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腿麻了,她一下子身子承受不住的压力,就那么往前倾倒了下去。
睿霖及时的伸手扶住了她,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冰冷,以若心慌的抬头看着他,似是在担心着什么。
刚刚他都看到了,也一定看到了伍优远亲她吧,心里有些发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睿霖,我……!”
“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他嫌恶的放开她,独自一人往车旁走去。
以若愣愣的站在那里,他真的误会了,心里正落寞的时候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他冷厉的声音:“还不上车?”
她马上回过神一瘸一拐的跟了过去,车上出奇的安静,她都不敢平稳的呼吸,小心翼翼,似是怕惊扰了他的冷漠。
修长的有些生硬的睫毛下一双深邃的眼眸冷惊着前方幽暗的路,今晚他的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好,先是被优越给缠住,后来又看到自己的小妻子跟别人接吻,那个男人可是他最讨厌的一只。
好吧,他该说,所有跟以若有关系的男人,他都讨厌的要死,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想方设法把扬子恒弄走。
想起以若被优远捧着小脸吻上的时候就头大,后来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受不了的来了一个急刹车,以若心惊的双手撑在前面,一双晶莹的眸子惊慌的望着旁边冷漠的男人,只听他冷淡的说了一句:“下车!”
他要她下车,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不久,她就拖着长长的裙尾下了车,小脸上窘迫的很,只是还不等转身就听到车子扬长而去的声音,她惊慌失措的转头,可是他的车子却已经走远。
即使眼睛睁的再大,可眼泪还是跑了出来,心里的失落越来越多,看着整条路上除了稀疏的几个路灯,都是那么的空灵,她突然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不远处的路牙处有张长椅,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过去,眼影已经花了,如果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现在的眼泪是淡红色的。
一张稚嫩的小脸上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可是他却就那么走了,把她留在不知名的地方,以若心里明白,他肯定生气的,他是那么的霸道,就算自己不爱的,可是只要还是他的所有物,他就不会喜欢被别的人占用。
可是现在,她却除了心慌就没了别的,在这荒郊野岭,她一个小女人,就算出什么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低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趾头已经破了皮,究竟多久没有穿八公分的高跟鞋,才会让自己觉得腿酸的厉害,脚趾头都破皮了。
眼眶一下子滚烫,眼泪差点落下来却又咽了回去。
早知道就不凑这个热闹,亏了婆婆今晚上还帮她精心打扮。
一辆车子从她身边经过,她猛然抬起头,想要求救。
赵以安也一惊,车子连忙退了回去,此时他的车子里还有个喝醉了酒的女人,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若不是她抬起那双晶莹的眸子他还真不敢认。
只是当车子停下,因为没看清车子里的人,以若吓坏了,这时候,她真的以为会是什么人贩子之类的。
直到车门被打开,他一条简单的牛仔裤,白色的笔挺上衣出来在她面前,以若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真的是你,怎么这么晚还……先上车吧!”
看着她身体瑟瑟发抖,他突然不舍的在继续这么问下去,夜里风本来就大。
以若刚要坐后面,却发现后面躺着一个女人了,赵以安才想到那个女人今天喝的烂醉如泥,于是敞开了前面的车门让她坐前面。
这种情形下其实以若真不愿意上去,可是现在荒郊野外的,能有个人救她就已经是天赐恩德了,她怎么还敢挑剔,怕待会儿真的来了人贩子,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所以干脆乖乖上车。
赵以安从来不解释这个女人的身份,虽然她听到过这个女人叫他哥,但是大家都懂,哥的意思有好几种,包括情哥!
“还没回答我,怎么在这种地方呆着?”赵以安一本正经的问她,看她小脸上满是失落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受委屈了。
听说今天司令员家的千金开生日聚会,她跟冷睿霖都去了,只是,为何她……其实连起来想下就能想明白了,只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她真的傻到这种地步,完全受气包的德行。
“迷路了!”她单调的解释,一个字都不多说,她只是不想让人家知道她有多可怜,被老公丢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的,恐怕也就她一个。
“迷路……送你到冷家吗?”
他叹息着那两个字,许久后又问了一句。
以若默默地点点头,是啊,不管怎样还是要回去的,说不定他已经气消了,而且她还想回去喂宝宝吃饭呢。
“谢谢了,路上小心!”
她下车的时候突然转身恭敬的笑着道谢,提醒他小心,赵以安淡淡的点了点头,车子很快远离了省长家。
睿霖的车子却在路上缓慢的放行,她去哪儿了?
车子已经要到家的时候他又突然觉得不妥,不管怎么样把她一个小女子放在荒郊野岭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他突然想到很多,想到她被禽兽们欺负的时候,车子迅速的急转弯。
只是再回去那个地方,已经没了他的人影,他皱着眉开始焦躁起来,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却发现她的手机竟然在车上。
大半夜的时候他终于放弃了寻找回到了老宅,只是一回去他才又气又恼,她的鞋子在家……。
深邃的眸盯着地上那双八公分的高跟鞋,表情更加的阴霾,瞅了一眼楼上便大步的往上走去,他倒是想问问她是怎么飞回来的。
这大半夜,又是荒山野岭的,他真不信那里会有的士出租,可是她手机又不在身边,谁把她送回来的?
只是用力的打开门,才大吃一惊,她竟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竟然就那么睡着了吗,他不信。
“喂,左以若,别装了!”他大步走上前,用力的推了推她,不耐烦的说了句,紧皱着的眉一直没舒展开。
以若揉了揉眼,懵懵懂懂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许久都睁不开眼睛,他的眉皱的更深,原来真是睡了一觉了,亏他大半夜的在外面一直找她,还担心她会出事。
“你怎么才回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说完便又躺下了,似是困的要命,他才气愤的坐在床沿,大掌牢牢地扣住她的下巴。
“嗯,不要,疼……!”她闷哼着,挣扎着,一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眼睛却迟迟的不肯睁开。
他无奈:“左以若,你把眼睛给我睁开!”今晚她做错了事情还敢这么没心没肺的睡着,今晚她让他心情烦躁了这么久,她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
“睿霖,坏蛋,呜呜……!”他本烦躁的心情渐渐地安静下来,只因为以若突然的哭泣,她好像已经进入梦境,好像很委屈。
看到她稚嫩的小脸上道不尽的忧愁悲伤,扣着她下巴的手渐渐地松开,改为轻抚着她的脸,情不自禁的为她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滴。
心微微一动,突然觉得透不过气来压下身去痛苦的低喃:“以若,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
莫名的压抑,他收回手,转身便去了阳台,从口袋里有些莽撞的掏出烟卷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看着外面沉静的夜色用力的吐着烟雾。
他却没看到,当他离开,她已经转醒,却只是默默地继续装睡,眼泪早已经打湿了脸下的枕头,她伸手悄悄地擦了下眼角,感觉那里还有他余留的温度。
总感觉他若即若离的,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从来都没清楚过吧,她默默地流着泪,直到听到他轻微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她才又安静的假寐。
听着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解释,就在伍家大院看到他的时候她就想解释了,可是他那冰冷的眸子,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逃。
当他把她独自丢在陌生的路上,她更是没了再解释的能力,一颗心早就被狠狠地伤了,似乎,她已经被他丢了,丢在八千里之外,她想爬回来,再缠在他身边,却发现,脚步早已经乱了。
再也回不去曾经单纯的时候,那时候一股脑的想要缠着他,想要嫁给他。
现在,她却连说句我爱你的能力都没有了。
他是被迫才娶她,他并不爱她,偶尔对她的好……也许也只是一时兴起……,突然想起前段时间他说过的话,不过是一时兴起才会做的事情。
当身边陷下去一块,他的身体凑了过来,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上还有些微凉的水珠,身子情不自禁的一颤,想要远离他,自己躲到床沿去,却被他温热的大掌牢牢地搂住了腰。
她惊慌的不敢再动,久久的那么僵硬着身子任由他抱着。
不久便感觉到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再然后……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在她的侧脸,在她白皙的颈部,在她柔滑的香肩……。
“嗯……不要!”她扭捏着身子拒绝他,发出难受的低吟。
“只许别的男人亲,我就不行了吗?”
她的身子再次僵住,他这是因为晚上在伍家的事情……。
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冷冻,他坚硬的牙齿在她的左肩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记住,婚姻内不止男方不能出轨,女方也不能!”
突然觉得他好像在吃醋,可是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他或者只是生气别人用了他的东西。
他板过她的身体,带着些霸道,却不失温柔。
她不再装睡,渐渐地睁开一双蝴蝶般美丽的双眸,修长的眼睫毛扑扇着,特别的勾人。
感受到他的气息喷洒在她已经滚烫的小脸上,她只是低低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不是没有怨,却只能忍着,谁让她爱上的就是这样的男人,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她自找的。
“知道我今晚有掐死你的冲动吗?”
想到回来时的那种感觉,那时候他真的很想冲进来掐死她算了,让他白白的在路上找了两个小时。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原来,第一感觉不是想要掐死她,而是安心了,安心了才有心情跟她闹的。
“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完……!”她小声的嘀咕,心跳却很大力,他分明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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