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愿意听你们说说!哈哈哈,人家那叫愿闻其详!”小乞丐笑道。
孤龙叹了口气,缓缓道出原由,只把二人听得一惊。
“萧道长在漠北杀了武林人士三千有余?!”杨天行哑然瞪眼。
“不错。”慈凤点头道,“他的主子李泰被人设计杀害,怕是和那些武林人士有些干系。”
“此事我们也是猜测。”孤龙沉声道,“还有一种说法便是这李泰的确死在突厥人手上,萧衍回营召集武林好汉出兵救人,可是他们贪生怕死不敢妄动,所以。。。”
“所以萧道长就杀了他们一营的人手?”苏我日向也是不解,“萧道长在幽谷曾救我一命,不像那般嗜杀之人。。。”
“人心难测。”慈凤摇了摇头,“不论他为何杀这三千多人,总之这人的的确确是死在他恶手上。”
“不错。”孤龙点头道,“这是宫主亲眼所见,他赶到营地之时,萧衍刚刚斩罢那最后百余人,浑如血魔,煞气吞星。”
“你们宫主觉得他失了心性,所以要把他抓到那什么什么朔水宫中?”苏我日向挠头问道。
“本来人是抓到了。”慈凤叹道,“萧衍一人孤身杀了三千多武林好手,内力早已干涸,就是爬的力气也没有。。。”
“那怎么又被他逃走了。”杨天行不解道。
“此事也是宫主一时心软,他见萧衍双目已瞎,经脉受损,于是便把他独自留在宫中,外出追查另外一人去。”孤龙答道。
“另一人?”杨天行不解。
“那个人是执往君,你二人不识,不说也罢。”慈凤接口道,“却说那萧衍虽然身中剧毒,双目已瞎,经脉受损,可他独自待在宫中的两年却被他悟出了一门独有的心法。”
“是什么?”苏我日向见了武功奇闻,好奇顿生,脱口问道。
孤龙解释道,“他本来是那不得道门,覃昭子的传人,玉虚心经已然练到第九层,丹田化于周身百穴,顺发逆行不拘常理。”
“可这次,他却不仅仅困于这经脉行走,便是心脉血液也被他炼到顺逆相合,百纳周身。”慈凤叹道,“他这一门内力练成之后,纵然不是宫主的对手,可是武艺也更上一层楼,只要这小子想跑,天底下已然没有人能困得住他。。。”
“好家伙!”苏我日向拍手笑道,“萧道长好厉害!我还说我刀法精进不少,下次见面定然可以胜他,没想到他又悟出了新的武学,厉害厉害!”
“可他毕竟杀了三千多人。。。”杨天行想起萧衍那日大闹武林大会,可也不曾残害无辜,此次江湖好手随军出征,纵然有些宵小之辈,可毕竟为国出力,这一怒杀了三千人,诚然有些不妥。
“此人有祸乱天下的本领,所以我们宫主下令必须抓住他。”孤龙回道。
“于是,我们才南下中原。”慈凤接道,“我二人听闻萧衍为了武艺更上一层楼,所以在踏遍九州杀了百余天机府的主事。”
“这事我也听闻。”杨天行点了点头,“江湖传言,萧衍投敌叛国,打算再夺经书回报突厥。。。”
“我认为萧道长不是第二种人,可是为了那李泰冲冠大怒倒不是不可能。。”苏我日向也明白这李泰便是李川儿,她和萧衍相携相伴,情义自然不言而喻。
“那你二人什么打算?”杨天行拱手问道。
“竟然萧衍为了经书,这小乞丐又知道经书在哪,所以我二人打算先北上金山,诱使萧衍。。。”
孤龙话未说完,忽然一阵寒风挂起,直把众人吹得一凉,夏末凛风着实少见。
“嗯!?”杨天行似有所察,可还未开口言语,只觉头顶一道黑影飘过,眨眼去了踪迹,等四人回过身来,那小乞丐已然落在五丈之外,一个黑袍道士的手里。
“什么!?”四人同时大惊。
“萧。。。萧衍?”孤龙背脊生寒,知道此人已成绝世修罗,煞气暗吞天地,今日如若动手,他和慈凤二人必将殒命。
“萧道长!别来无恙!”杨天行稍定心神,也是寒意凛凛,自己八年来武艺大成,便是杨昊天也和自己斗了个不相上下,可如今黑袍道士身法形如鬼魅,不动声色就在四人中间把人夺取,诚然出了自己的意料。
“道长?!”苏我日向却是双目一沉,“你真是道长?”
话音刚落,黑袍道士转过身来,面纱斗笠,不识面目。四人听闻这萧衍双目已瞎,怕是为了掩人耳目戴上了面纱。
黑袍道士拍了拍那小乞丐,耳根一动,望向官道另一侧,当下也不答话,抓起小乞丐便疾行而去。
“好快的身法!”杨天行和苏我日向对视一眼,刚要抬腿追去,只闻身后言语传来,“慢!”
“怎么了?”杨天行身法一滞,停了下来,“莫非你们不是为了追查萧衍的下落么?”
“追查自然是要追查。”孤龙沉眉道,“可是你也瞧见了,他的轻功快过我们所有人,你怎么追?”
“那也不能让萧道长就这么走啊!”苏我日向焦急道。
“别急!”慈凤笑了笑,玉手一翻,现出一个香囊,“我在那小乞丐身上放了些草药,你们和萧衍都闻不见,可是我却可以。”
“什么?”苏我日向觉得好不神奇,口无遮拦道,“你的鼻子比我以前养的大黑儿都厉害!”
慈凤知他是东瀛人士,可也不免白他一眼,接着道,“萧衍神通绝世,不如我四人结个伴,若是遇见了,也好问他个究竟。”
杨天行思索片刻,也只能点头,“萧衍的踪迹只有你能找到,可是你二人却不是他的对手。目前来看,也只能如此了。”
“多谢二位相助!朔水宫感激不尽!”孤龙抬手道。
“有人来了!”苏我日向眉色一凝,望向官道一旁,不多时,只见十七八个护卫打扮的壮汉催马赶到,当头一老者白须凤眼,面色阴暗,沉眉冷冷看着自己。
“吁!”那凤眼老者扫了几眼,阴声问道,“刚刚你们可见一个黑袍道士经过此地?”
“公治长?”杨天行认出来人,一步踏出,“欺师灭祖的狗东西!你找萧衍做什么?”
“放肆!公治长大人是当朝国师!尔等竟敢出言侮辱!来人!”另一大汉似护卫头领,当下喝道。
“诶!不必!”公治长摆了摆手,也知这杨天行武艺高超,当下冷笑道,“找萧衍做什么,自然是为了抓了他,再杀他的头!他抢了圣上的经书不说,还投敌叛国,罪不容诛!”
“是么?”杨天行不屑冷哼,也不言语。
“罢了,你们这些个江湖好汉,整日打打闹闹,也不知天下何如。”公治长讥讽一句,也不停留,当下带着众护卫向那秦州城赶去。
“二人,事不宜迟,我们也出发吧。”慈凤提醒道。
“嗯。”杨天行和苏我日向对视一眼,也随着二者向那黑袍消失的方向行去。
片刻,官道茶铺落得个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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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再现
“这。。。这是哪?”一个小乞丐朦朦胧胧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只见身处秦州城的酒楼之中,当地有名的皮影戏和捏糖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还未等他再言,忽然面前多出了一张纸条。
“别多事,否则小命不保。”
小乞丐看的背脊发凉,不禁咽了咽,抬头看去,一个黑袍道士斗笠面纱,冷冷坐在自己对面。
“他。。。他是那个恶贼萧衍?”小乞丐心头一惊,不免寒意顿生。
那黑袍道士也不答话,左右探了探四周,而后直直的盯着他,指了指面前一碗阳春面。
“那叫媚娘的姨娘说这恶贼是个瞎子,没想到,他还是个哑巴。”小乞丐叹了口气,可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疼,也是忒不争气,“好,我吃就是了,你可别杀我。”他拿起筷子嗅了嗅面前的阳春面,汤水细面,美味扑鼻,“好手艺!”小乞丐也不多想,当下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喂!老头!昨日的赌帐该算了!”
片刻,酒楼外行来七八个大汉,虎背熊腰,环眼怒目。
“这。。。你们。。。你们怎么找上门来了。。。”那年轻的掌柜赶忙作揖倒茶,“不是说了,宽限两日么?”
“两日?”带头那大汉冷笑道,“你白纸黑字,输了两百雪花银,还叫我们宽限两日!?”
“可。。。可现在拿不出来啊,虎爷劳烦宽限两日。。。”年轻掌柜拱手行礼。
“我说李掌柜,不是我难为你,昨日喊你别赌了,你非要借钱再贪两局,又不是我逼你!”那虎爷摇头道。
“原来是这掌柜贪赌。”小乞丐边吃边听,“人家白纸黑字,倒也不是无理取闹。”
想到这里,小乞丐眉色一转,瞧瞧对那黑袍道士说道,“喂。。。我。。。我听那慈凤说过。。。你。。。你虽然喜欢杀人,可也嫉恶如仇。”
黑袍道士站起身来,似冷冷看着面前的小乞丐。
后者心头一咯噔,结结巴巴道,“慈凤。。。慈凤还说你精通赌计。。。不如。。。不如帮那个掌柜。。。出。。出出头?”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灯,他心知萧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若是被孤龙慈凤擒住也好,可现在落到了萧衍的手里,他怕是十死无生。所以这小子便想借着萧衍的性子,让他和这些个大汉比试比试,自己也好借机溜走。
“喂。。。你。。。你怎么又点我穴道。”小乞丐还未听到对方答话,只见这黑袍道士两指齐出,点中自己的肩头穴道,而后劲力一提,抓着自己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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