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欧阳铭蓝定了门亲,其实这门亲早在欧阳铭蓝小时候就定下了,两年前早过了出阁的时候,若不是男方因故拖了许久,这亲早就成了。
直到欧阳铭蓝要出嫁的时候,国公夫人才知道欧阳铭蓝的奶奶特意给长孙女留下一笔丰厚的嫁妆,临终遗嘱说,根据孙女的夫家,这嫁妆分别取得的数额不同,但是只能是长孙女有,待长孙女出嫁之后有剩余,才轮到给后面的孙女。
这么一来,大头就被欧阳铭蓝得了。
听说了这件事,国公夫人立马生了歹意,除掉欧阳铭蓝,欧阳铭月可就有了长孙女的资格。
据说那批嫁妆十分丰厚,被欧阳老夫人锁在不知所名的私库里,又托都城的镖局保管钥匙,镖局履行托付条约,直到欧阳家的女儿出嫁,才会交出来。
欧阳老夫人是担心国公府万一家道败落,还能凭像样的嫁妆撑起脸面,拉拢住亲家的关系,因为遗嘱说了,嫁的夫家权势越大嫁妆也就拿的越多,相对来说国公府从亲家得到的也应该更多。
老夫人临死还在为欧阳家的未来谋想,却没想到正是这笔嫁妆成了置欧阳铭蓝于死地的契机。
“对,你要是能嫁给大皇子,那可是能拿走全部的嫁妆。”国公夫人听了欧阳铭月的话眼睛一亮。
其实,这也是欧阳铭月的婚事一拖再拖没有选好婆家的原因,国公夫人自以为欧阳铭蓝不在,欧阳铭月就是国公府的长孙女,没人再跟她争,便想着谋一个权势大的夫家。
若论祁冥国,权势最大的夫家必然是在宫中皇上一脉,但是皇上有几个皇子都没有被册立太子,一时也不知道选哪个为好,结果等来等去就等到了莫曾夜。而莫曾夜又恰恰被欧阳铭月一眼相中。
“是啊,听说***娘家当年富可敌国,国公府本就差点家道中落了,还是靠了***嫁妆才又翻身,奶奶私藏的嫁妆肯定不是小数。”欧阳铭月跟着道。
“好,为了那笔嫁妆,娘就多出点血,保你万无一失。”国公夫人咬咬牙,决定了。
万无一失的嫁给大皇子,不仅得到嫁妆,还能得到皇子妃甚至是皇后的荣耀,这无疑是最美的选择。
这个时候,这对母女倒是忘了,曾经被她们除掉的长孙女可是又回来了,嫁妆能不能落在欧阳铭月手里还两说呢。
林馨儿本打算不理会这对母女的,但是转念一想,听听她们还有什么伎俩也挺有趣,结果这一听,还真让她从这对狗母女的对话中摸清个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欧阳铭蓝在国公府那么多年,偏偏在成亲前才发生意外,而且这个意外还时时伴随着她。
因为她现在可是欧阳老夫人的长孙女,就算国公夫人出了血摆平府衙里的事,她可是还挡着欧阳铭月的道儿。
其实,让她们人财两空也不错,也算是她替欧阳铭蓝出了恶气。
林馨儿悄然隐退,返回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林馨儿就收到皇上派来的人的传话,说是寻来了一个不错的大夫,住在皇家别苑,让她去找那个大夫查查孕况。
皇上还说,不管欧阳铭蓝之前如何,现在大皇子受人托付要照顾她,他这个皇上自然也要帮着儿子实现诚信,照顾好欧阳铭蓝母子。
这样也算是把莫曾夜跟欧阳铭蓝的密切关系给出了官方的理由,免得让人以为大皇子真的看上了声名狼藉的欧阳大小姐,有时候自欺欺人也是必要的。
且不说莫延庆意图撇开莫曾夜与林馨儿的关系,众人见皇上如此照顾欧阳铭蓝母子都是不敢小觑的,尤其是欧阳国公,虽然恼怒欧阳铭蓝以带孕之身回府,但是见有皇上出面,也不敢把那个孩子给怎样了。
国公夫人忙碌府衙的事,此时也顾不得理会林馨儿。
而欧阳铭月一早就出门参加豪门子弟举办的什么盛会,顺便揭揭她家姐姐的短,继续拔高自己的名声。
这正是越失去了什么越在意什么,欧阳铭月私底下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就越想在众人面前光彩鲜艳。
有人带路,林馨儿很快就来到别苑。
莫曾夜终是一个皇子,无法违逆皇上的决定,憋着一口气将冷言秋送到了这里。
别苑里的人见到林馨儿都很殷勤,林馨儿知道,其实这也是皇上监视她的方式。
有的殷勤其实是要不得的。
“师父。”
见到冷言秋,林馨儿规规矩矩的做了个礼,给旁人看。
冷言秋微微一笑,指指身旁的位置。
原本一句笑言,还真成了真。
他决定教授林馨儿毒术,却没打算真的以师徒相称,现在这师徒的名分算是坐实了。
“师父,你的腿可有不适?”林馨儿问。
她知道一般的伤腿遇到天气变化都会有不适的症状,而这两天天气不大好,闷了一场雨。
那些盯着他们的人急着想听冷言秋开课,而林馨儿首先关心的是冷言秋的身体。
正文 第七四二章 师父,你真棒!
“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每一种我们身边的东西都隐藏着不被人发现的秘密,冷家的毒术恰恰是窥透了其中的关联,比如花草,品性就分了那么几大类,然后再细分下去,只要了解到这些,懂得各种品性间相互作用的道理,就可以任意调配出各种药。只要掌握了这套规律,学习冷家毒术并不难。”冷言秋道,“所谓的创新,也只是将各种品性重新配合而已。至于用毒手法,武功不同路数不同,完全可以自由发挥。”
“不过你有孕在身,最好少接触药物。”冷言秋打破了林馨儿的念头,提醒道,“你最好还是听从皇上的意思,之后我把花草品性要诀先传与你。我刚才交给你的是最基本的入门,你回去看过牢记之后就烧掉。”
“好吧。”林馨儿有些沮丧,肚子里有个小东西,她也确实不能不小心。
那么就先纸上谈兵吧。
约莫时间差不多,林馨儿折回自己睡觉的屋子,打着哈欠从门口出来。
“欧阳小姐,您醒了。”外面的几个人揉揉稀松的睡眼,还有些迷瞪的向林馨儿打招呼。
肯定是他们最近任务多,没有休息好,大中午的犯了困,不过还好,欧阳铭蓝一直在屋子里睡觉,没有误了什么事。
“这一觉我睡的时间挺长啊。”林馨儿抬头看看天,太阳偏西了不少。
“算了,今天时间不早了,我明日再来吧,师父每到傍晚都要打坐,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身为徒弟我不好打扰。”林馨儿借故离开。
“好,卑职送小姐回府。”
一个人上前道,其余的人也准备回宫复命了。
“下次我再来的时候,稍睡一会儿你们就让丫鬟叫醒我,不能把时间都白耽误了。”林馨儿不忘提醒道。
这话明显带着责怪之意,她一觉睡过头是这几个人的失职,跟她一个贪睡的孕妇无关。
听了林馨儿的话,那几个人也不好解释什么,他们能说自己跟着犯了夏困,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吗?
宫里,莫延庆听了禀报,捋须沉思。
从几个人的话中听不出林馨儿的短,第一天毫无收获本已是料到的,就算他们能推辞了一两天,还能一直推脱下去?林馨儿也该知道从冷言秋那里得不到他要的东西后,她自己也不好交代。
而林馨儿谈论关于郑贤伦的话也没有避讳监视他们的人,所以莫延庆也知道郑贤伦跟林馨儿绝不只是曾见过面那么简单,听说他们有仇,莫延庆便也放心,认为郑贤伦是绝不可能背叛他帮着林馨儿了。
“他们不可能见一次面说那么多废话!”
相比莫延庆,莫曾夜就持绝对的怀疑态度,那几个监视别苑的人中也有他的人,这是他跟莫延庆因交不交出冷言秋之后最后争论出来的结果,莫延庆准许他派人一起监视别苑。
“皇上说,让大皇子主持皇家戏院,赚下的银子归大皇子支配。”
莫延庆也并非毫无收获,毕竟林馨儿跟冷言秋特意说出的那段话扎进了他的心坎。
而且,他还好心的将这个差事交给莫曾夜。
这二十多年,祁冥国经历一番战乱,士气大伤,国库也不够充盈,若是莫曾夜能带领主持出一项赚钱的事,也是他大皇子的功德。
“本皇子没那个心思!”莫曾夜出口拒绝。
整天编海外的戏本,岂不是成了书生?何况一想到海外的事就想到了青辕王朝,想到西门家,想到西门靖轩,他想要林馨儿忘记过去还来不及,还要编出流传的戏折子,去触动林馨儿?
“下次,他们见面,本皇子也要在场。”莫曾夜道,他要亲自盯着冷言秋与林馨儿,看他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哎呦,大皇子,这怕使不得。那冷言秋就是要防着您,您一出面,他肯定又装聋作哑了。”一旁的亲信劝道。
“装聋作哑,本皇子比他在行多了!”莫曾夜很来气,若说委屈谁有他受的多?
当时林馨儿让他在山路口等人,结果他等到了冷言秋,并且将人骗开,他跟冷言秋的心结早在那个时候就杠上了。
在林家村的秘密机关阵法里,他废掉冷言秋的腿,其中多少也带着一丝嫉恨。
只是后来,他才知道,他更应该嫉恨的是西门靖轩!
恰巧他潜入墨雅轩的时候,西门靖轩醒来离开了,否则临带走林馨儿之前,他一定会对西门靖轩下手,这个世上,只有他可以陪着馨儿天长地久。
林馨儿回到国公府,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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