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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没调查到结果？”林凡有些失望，说这么多，无非只告诉他一个消息：胡方寒和林黥是对立的。
张少欢摇了摇头，“林黥树敌不少，除了胡方寒，我也暗中调查过陈乔伟一方，还有成都的诸葛耶鸣，也都没有证据，我猜测，最有可能的是林黥的爷爷林秋道引来的祸。”
“也只是猜测啊！”说来说去，原因还是未明，林凡都糊涂了，突然间，他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暗骂自己傻到家了，有些兴奋地望着张少欢，“有一个人肯定知道，陆生！他应该也告诉过你什么，你能不能记起来？”
“呵呵，我怎么都忘记这事了。”张少欢笑得有些尴尬，眼睛有些躲闪，低下头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酒，淡笑道：“事后确实是他找上我的，不过，除了告知你的消息外，也没跟我说其他的。”
林凡愣了愣神，讪讪地笑了笑，张少欢的表情已经足够说明些什么，如果再追问下去，也就没意思了，本来还打算问问陆生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的，现在看来也是白问。
“那这样吧，谈谈林黥现在面对的局势。”
“林凡，你变了模样，也少了很多针对，也许是一件好事。就我所知道的，林黥有三个对立的势力，一个是陈乔伟，再是胡方寒，再有就是远在成都的诸葛耶鸣。陈乔伟的鬼菊帮已经归为辞生堂了，可他远远不止这点能量，鬼菊帮对他来说，应该是可有可无的，所以，他是林黥最应该提防的。”
“陈乔伟还有什么？”此刻，以看过陈思敏笔记薄的林凡的身份听到林黥和陈乔伟的对立，林凡心里感觉很怪异，却又想知道得多一些。
“军方！”张少欢加重了语气，沉声道：“他拥有军方源源不断的支持，他所在的军方不一样，他拥有的是一支变异过的队伍，这是足以媲美十个鬼菊帮的势力。”
听着听着林凡突然在心底笑了，张少欢的这一段话再次透露出不少的信息，既然陈乔伟拥有足以媲美十个鬼菊帮的势力，那他想要让林黥死也是最有可能的，这么说来，最有可能造成林黥失忆的也就是陈乔伟了。不过，从陈思敏笔记薄上了解到的信息来看，陈乔伟也并不一定拥有这支变异队伍的控制权，而仅仅是一个执行者。所以，真正令林黥失忆的是那个幕后的操控者。
“那胡方寒呢？”林凡不想让张少欢从自己的表情中看出端倪，迅速地问上了下一个。
“胡方寒是京都权势的代表，胡天啸死后，一直被压着的胡方寒取而代之成为了京都公子党之首，也就是所有政界高官之子的头，他的一句话可以让人高升数级，也可以让人跌入地狱。不过，他也并非没有顾忌，公子党的形成是得到上头人默许的，一旦违背了上头人的意思，他也有被取代的危险。”
“他和林黥对立的理由是什么？”林凡很费解，林黥惹上的人一个个都牛上了天，这是怎么做到的……
张少欢诡异地笑了笑，端起酒杯和林凡碰了碰，喝下一大口后，徐徐道：“外界传闻说是因为他的表哥胡天啸死于林黥之手，他想要复仇。其实，明眼人都看得清楚，胡方寒和胡天啸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是死敌，他之所以要和林黥对立，无非是上头人的意思。”
“什么意思？”
“这就要说到林黥的爷爷林秋道，老人家虽然二十多年前被逼出了京都，可在政界的影响力还在，甚至比以往更甚。曾经跟在老人家旗下，受过他恩惠的，大部分都在京都有了权势地位，无形之中就把老人家的地位给拱上去了。这一次，中央要在京都来一次政界整改，自然了，为了表示公正，需要投票选举，这样一来是人心惶惶。”
说到这里，张少欢没再说下去，眼带笑意地望着林凡，似乎要他自个去解析。林凡尴尬地挠了挠头，“我这脑子不太好使，呵呵，你继续说。”
“京都就是中央，政界的整改无非是最顶端的人想要稳住自己的朝代，下面的人也将会是牵连甚广，各方势力都希望借此壮大，排除异己。而林黥的爷爷林秋道在这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的话可以影响到那些曾经跟在他旗下，或是受过他恩惠的权贵，同样，也能影响到各方势力的溃败或是壮大。”
“你是说，公子党的胡方寒是因为上头人想要去掉林秋道这个威胁，所以找上了林黥？”林凡试探着问道。
张少欢默许地笑了笑，他也是经过了不少的调查，才确定胡方寒的立场。从最初的情场失意男子，到如今在京都林黥旗下占得这么大的席位，甚至可以影响到京都的权贵，这是他没有想过，也未曾料到的。
“不太能说得通啊！”林黥想想还是不对劲，“如果是想让林秋道改嘴，那对方应该抓起林黥来作为威胁，而不是让他死，或是失忆，这里不对！”
“林秋道已经被软禁在了军区，只不过不是胡方寒那一方，而是那只看不见的手。胡方寒那边没有这样的实力抓到林黥，所以，胡方寒使用了亲情计，只不过被那只看不见的手抢先了一步，其中应该也是出了差错。”张少欢感觉自己已经透露了不少陆生交代不能透露的东西，不敢再多说胡方寒的事情，转而说起诸葛耶鸣来。
“诸葛耶鸣是成都权贵的代表，就算林黥把辞生堂在成都建立后，他也依旧是最有影响力的。不过，我至今也不太清楚诸葛耶鸣要和林黥成为敌人的理由，如果真要说一个，只能认为是诸葛家曾经和老爷子林秋道有过瓜葛。”
“他远在成都，在京都应该也没什么势力吧，对林黥应该算不上有威胁吧？”在林凡看来，诸葛耶鸣应该不至于大老远跑到京都来搅乱，最多也就是给辞生堂添点麻烦。
张少欢摇了摇头，“如果诸葛家和林秋道有过瓜葛的事情是真的，那京都应该有他的势力，至于是谁，无从知晓，只有问过林秋道才能知道。在我而言，诸葛耶鸣的威胁绝对不亚于胡方寒，甚至更严重些。”
林凡想想也是，是自己想得太过简单了。聊到这里，想要了解的信息也都全了，林凡沉默了一会，再次发问：“你现在在做些什么？”
张少欢一愣，随即朝林凡淡笑着点了点头，“虽然我和林黥没有确认过从属关系，不过，我一直把他当半个恩人来看，知遇之恩铭记在心。他要周旋在各大势力之间，而我就是在为这个做准备，当他需要时，不至于手下无兵无将，而万一退败，也不至于没有后路。”
说完，张少欢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完，眼神中透着一抹缅怀。
林凡笑了笑，同样端起酒杯，一口饮完杯中酒，凝视着张少欢，微笑道：“最后一个问题，楚心如的别墅在哪里？”
“奥利花苑。希望林黥能尽快回来。”
林凡笑着站起身，朝张少欢挥了挥手，“祝我好运，再见！”
“再见，谢谢！”张少欢微笑着点了点头。
林凡一愣，随即释然地笑了起来，转身离开了红粉世家。男人对于知遇之恩除了铭记在心外，开口鸣谢很难，而今，对着一个失忆的林凡，张少欢则没有顾忌，“谢谢”两个字脱口而出……
第三百八十一章 熟悉的记忆
离开红粉世家，林凡并没有直接去楚心如的别墅，哪怕是失去记忆，他也知道做人应该摆正自己位置的道理。楚心如是林黥的女人，而林凡不过是一个街头骗子，无论是气质，还是面貌，都落差万千，哪来的资本去认妻！
拦了辆出租车，林凡再次来到远厦集团的大楼前，找了个并不显眼的位置蹲坐在阶梯上，他在等陈思敏。看过她的笔记薄，再证实了自己就是林黥后，他觉得应该趁着林凡这个身份为她做些什么，无论能不能弥补她被伤害的心，至少他愿意去做。
蹲坐在阶梯上，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刺耳的喇叭声，林凡骤然间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为另一个男人奔袭，站在他的角度思考，为他的过错弥补，唯一苦恼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数个小时的等待，林凡并没有失去耐心，甚至连一点焦灼的情绪都没有，西斜的太阳已经给了他信号，再过个把小时就能等到陈思敏的出现。这时，不远处的人行道上突然围拢了一大堆人，很是热闹，趁着时间还长，林凡好奇地走了过去。
钻进人群，只见人群围拢的小圆圈中，一个穿着青春靓丽的长发女孩蹲在地上小声哽咽着，脸颊边两行泪痕看着楚楚可怜，可表情却很倔强；女孩身旁站着一个年轻人，穿着休闲，不算帅气，也不算丑，一张平凡的脸庞，一双眼睛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凝望着对面叉着腰一脸愤恨的中年人。
看着这样的情形，再听着周围人的小声议论，林凡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长发女孩和年轻人是一对恋人，而一脸愤恨的中年人是长发女孩的父亲，因为长期的反对无果，这天正好看到两人牵着手亲密的一块逛街，气不打一处来，便当街把两人给喊住了，拖着长发女孩就要回家，女孩坚决不走，才闹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方生，我告诉你，今后要是再碰她一根手指，我让你无家可归！你信不信？”中年人气不过，指着年轻人的鼻子放出了威胁的话。
叫方生的年轻人脸色突然间寒了下来，冷视着中年人，“你已经让我无家可归了，我告诉你，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会一样不少的拿回来！”眼神中透着恨意和坚决，令人惊疑于他的决心。
中年人嗤笑了一声，依旧指点着方生的鼻子，鄙夷道：“嘿，你的东西？你个小杂种能有什么东西？还敢跟我叫板，就你那死狗老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