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俯身吻住了唐仁的眉心,唐仁早在金进门的刹那便已醒来,她本不欲搭理金,却不料金直接就吻了过来,唐仁往右侧缩了一缩,金并不相逼,他只是慢条斯理的问道:“干嘛皱着眉毛?”
唐仁的眉间沾染着不自觉的戾气,她冷冷的答道:“我不过就是你取乐的一个玩意儿,你用得着这么费心吗?”
金说道:“既然是取乐的玩意儿就该让我保持心情顺畅,你老是板着张脸我怎么乐得起来?”
唐仁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偏生又发作不得。
金只是淡淡的看着唐仁,唐仁将一口哽咽之气硬生生吞了下去,她猛地扑住了金,她就不信他永远这样镇定自若,她偏就不信!
金的目光冷漠而陌生,唐仁不慎确定的低下头去。淡淡的酒味儿迎面扑来,唐仁狠下心来才吻住了金。
金却并不回应。
若在平时金早已反扑上来,可是此刻他却纹丝不动。唐仁心里发了狠,她用力吮吸着金的嘴唇,金的嘴唇凉凉的冰冰的。
以往他总是啃咬她的嘴唇,唐仁便也咬住了他的,唐仁的舌尖触及到了金的牙齿,冰凉的坚硬的牙齿并不退缩。
就在唐仁快要气馁的时候,舌头前的牙齿突然动了起来。金说:“教了你这么些时候了,也该换你回报我了。”
不冷不急的声音彻底逼恼了唐仁,唐仁松开了金,她退后一步说道:“回报你个头!我本就不是干这个的!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金仰头盯着唐仁的眼睛慢慢的说道:“这可不是你撂担子的时候。”
话音刚落金的双手便钳住了唐仁的纤腰,凶蛮的力道竟然让唐仁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但是唐仁却还是掐住了金的脖子:“放开我。”
“好。”金答得异常爽快,但是他灵巧的手指却快速的扯开了唐仁的底裤。
唐仁下意识的要跳起身,一股又蛮又狠的力道已经刺痛了她。唐仁“唔”的喊出了声,金一下一下撞击着唐仁,唐仁皱眉喊道:“疼!疼!”
金的面上始终是那种冷冷的表情,金冷道:“很快就不疼了。”
的确很快就不疼了,金冷笑道:“你爱上我了,你根本就抵抗不了我。”
快感爬上了唐仁的每一寸神经,但是她的羞耻感犹存,所以她用力拍住了金的面孔:“你去死!”
金突然将唐仁提了起来,唐仁喘着气被金压了过去。金狠狠的说道:“要死就一起死吧。”
唐仁羞愤的用双手按住自己的面孔,金不住的笑,唐仁听见自己的喘息和金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她想,她怎么就不去死了呢?晕死过去也行啊!
当金嘶吼出声时,唐仁连忙推开他,金恼怒的吼道:“你躲什么躲?”
唐仁将睡袍往身上套:“酒店的床单有人洗。”
金走下床去抓住唐仁的胳膊:“你在怕什么?”
唐仁此时气息尚不顺畅,她抬头看向金:“我怕什么?我不怕啊?”
金看住唐仁的眼睛:“你生气了,你吃醋了。”
唐仁忍不住笑出了声:“是,你是万人迷,好吧?”
金没有笑,他用肯定的语气答道:“我刚才跟麦小凉求婚,你吃醋了。”
唐仁敛去了面上的笑意,她答道:“不,我没有。因为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娶我。我们只是一段插曲。” 金忍不住皱眉:“你一直在逃避我。”
唐仁并不否认:“是。”
金问道:“为什么?”
唐仁答道:“我渴望自由。”
金点了点头:“你爱上我之后,我会跟你自由。”
“你不是这样变态吧。”明知道会激怒金,但是唐仁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金笑了:“得到的才不被珍惜,你这样欲据还迎的样子十分对我的胃口。所以,要想我放开你,你就得爱上我。对我死心塌地,然后我就倒胃口了,然后你就会得到自由。”
金的表情不像是在骗人的样子,唐仁禁不住猜测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金松开握住唐仁胳膊的手臂,他笑道:“首先,你得学着取悦我。下次,你要是再那么急着逃离我的床,我发誓,三年之内都不会给你自由。”
唐仁的眉头越拧越紧。
金伸出指头按住唐仁的眉心,金的手指上还有欢/爱过后体/液的味道,唐仁微微别开面孔。
金说道:“你就使劲欲据还迎吧。”
唐仁只得硬生生的忍受金的抚摸,可疑的气味在唐仁的面孔上绕来绕去,唐仁紧紧的咬住牙齿。
金揽过唐仁的腰肢:“现在,开始吻我,取/悦我。”
唐仁叹了口气。
金笑了:“我说,其实你是怕我不要你,所以才故作矜持的对吧。”
唐仁答道:“被你看出来了啊。”
金忍不住笑了又笑,末了他说:“不要紧的唐仁,我会帮助你爱上我的。谁叫你这么对我的胃口呢?”
唐仁哼道:“多谢。”
金吻住了唐仁的唇:“那就表现你的诚意吧。”
唐仁推开金的面孔:“我想去洗个澡。”
金点头:“原来你想换个地方,也好。”
唐仁被金拖去了浴缸里,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她快要烦死了!
金将唐仁的困扰神情一一收纳在眼中,然后他微笑着转地再战。
老套的别名叫窠臼?(上)
金在藕亭已经呆足了四天,目前尚无要动身的迹象。
准确的说,应当是唐仁在藕亭呆了四天,因为金和朴正源都不知去向了。
并没有人盯住唐仁,金的护卫只留下了两个,所以唐仁要走脱其实还是比较容易办到的事情,但是唐仁却没有玩失踪。~
和金的一年之约还剩不到四个月,并且金对她似乎是淡了下来了。至少这四天,金都没有再碰过她,对此,唐仁的理解是金对她已经没有兴趣了。
唐仁这样分析着。
如果她此刻逃脱,自负如金一定会兑现他的恐吓誓言。所以,她犯不着去碰触金的底线。挨过余下的四个月,她一定会得到她渴望的自由的——唐仁这样鼓励自己。
时间突然变得空闲下来,唐仁略微易容后上了街。不过几年的功夫藕亭已经变了很大的模样,老街区几乎难寻踪影,比较难能可贵的是藕亭街头仍旧有人力三轮车。
昨晚金仍旧没有回来,是以唐仁恢复了早起晨练的好习惯。
沿着主干道慢慢的向前跑,突然,唐仁闻到了一阵浓烈的栀子花香。
唐仁停下脚步四下寻找,主干道的两旁种的都是法国梧桐哪来的栀子花?
一道眼熟的身影突然映入唐仁的眼帘,这不是,唐仁略加思索后想了起来,这不是庄锦瑟吗?
唐仁抬步往右侧的店面走去,庄锦瑟正将店里的花篮样品往店外搬。
在店门外的小桌子上摆放着一篮新鲜采摘的栀子花,香味正是从这个竹篮子里传来的。
“陌上花开”,唐仁抬头看了看店名,这个名字倒是很别致。
正在想着,三三两两手持宝剑的老太太已经来到了花店门口。
“庄丫头早!我们来拿花了。”
庄锦瑟捧着一只花篮走了出来:“奶奶们早!哎,今天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今天起得早,练得也早,所以来得也早。”
庄锦瑟笑道:“好在我来得还算及时,你们自己挑花吧。”
老太太们笑得嘻嘻哈哈的。
“今天我们来得早就要挑大一点的花。”
“哎,那个大。”
“不,这个大。”
庄锦瑟将店内的花篮全部摆放出来了,见老太太们仍未挑完庄锦瑟笑着说道:“今天星期天,你们是不是还是约的今天去红旗饭店吃早饭啊?这会儿七点了,再晚一点那边人可就多了,没位子了啊。”
老太太们慌忙说道:“对,好在庄丫头提醒,赶紧走吧。”
“走吧,走吧,就这几朵了,很好看。”
走了几步远之后老太太们回头对庄锦瑟喊道:“对了,庄丫头,等下给你带烧卖吃啊。”
“不用啦,我今天煮了八宝粥了。”庄锦瑟生怕老太太们听不见,故此她用力对老太太们摇手。
“那就带四只给你好了。”
庄锦瑟笑着目送老太太们远去,唐仁立在一旁不敢上前,近乡情怯——唐仁的脑袋里冒出了这样一个成语。
庄锦瑟却是忽然看到了唐仁,见唐仁的眼睛一直瞅着栀子花庄锦瑟说道:“你喜欢栀子花啊,自己拿吧,不要钱的,不过只能拿两朵。”
易容过后的唐仁在庄锦瑟的眼里不过就是一名路人甲,唐仁的心中泛起几丝苦涩。虽然在藕亭呆过一段时间,但是唐仁只是听得懂藕亭话却不会说,是以她用普通话答道:“谢谢你。”
庄锦瑟并没有在意唐仁说得是普通话,所以她仍旧用藕亭话答道:“不客气。你自己随便挑吧。”
庄锦瑟转身回店里取来了水桶和抹布擦玻璃门。
新鲜的栀子花浓香扑鼻,唐仁忍不住问道:“我很喜欢这些花,能不能全部卖给我?”
庄锦瑟这才意识到唐仁不是本地人,她抓着抹布站起身笑着用普通话说道:“不好意思啊,那些晨练的老奶奶都会过来拿花的,我这里的栀子花是只送不卖的,每人两朵,大家都知道。要是卖给你了,等下老奶奶们来就拿不到了。”
正说着下一拨晨练结束的老年人已经过来了。庄锦瑟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唐仁怔怔地呆在一旁。
庄锦瑟这样的生活,她怕是一辈子也不能拥有吧。
见唐仁愣在一边,庄锦瑟说道:“请你等一下。”
庄锦瑟转头进店取了两段细细的铅丝出来,她取了四朵栀子花,用铅丝将栀子花串好后庄锦瑟将栀子花递到唐仁面前:“送给你吧。”
唐仁接过栀子花:“谢谢。”
庄锦瑟笑道:“要是你喜欢,明天再来拿吧。”
唐仁不由得笑着点头:“谢谢你,再见。”
第二天唐仁没有来拿花,因为当天下午金就给唐仁下派了任务。唐仁乘坐当晚的北京班离开了藕亭。
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