休息,随便转转,”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还有事,你到别地去转转吧。”于筝不留情面道。
校外不远处桥下的草地上,尔月、欧阳庆思,华寒霜、小雅,坐在报纸上打牌。华寒霜刚把“拖拉机”发出,突然一个闪亮的小东西从欧阳庆思背后飞过来,落在华寒霜收回途中的右手上背上。华寒霜大惊失色,慌忙抖落。
见是个燃着的烟蒂,欧阳庆思、尔月站起身,冲那四个青年走去。
欧阳庆思压不住心头的火气,大叫:“刚才谁扔的烟巴?”
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站起来:“咋啦?”
“你说咋啦!烧到人了。”欧阳庆思道。
随后起身的青年指指周围玩耍的人群,振振有词:“那么多人,咋就说是我们扔的?”
尔月开口:“我看得可清,就是从你们这掷过去的。”
黄毛扫一眼尔月:“就是我扔的。你说咋办?”尔月不卑不亢:“向她道歉。”指着华寒霜。
“向她道歉?”黄毛不怀好意地打量华寒霜;“小妮模样不错吗!”
欧阳庆思握紧的拳头迅雷般打向黄毛鼻子:“去你娘的臭B。”
怎奈寡不敌众,两人被群起而攻的四青年打得满地找牙,无还手之力。欧阳庆思被华寒霜扶起,啐口带血吐沫,向扬长而去的四人骂不绝口。
不是冤家不聚头,正当申图、田方、邱锦、关在州、卜傲询问狼狈的欧阳庆思他们发生了啥事时,小雅指着三角花园前的几个男生道:“就是他们打的!”
势单力薄的黄毛他们忙躲进宿舍,锁上铁门做缩头乌龟。
六十年代见对方免战牌高挂,庆幸免去一场殴斗。一只不识时务的鞋垫从天而降,落在卜傲肩膀。本就心有不甘的他抓起半块砖头,用力朝他们窗户砸去。“哗”的一声,窗玻璃粉身碎骨。杜仲、关在州也不是省油灯,该出手时就出手。出了口恶气的他们打道回府,凯旋而归。
作者题外话:竟然把“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句写错,赶快修正。呵呵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节 相思也是一种病
杜仲清了清嗓子,严肃地歌颂:“啊!长江啊,真他妈的长,黄河呀,真他妈的黄!……”。打扫卫生的同学们笑得肚子疼。
趁着乱,关在州拉邱锦溜出校。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闲逛。他们打赌,猜对面过来的贵妇人怀里是不是抱一个孩子,近了才看清原来抱的是宠物狗!又看到一对情人当街亲嘴。闭眼抱头,馋嘴似的*冰水样,“滋滋”直响。
信步到一个旧书摊前,邱锦对下蹲的关在州道:“走走,脏死了。”
关在州随手拿起一本年近古稀的小人书,边翻边笑:“牛夕常来这儿搜集有珍藏价值的书。喏,《东周列国》、《伍子胥》,那儿还有《十万个为什么》……。”
邱锦一人到“勿忘我”书屋看书,买几本《家庭医生》返回校时,食堂里已经没有了几个食客。邱锦端着鸡蛋炒米环顾四周,发现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林玉婷笑着望自己。鬼使神差,迈步朝她走去。
看林玉婷飞快地用纸巾擦座椅,邱锦站住,问:“这儿有人坐吗?”
“没。”林玉婷扬起笑脸:“给你擦干净。”
邱锦放下饭盒,瞟一眼打开的书:“真用功呀!”
“哪呀,这是小说,《爱与同情》。”林玉婷解释道。
“哦,对了,华寒霜那天多亏你帮忙。”
“谦虚啥呀,你肯定读过《红楼梦》的。”
“是读过,但差不多忘干净了。”
“我读了好多遍。书中那段宝、妙、黛栊翠庵三玉会极其精彩。‘欲洁何曾洁’的妙玉拉黛玉、宝钗去偏房喝体己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知道宝玉一定会跟去。至于喝茶时她给宝玉用的杯子之罕有珍贵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这杯子为妙玉日常中使用的。此点显得不同寻常,前边文字做过铺垫,写有洁癖的妙玉甚至会把刘姥姥碰过的珍杯扔掉!她这样偏爱宝玉绝不是为了权势,因为她此时正冷落着贾府中地位至高无上的贾母,不让其品尝自己的珍品‘梅花雪茶’。她把少女的情愫埋在心底,分别时还说宝玉是沾了黛玉、宝钗的光才有幸喝上这等好茶的。”林玉婷给邱锦讲自己的阅读体会。
邱锦听得入迷,点头连连:“怪不得你的诗歌写得那么好!”
林玉婷有点不好意思:“一天,在杂志上恰巧看到‘不敢看他的眼睛,只会偷望他的背影’的句子 ,就随手写了那首调侃诗歌。”她又讲了她初中时爱看顾城、汪国真、戴望舒、徐志摩,高中时功课一塌糊涂,高二那年便要退学,是父母逼她到这学医的。”
邱锦“喔”了一声,“我说你怎么这么小呢。”
她不依,倔强道:“谁说我小?我只比你差三岁两个月!”
邱锦心中“砰”地一下,顾左右而言他道:“后悔来着上学了吧?”
“不后悔。”她肯定地讲。又反问邱锦:“你咋会考不上大学的呢?”
邱锦缓缓道:“那年我爸爸的鞋厂出了事故……”。脸上浮现出忧郁的神情。
“对不起……。”林玉婷小心翼翼道。
“过去好几年了,早没事了。”邱锦恢复了平静,想自己今天的话是否太稠了。
林玉婷拿起邱锦的饭盒,要一块洗刷。邱锦有点受宠若惊:“那怎么好意思,毛主席教导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玉婷笑了:“客气啥呀,我又不是白给你干活。”
“啊?”邱锦不解其意。
“我想看你的《家庭医生》。”
“没问题。”邱锦心安理得地呆在一旁看她用小手灵巧地清晰饭盒。
相思或许也该算作一种病,至少是某种程度的精神病。那些坠入爱河的男女和患有强制性迷恋失调症的患者,在心理和生理上有惊人的相似之处。邱锦魂不守舍地洗脸,盆水中浮现出林玉婷的笑容来!吓得赶紧揉眼,驱赶错觉。
害怕夜里失眠,邱锦在药房里挑选安定剂。营业员热情地给他介绍了黛安神、赛乐特、百忧解、脑心舒和安神补脑液。
邱锦买了十片安定回到宿舍时,六十年代正与尔月商量重建学校足球队的事。原因是六十年代虽然做了一班班长,但他负责的小文学社投出的稿件犹如泥牛沉海,杳无音讯。而只是凭借制定规章制度这些小伎俩又怎能与拥有兵强马壮的校篮球队的申图相抗衡。与之相符,他在学生中的影响同申图如日中天的威望相比,是大巫见小巫。长叹一句“既生瑜何生亮”后,才想起重组足球队,以振雄风。
六十年代刚想鼓动舌簧,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邱锦帮尔月训练队伍。邱锦不等他费口舌,就不假思索地应允了。
第一节 私瞧美女犯隐私
卜傲的眼皮“啪啪”地跳个不停,使劲按都按不住。
正看《子午流注针法》的欧阳庆思说,他那是眼轮匝肌痉挛,用银针刺丝竹空、鱼腰、太阳、睛明、四白,这五穴就能制住。
六十年代放下才入门的《足球规则》,对卜傲道:“左眼跳财,你今天买彩票肯定中奖。”
众人笑了。
六十年代没做班长前研究过一阵子《周易》《八卦》,测算哪天、什么时辰、什么方位,买彩票是最佳。结果买了二十注,一场未中。事后讲自己“命气”不好,在舍友间落一笑柄。
巩俐香拿着一封信进来,问邱锦哪里去了?
杜仲说邱锦和关在州、尔月去踢足球了。(这段时间邱锦训练格外辛苦,好像要把心中的一股郁闷转移出来,发泄到足球上。)
卜傲抢过巩俐香手中的信。信是从厦门寄来的,字迹清秀。感觉里面硬梆梆的,对着光线看:“里面有照片,肯定是邱锦的相好寄来的。”
六十年代望一眼巩俐香:“说话注意,别伤了某些人的心。”
欧阳庆思笑嘻嘻道:“拆开看看里面是啥鸟?”
六十年代忙道:“可不行!这违法,侵犯人的隐私权。”
杜仲道:“咱们这叫关心他。”
有他们的推波助澜,卜傲不再犹豫。
相片中微倾身的女子,歪头背对大海。大海的近处是一座斜拉钢索大桥。远处是一绿叶状的小岛,岛的四周,海水溅起的白花,像是为小岛镶上一道银环,美不胜收。女子穿那种看上去,袖子要比上身长许多的宽领牛仔上衣。散开的头发一半在脑后,一半搭在肩上。大大的眼睛向前眺望,充满期待。丰满的颧和与其相比显得尤其小巧的鼻子及上翘的嘴角,构成一月牙状浅沟,看上去笑意盎然。在相片右上角,有书写的两行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笑容在巩俐香脸上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