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序言
人活着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吗?还是在寻找自己?
有的人总是在不断寻找丢失的自己,和丢失的另一半,喜欢游走各类边缘,她活着只为寻找;有的人大智若愚海纳四方,反而觉得互补的太多,而不知道要补什么,他活着只是梦游;有的人总容易受到迷惑,游离于现实与幻想间,爱恨情仇,她只能寻找到伤害;有的人精于算计游历人生,从来也不需要寻找,蓦地总有一头绵羊撞进怀里,他正是梦魇的终结者。
以前我们不懂得爱情,荒废了一半的人生。而爱情来临时,又嫌麻烦,但愿爱情能够化成钞票,放进口袋里,随时拿出来用一用,花光了,马上又能变出一些来。这样实用主义爱情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不过很多人肯定向往。
我们更容易忘却曾经透支掉的感情,错过后就只能继续荒芜下去,再等待下一次的春季吧!
不喜欢说殇止流年,今年正是小沈阳年,如果是用到古代的结绳纪事法,会在草绳上打扣系一撮羊毛,当然最好别让刘谦出现,什么东西在他手上都真不了。
在这里用文字打了扣,就好像在新购书的扉页上,写下某年某月某日,什么书店,那个地点,再签上大名,如果有可能就敲上一个红红的戳,即便被人偷去,每次那人看见这些认真的文字,便会冒出上帝也会饶恕的羞愧感。
上海,夏天候着台风,冬天盼着落雪。
当台风带来的浓积云赶着风儿飞,遮天蔽日的层积云坐了阵起着势,只有看着拖拖沓沓的雨层云挤出消夏的清凉。
那南方的冬季,至潮而不轻快,一阵阵小雨无论如何都飞不起。于是,我总在期盼一场清扬而总是迟到的冬雪。
丢弃自己 收回勇气
铅华洗尽 素白
枝桠零落 萧瑟
这个秋天 注定我的脚步
会被一个背影 拖着
不仅仅在夕阳诀别时
我的世界也被嵌入黑夜眼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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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天国的女儿
城市的南区,陈迹着青墙灰瓦绘成的巷道,如同死结般盘亘绕成一团。它们与这个城市密不可分,老城南的气息每天通过巷道中的烟囱升起,又从灰鸽的咕咕声里回落。
一道弯口幽深处渗出黑水,滋生出新旧两种青苔,它们交替统治着这方路口,谁也不可能看见火拼时的硝烟,这是两种生活状态的更替,不是灭亡就是新生。
巷道里常年不会有斜阳的温暖,每次经过总感觉有种不洁的东西在狞笑。
过了这道弯,直通一扇锈红色铁门,那是我曾经熟悉的地方。
妤的母亲已经搬离这扇锈红色铁门,门上还缠着铁环与紧扣的黑漆铁锁。
每次进来,我在铁门前停留,用墙角的短碎粉笔在青墙上的“正”字添上一笔,那歪歪扭扭的“正”字已经快十四个了。
每次离开这座城市或者回到这个城市,都会走到这扇门前,我心灵的归宿地。
记得上次送妤回家,在铁门前告别,看着她进门前的那张笑脸,听着“哐哐…”的关门声,铁门里会传出清脆地呼喊声,“妈,我回来了。”“嗯,快去洗手,就要吃饭了。”那也是我熟悉的声音,苍劲划出力道。
我在空寂的巷道中并转。不管那天的云彩如何,总会忘记去看。
如果,在今天。我没有离开那座城市,便会乘着太阳还没有落山前,步行到巷中,双手贴在糙手的青墙上离落出斑驳的灰渣,我倚着墙,眼中清晰地出现顽皮笑脸在大门后伸出,眨着眼睛,她的腮红胜过锈红色大门显得更加娇艳。
我说,“坏笑什么?快进去吧!明天,老时间,老地方,等你。”
人的大脑总是会滞留一些图像,在特定的时间和环境中,变得清晰起来。
得知妤出事时,我正好在回城的路上。
她在大学校门口被车子撞倒,那车正避让突然横穿马路的顽劣孩子,紧急中方向失控撞向路口的她。当然这是听别人传言的,其实谁也没有瞧见,发生的那一瞬间,实在太快。路人只会说,那女孩真清纯,可惜了。
当我赶到人民医院时,她的母亲被亲戚们安置离开。表哥红肿着双眼搂住我冷颤的肩膀,“兄弟,就最后看一眼吧!”表哥这样刚强的男人也隐忍不住泪水。
在掀开白色床单前,泪水已经模糊整个眼眶,恍惚中竟然不知道妤应该是什么长相。只有送她的蝴蝶形发卡还别在那个位置,已经不会颤动,我明白一切是真实的。
这还是我深爱熟知的妤吗?
我抚摸冰塑般玉洁的面额,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丝笑容,我更愿意相信她就那样睡去,或许在某一天她还能醒来。我找不回过往任何的熟悉,双膝不听使唤地瘫软在床边,我只能看见她僵硬的手指,紧紧攥住的是冰冷,把手指贴在我潮湿的面部,居然张开嘴,喊不出,泪不止,哑然失声了。
安葬的第二天,妤的母亲搬离了这座城市。
黯然地送行后,整个巷子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安宁,看着紧扣住锈红铁门的黑锁,我畏冷般倦缩在墙角,失声撕裂般痛哭起来,那声音很大,至今都能听得见。
我从来没有这样释放过自己,那一整夜我都没能离去,只有妤的一张照片还保留对我灿烂地笑容。 。。
第三节 我的癔症
有些人注定不属于这个世界,妤留给我永恒年轻的形象,她带走我全部感情;远行。我与妤彼此成为彼此匆匆的过客,她短暂的生命带给我却是漫长的苦痛。
我开始长想,如果能在盛年时就步入天堂,未尝不是最佳选择,这样便可在充足的阳光;与翠绿的草场间享受生活,无忧无虑地奔跑嬉闹,只有那些年幼的孩子与耄耋的老人们,会在驻足赞叹,羡慕不已。
或许,我对天堂的认识更为浅薄,那里应该不会有太多的烦恼,不用吃喝拉撒、也不用建房买车、就更不需要看书读报了。孩子不可能永远是孩子,也能长大成人;瘸腿的乞丐应该变得矫健而富有;盲人们也有了五彩的光明世界,重新阅读着人生;老人们恢复出青春与自己的儿女们成为朋友;即使没有海滩与沙滩,也可以尽情地挥霍爱情;或许,他们应该是抛弃肉体带来的快乐,完全拥占精神世界的畅享。
再或许,天堂只是无尽的路途,每个人拥有一个通道,你可以不断的选择不同的方式生活,甚至选择是与谁结伴,厌烦了,就再换一位便可。
于是,我的思恋又变成一种深情的祝福。
她的世界是我不能够想象的,在那里她可以继续经营她的爱好,她居然可以与钱钟书、王小波、曹雪芹先生一起聊天说文;她的朋友们也常常围绕在一起,小伙们一个胜似一个的帅气,永不分离;没了风花月雪与狂风暴雨,或许也失去了孤独才能带来的回忆,愁绪不多时,就连婉约派词人李清照也下了岗,与洋人们打闹在一起,好不自由。
这样说来,她永远都是愉悦的,而我却还需继续经历人生的煎熬。
很奇怪,我并没有想到立即去死,大概上帝曾经说过,杀人者不可以登入天堂,不管是杀死自己或是别人皆不可饶恕。
我应该期待着正常死亡,那是一张遥不可期的判决书,我不知道那个过程能有多长,只是明白过一天少一天,算是在人间梦游吧!再或者,在我还没有罪孽满盈时,被灾难所埋葬,被病毒所侵蚀,被金钱所蛊惑,那我就能直接拿到天堂的门票,远离黑暗的尘世,直奔向妤的世界。
自从人类发明创造了宗教,人类就不再惧怕死亡,甚至还会期望死神的降临。
来吧!我等待死神随时临幸。
这些乱七八糟的古怪想法一直困扰着我。
半年后,我的癔症并没有什么明显改善,即使更换生活环境也没能让我淡忘变故。我从这个城市搬移另一座陌生的城市,这里人口密集更高,我常在一个叫徐家汇的地下通道中迷茫,我看着匆匆忙忙毫无表情的行人,不管我的表情是笑还是哭,他们只把我当成才进城的乡巴佬。后来我才明白,就是在这个城市呆久的人都会被称作乡巴佬,因为我们不会说这里的土语,虽说我们使用相同的汉字,英文字母,可在文化认同与思维方式上怎么也捏合不到一起。
于是,我被他们烫烙在一排文字标签上:边缘居民梦游者。
后来,我开始喜欢大城市的漠然渡外,不用遇见什么熟人,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我的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独行穿越整座城市,也不会留下任何气味。在我眼里,这个城市是偌大的工地,这里突兀一座高楼,那里暗殇一条道路。据说我的房子附近要建造磁悬浮,可附近居民没人高兴,他们不想变成小白鼠似的试验品,也不想成为噪音杀手的牺牲品。更重要的,房价应声而跌,下跌的速度要比股票市场来得惨烈,几乎不给任何反弹、割肉的机会。那天,政府网站公示路线,房价从一万二爆跌至七千八,而且已没有人愿意接手,居民们被迫爆发出吼声,一系列不和谐的声调冒了出来,就连国际关系请愿书也应声而出
第四节 三里臀
老总找到我,他语重心长谆谆教导,“小彭呀!千万别去*!别被外媒所利用,要相信政府,相信党!”我在他的蓝色小沙发上端坐着,双手无力地放在腿部,我更像正被审查的犯罪嫌疑人,老总带着深刻含义敲打着我的手背。
我被他触碰着完全走了神,公司里曾经流传着老总的种种*韵事,大约是说看见他把咸猪手搁在女秘的肩头上、发髻上和腰眼上;后来也被演绎成另一种版本,颈口上,胸乳上、大腿上、丰臀上。这个老总被我们私下里喊成“三里臀(屯)”,滚圆的头颅,突出的肚皮和肥硕的屁股,这样的男人如果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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