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主任便说:“也行,拿,拿就,拿点儿,省得我,我回。回去还,还得给,给她做,做饭。”
东方红笑了,装了一大兜,邹主任乐呵呵提起来,一走一晃地跟宋主任出门去。
走到大门口,宋主任说:“单巧云呀,你干女儿说给你介绍个对象的事儿,你倒有点儿心没呀?”
“再说吧!”
东方红说:“宋姐你回去就找那个张眼镜透问透问他。然后咱姊妹俩再碰碰,我能替我干娘做主。”
客人走后,单巧云在大门口说:“干女儿你看今个小邹是不有点儿不怎么高兴呢?”
东方红想想说:“多少有那么一点儿。主要是干娘吐那口口水她抻点儿心;那也不怕,本来她跳墙头就是不对的,让我为什么和她提出来了,要她今后注点儿意;不行我日后再和她解释,干娘别往心里去。”
“我就怕她以后再找我小脚,我就犯不上了!”
“干娘你若走的正行的正,她找什么小脚呀?!就是她真要没事找你别扭,还有我呢,你也不要怕她!再说我估计她也不能。干娘的酒她都喝个抹脖子了,剩饭剩菜也拿走不少。人心都是肉长的,迂事她也得掂量掂量!”
“那我就放心了!”
接着东方红和干娘一起收拾碗筷。
正忙着。夏玉玲来了。见着正在外屋干活的东方红便讲,自已在家一听着炮仗响才知道单姨认干女儿办大构当,可是怕打搅,便没敢来。傍晌时,看这边客人走了,才急忙来看看老同学。
东方红便让到屋里坐,夏玉玲一看到东方红手上那闪闪发光的蓝宝石戒子,便说:“这就是我单姨给你的吧?”
“可不!当时我就不想要,可干娘非给不可,我怕她不高兴,也就戴上了!”
夏玉玲点点头小声说:“东方红你真明白事儿,我记得以前你和我说过一回我单姨要认你做干女儿的事儿,那时你心里还二马一虎的,可你当时又说你主持成立女性知识学会不能空口说白话,总该为群众干点儿实际事儿才对!当时我寻思你也就是那么说说而已!”
东方红说:“我这个人就这性子,倒不能说我有什么大的志向和追求,但总应该照着我们学会的章程一点儿一点儿地认真去做才是。”
“我也感到你干不少事儿,单姨的事儿我就不说了;还有咱家我妈我姨父的事儿,你操的心更多;还有到各大队去搞讲座,也耽搁不少学习时间;再为我和张玉英以前的事儿就更不用提了。都放到一起足能编一部书!”
“那倒不尽然!操心是操点儿心,就像这戒子的事儿,你别看我把它戴上了,明早在回学校前,我还得把这玩艺儿还给我干娘!”
“那你可千万别价,若那样我单姨肯定还要不高兴,信我话你就戴着吧!”
“那可不行,在这戴着还行,要到学校戴那我东方红还不得让同学笑话掉大牙呀!”
“在学校就摘下来,出学校再戴上,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那也不行,摘下来万一要丢了怎么办?”
“可也是!那你得和我单姨把话说明白,要她知道是替你保存。”
“我只是那么说,要不干娘她不接过去。”
“单姨她是真心给你,她怎么能接?!”
东方红说:“这我倒懂!但干娘到底能不能接过去,就得等明天早上再说吧!反正我是铁了心了。”
“你也别说铁了心不铁了心的,明天早晨试试呗!”
东方红点头说:“你没来时,我还寻思,得空儿我得到你家坐一会儿,和你唠唠喀,再看看你家我姨,她现在还挺好吧?”
“挺好倒是挺好,我姨父自从摘帽后也一直不捉了,就是我妈有点儿……”
“你说我姨有点儿怎的?”
“她有点儿想再要一个小孩……”
“那你想好没呀?!我以前说给你姨父治病的事儿,我可是冲着你的!”
“我想好了,久后真要有个小弟弟也挺好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也就不孤了!”
“反正你一定要合计好,别来来回回的,如果有一定,我就让我爸来你这一趟,估计有个个月其程的,病就能差不多好。”
“不用我姨父来,到时候我领我妈和我姨父去你家一趟。”
“那也行!关键是头一回,我爸必须得见着病人,因为一定要切脉,然后才能开方子抓药。”
“那得什么时候去呢?”
“你别太急,等明天咱俩到学校后再定吧!”
两人又唠些别个,夏玉玲才回家。
东方红继续干活,直干到下晚黑。
晚上娘俩这个那个的又唠了小半宿,干娘十分满意。
次日,东方红吃过早饭,摘下那戒子,可干娘说什么不接。东方红耐心解释,言明不是干女儿不要,而是放在干娘手保存。干娘不信,两人就撕拉起来。干娘撕拉不过,出了满头汗水,正擦汗时,东方红趁势揣到干娘兜里便跑了出去。
单巧云就说这孩子犟的没法,摸出来去撵,干女儿却已跑到大门口,干娘便说:“干女儿,你还多晚回来?”
东方红站下,现出花一样的笑脸说:“下星期六晚上,我肯定还来看干娘,你老回屋吧!”
娘俩都笑着招手,东方红才去上学,单巧云回屋里,居然还唱起了《王二姐思夫》。(未完待续)
85恶虎无救归西路 酒鬼有望求东方
85恶虎无救归西路酒鬼有望求东方
又到了周六,夏玉玲到教室来找东方红,提说领酒鬼去牤牛屯看病究竟何时成行,东方红想想便说:“那样吧,明天一早我就和你们一起去我家,你看行不行?”
夏玉玲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也是这个意思!”
于是,两人约定了时间——次日早八时从学校上路。
翌日清晨,夏玉玲领母亲和姨父早早来到学校,正好东方红刚吃过早饭,几人见面寒暄几句,便一同去牤牛屯。
刚到堡子头,只见媒婆一手提着药包一手搀着李虎迎面走来。只见李虎两眼瞪瞪的发直。
东方红早便从父亲东方宙口中得知李虎得的是气闷心斜,近前和媒婆打招呼说:“二姑奶,怎么李小虎他爸的病还没好呀?”
媒婆已无往日那般滋润,一脸愁容说:“他这病时好时犯,最近几天说不上为啥打爽还重起来了,小红你回家怎么还领几个人来,他们是……?”
还没等到东方红回话,只见李虎双目园睁惊恐万状地看着夏玉玲,并抓住媒婆胳膊大叫:“这个小女子她姓夏,她是鬼,我见鬼了,你给我打她!”
媒婆却并满不在乎地骂道:“你竟胡说八道,人家这姑娘走道好好的,怎么就成鬼了呢?!”
一时吓的东方红几人目瞪口呆,夏玉玲躲到母亲身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东方红接着看李虎抱着媒婆胳膊抖动且不言不语的,便镇定许多。心想你李虎当初在屯子里好不风光,居然和媒波行为不轨,气的你老伴儿寻了短见。一命乌呼,你是自找的,活该你有今天。人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真可谓天有报应!
可那浑身颤抖的李虎看着夏玉玲。突然又对媒婆叫喊:“你怎不给我打她呢?!她是小虎他妈派来的间隙,专门抓我来了!你还得给我打她,我才能得好!”
媒婆便没好气地骂起来:“你快住口,如果你再张嘴胡嘞嘞,我也不管你了!”转而又对众人说,“你们说我这可得怎么整啊,他竟说人家这小姑娘是间隙,还说抓他来了。把我这心都吓的毛突噜的!”又告诉夏玉玲说,“咱这个老伤门旋他是真有病,你千万别害怕,不行你们就快走你们的吧!”
夏玉玲脸吓煞白说:“他胡言乱语我倒没害怕,我就怕他打我。”
“他从来不打人!”媒婆解释说。
东方红虽然看着解恨,但还是能很世故地和媒婆说:“二姑奶,这一看他这病还真是不轻,你还得想法给他治治,可别耽搁了。”
“谁不说是呢!我这刚刚领他到你家找你爸又给他看看;你爸还和我说别着急,得慢功夫才能治好。便又抓了几包药领伤门旋回来了。”转而又对李虎说,“你还瞪两个瞎窟窿瞅什么,还不快走!”
媒婆领李虎走后。夏玉玲母亲说:“我看这个人病的不轻,现在就是个疯子,疯子说话都这样,我是一点儿没怕他,可我就怕他打咱家小玲。”
宋久申说:“他得敢?!他真要打小玲,看我怎么收拾他的!”
东方红说:“李虎他打肯定是不敢打,因为我细看了他的脸都吓的煞白,他心里头真是怕夏玉玲,这是一种病态。属于精神错乱。至于他为啥怕夏玉玲我可就不好说了。”
夏母说:“这事儿我能说明白点儿,仔定是咱家小玲哪疙瘩长相——比如眼框了、耳朵了或是什么和他原来的媳妇长的很相似。他一个精神不好的人,便照猫画虎。硬说是他媳妇派来的,若不然他也不能。”
东方红赞成说:“我姨行呀!你这么分析倒是有点儿道理。可我原来跟他媳妇都在这屯子里住,也没少来往,但她长的和夏玉玲长的一点儿也不像呀!”
“那是因为疯子的眼睛和咱好人的眼睛不一样,迷迷叨叨的,我才刚儿说了是照猫画虎,他自个看很像他媳妇,才大叫起来。”夏母说。
夏玉玲说:“我看我妈说的不对,你们都没注意听疯子说话,他还说我姓夏,我心里就奇怪,他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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