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鲜血。
林黥再次快走两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大声道：“你妈没教你做人，我来教你！”话刚说完，对准他的嘴角狠狠地打了一拳。
窦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惨呼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去势不减，又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直接掉到了小便池里。林黥还想过去踩上两脚，郑雨涵突然闪到林黥面前，双手张开，眼睛里泛着泪水，大喊起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
林黥愣了片刻，脑中再次闪过“演技”两个字，这样的女人不去演戏太浪费了，即使不用潜规则，也能获得不少的镜头，红起来那是必然的。刚抬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看了看郑雨涵，林黥突然惊诧地叫了起来：“怎么是你？！你们……他……”
“他是我男朋友！”郑雨涵反应也极其迅速，眼珠一转，转过身面对着刚站起身的窦空，坚定的说出这句话，几乎看不到思考的迹象。
“孙子，报上门来吧！在京都敢打我窦空的人，已经死绝了。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窦空脱下上衣，伸手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冷眼盯着林黥，眼里闪烁着令人恐惧的疯狂。
“哼，像你这种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打你也是应该！你叫……”说到这里，林黥突然变得极度愤怒，猛然冲了上去，掐着窦空的喉咙，狠声骂道：“小王八蛋，我找你很久了！今天你别想活着出去！”
“放开他！你放手啊！”眼见窦空呼吸越来越困难，郑雨涵使劲地拍打着林黥的手臂，却无济于事。
林黥挥手把郑雨涵给甩开了，直接把窦空从地上提了起来，冷声道：“两年前，你抢走我的女朋友不说，还把我的家产全部给接收了！我一直都在等这一天！我要你死！”论演技，虽然林黥自认为达不到郑雨涵的高度，可也绝对不至于是个菜鸟。
“松……手……我还给你……还给你……松手啊！”窦空害怕了，从来没有感觉离死亡那么近过，那种窒息的感觉，还有对方森寒的眼神，让他打心底冒出寒意。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演戏要演全套，逼真才是王道。
“我……发誓……”窦空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一张脸涨得通红，两只眼球都快要凸出来了，双脚无力地在空中晃荡，看起来有些恐怖。
林黥犹豫了片刻，随即使劲把窦空甩在了地上，自个点了支烟，蹲在不停咳嗽的窦空跟前，缓缓道：“我不怕你骗我，因为我现在就可以直接把你给弄死，而且不留下任何的痕迹！你信吗？”
呼吸刚刚平缓过来的窦空点了点头，一只手撑着地面，眼里闪过一抹森寒的光芒，起身的一刹那，另一只手突然毫无征兆地朝林黥的胸口捅过去，耀眼的灯光下，一把明晃晃的刺刀拽在他手里。
林黥冷笑一声，身子往旁边微微一侧，反手抓住窦空的手腕，一拧，窦空惨呼一声，刺刀掉到了林黥手中，刺刀在林黥的手掌上转了两个圈，突然贴在了窦空的脸颊上。
“偷袭我，你还不够格，两年前我就是没见过你的面，不然，你早**被我给送到阎罗殿里去了！”话音刚落，林黥手抖了一下，窦空的身子僵住了，他感觉到了脸颊上有着鲜血流下来，这一刻，他双眼布满了血丝，一瞬不瞬地盯着林黥，呼吸越来越粗重，双手捏成拳头。
林黥无视他的愤怒，冷笑一声，刺刀往下滑，贴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要是愿意，我不介意直接送你下去。”
窦空紧盯着林黥良久，拳头缓缓地松了开来，从牙齿缝里吐出两个字：“你狠！”他最引以为傲的脸庞多了一条伤疤，他难以忍受，却还是权衡利弊，选择了暂时屈服。
“知道就好。我不要你还什么东西，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我有一个兄弟，他叫林黥，最近有一批人瞄上他了，我查到了，就是你们。我想知道为什么。”一边说话时，林黥一边拿着刺刀在窦空的脖子上滑上滑下。
窦空沉默了，看了眼一直趴在地上，泪水在眼里打转，脸上浮现出恐惧表情的郑雨涵，淡漠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跟我打马虎眼？！”林黥冷哼一声，刺刀突然往他喉咙处轻轻划了一下，所划之处，丝丝鲜血渗了出来。
“我说！”窦空赶紧摆手叫停，狠狠地瞪了林黥一眼，才缓缓道：“他是辞生堂的帮主，也是服装公司的董事长，胡方寒想要剥夺他的一切，来为胡天啸报仇。”
“有什么计划？”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林黥确认他没有说谎。
窦空沉吟了一会，指了指一旁的郑雨涵，无奈地说道：“由她扮演林黥的母亲，引他上钩。相认之后，她会告诉林黥，张天成是他的同母异父兄弟，然后，张天成混进辞生堂，把辞生堂夺过来，也会从服装公司里占有一定的股份，慢慢地把服装公司也夺过来。”
“呵，想得还真是周密啊！”林黥仔细想了想，的确，如果真的是把郑雨涵当成了母亲，一旦知道自己有了兄弟后，肯定会让他参与辞生堂的活动，也会给他一定的服装公司股份；这个计划很针对他，如果不是看到郑雨涵摘下面具，他绝对会上当。
“我警告你们，别想再打林黥的主意，否则，你今天就不是破相这么简单了！”林黥起身丢下刺刀，冷冷地威胁了一句，转过身，淡笑着看了眼依旧在哭泣的郑雨涵，离开了卫生间。
林黥知道，这么一句威胁的话没有任何作用，窦空全当自己在放屁，必然会再次打起“林黥”的主意来，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既然知道他们的计划了，哪怕他们不按计划执行，心里也能够有一定的防备，而且也有把握能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
回到大厅，人群中已经没有了胡方寒和张天成的影子，林黥喝了杯红酒后，也没再逗留，直接离开了这个无聊的晚会。
时间倒回林黥前脚离开卫生间的时候，大厅门口正对处的包间里，胡方寒和张天成并排靠在转椅上坐着，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过他们眼前的监控画面。
画面中，原本哭泣的郑雨涵露出了笑容，起身快走两步到窦空身旁，把他扶了起来。窦空抹了把脸上的鲜血，对着卫生间最角落处的微型摄像头，狠狠地骂了一声：“这些疤痕要是消不掉，老子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完了还得鞭他的尸！”
包间里一直盯着监控画面的胡方寒看到这一幕不禁微笑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道：“代价是大了些，不过以现在的医学，小空子那张脸应该不会有事。”
“我倒是真想现在就会一会他，他让我热血沸腾！”张天成捏了捏拳头，关节骨噼啪作响。
“有机会的，而且会很快。”胡方寒淡淡地笑了笑，苍白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微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张天成点了点头，起身退出了包间……
第三百六十章 第一次的恐惧
监控室里，胡方寒一手撑着腮帮，默然地望着监控画面，苍白得有些病态的脸庞突然间多了一丝血色，仿佛是注入了活力一般，眼睛里诡异的光芒稍纵即逝。
房门被重重地推了开来，脸上还沾有血迹的窦空紧握着拳头，愤恨地冲了进来，后面跟着走进来的郑雨涵双手交叉在腹部，噤若寒蝉，楚楚可怜的样子，在暴怒得窦空面前，她不敢轻易地去开口。
“什么时候让那小子死？”窦空一**坐在胡方寒身旁，咬牙切齿地问道。
胡方寒淡淡地笑了笑，“怎么？这点气都沉不住？”
窦空黑着一张脸，恨恨道：“方寒，你知道的，我从来没受过这种气，要不是配合你的计划，我绝对不会答应去当这个诱饵！这口气要是不尽快给我出，我怎么都受不了！”
“林黥这人你了解多少？”胡方寒转过头，轻笑着反问道。
“不就是有点身手、有点身家的小子吗？哼，林秋道的孙子，上面要他死的人可不少，而且，我打听到，林秋道现在被方正雄软禁了。”窦空很不屑地说出这些话，虽然服从了胡方寒的话，可心底还是有些不乐意的。
“呵呵……”胡方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轻咳了一声，缓缓道：“你说的是不错，不过，他可没那么简单。记得胡天啸失踪的事情吗？”
窦空一愣，“难道和他有关？”他不是傻子，胡方寒既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件事，必然和林黥有一定的联系。
胡方寒点了点头，道：“事情发生的两天后，冷锋季俞找到了我。事实的真相是，胡天啸就是死在林黥的手下。”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胡天啸手下只有那个身手平平的刑捕，那小子想要杀他并不困难。”窦空很不以为然。
“可是，你要知道，胡天啸是代表谁去成都的，是京都上头的势力，谁想要动他都必须思虑再三。”胡方寒说得不急不缓，似乎有意要窦空自己去思考。
窦空凝神想了一会，突然大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脱口而出：“成都那群老家伙想造反了，哼！这下有好戏看了。”
“嗯，林黥是那方势力的关键性人物。你也别怪我让雨涵和你去做诱饵，这小子机警得狠，否则那么多人想让他死，他却到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
“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的计中计，我想知道，对付这小子是不是为了给上头一个回应？”
胡方寒淡漠地笑了笑，没作回应。窦空凝神望了他一会，也没再说什么，似乎从他的表情里已经得到了答案，起身拥着郑雨涵离开了。
听到细微的关门声，胡方寒朝面前长长地吐了口气，苍白的脸庞满是落寞和疲惫。他一直都需要去证明自己，无论是在那个拥有绝对权力的男人面前，还是在讥讽过他无数回的胡天啸面前，他都必须去证明自己的价值。
在知道胡天啸死的那一刻，胡方寒就明白，他的机会到了。确实，那个男人找到了他，可挂上京都公子党主宰的名头有一个条件，依然是去证明他的价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