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叶浅毅你够了。”念恩被抓的有些痛了,她试图挣脱,可每抗争一分,对方便多用一分力,念恩终于忍无可忍,对着眼前行尸走肉般的浅毅大声呼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不是答应要送我回家的吗?”
浅毅不理她,只是用力的将她拽入大门,再从玄关处拖入富丽堂皇的大厅,然后牢牢的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无限凄凉,直直看进念恩的眼底。
浅毅的表情是她从所未见的冷凝,他按着她的肩膀,寒冷如冰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迸出:“你听着,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在法律上,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从今以后,这里才是你的家。”
:最近忙着复习考试,没时间写文了,所以今晚只有一更,万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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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七十七章
念恩咬唇,冷冷地看向这座比宫殿更华丽的房子,五年前,敬业就死在这座房子里,那是她永生难忘的沉沦与绝望。
此时此刻,这人间至尊的富贵荣华景象,全都化作了她内心最最不堪回首的心痛。
念恩幽黑的没有生气的目光让浅毅不由得心底生寒,四年了,这个噩梦整整缠绕他四年,四年的痛彻心扉,四年的行尸走肉,因为自己的过错,上天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让他去体味这份锥心蚀骨的失去,这份惩罚还不够重吗?还不能让她解气吗?
无以复加的心痛如潮水般袭来,浅毅的双手情不自禁地在颤抖,却依旧牢牢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天,有谁可以告诉他,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真正的原谅他:“念恩,算我求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是神,我也会犯错,我也会有偏听偏信的时候,请你不要因为我的一次错误,就判我死刑,为了蕾蕾,也为你自己,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是的。。。。。。不是的。。。。。”念恩恍惚的摇头,用手腕抵住浅毅的肩膀,试图分开两人过近的距离:“我们之间的根本问题是在于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浅毅怔在了念恩的这句话中,也怔在了念恩眼底流露的悲哀之中,一直拥着她的手无力地垂落。
念恩一点一点的挣开浅毅的怀抱,迎着他惊痛的目光,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不管是欧明宇的事,还是敬业的事,你始终不曾真正的相信过我,在这个世界上,你只相信你自己,相信你一手掌控的世界,所以,一旦我的行为反应脱离了你的掌控,你就会不安,怀疑,甚至用尽各种手段来试探我。”
“我。。。。。。”在念恩忧伤黯然的瞳眸中,他不愿承认,最终却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
念恩泪落如珠,望着浅毅俊美的不若凡人的脸,唇角慢慢绽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可笑的是我,一直以来我都是相信你的,就连你结婚了,我还是相信你的,不顾一切的随你离开了家,让自己安心的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一举一动都受你的掌控,原以为这样会让你多信我一分,原以为、、、、、、”
念恩心痛的呢喃着,盈满珠泪的明眸闪烁着一股毫不屈服的坚韧光芒,这眼神,他见过,那是当初她义无反顾去美国求学时的神情。
他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她的手,抓住那仅存的一点希冀,就像当初,他明知留不住她,却依旧绞尽脑汁地去挽留一般。
念恩任由他握着自己冰冷的手,眼里的坚决却未曾减少过一丝一毫,她抬头,坦然的凝视着他的眸子:“浅毅,我累了,真的很累,不想再在你整日的算计下生活了,浅毅,我们离婚吧,蕾蕾的抚养权等我回家安顿下来,我们再心平气和的谈好吗?”
“离婚?”浅毅颤声的问,心直往下沉,一中绝望的念头逐渐占满了他的胸腔,他慢慢的松开了念恩的手,冰冷的目光紧紧的逼视着她:“你跟我回来就是为了和我离婚?”
“是!”念恩闭上眼睛,承认自己的无可奈何:“在阿曼,我势单力薄,什么都做不了。”
“我早知道会这样。。。。。。我早知道。”浅毅惨笑,原本悲痛的目光却逐渐坚定:“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离婚的,我不会放弃蕾蕾,更不会放弃你。”
念恩深吸一口气,转头,狠下心肠,说出了那句最伤人的话:“那么,我们法庭上见。”
她不想再沉溺于情丝的纠缠,不想再看到她心碎的模样,于是话音刚落,她就飞快的越过他,直直地向门口走去,却在玄关处,被一群随扈拦下。
念恩冷冷的看着他们,浅毅挑选的保镖,自然是胆识与身手俱佳的高手,但此刻,念恩却丝毫也不畏惧他们,只面色沉静地道:“让开。”
说罢,一副不让便要硬闯的气势。
这些随扈都是跟着浅毅多年的人,深知念恩在他心中的地位,哪敢真的和她动手,于是犹疑不定的看向客厅里的浅毅。
“让她走。”浅毅闷闷的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念恩微微一怔,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事实,她想回头,但最终还是强忍住这股冲动,不再去管众人惊诧怪异的目光,冷着脸,走出了叶家。
念恩站在尹家豪宅门口,一股炎热潮湿的风扑面而来,台湾还是一如既往的湿热,今天又有台风,下午起开始下大雨,如注的雨水从灰暗的天空中倾泻下来,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
就在刚才,念恩拒绝了浅毅提供的司机房车,冒着大雨在街边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到司机将她送至目的地,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没有台湾通用的货币。
在司机怀疑的目光下,念恩神色窘迫,手指不停地按着门铃。奇怪,家里的人呢?为什么她按了那么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就在念恩犹豫着是否要放弃的时候,一个魁伟英挺的男子,飞快的从花园深处跑来。
念恩定睛一看,发现隔着铁栅栏向她走来的,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这是怎么回事?家里的管家佣人都上哪去了?哥哥呢?这人又是谁?
“大小姐,您回来啦!”那年轻人见到念恩毕恭毕敬的行礼。
“你是?”念恩皱眉,印象中家里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那男子腼腆的笑了笑:“我叫朱祺,黄管家退休以后,我就接替了他的工作。大小姐叫我小朱就行了。”
“我哥哥呢?”念恩向庭院内张望了一下,心底闪过疑惑,为什么诺大的庭院里竟连一个人影都没有,那些花匠呢?园丁呢?
这一场雨,将空气洗得极其干净,干净得当风吹过时,那一丝奇异的气味,都分外清晰,而四周亦如此安静,安静到似乎花草都已失去呼吸,念恩努力的嗅了嗅,分辨着气味的熟悉感,心里有隐隐的不安,一抬头,正遇上管家小朱干净的笑容:“夫人前阵子在美国病了,大少爷陪着夫人在那边疗养呢!”
念恩心不在焉听着,只觉得那气味越发浓郁。
是血腥味,从庭院里向外飘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花香的腥臭味,念恩募地惊醒,那股腥臭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她闻过的,那次白遥被绑架,等到念恩赶到那个仓库时已经血流成河,当日,她就闻到过这股味道。
尹家那么大,就一个人流血流到干,那味道也绝不可能传到千米以外的大门口,所以一定很多人流血了。
顿时,念恩全身起了一层惊悸的粟粒,她抬头,小朱依旧笑得无害:“大小姐,别呆在门口了,快进去吧,若是夫人和大少爷知道您回来了,一定很开心。”
这小朱明明没有见过他,为何亲切的像是早就认识他一般?而且,她的死讯早就在尹家上下传开了,连哥哥都不知道她还活着,他做为尹家的管家,既然认得她,见她活着回来,为何丝毫不惊讶?连一句多疑的话都没有问过?
想到这里,念恩颤栗地向后退了一步,脸色唰的就白了,勉强的挤了个僵硬的笑容给小朱:“不。。。。。。我只是路过。。。。。。既然哥哥和妈妈都不在,那我就不进去了。”
说完,念恩转身欲走,却被身后的小朱一把拉住:“大小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病了?”
“不。。。。。。”念恩的鼻尖已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我很好。”
“我看您还是进屋休息一会儿吧,难得回来了,若是就这样把您放走了,夫人和少爷会怪罪我的、”小朱热情又不失亲切的拉过念恩,强行的想要将她带入花园。
无意间,念恩瞥见小朱白色衬衫的袖口有一抹暗红色的污渍,也许他自己并没有发现,那污渍已经发臭发黑,像油漆般牢牢的粘附在袖口上。
那是血渍?
念恩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嗓子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小朱究竟是谁?家里的人呢?哥哥呢?妈妈呢?那些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佣人呢?
滴!滴!滴!滴!
一直站在念恩身后的出租车司机狂按喇叭:“怎么回事?我还要做生意呢,你们到底谁付钱?”
小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放开了念恩的手,对着司机,极有礼貌地道:“请你开车去账房结帐,你一直开,遇到一个喷水池往左拐尽头处就是账房。”
那司机听后眉头一蹙嘟哝了一声真麻烦,才坐进驾驶座,按着小朱指的路线,缓缓的将车开进尹家内院。
看着司机进去,念恩想阻止,却来不及了。
“大小姐,难得回家了,您还是进去看看比较好,”
哥哥!妈妈!你们都怎么了?
念恩知道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心在颤抖,而且抖得厉害,她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向后退了两步,并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不愿进去。
“大小姐,您真的不愿意进去?”小朱脸上如春风般和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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