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阳很是冷淡的瞥了徐海一眼,倒是没有责备些什么,冰冷的视线一转,扫了付子鸣一眼,便骤然转身,离开了门口,而付子鸣也是一愣,好几秒钟之后才回过神来,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了,黑眸微微一眯,也是提着脚步跟着走了出去了。
付子鸣刚刚走出厨房,就看到乔宇阳往书房走去的身影,很冷漠的背影,看得出,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刚刚的话,应该都听到了吧?心里就是怀着那么一个忐忑,吸了口气,然后还是这么跟了过去。
乔宇阳缓缓的推开了书房的门,伸手按下了门边的灯,房间内的黑暗顿时就被一片光明所替代了,一阵‘唰唰’的声音传来,正是那窗帘呗凉风拂动的声音,刚刚一走进门里,就感觉到有一股寒意骤然袭了过来,饶是自认能抵御得住寒冷的乔宇阳,也是那么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高大的身躯缓缓的朝沙发便走了去,随手倒了两杯水,然后才端着其中的一杯往自己的书桌前走了去,而这时候,付子鸣也走了进来了,望了已经晚了椅子里坐去的乔宇阳一眼,眸光一转,也看到了矮桌上那杯正微微的冒着热气的水,想了想,终于也还是走了过去,慢慢的坐了下来,端起水,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刚刚徐海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差点忘记了清明那天是他的忌日……”
付子鸣呐呐的开口道。
其实他倒是一直都知道的,乔宇阳几乎不会落下每年的清明节去看他的机会,以往在国外,也总是悄悄的赶回来,不然最少也会让人送一束白色的小雏菊到他墓碑前,足以看得出,不管怎么说,姚毅对他来说同样也是特殊的。
“十一年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很多事情总感觉就是发生在昨天一样,没想到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付子鸣又继续感慨道,声音顿时也有些沉郁了下来。
乔宇阳并没有回答付子鸣的问题,而是喝了一口水,才轻轻的拉开了自己身旁的抽屉,缓缓的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把金色的口琴,绚丽的金光染着那一抹浅淡的红,顿时就让付子鸣眼前一晃,倒是觉得有些恍惚了起来了。
“她竟然会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你!宇阳,你……”
付子鸣有些瞪大了眼的望着乔宇阳手里的那把金色的口琴,心里顿时就是一股浓郁的酸涩肆意的蔓延了。
“并不是之前的那把,不过是那把口琴的复制品而已,她说不想让他欠着我的。”
乔宇阳不冷不热的望了付子鸣一眼,淡淡的解释道,黑眸里还闪过了一道若有若无的自嘲的悲哀,但是并不明显,被他自己掩饰得很好,就连付子鸣也都没有看得出来。
“她……她都跟你说了什么?难道也是要说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了吗?今早的报纸……你看了没有?”
付子鸣心里一紧,小声的问了出来。
“你是说她跟慕煜北五一要举行婚礼的事情吗?”
乔宇阳很是平淡的开口,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这事情,想来,这也就是那慕煜北惯用的手段了,他也没有忘记那天在墓地的场景,想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绝对不会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没有什么动作的,这下子,倒没有想到他的动作还是这么快了,他这么一宣布,几乎就等于给所有的男人宣判了死刑,若是他本人不愿意放手,相信,云舒就永远是他慕煜北的妻子,别人根本就是一点机会也没有,想来,这男人的魄力跟手段,就连乔宇阳他本身,也是感到深深的佩服了,就更不用说就那样阴了付子鸣之后还照样那么心安理得了。
“看来你也是知道了!慕煜北还真是做得出来,我付子鸣今天到这个地步,还完全是拜他所赐!”
付子鸣说着,眸光一寒,心里便是划过了一道恨意。
“或许这样的结局对你来说才是更好的结局,我早说过,你跟云舒不会有结果的,你就那么一头的栽下去,到头来,不仅仅伤害了你自己,同时也伤害了她,这就是你所想要的吗?”
乔宇阳轻轻地握着手里的那把金色的口琴,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我跟她没有结果?要不是慕煜北从中横刀夺爱,说不定云舒现在就是我的女人了!”
付子鸣依然还是那么大言不惭,仿佛已开始就已经认定了云舒是他的人一样。
闻言,乔宇阳倒是冷笑了一声,心里不禁有些为付子鸣感到悲哀了,跟他一起做朋友二十多年,到从来还不知道他这心里竟然还是这般的有些扭曲了,连他乔宇阳都不敢说云舒能够属于他的,即使当初云舒还深爱着他乔宇阳的时候,他都不敢说的,没想这付子鸣倒是比他乔宇阳还要来得有自信了不成?
“你觉得云舒真的能爱上你吗?还是你已经觉得云舒当时已经爱上了你?如果她没有爱上你,你又哪里来的这所谓的横刀夺爱之说?子鸣,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能那么一厢情愿的,说来,恐怕你也不知道,清明那天,我只不过是抱她一下而已,却是迎来了她一个巴掌,我想,你应该明白那究竟意味着什么,所以,我希望你还是收敛按捺住,不要再去找她了,现在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身边的女人,是方怡暖,她现在不仅仅是你付子鸣名正言顺的妻子,更是你孩子的母亲,不管基于哪一点,你应该守护的人都是她,至于云舒,她终于还是属于慕煜北的,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放开,这都已经成为了一个事实,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够尊重她的选择,因为,这也许是我们欠她的。”
乔宇阳很是平静的开口道,沉寂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流光,但是可以从那平静的声音里听得出一丝坚决,想来,这也应该是他最后做出的决定了。
事实上,从那次墓地的事情之后,乔宇阳就时常在想着,自己到底要应该怎么做?也是从那次的事情之后,他才真正的明白了,云舒的心里,他乔宇阳终于还是回不去了,他乔宇阳并不是那种愚蠢的人,他明白,失去就是失去了,感情不像其他的事情,还有挽救的机会,一份破碎的感情就如同破镜一样,破镜是难以重圆的,更何况,她心里早就已经将他乔宇阳打包送了出来了,现在,占据着哪个位置的人,就是那个叫慕煜北的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优秀得足以让他乔宇阳感到深深的妒忌的男人!
回来之后,他当真也是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后来,他才明白,其实一味的纠结着不放手,不见得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这本来就已经是一局死棋了,不管他们怎么做,云舒都不可能再回头,所以,最好的办法,想来还就是这样放手吧,尽管他承认,他现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他乔宇阳亦不会去做那些毫无结果的无聊事情,就如同付子鸣一样!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道理吗?听你这语气,难不成,你还打算帮着慕煜北了吗?你别忘了,我今天之所以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他那些卑鄙的手段所赐的?就他那样的人,连光明正大的手段都使不出来,就只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他根本就不配拥有云舒!”
付子鸣似乎显得很是排斥慕煜北了!这心里也不知道是因为恨意还是因为嫉妒!反正一想到慕煜北,他这心里那沉寂的波澜就是那么忍不住肆意的翻滚了起来了!
“你还不是用一个条件将我跟云舒分开的吗?感情大战其实跟那些战争没有任何的区别,兵不厌诈,不管站在哪个角度上,其实我都觉得慕煜北比我们优秀,云舒嫁给他,我很是放心,相信要是毅叔叔在的话,他应该也是挺放心的吧。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不要在去打扰云舒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现在这样子,大家不都是挺好的吗?何必又去打破这种平衡?”
“呵!宇阳,我可不像你这么大度!即使我想不去打扰她,恐怕也是被逼无奈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冷氏的事情了,冷振这些日子很有可能在谈论着遗嘱的事情了,而且相信你也明白冷家的那些事情,云舒本来就是冷氏的孙小姐,还有云卷他们,以我对冷振的了解,他极有可能会将冷氏分给他们兄妹两作为补偿的,况且,你可知道,今晚我到冷宅那边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冷振跟陈芳提出要离婚的想法,你应该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而,以陈芳和冷挽诗的性子,你觉得她们会那么心甘情愿的听冷振的摆布吗?而我付子鸣,现在还是他们的孙女婿,暖暖现在还是我的妻子,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的孩子!这事情,想来,我断不可能只是袖手旁观的,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谁也料不准!”
付子鸣很快就将自己的立场道了出来,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闻言,乔宇阳倒是怔了一下,似乎想了很久,然后才回答道,“我不管你们做了什么,只要不伤害到云舒,一切都不要紧,但是要是伤害到了她,那么请不要怪做兄弟的不讲情面了,我答应过毅叔叔要保护她,你知道,这一直都是我的原则。”
乔宇阳淡淡的开口,想来,这也就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我也不愿意伤害她,所以,我只能尽力而为,毕竟立场不同,但是能帮助的地方,还希望你能够推兄弟一把,云舒的事情,我承认自己现在心里很乱,若是到最后,能拥有她自然是好的,我可不像其他人一样,那么的看重名誉责任,况且,暖暖现在心里惦记的人一直都是你,我也不爱她,所以,或许……”
不得不说付子鸣这个男人到底还是有些凉薄了,直到现在,依然还奢望着那么一天,根本还意识不到自己现在的局势立场。
乔宇阳这么一听,那俊脸上禁不住掠过了一抹冷笑,忍不住提醒道,“子鸣,别忘了你是即将要爸爸的人,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开始,你这辈子就不再有资格拥有她了,为什么总是认不清自己的立场呢?那时候,可不是由你自己说了算,况且,恐怕云舒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吧?”
乔宇阳的话就如同一把尖刀一样,刺进了付子鸣的心里,直接就将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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