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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最终还是不耐烦了,直接撂了狠话,但愿爸那边不会有事吧,到底是多事之秋,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其实真的很无奈,然而,他一个小小的医生,又能做些什么呢?
——《假戏真婚》——
冬天的白天很是短暂,这才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那柔和的阳光便西偏了去,阴冷的空气夹着一股凛冽的凌寒,寒风如箭,掠过了洁白的小脸蛋,不禁让人觉得那小脸生疼生疼的。
锦阳城城北区繁华的街头。
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披着呼啸的狂风驶进过了那宽阔的马路,像一道离弦的箭一般飞快的往前行驶着,好不容易,车子穿过了几条大马路,来到了公路的一条岔道水泥路边上,车子稳稳的停了下来,副驾驶座上的车门被推开了,从上边走下来了一个清雅秀丽的女子,披着一头乌丽漂亮的秀发,如同一道黑色瀑布别有风味的披散在脑后,穿着一身惹眼的迷彩服,一脸的清冷淡定。
而这女子才刚刚下来,驾驶座那边很快也下来了一个高挑冷淡的女子,也是一身迷彩服,举足间带着一股利落洒脱的风姿。
“真的不用我再送你进去了?”
时纤大步的朝云舒走了过来,幽然瞥着云舒,再次低声询问道。
云舒徐然转过头,对着她淡然一笑,提步往车后走了去,一把拉开了车门,将自己那个行李袋一手抓在手里,淡然回道,“不用了,就从这里走着回去吧,就当做闲着,出来看看冬景也不错,没几步路的,你快点回去吧,看着时间,回去应该正好赶上你们吃饭的时间。”
“一顿不吃饿不死人,又不是饭桶!”时纤也轻轻的笑了笑,眸子灿烂如星子一般。
今天集训刚刚结束,上午就吃了散伙饭了,集训之后就是真正的战斗开始了,那些队员也就匆忙离开了训练基地,任务派发下来了,云舒还好,因为只是作为辅助的一方,她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提供资料,将自己所知道的,以及该注意的问题都提出来,协助军部那边的人展开行动,当然了,锦阳城这边自然也是要云舒多加留意的。
那么两个多月下来,时纤跟云舒倒也成了挺要好的朋友了,时纤因为常年呆在部队里,基本也没有什么很要好的朋友,撇开那些战友情不说,这么一段时间下来,云舒也知道了时纤的一些事情,一个很年轻的上尉,好像还是一个参谋来着,父亲也是军部的一名首长,云卷还说了,时纤可是他一兄弟心仪的对象,不过,云舒觉得,这时纤可不是一个很容易拿下的人,独立自主,十分的有主见,好像比较排斥男人,两个多月下来,几乎很少见她跟别的男同志聊上几句,这点同她一样了。
“不然,趁着有时间去我家里坐坐吧?”
云舒扬起眉,悠然望着时纤。
时纤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用了,等下一次吧,这次一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我过两天就可能直接调去边境了,可能有好长的一段时间都呆在那边了,托马斯这个案子,可是我们军部的头等大患,军部这次出此行动势必要降这根毒瘤连根拔起了,海军,陆军,还有你们警方都参与了这个行动,危险的程度当然是不言而喻的,希望你能小心一点,有消息说,锦阳城这边已经开始有渗透了。”
时纤一提起这事情,脸色便有些沉重了下来。
“放心吧,这场战斗不会太久了,这次一定能清理干净了,明天我会去总局那边开会,等指示下来后,说不定还能并肩作战呢!”
云舒微微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时纤那瘦弱的肩膀,语气挺温和的。
闻言,时纤淡淡的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但愿吧,等以后有了时间,我会过来看你的,得空的时候,记得电话常联系。”
“嗯,你也是,要是去了边境,要多注意一点,那边情况比较复杂,他们手里都有重型武器,又长期从事贩卖军火的生意,装备一定很齐全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安全最重要,我可能就不能过去送你了。”
“得了,都明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看着这天很快就要黑了。”
“嗯,再见,时纤!”
云舒欣然笑了笑,一身英姿飒爽的提过了拿行李袋,最后望了时纤一眼,然后大步的水泥小道走了去,还背对着时纤轻轻的挥了挥手,继而将小手插衣袋里,脚步铿锵有力,看着她这淡淡的背影,总感觉比之前更是多了一份利落洒脱,也多了一分果敢执着。
回到翠园的时候,刚好是五点多,家里静悄悄的一片,慕煜北应该还在公司里忙活着吧,听门卫说慕思雅这段时间都被尹佩喊回军区住几天了,说这翠园里也就是慕煜北了,当然云舒不在的话,阿莲也不用常常过来,那男人中意安静,本来就不愿意见着太多人了,郑伯现在也是在军区大院那边了。
离开了两个多月,这家里依然没有什么改变,跟她离开之前的一样。
轻轻的打开了房门,一股淡淡的暗香便袭来了,依然还是那样熟悉而温暖的味道,云舒缓缓的走了进去,将手上的行李袋往沙发旁一扔,便走了过去倒了杯热水。
转悠了一圈,这房间也没变化,还是那样,就是那衣柜里多出了很多冬衣,应该是给她准备的,都是淡色系列,款式很好看,都是牌子,当然还有那一大打的内衣裤,鞋子,甚至连遮风帽都叠着一堆,她之前的那些衣服统统不见了,除了那两套警服之外,衣柜里被塞得满满的,但又都摆放得很整齐,这些应该都是男人整理的吧,他们的房间断是不可能让佣人进来整理的。
倒是都准备得挺周全,云舒这想着,心里不禁一暖,云舒是不知道这些衣服都是男人亲自挑选置办回来的,不然,还不知道她感动成什么样子了!
简单的将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番,然后便开始下楼直接进了厨房,开始准备两个人的晚餐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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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想写扑倒的戏码的,结果没写到,万更不了,感冒没精神,头晕得厉害…啊呜…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更对不起妹纸们~
☆、124 她逃不掉了
冰箱里的食材很充足,郑伯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所准备的食材大多都是她跟慕煜北中意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郑伯早就摸准了云舒的口味了,不过橱柜里的那一大堆的药材却让云舒格外的头疼,不用想就知道就是之前郑伯给她熬的那些所谓的补药了,瞧着这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么一扔进部队里打磨,她又瘦了不少,想着约莫回到香山军区大院那边,那尹佩跟温雅静指定不知道又给她多熬上几碗了。
缓缓的收回了视线,浅浅的吸了口气,才将碟子跟准备好的菜拿了出来,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心里就打定主意简单的做几样小菜凑合着吧。
过惯了颠沛流离的日子,这么些年下来,云舒那颗心也渐渐的沉寂了下来,不再是当年那个激情飞扬的少女,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生活了几十年,所有的热情都被磨成了一片沉寂的人。
其实她不喜欢之前那样就一个人简简单单的生活,总感觉这心里头少了一分期盼与等待,这是她跟慕煜北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得出的最深切的感受。
当然了,除了自己的情绪略微受到慕煜北的影响之外,她并不认为她还能有什么变化,她依然觉得当初嫁给慕煜北的初衷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然而,云舒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心里的变化,忽略了有时候,习惯也是一种很可怕的致命毒药,感情有时候也是潜移默化的,等到你发现的时候,通常是已经太迟了。
之前慕煜北问她,那两个月的时间想起他多少次了,那时候她忽悠了他,想想,也只能这么忽悠了,像她这样没良心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当面承认,其实她还是挺想他的呢?而,云舒也决计没有想到,那个叫乔宇阳的男子倒真的从她的记忆慢慢的淡去了。
听说,爱一个如果用了一年的时间,那么你就需要花三年的时间去忘掉这人,她心里就那么一直放着乔宇阳,一放就是十年,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只能花三十年的时间去忘记他了?然而,现在呢?
不得不无奈的笑着,心里便是应该赞扬云秀那个破釜沉舟的办法了。
天色渐晚,天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飘来了一片淡淡的薄云,原本就很浅淡的夕阳光也被依稀的遮住了,那一抹抹柔和终于还是无法穿透了那云层,阴云就那么盘旋在那寂寞的上空不再漂移了,这天就是这样渐渐的暗了下来,广袤的天际下却是笼罩在一片淡淡昏黄里。
踏进翠园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房子里的大厅是开着灯的,一走进大厅内,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男人以为应该就是郑伯回来了,倒也没有太在意,帅气的阿朔将手上提着的公文包一直跟着男人上了楼,拿到书房里便默默的退了出来。
“少爷,用不用给你做点吃的?郑伯好像还在香山那边。”
阿朔关切的问了一句。
慕煜北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跟外套都脱了下来,只见了一件浅色的衬衫,接过了阿朔倒过来的热水,平淡的开口,“不用了,我不饿,没事你就先回去,明天到南宫逸那边一趟,他找你有点事情。我明天休息,你不用过来。”
“是,少爷!那我先回去了!”
慕煜北淡然点了点头,阿朔便退了下去。
听到关门声传来,慕煜北才低头浅浅的抿了口水,有些疲惫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黑眸隐晦不明,眉头也微微皱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之后,清俊的脸才悄然抬起,眸子里已经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深沉,幽深的眼神四处寻望着,正想找到遥控器,点首歌听听,然而,当他那眼神扫过茶几旁边的矮桌的时候,那串钥匙不禁让他心里一跳。
那,那不是女人的钥匙吗?
慕煜北愣了一下,片刻才缓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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