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亲姐弟吗?”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1)
可这个问题很快被下一个问题所淹没,费陌桐看着她,“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安瞳遥的警惕性一下被激发起来,“什么怎么办?”
“你和你爸爸,”他有些无奈,“你现在属于离家出走啊,而且跑到我这里,相当于我收留了她走失的女儿。怎么能不给家长说一声。”
安瞳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就是想送我回去吧,我不回去。”
“……”
“打死我也不回去。我讨厌那个家,讨厌那个男人,讨厌那个第三者,讨厌那个自己放火却嘲笑百姓点烟的自大狂!”
话说的孩子气,可是眉间凝起的却没有半分戏谑气息。每说一个字的时候,齿都咬的紧紧的,
像是一只恨不得咬人的小兽。
看来是被她爸爸狠狠伤着了,所以才在说话的时候,都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痛恨与厌恶。
费陌桐看着她肿胀起的脸颊,上面典型是巴掌甩过后的印迹,心里不由一阵心疼,但是更多的,却是对那个能下的去手的男人的酸涩。
时隔已久,安国良的手段,果真还是不能小视的。
自己的女儿都能下此狠手,所以当初,何况他们呢?
经历一番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腾,安瞳遥终于在惴惴不安中睡着。唇抿的紧紧的,似乎是要面临一个艰难的困境,泄开一丝缝隙就会失去一丁点宝贵的意志,长睫搭垂,犹如蝶翼一般在眼睑处投射成一方小小的阴影,衬得那眉宇微蹙的佳人更有一种倔强到让人怜惜的气质。
费陌桐看着眼前这看似恬然纠结的睡颜,微蹙眉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是安国良的女儿。
起初是被她的气质吸引,狂傲却又单纯。可是到了现在,命运似乎又给她出了一个最玩笑不过的命题。
兜转之后,竟然他是安国良的女儿。
他突然轻笑,转身抱肩看向窗外,眼神迷离却又清渺。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2)
所以,安瞳遥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是见他站在窗台边拿着香烟,仿佛并不是特别想要吮吸烟的香气,嘴只是在上面轻轻一触,便又迅速拿开。余烟袅袅,在他身前勾勒出浅薄的梦境痕迹。
又好像是心有灵犀,他回头看她,“你醒了?”
“嗯。”看到他墨深寒遂的瞳眸,安瞳遥蓦的想起昨天那接吻的缠绵一幕,双颊又有点绯红,只能没话找话,“我觉得好点了。”
“那就好。”
怎么可能不好?那天看到她伤成这样,几乎把自己医院里最好的药都给用上了,还在她梦中的时候召集了人专门来理疗了一阵。
他费陌桐,大概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费心这么照顾一个女人。
当时也觉得可笑,但是后来这样的心思却被另一种心境所淹没。与其说是对她已经沉沦,倒还不如演绎成另一种感觉更能切合他的心思。
他正想着,却见她突然抬眸看了一周,“这到底是哪里啊?”
“安大小姐,你不觉得你现在才问这是哪里有点晚了么?”
她低头,看着他嘿嘿笑道,“不像是我以前呆过的费宅。”
“不是。”
“难道是你的另一窟?”
“窟?”
“狡兔三窟么,这可是时下含金量最高的一个词汇。普通人养一处房子都很费劲,可是像你这样的有钱人,三窟还是可以有的,而且洞穴还这么大。”她啧啧惊叹。
“好吧,既然你说这是另一窟,那么我就承认。”费陌桐一边打电话要餐一边笑着解释,“不过,我觉得你理解成金屋藏娇可能更能对得起自己……”
“呃……”
“或者你称这里是洞穴,那么也好,你就是这里的压寨夫人呗。”他笑的大言不惭,“我这处房子,其实也是没有人知道的,当然,除了登记的房产局。”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3)
“你到底有多少处不为人知的房子?”
“七八处吧。”他轻描淡写的淡笑,然后递给她漱口水和口香糖,“不方便起来,就用这个。”
“嗯。”安瞳遥接过来,还是觉得上一个问题他给的答案很振奋人心,“你怎么有那么多房子?”说完又啧啧惊叹道,“资本家难道现在和地主都集为一体了?有这么多房子,真有钱啊真有钱。”
“你家肯定也很有钱。”
“那是他的钱,不是我的,”她对这个话题有着明显的厌恶,看着他微微勾唇的样子,又兴起了关于他房产的兴致,“为什么买这么多房子,住的下吗?”
“第一,纪念。我的事业每次到了一个级别,我就买一座房产来奖励自己;第二,升值。起码在现在社会,房产的升值空间要比人民币的大的多,至于这第三,”他看着她眯起眼睛,“你也可以理解为应付意外情况。”
他语意别有所指,她又会怎么不知道?
可是她只能扯唇笑笑,“这倒不至于,我的价值,还衬不上一座房产。再说了,我们住之前的房子就可以。”
“那会被你爸爸揪出来的……”费陌桐低叹,“其实你爸爸现在肯定已经在发动人手找你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的费宅就是第一重点区域。”
“对不起……”安瞳遥觉得很不好意思,似乎因为她,就打破了一切计划,顺带还很强势的扰乱了她的生活。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费陌桐笑的不以为意,“倒是要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能让我和政府高层官员斗智斗勇。”
“……”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安瞳遥终于知道了费陌桐冷漠疏离面孔下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会很体贴的照顾她,无微不至,细到骨子里;他会很出乎意料的作出许多饭菜,每次都不重样,却每次都用“营养”的标签逼迫她吃;他工作很忙很忙,在后几天,多数时候会一整白天不呆在家里,可是无论应酬到多晚,晚上都会来到她床边,上来就是一个满带酒气的吻,霸道至极,弄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4)
她经常搂着脖子和他笑,“费陌桐,麻烦你晚上别用杀虫剂刺醒我行不行?好重的味儿。”娇笑语气,仿若一个孩子。
可他却对她的控诉置若罔闻,甚至在下几个晚上更加得寸进尺。呼吸不仅在她唇边缱绻,还蔓延至她的耳畔,脖颈等各个敏感位置。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有几分危险中甜蜜的味道,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安瞳遥实在是不相信,安国良会任她出走,而不采用任何政策。
如若面对的不是父亲安国良,安瞳遥还不会让自己费如此心力,整天忐忑的担心自己下一步的境遇。别人家的女儿要是离家出走也就罢了,顶多永远不回来,父母贴个寻人启事啊,报个警的了事,更多时候,这样不会对事情的改变有任何质变结果。可他们家安国良不同,那样的身份和地位,若是他想干,调集人手将她挖地三尺掘出来也不是难事。她现在祈祷的,是他别对她这么痛恨,别用那么极端的手法。其实要按照他以前的作为,她这次出走,应该也不至于引起太大的后果。
毕竟安国良一直很低调,低调到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妻儿就在这个城市住着,所以身为一个政府官员,即便是家中有丑,女儿跳窗逃离,应该也不会昭告天下让大家都去寻找。安瞳遥现在唯一祈祷的是,安国良知道自己与费陌桐有关系,就怕他顺藤摸瓜,找到嘉扬上来,顺便逼费陌桐供出她的下落。
如果那样牵连出费陌桐,那样就不大好了。别的还不信,凭借他爸爸的手段,费陌桐要是想要应付,怕也要费一段心机。
她自己与安国良闹得天翻地覆就好,不要别人也牵扯进来。
只不过当她心事重重的和费陌桐说这想法,却遭逢他的浅浅一笑,那模样,简直就像是看作一个无聊的孩子,“安瞳遥,别忘了,这世界除了你爸爸安国良,还有更大的‘王法’二字。”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5)
“你都这么大人了,早已有自己的独立人格。所以,如果你爸爸真的因为那个与我较真,就是他的不是了。”
安瞳遥仔细想了想,也是。安国良就算是再无聊,也不至于将私人恩怨延伸到他人身上。更何况,他现在也许是觉得女儿出走简直对他而言是天时地利人和,正好别耽误自己和李紫的好事,也算是少了个祸害。
可是,过了几天,安瞳遥便知她的猜测似乎是出现了方向性的错误。
安国良是她的父亲,不会不找她。不会大规模的找她,但是会着人细处寻她。
那天她的身体刚刚好了些,刚站在窗台处看向外面,很快,便见一熟悉的车自远方远远开来,惊慌在心里还没有沉淀,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想要躲逃,已经来不及。
安瞳遥只能硬着头皮上去,“爸爸。”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爸?”
安瞳遥发誓,刚才看到父亲的面色似乎又老了一圈儿的时候,她心里有些不忍,没打算用那么激烈的态度来对这个与自己血缘相关的人。可是,等到他这话一说出口,隐忍了几天的怒气像是喷红一样猛地爆发,“我不知道谁是我爸爸,但您百忙之中过来找的,难道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遥遥,我没打算和你吵架。”安国良看了一圈屋子,随即在沙发上坐下来。安瞳遥下意识看看后面,好像这次只来了他一个人,身后并没有跟着那些下属啊,李紫之类的。
安国良发现女儿的异样,“没人跟来。”
被戳中心事的安瞳遥嗯了一声,一瘸一拐的挨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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