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净玩呢?那个死麀客(麀客,三峡人对婚后女人的称呼)到处说,就好象是我们大人教的一样,就好象说了就粑上了一样!”
林烟想了想后,说,“我没说过要她的幺女净玩啊!我放学回来在后面山林里碰上了她,我没喊她,是她喊的我,问我回家后还要不要做活,我说不做,我要净玩,她当时很不高兴,说我是个哈儿,还叫我以后不能这样说,就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说不做活要净玩难道错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她的幺女叫净玩,你说要净玩她就以为你说要她的幺女,真是,话都听不来!几十岁的人了,真是!话说回来,老子的幺儿啷个都配得上她的幺女!”
但这件事接下来仍按照刘海梅的意思生长着,让林烟有些委曲地生长着,常有人笑话他,说,你娃行,才九岁就直接开口跟别人要媳妇。林烟听后,笑笑,想解释,可又觉得羞,便不作答,久而久之,他自己也觉得是那样的了。 。 想看书来
第44章:女教师夜事
第44章:女教师夜事
陶老师调来河源教书是出于无奈的,因为刚从云师(县办的一所学校,一般招收初中毕业生,只要达到了分数线,读三年后就分配工作,基本上是教师)出来,没教学经验不说,好点的学校实在难以安排,她那教育局工作的一个叔叔叫她到乡下学校工作一两年后再调入城,走走样子才说得过去。就这样,她调来了河源小学,当然,比起五峰公社比起五峰公社背后的远望台公社来讲,这里又算好条件了。
就因为这样的情况,陶老师教书似乎一直都未能进入角色,总把自己放在一个匆匆过客的身份上。
但她来这里教了三年都未能调走,直到第四年时才找到一个机会。那时,陶老师在暑假里结婚了,她来学校后,有一次她丈夫给她送东西来学校,晚上时留宿了一夜,这本是很平常的事,但班上却有一个叫周林才的学生,晚上躲在了她的窗外。
周林才是个独儿,他父母近四十岁的时候才得到他,像个宝贝一样娇惯,他本在其他班上读,陶老师来后他因为学业跟不上降级下来的,到四年级时他已经十五六岁,拼命发育了。
那晚,他见陶老师的丈夫没走,放学了就没回家,天一黑就躲在陶老师的窗外,偷听他们的床事,并于第二天把这些事传了出来,先是要好的同学间,一传十,十传百,接下来满校风雨——
“陶陶,想我了吗?我的珍珍!”
“不!不想……”
“真的不想?”
“真的不想!”
“你不想,我可想死了!”
“看你这玩意,像钢钻子……”
“二十几的小伙子,家伙硬咑像钢钻子,石头都钻得起火苗子!”
“就知道干这事!你给我送东西来关心我是假的,为这事来才是真的!”
“陶陶,不能这样说嘛!珍珍……”
“看你这猴急!来嘛!……”
“你袎裤(*)都打湿了,还说不想?”
“一个人在这山野里,一到晚上就我一个在学校,又怕又想你!我……”
“心肝莫哭!我会想法把你调走的,我已经托关系了,这个学期结束后,就把你调回梅子品小学去!”
“真的吗?”
“真的!即使不是梅子品中心小学,也会是靠着那里的村校。”
“老公,你真好,快——别只摸,来嘛!”
……
周林才偷听了这事后,陶老师大约一个星期后才知道,是班上一个被周林才欺负过的女生告诉陶老师的。
陶老师知道后,又气又羞,一上课就叫同学们上自习,其余时间就躲在寝室里,眼角常有泪痕。接下来大约两个星期,陶老师便调走了。
陶老师教了差不多四年,林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学到了多少东西,数学什么的并不怎样好,字倒认得了一些,至少能看懂画本(一种小人书)了,但那时,这画本是稀缺的,这山野里差不多都是穷孩子,整个班上就只有那么几本转来转去。
但林烟与别人不同的是,他幺哥林子上梅子品中学了,他每个星期回家来背粮食时,常能带回一两本,他本是带回来自己看的,因为学校平时管得严格,不让看。就这样,把林烟也看上瘾了。每个星期五下午放学时,林烟便到家旁边的山梁,望着从梅子品回来的弯弯山道。
每当林子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林烟便兴奋起来,当然,也并不是每个星期都有,林烟曾记得三年级时的那个冬天,依然是星期五的黄昏,天空里飘扬着雪花,家里人都围着在烤火,林烟却跑去了山梁。
雪花里杂着寒风,冻红了他的小脸,但他执着在站立在山梁,渴盼的眼睛望着弯弯山道。终于,前面的山梁出现了一个人影,虽认不出是谁,但他敢肯定是幺哥,这么寒冷的天,没什么人外出的。
那人影终于近了,果然是林子,林子也老远老远就打量着林烟,因为林烟穿了他爸一件大绵衣,他竟没认出来。
“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老半天。”林烟迎了上去。
“林娃,怎么是你?这么冷,你来这里等啥?!”
“哥,我想看画本,所以就来了这里等!”
“画本?……”林子愣了一下,但随即明白过来,“对不起!弟弟,这个星期我竟然忘了!不——是我走时没借到……真对不起!”
没有画本,竟然忘了,竟然没借到……林烟立即感到十分委曲,是啊,一个星期的漫长渴望,一个星期的等待难熬,到头来竟然没有,林烟想着想着,忽然掉下泪来。
“好弟弟,别哭!从现在起,我保证每个星期都给你带!”
“真的吗?”林烟委曲的心里又燃起新的希望。
“真的!”林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从此之后,林子果没失言,每个星期回来时,最少都有一本画本;而林烟,每个星期五在山梁的盼望与等待也定格成心灵里永恒的风景,这一切,对林烟的人生理想似乎已有了些隐约的影响。
第45章:新的老师是畜生
第45章:新的老师是畜生
陶老师调走后,新老师是大队在村里请的一个青年,姓沈,叫沈明中。关于这个沈老师,只教了林烟两个多月,就在即将期末时,被抓了。
沈老师教书本是很不错的,也挺严厉,就连周林才都怕他几分,记得有一次周林才上课时打瞌睡,沈老师也不说啥,用了一根手指宽的竹片,到教室外不远的农家搅了一堆臭臭的鸡屎。他搅来鸡屎后,把竹片放在周林才的鼻子根,那臭臭的味道或许没熏醒他,是同学们的笑声惊动了他,他即将醒来那刻,终闻到了熏熏的臭味,头一摆,鼻子就碰上了竹片上的鸡屎。
周林才一下就跳了起来,紧握了拳头,样子十分凶恶。
“你想打人是吗?你够打吗?”沈老师丢了手中的竹片,往周林才身边靠近些一站,比他高不说,也比他粗壮。
周林才知道打不过沈老师,知道沈老师不好欺负,不比陶老师,就怏了下来,坐回座位上。
至从驯服了周林才后,整班学生也就驯服了。当然,沈老师只对男生十分严厉,他对女生倒十分友好,既使是成绩差的,他都没责备过,更别说骂了。
不过,问题出也出在这方面。
即将期末考试时,在一个礼拜三的中午,放学时沈老师说,“李玉兰、胡成秀、陈香香你们三个需要留学,你们三人的习题没做对,我要给你们补课!其余的放学!”
留下补课,而且全留的女生,男生似乎都开心起来,有些幸灾乐祸,当时都没多想,更没往那方面想。
李玉兰是林烟的同桌,她除了个子比较大外,更是班上最漂亮的,林烟很喜欢她,至于喜欢的程度,是觉得老师留下的不应该有她。
待同学们走后,沈老师最先把胡成秀喊去,一翻威逼,一翻利诱,终把她干了。休息一阵后,他叫去了陈香香,陈香香不愿,沈明中用了同样的方法,也用了些强,仍得逞了。他最后叫去了李玉兰。李玉兰坚决不从,挨了沈明中两耳光后仍不从,手上拿了一个小木凳,把沈明中掏的两块钱丢出了窗外。
两人就这样僵着时,李玉兰看到了窗外不远的路上走来上学的林烟,她喊了一声林烟。林烟应了她一声。
咋这么早有学生来学校呢?沈明中似乎不相信地把头伸到窗口,果然看见了林烟。原来这天中午林烟没回家去,去了学校旁边一个亲戚家里吃饭,因为是亲戚的生日,早上时,林木给了钱他,叫他中午去送礼。林烟一去就吃饭,所以他很快就回学校来了。
见来了学生,沈明中只得放了李玉兰。在李玉兰离开他寝室时,他威胁道:“出去后不许乱说!说了就不让你读书!中午也不许回家!你给我饿着!”
李玉兰回到教室里,坐下后把头伏在课桌上哭。
“刚才你还叫过我,哭么子呢?”林烟很好奇,轻轻问。
李玉兰抬了一下头,没回答他,仍哭。
“哭么子?”林烟又问。
李玉兰抬起头,看了看林烟,欲言又止。
“你说嘛!就我呢!”林烟望着她。
又顿了片刻,李玉兰有些吞吞吐吐,“林烟,我说了,你不能告诉别人!沈老师,沈老师……”
“沈老师啷个嘛?”林烟有些不耐烦了。
“沈老师把她俩叫去那样了,她俩同意了,就能在沈老师那儿吃饭,我不同意,沈老师就不给吃饭,也不准我走。”
“那样了?么子那样了?……”林烟一脸糊涂,他跟本没想到那事上。
“死笨!沈老师把她俩日了!”见林烟不懂,李玉兰一急,就说了土话,很明白和直接的土话。
“什么?……”林烟立即惊呆,他看过不少画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