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姬琴没忍住,冷笑出声。
转念一想,打消了到嘴边的话,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我喜欢上别人了,你不也是有了别的女人,这不是正好吗?各自找到了自己的所爱,你还在纠缠什么?”
后面那句,有些咬牙的重意了。
章琏没注意到她的异常,急急分辨道:“我没喜欢上别的女人,我一直爱的是你,你看到的那个女人,是个误会,她只是公司的职员,她喝了酒,我只是扶了扶她。”
姬琴真的很厌倦了,被他缠得有些烦躁,脱口就说:“你不用再狡辩了,我已经……”
她正要说我已经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了。
而章琏却以为她再次说出狠决的话,他忙打断她道:“小琴,我们交往了一年,一直都是好好的,你怎么能怀疑我呢?你怎么能说变心就变心呢?”
姬琴再次被他的理直气壮激得失去淡定,胸口直喘气。
她正想缓过口气,把全部事实真相一股脑地说出来,省得他纠缠不休。
这时,从旁边传来一个打抱不平的女音,“先生,这个女人既然薄情寡意变了心,你何必非她不可呢?正所谓天崖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两人同时看去,见是一位娇俏的姑娘正瞪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副大意凛然的模样。
姬琴认出了她是纪昊晟的妹妹纪玥晶,她想起胡丽姗说过她的为人,这会肯定是对自己不待见的,姬琴本来懒得理她,可这会她心头有些气,不发不行。
于是,姬琴转过头,对上纪玥晶的眼睛,“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喜欢管闲事,像个大妈一样嘴碎。”
这时,终于来了一辆空的士,她没再理纪玥晶被气得跳脚,也没再理会章琏的要挽留,跳上车,报了项凌匀家的地址,的士绝尘而去。
章琏很不善地瞪了纪玥晶一眼。
纪玥晶被姬琴的讽刺,又被章琏的冷瞪,她也不快地冲章琏吼了一句:“我是好意帮你,好心没好报。”
“多管闲事!”
章琏丢下一句,转身走了。
纪玥晶气得不轻,想到姬琴骂她像个大妈,更是心中恨恨。明明是她水性扬花,还怕人家说。
果然不是同一类人就走不到一块去,两个人都是一个德性。
这两人自然是指姬琴和胡丽姗了。
纪昊晟刚走出家门,就接到了胡丽姗的电话,他急了,“你现在在哪个位置?人没事吧?……没事就好,别急,我马上过去,你等我。”
一转身看到自家妹妹纪玥晶正站在背后,被唬了一下,他骂道:“鬼丫头,站在后面干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纪玥晶此时觉得委屈得不得了,一个晚上,被几个人骂,她叫道:“干嘛每个人都骂我,我做错什么了?”
纪昊晟脚步一顿,“被上司训了?”
“没有。”纪玥晶粗声粗气。
纪昊晟没理她,边走边说:“进屋去吧。”
纪玥晶见哥哥匆匆,连跟她说话都有些不耐,拉住他问:“哥,你要去哪儿?”
“我有急事,别拉着我。”
小性子上来了,纪玥晶拉着他不放,“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放。”
纪昊晟对自己妹妹性子是最了解不过的,她的缠人功夫真让人头痛,“我要赶去阿匀家一趟给他送份资料,然后再去接姗姗,她的车在半路出了点故障。”
纪玥晶只听到前面那一句眼睛大亮,眼珠子一转,对他道:“哥,姗姗姐有事,你还是赶紧去接她吧,我帮你把资料送到匀哥哥家。”
纪昊晟下意识就反对,“不用你送。”
“哥,我真的是好心帮你,我又没什么想法。这么晚了,你就放心姗姗姐一个人?”
这话说到纪昊晟的心里上去了,他犹豫了一下。
纪玥晶见他有些松动,再接再厉说:“我把资料送过去,保证马上回家。”
纪昊晟不放心胡丽姗,看着妹妹真诚的脸,最终点了点头,“好,你送过去,马上回家,早点睡觉。”
姬琴给霍家浩讲完故事后,又给他唱了一首歌,才把他哄睡。
帮他把被子盖好,熄了灯,姬琴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出去了。
姬琴现在的心情很高兴,她刚才听到霍家浩无意中说了一句,他的妈咪明天就回来了。
这么久,姬琴早就明白项凌匀把她坑来做家教的目的。这会听到霍家浩的妈妈要回来了,那么今晚就是最后一晚家教了,明天就不用过来了。
终于结束了!
她走到大厅,难得的是此时项凌匀并没有坐在书房里,而是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这会项凌匀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上,双臂放在后脑,修长的双腿搭在几面上,看上去轻松惬意。
这种现象可真难得,因为姬琴来这里家教,算上今晚刚好一个星期,之前每晚项凌匀都是坐在书房里忙碌,很少见他外出或看电视。
姬琴心情轻松,走到项凌匀旁边,愉悦地说:“项所长,家教正式结束,明天我就不用来喽。”
项凌匀的姿势不变,只是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到了姬琴的脸上,看着她一脸的跃雀,深邃迷人的黑眸微眯。
好一会没说话,就这么盯着姬琴看。
姬琴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正要说话。
项凌匀突然勾唇一笑,放下了手,收回了搭在桌上的脚,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姬老师,来,来,辛苦你了,请坐。”
姬琴看着他露出那种隐隐的坏笑,心里敲起了警钟,以她对他的了解,这种热情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冷傲男人的身上。
正所谓,反常必有妖。
第10章 。14|
因此,她拒绝了,“不用了,项所长,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辛苦了一个星期,还没在我家喝过一口水呢,坐下喝口再走吧。”
姬琴腹诽,你也知道自己小气啊,每次来她是直接进了霍家浩的房间,等他睡了,她直接离开。而这个男人却经常在忙,没想到这个毛病多多的男人,对工作却是专注执著的很。
“不用了,我不渴。谢谢你的好意。”
好意两个字咬得有点重。
项凌匀没在意,她盯着姬琴的明媚的杏眼,好整以暇地说:“姬老师这么拂我的好意,难道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姬琴表情未变,“不是怕你会吃了我,而是,你的沙发一般人是不敢坐的。”
项凌匀挑了挑眉,“哦?”
姬琴掀唇一笑,笑容明媚如春/光,晃得他的眼闪了一下。
她慢声道:“因为能坐你这沙发的都不是……常人。”
“算你有自知之明,如今,我特允你坐了。”
一副恩赐施舍的样子。
姬琴没理,话锋一转,“可我是个正常人,所以,你这沙发我还是不坐的好。”
项凌匀算是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坐这沙发的都不是正常人,这是在骂他呢。
他没有发现,一向对女人很有成见的自己,一向是别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的,却屡屡被姬琴激得失去了理智,从而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要扳回一局。
可往往反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当然是心有不甘了。
姬琴似是没有看到他沉着的脸,兀自撇了撇嘴,这男人的洁癖真的无可救药了,试问有谁家的沙发是纯白的?而眼前这位就弄了个纯白的沙发,如果裤子上稍微有一丝灰尘,坐下去都会在上面显示出来。
正在转着心神的姬琴没有注意到项凌匀已经从沙发站了起来,正缓缓向她靠近,等她觉察时,项凌匀的俊脸已近在眼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
姬琴一惊,下意识直往后退,不想,后面是茶几,这一退,直直撞在了茶几桌边沿上,一下收势不住,直往地面摔去。
而那个罪魁祸首,可恶的男人不但没有拉她一把,反而站直身子,双手抱臂,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有些狼狈的姬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姬琴黑白分明的杏仁大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里冒着火。她收回眼,就要从地上起来,谁知,才一动,腰臀处有些痛感传来,想来是刚才撞到茶几边上撞痛的。
看他没有伸手拉一把的意思,姬琴只得自己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扶着腰臀处慢慢地站起来。
项凌匀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看着姬琴冒火的眼神和气得有些通红的小脸,心情很是愉悦,挑着眉,竟然哼起了小调。
姬琴站着,揉了揉痛处,与项凌匀面对面,见他深邃的黑眸里波光涌动,荡着满满的兴意,她杏眼微眯,突然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眼前得意忘形的男人用力一推。
项凌匀做梦也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也没防着,因他此时已经离沙发有几步远,被这么一推,屁股挨着沙发边沿直直坐在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坐在地上还是一脸茫然和不可置信。
姬琴看到他茫然吃惊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没等他回过神来,向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向大门跑去。
项凌匀看着她的背影,很快反应过来,从地上一跃而起,迈着长腿,两步三步就追上了手刚碰到门把的姬琴。
啊——
被他抓住,姬琴下意识尖叫一声。
“放手”姬琴拍着他用力抓着她手腕的大手。
“你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没那么便宜。”项凌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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