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开始看似平民般地相识相知相爱,最后其实都是王子和公主,有相同的阶级意识,若没有这层身份筑就的天生气质,又如何能互相吸引呢?吸引了,又如何能长相厮守呢?
她的母亲,曾经爱上一个不能爱的贵族男人,忘不了,纵使拥有自己的家庭,仍然放不下。母亲的心底总是与本阶级格格不入,让深爱她的父亲常常借酒浇愁愁更愁,有时候还常常迁怒于女儿的她。从小面对这样的情感,她一直认为,这种爱情根本就不应该存在,那不是幸福的回忆,那是生命的凌迟、折磨,自虐。
可是……可是……明明知道呵,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爱玛的话,警告再警告,胸口却沉闷得无法呼吸……那双漆黑漂亮得像钻石的眸子,来来回回地折磨着她的神经。
―你也想被我干吗?
―你是我花九亿欧币买来的宠物。
该死的,他那么侮辱她,她为什么还要想着他,方童童你是白痴吗?那个魔鬼凭什么让你心疼,凭什么?!他还强暴了你啊!你难道要爱一个强暴犯吗?!
―方童童,快离开——
手指,深深掐进肉里,也不觉得疼。该死的魔鬼,为什么你要不顾一切似地跳下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征服吗?为什么宁愿让鳄鱼咬断了腿,也要救她?这游戏就真的好玩得,拿命来拼也值得?!
-陛下他虽是好皇帝,但是他历来无情……陛下他权益心极重……-
“疯子——疯子——”
其实,疯了的是她!若不是疯了,怎么会爱上一个强暴过自己的男人。
她狠狠打下水面,溅起高高的浪花,崩落的水珠,晶莹婉转中,映上门口悄然而至的高大身影,迷蒙的双眼看到的却是那一夜的相拥而眠,无关性,无关欲,无关征服与反抗……魔鬼亦变成了天使,她的心,亦无法抵抗地沦陷了。
―还冷吗?
―很暖……好……困……
其实警告都已经没有用了,原来心底的欲望一次次被现实狠狠撕裂悖离,就会这么地难受,这么地……绝望啊!
绝不可能呢,根本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原来,滑过心尖的刀刃,就是这个还没有开始就已经令人绝望的结果啊!
她反反复复地骗着自己,告诫自己的时候,事实已经确定,她爱上那个该死的魔鬼了。
“妈妈……”
原来,爱上一个明明知道不能在一起的人,是这么苦,这么累,又这么地……不由自主,难以自拔。
遇到一个人,也许只需要一分钟;喜欢上一个人,也许只需要一个小时;爱上一个人,也许只需要一天……已经整整三个月了,一百多个日夜呵!但……若想忘掉一个人,也许花尽一生的时间……也未必成功。
那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当听到她呓语般的呢喃时,黑亮的眸子微微收缩了一下,他驻足良久,直到腕间的指挥器提醒他时间流逝不等人,他才动手褪去身上的黑色丝绸睡衣,缓步步入水中,双目如电,紧紧锁着那一动不动的美人鱼,越来越炽热。
大手伸向那雪滑的美背,一触到那片略略冰凉的雪肤时,掌下的人儿赫然一惊,像尾被蛰了般,翻转过身。惊瞠的美眸,泛着微微的红晕,微张着红唇,还没来得及收的委屈伤心,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柔弱可怜,满身的水珠儿从那白腻如瓷的肌肤上滑落,诱惑得让人心跳骤然停止,停止在……她启唇嘤哦的一瞬间。
“泰奥……”
似是哭过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揉进耳中,是另一种强力的摧情剂。
他情不自禁,心被一道极致的愉悦贯穿,莫名地兴奋起来,连日来的疲乏一扫而空,积淀了多日的浴望抬头,大掌顺着柔美的颈滑向她脑后,轻轻一托,按向自己,俯下头,急切地压上那片珍珠般的红唇,辗转反辙。
“宝贝儿,我好想你!”
他情不自禁,呢喃出声,只想着刚才她转眸看他的那一幕,好像极需怜爱的小兽,那是他在高贵的女人里,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一种娇柔,纯粹得一丝不苟。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她现在根本不想见到他!怎么办……她要完了,居然听到他稍微温柔一点的呼唤她,就抵不住他的侵犯了。
“唔,不要……泰奥,你停下……”
他舔着如蜜的红唇,喘息道,“宝贝儿,除非你拿枪指着我,否则——休、想!”
滚烫的怒龙突然侵入,她抽进一口气,全是他浓烈的气味,一下烫到心底,瞬间麻痹后,汹涌的浪潮扑天盖地而来,热浪冲进体内,冲上胸腔,冲入眼眶,氤氲了眼底深刻的男人的俊脸。
无法逃脱,只有被魔鬼捏在掌中玩弄,乱了呼吸,乱了心跳,乱了心。
“你……你的腿还没有……啊哦——”
“去他妈的腿,现在,我只想要你。”几天了,他不记得,只觉得今天突然在医疗室看到她时,才发现居然那么久没有抱她。忍不住,他丢下了三个重要会议,一屋子的幕僚,还有雪莉的晚餐邀请,只想着她。所以,她的拒绝让他燃起了熟悉的兴奋感。很棒,他的小猫还是这么诱人,有趣儿。
他托起她涨红的小脸,享受着她因痛因涨因着莫名情动,而喷出的热息,长舌婉转滑过那细长颈线上的微小突起,轻噬,勾刮,剜动……用着那迷人、低哑,充满磁性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
“童童……哦,我的小猫……宝贝儿,给我叫出来!”他一用力,水花迸出池壁,溅湿了池边那块黑貂皮毯。
“啊……你个疯子……哦,你不要你的……腿,腿……”她抵开他唇舌的侵袭,看着他因欲望而迷蒙的黑色眸子,想要提醒他,哪里知道,这话一出,自己被大大拉开,那强壮的力量加倍袭来。
捣入,拉出,旋转,再旋转,翻涌的水花在四周形成魅人的水涡,一个又一个,绕着贲起的几肤,拍打着胸岸,脊背,几乎撞进池壁的猛悍力量,空气氤氲一片,拍打声越来越沉重。
“泰奥,你不要你的腿了吗?”
终于,她咬牙切齿地吼出,十指几乎陷进那深厚的背肌里,黝色的背案上留下她激情的红痕,池水中,渲染开一朵朵淡红闪碧的花儿。
他笑道,风流不羁,“我纯洁的小猫,现在懂得关心魔鬼了?”
这一句,差点呛到她,“哼,你喜欢当个瘸腿的皇帝,那是你的事?别怪我没提醒你……呃……”他惩罚性地一撞,哑哑地笑出声来,愉悦染进了黑亮的眼底。
“嗯,口硬心软的小东西,我应该怎么奖励你?”说着,故意旋转了一身,撑得她直咬唇角。他看着那倔强的小脸,狎戏的兴趣更浓烈起来。
“不要,你……你够了没?”她知道这问是多余的,不过今天他意外的温柔。
黑眸微微一眯,绽开一丝极致的性感笑容,满室的光采似乎都聚在那双黑钻中,闪闪发亮,“呵呵,你说呢?”
低缓的声音,森猛的重击,水花甩在她脸上,顺着喉颈滑下,诱惑不矣。他伸舌一一舔去,力量没有放轻,反是越来越强烈。
“不要不要……呃……”
“宝贝儿,咱们才刚刚开始!你就这么诱惑我么?”
“我没有……你……你轻点……”
“我已经很轻了……”他又笑出声。
今天他好像真的很开心,为什么?是重建工程进行得很顺利,还是……他和女王陛下的好事真的近了?!绝望的事实就像一把砍刀,将心头刚刚升起的温柔斩断。
她撑起眼皮,喘着气,扣着他肩头的手开始发软,已经支撑不起,肩头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他目光一闪,有些疑惑,她的肩膀异常颤抖,“痛……”
她背后的青紫很多,和曾经留下的淡白色伤痕,那颤抖的右肩曾经被他甩断过。眸色一沉,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停止动作,却是双手一捞,将整个人儿抱出了水面。在就近的一张躺椅上落下,那是专门用来做日光浴的,上面有一盏雕凿精美的太阳花形紫外线灯,在他俯身的瞬间,氤氲在眼底,迷蒙得只剩下空气中麝人的气息。
“童童……”
“你……你的腿……”
他一拧眉,霸气得满不在乎,“还不行,宝贝儿。你上来!”
他躺在椅中,壮硕的身体,仿佛希腊神砥般,充满力与美,水珠儿滑润过那起伏的丘壑深谷、擎天巨柱,画面诱惑得碜人,令她浑身窜起一片鸡皮疙瘩。即使坦诚以对很多很多次,可每一次看到,她脆弱的心灵还是深深震撼,无以鸣状。
“好看吗?”见她不动,似乎看傻眼了,他出声,唇角勾着邪气魅惑的笑,该死得性感。
可是,若不看他那条刚长上肉,骨头还没接齐的腿,她的心跳或许会更混乱。
“泰奥,楚大哥说你的腿不能做剧……”
“去他的,你再不过来,我就的动作会更剧烈!”
“泰奥,你疯了?啊——”
“呵呵,宝贝儿,你好甜。快让我进去。”他的口气,时而宠溺无比,时而又充满命令。
“啊——”
低吟,混着粗喘,在太阳花般的灯光下,愈演愈烈。他眼底的小美人鱼,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可是他仍不知道,抓住的是不是真正想要的,或者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抓住。那恐惧的空虚感,让他枉顾身伤,一再索取,如贪婪的夜兽,久久无法魇足。
“童童……”
最终,他满足地拥着她,窝进他们的枕头堆里。
时间,还早。
他半撑起身子,大掌温柔地抚着她的小脸,第一次这么专注认真地看怀里的女人。其实,他所有的女人里,比她漂亮的太多,比她丰满的太多,比她皮肤好的也很多……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放不过她?
手指掠过乌鬓,勾过一缕黑滑的乌丝,习惯性地圈在指间。
“金剪刀,青丝发,香墨蛮笺亲札。”
她突然睁开眼,光彩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