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久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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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久美子-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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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是时候!”我的心中恶骂了一句。从对方操着生疏的英文来看既不是中国人,也不是来自英语圈的。谁知道是哪里来的,但是真是不懂事,难道没看见人家正在甜蜜中吗,要帮忙也不挑选一下对象。

  “请问,你们是从日本来的吗?”久美子开口用日语问两个女孩儿。二人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欣慰的表情,估计是在他乡听到如此正宗的日语把她倆感动得要命,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滋味。

  “是!是!您怎么会说……”

  “我也是日本人。”久美子莞尔一笑。

  “是吗!太好了……”两个日本女孩儿看上去很高兴。久美子让她俩选择好最佳位置,然后拿着相机为二人记录下这最美的瞬间。二人接过相机连连道谢,也朝我直点头。我也是满脸堆笑,虽然心中仍是闷闷不乐,恨她俩有心无心地搅乱了求婚的最佳时刻,让我上哪儿索赔去。

  “您是在中国生活吗?”她俩居然有再唠十块钱的意思,不怎么想走,缠住久美子问起家常来。

  “是的,我是在这边工作。”

  “太好了,今天能遇到您。由于语言不通,英语又不是很好,我俩正发愁求谁好呢。”

  “你们是第一次来中国?”

  “是的!我们是大学时期的同学,利用假期出来旅行的。”

  “你们没有跟团走吗?”我突然插话了,把她俩吓了一跳,她俩一直以为我是一句日语也不会说的,没曾想居然能说几句,交流不成问题。

  “我们想自己冒险一回,恰好大学时修的第二外语是中国语,所以就决定来中国了。”

  冒险想到中国了。嗯……若不是我大概知道日语里的冒险之意和汉语中的不尽相同,否则她俩这么说是要影响感情的。她俩的意思是考验一下自己的能力,并不是说来中国就是一种冒险,当然,不可否定的是,对于她俩这种第一次来中国却不跟团去北京、上海等地“例行公事”般逛逛的女孩儿来说,一猛子就扎到这种“深山老林”里,也无异于一种冒险。

  “可是我们发现大学时学的中国语到了这边完全没用,发音基本不行,对方说的话我们更听不懂,倒不如用笔用纸来得快。”

  这番话引起了久美子强烈的共鸣,勾起了她对当年的峥嵘岁月的诸多回忆。

  “请问接下来你们二位要去哪里呢?”久美子问道。

  “我们准备去九寨沟里的藏族人家住一宿,都说那里的夜空特别美丽。”

  真是够冒险的,不过也对,反正汉语、藏语都一样,都听不懂,只能用心沟通了。

  “夜空?”久美子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射出异样的光芒。我的心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也去吧,路上也可以照顾一下这二位。”久美子对我说。

  “哎?!”莫非久美子的意思是和这两个半路杀出的日本女程咬金一起行动不成?那,那这婚还求不求了,还怎么求。唉,这婚没求成不说,还半路捡了一对国际友人要照看。

  事情大大偏离了我的预期,就连口袋里的金项链都憋得喘不过气来,想要早些脱身出来见光见亮。

六十二上 梨香夏实乱插柳 夜空美艳绊我足
黄师傅挑起大拇指夸我能耐不小,进山前身边只是一个日本姑娘,下山时就变成了仨,不但没有因为高原缺氧阻挡前进的脚步,而且美景、佳人统统抱回,真是个有本事的人!

  我是欲哭无泪,觉得黄师傅根本无法体谅我内心的煎熬和无奈,完全被表面现象蒙蔽住了。我说黄师傅只要你点头,这两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日本姑娘统统归你,你愿带她们上哪儿,就上哪儿,我正想落得清闲,愁的就是没地方“处理”呢。

  “要不得!要不得!”黄师傅慌忙摆手拒绝,说那样的话,不用官家出面,他那婆娘就会活生生地劈了他,他可无福消受这等逸事,只要能给他再加点儿车钱,毕竟多了两个人,油的消耗要增加了。我说钱倒好说,你也别要得过分,瞅准了这两个日本姑娘的小身子板再往外喊价,她俩也没个几斤几量,漫天要价可是要伤感情的。

  “要得!要得!”他欣然接受。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黄师傅光看着我揽得美人归,怎会体会到我的心里有多苦。我,真的苦呀。本来好好的意境,我刚准备下手,却被这两个不速之客搅和得稀巴乱。此时此刻,久美子本应该扎进我那不太厚实的胸膛中,饱受幸福的折磨,听我用标准的谎话向她发誓我会爱她疼她摧残她一辈子,直到永远;可现实是,她正与相见恨晚的梨香和夏实唠得热火朝天,将三个日本女人一台戏演绎得美轮美奂,哪里还有我的份。

  梨香和夏实搭上了我们的车,一车人由心潮澎湃的黄师傅拉着朝她俩口中的藏族村落前进,今晚我们会安营扎寨在那里,体验最美丽的夜空和藏族风情。我十分佩服远道而来的梨香和夏实,像今晚的住宿地,那户藏族人家,就是她俩在网上通过邮件与年轻的主人谈妥的。在网上只不过互通了几封英文邮件,看了看照片,这两个从未到过中国的日本女孩儿就敢进沟里,去一户藏族人家住。谁要说她俩的胆子不够大,我真可以和他拼一下。

  “那个藏族小伙子恰好从英国回来度假,我和夏实就是用英语与他交流的,已经有很多批的欧美人都曾住宿在他家。”梨香骄傲地说。

  “度假?度什么假。”我很好奇怎么一个藏族小伙子跑到遥远的英国去了。

  “他是在英国念大学,应该是大学的假期吧。”夏实在一旁补充。

  “去英国念大学了都?!”我有些见识短浅。

  还是本地人黄师傅及时地为我解答了疑问。据他介绍,沟里的藏族人家都挺富有,守着这么一个世界闻名的旅游资源,每日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前来游玩,住宿,工艺品,饮食,交通,到处都充满了无穷的商机,想不富都很难。大多数人家都把孩子送进了城里的贵族学校,出国深造留学的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出国的一批人,眼界开阔了,思维活跃了,见识自然比父辈们要多要广。以这批人为代表的年轻一代已经将目光着眼于国际大舞台,试图引进先进的经营和管理理念,将家乡彻底推向世界大舞台,以全新的模式走一条不同于老辈们的发展之路。

  黄师傅讲的是悠然神往,我听的是云山雾罩,感叹自己真像一只笼中鸟,成天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转悠,岂不知外面的世界正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如此下去,早晚有一天会由一只怎么飞也飞不高的小小鸟,变成坐井观天的井底蛙,彻底被历史进程所淘汰。

  “这沟里到了晚上,可是很冷的,你们都准备好御寒的衣物了吗。”临近目的地的九寨沟沟口,黄师傅突然想起来提示我们。这次我和久美子是有备而来的,在网上做足了功课,大部分的内幕还是事先掌握了。梨香和夏实也没有抓瞎,她俩也是从网上他人的游记中了解了需要准备和注意的事项,厚厚的大衣正在背囊里卷着呢,随时等待被派上用场。

  “黄师傅,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按约定的时间来接我们。如果有了变化,我会提前通知你的。”说完我就后悔了,用词实在不当,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说什么“不出意外”这样的话,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我这婚还都没求呢,可不想于久美子在这个沟里发生什么“意外”。我和她可不是泰坦尼克号上的杰克与萝丝,“You  Jump , I  Jump”之类的海誓山盟不说也罢,最好不说。

  “要得!”黄师傅乐颠颠地接过今天的车费,当然包含新增的梨香与夏实那份,开车回家与家人团聚去了。

  要是此时那条金项链已经稳稳当当地挂在久美子的脖子上,两个日本女孩儿的车费我自然会掏,可是被她俩这一搅局,我没找她俩算账就不错了,哪来得那种闲情逸致;何况又是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只是客套话,人家又不缺那几个小钱,我又何必跳出来装那个大头;按照日本人的习惯走也挺好,至少没有金钱上的纠缠,交往起来也可做到不亏不欠,没有其他的顾虑。

  这正是我想象中的那种藏族民居,当然这想象也是基于无数的平面和立体的印象组成。出迎的正是与梨香和夏实在网上谈妥此趟“买卖”的那个在英国上大学的藏族小伙子,23岁,名字是琼达,是家中六个兄弟姐妹中的老幺,最小的小儿子。据他介绍,他的名字“琼达”,就是藏族人起名字的习惯,无论男女,多用于家中最小的那个孩子身上。这刚一见面,我们就上了一课,学习到了一点儿民俗知识。

  我们四人是今天最后到达的一批客人,而今晚住在琼达家里的客人的成分也很杂,算得上是一个“多国部队”。这里不但有中国人,还有日本人,韩国人,美国人,英国人,以及挪威人,就如同约好聚到琼达的家里开国际会议一般。这个感觉我和久美子都是第一次经历,感觉十分的新鲜。

  由于我和久美子的突然来访,琼达只能腾出最近才整修一新的他自己的房间,本来是家里为他回国度假特意做的。这怎么好意思,怎好喧宾夺主呢,我连连推让。可是琼达十分热情,说他可以到不远的朋友家住,让我和久美子放心大胆地在里面住,价格也会按照统一的标准收取,不会产生类似“总统套房”的费用。他的话逗得我们哈哈大笑,盛情难却,那就住下吧。

  比起极具风情的藏族传统民居,更让我感兴趣的则是琼达本人。这个23岁的藏族小伙子,可能是因为在英国呆久了的原因,或是水土因素,他的脸色已不像本地的藏人那样的红润,举止言谈也颇有几分欧洲人的风采,特别是一口地道的英国腔调的英语,让来自英伦三岛的那对四十多岁的夫妇找到了家的感觉,也成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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