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决定要在一起,是不是你也该主动一点?”
他的声音很柔和,似是怕吓坏了她,眼神里也多的是宠溺,她还是了解的不够透彻,在他心里,她就是他手心里的宝贝。
以若怯怯的抽回自己的手,修长的眼睫毛扑扇了两下:“我……我……还不行……再给我点时间?”她鼓足了勇气抬起头与他对视,她真的还无法这么快就忘记那个男人,就可以这么轻易的接受另一个男人。
虽然他伍优远对她没二心,可是她左以若,心里却还放不下那个人。
“我答应你,尽量不逼你!”他深深地看着她的脸,看她那完全没有他的眼,耐着性子跟她说道,还是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揉搓着:“可是你也要答应我尽快把心放到我身上一些,不然……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怕我耐不住了会硬来!”
只是这一句,以若便迅速的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那平静的模样,眼神中全是惊恐。
不要吧,他的脾气……想到他小时候那想怎样就怎样的性子,她还真是很怕很怕,她可不想被强迫。
情不自禁的就把思想转移到那个男人身上,曾经他也很多次胁迫她,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别的地方。
“我会尽快考虑好的!”聪明的女孩都会这么回答,先躲过今天再说。
“那么等我下次回来……!”他的眼神里有些炙热的东西,以若怔愣的望着他,这一次,她不敢说大话。
后来她找个借口便回房了,她真的受不了这样大的压力,太可怕了。
优远却睡不着,一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外面的夜景如此美,他却只能一人独享。
有时候一人独享就不叫享受了,倒有些落寞寂寥的感觉。
他明白,忘记一个人不会那么容易,何况还是一个爱的那么深的人。
她可以因为爱他而为他做任何事情,那么爱他,却还可以毅然离开他。
那时候,他确实是很小人,在那种时候明显就是趁人之危,可是他就是顾不了那么多,似乎那是他唯一的机会,倘若那时候他不下手,那么她就再也不可能跟他有任何发展。
于是他把她带到这个城市,只盼望她可以早点将那个男人忘记,至少,可以早点把她的心里的一个角落给他找到一个位置,哪怕只是很小的地方。
果果渐渐地长大,一眨眼他已经能独自站起来,看到母亲跟阿姨在陪儿子玩耍,他的眼里,却似是有些别的思绪。
过两天是她的生日了,可恨自己竟然这种时候才记得她的生日,以往都是她缠着他,尤其是在生日那天,就算他在忙,她也会一直缠到他下班,然后让他带她去吃好吃的,想想,从不曾给她什么真正的礼物。
倒是她,给了他这么大一份礼物,看着果果故意摔倒把母亲吓的半死却咯咯的笑起来,那没心没肺的模样,还真有点像是曾经淘气的左以若。
只是她现在过着简单又快乐的生活,完全没有他的世界里,她笑的那样纯真烂漫。
仿佛她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他这个人。
真的忘记了吗?从她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可是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不是都有她的陪伴吗,为何,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他却再也挥之不去跟她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左以若,你可知道,你把我害的多苦?”
望着某处,情不自禁的就那么一句从口中流出,刚走过来的佣人把他吓了一跳:“少爷刚刚可是叫的少奶奶的名字?”
就这样一句,却好像触碰到了他的某根底线,阴冷的星眸朝着佣人一眼望去,那样冷清而不可忤逆。
佣人马上低了头,心脏都被吓的狂跳不止,几乎是小跑着离开。
他也转了身,拿出黑色的智能手机很快的拨下一个熟悉的号码:“给我准备下明天……!”
就那么渐渐走远,挺拔的背影一如往前,还是那样的让人深深迷恋。
就连声音,也还是如初那般好听。
以若的桌上还是每天一根绝对新鲜的花,反正学校里现下开的什么花,她桌上便是什么花,似乎除了一种叫做夕颜的花(外号:喇叭花,又叫牵牛花)全都送过了。
众人都说他真会省钱,就连以若也开始那么觉得了,可是听说他也是某个集团的小少爷,怎么会如此抠门呢?
想来肯定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吧,只是也不愿意多想,下课的时候抱着课本就往宿舍走,中午的时候优远打电话过来说晚上要帮她庆生。
只是她才刚打开宿舍的门就被吓一跳,里面围满了同班的同学,还有几个男孩子,全是跟那一支一伙的。
“亲爱哒生日快乐!”
“嗯嗯……,我要宣布一个绝对重要的大消息,大家先静一下!”
以若还没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有个女同学站到了她们看书的桌子上,那么高高在上的立着,一手攥成拳头当麦克风,很是郑重严肃的说起:“今天乔康同学,咱们亲爱的乔大少爷终于肯被咱们狠狠地宰一顿啦,要带咱们在这最有名的会所里去happy!”
然后众人欢呼起来,可是以若却愣在当场,貌似他们说的事情跟她有点关系,可是为何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停停停,先听下辛若同学的意见再做最后定夺!”终于乔康站了出来在以若面前,举着双手让大家安静,然后是多双眼睛同一时间望向她,都是那样的迫切。
以若怔怔的笑了笑,感觉似乎她答不答应结果都是一样了。
只是她答应优远要回去的……。
优远在家开始准备晚餐,就等她回来之后给她一个特大惊喜,厨房外面的餐桌上有烛台鲜花,他把切好的水果都放到一个大玻璃碗里,正在准备可以让人流下口水的水果沙拉。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那个传说中的会所,其实这种地方她以前也经常跟睿霖混,没结婚前混的比较多,结婚后反而少了,结婚后他们一起出来玩的反而少了,结婚前她整天缠着他,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的那种。
只是走到他们定下的包房隔壁的时候以若的步子迟疑了,因为她的眼角似乎出现幻觉了。
若不是那扇门的缝隙被一个女人的后背挡住,若不是自己被拉着推着的往前面走,她真的会冲过去。
为何会有那种感觉,脸上已经有些失魂落魄,虽然没人在意到她此刻的表情,可是她的心却猛地跳了几下。
不会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那么武断的把那个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一定是错觉,一定是幻想。
然后用力的挤出一点笑容跟大家一起进去。
只是接下来的情绪总是高不上去,酒一轮喝下来,她已经有点看不清了。
“辛若同学,我有话要对你说!”
突然有人开始敲桌子,她也没听清楚,只是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便朝着声音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一抬头,就看到有个男孩貌似红着脸挠着后脑勺,然后她就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哈哈,康桥同学你害羞了哦!”
他叫乔康,可是大家正经的时候都喜欢叫他康桥,貌似这样顺嘴一点。
然后众人又笑起来,筷子敲桌子的声音更响了,耳朵都要震聋了的样子。
“老大,加油!”
“老大加油!”
一群男同学开始起哄,给他加油鼓劲。
女同学也开始欢呼,一时整个包房里热闹的要炸开锅。
“辛若同学,我喜欢你,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声音很高,高的隔壁的房间都能听到。
隔壁包间里的男人一直沉默着,旁边几个人似是都坐立不安,有个女人打开门走进去在他不远处小心翼翼的说道:“是副市长家的小少爷带着他的同学在这里庆生,冷总若是不高兴,我亲自去打声招呼就好。”开口的女人是这个会所的经理,冷睿霖虽然不常来这里,但却是这里的高级会员,一年扔进来的钱那数都要数上好一阵子吧。
“不用了!”他淡淡的说了句,拿起桌上的酒杯缓缓地摇晃着,随后放在唇边轻抿可一小口。
味道还不错,他的眼中略微露出些满意,但是脸上却依然那么阴沉,似乎随时会有一场暴雨下来。
“一群小孩子不懂事,现在正在里面跟过生日那个小女孩告白呢!”
一般这些事情会所里的人是不会多说一句的,不过看冷睿霖那么阴郁,以为他肯定懂,现在年轻人都这么疯狂,随时随地表白,随时随地发情,随时随地分手,所谓爱情,已经是他们嘴上的冠词,根本不值钱。
睿霖一直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许久,都听到隔壁热闹的欢呼声。
优远已经在家等的不耐烦,看着桌子上精心为她安排的晚餐,只是放学的时候打过一个电话回来说今晚同学帮她庆生,然后就一直没再有消息,他打了几次都没再有回应。
心情难免烦躁起来,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起身从沙发那边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以若跟室友从洗手间吐完出来已经眼花缭乱,谁都看不清了,可是偏偏那个高大的斜靠在走廊墙壁的男子,她情不自禁的用力揉了揉眼睛,然后死命的摇头。
“南南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看到冷睿霖那个混球了!”
身子歪歪扭扭,细腻光滑的手臂也不能成直线弯曲了,她傻笑着,真的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只见她旁边的女孩也瞪了瞪眼,然后打了个酒嗝后才昏昏沉沉的说了句:“冷睿霖……那混球是谁?欺负过你的人吗?”
估计第二天一早醒来,肯定谁也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
以若傻笑了一下,然后却又哭了。
“就是他,把我逼的隐姓埋名,不对不对,我肯定是认错了,肯定认错了,他怎么会在这儿,哈哈,走吧,走吧……!”
然后两个女孩子互相搀扶着就往前走,睿霖皱起眉,他在她心里是个混球呢,听她骂的多顺耳,仿佛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他骂了不下一千遍了。
“唔……,唔……!”只是刚走了几步,那名叫做南南的女孩又要吐,恶心了两下就受不了的又转了头往厕所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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